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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灯看刺刀》(渣攻VS深藏不露实为吃人不吐骨头受) 作者:淮上

    回疯,担待下就完了。那什么分手以后还能当朋友的话是我看人电视上说的,你也别当真。”

    楚慈在书房门口,看着韩越步步慢慢的走出门外,在大门口还停顿了下,仿佛有些不舍。

    不知道为什么楚慈看着他的背影,又觉得十分难受,比在家门口见到他的那刻还要难受,甚至于有些萧索的伤感。

    这种感觉让他莫名的熟悉,楚慈在那里,盯着热气腾腾的炒菜和米粉发了好会儿呆,才记起当年老师母子俩走了以后,清明节他去公墓看他们的墓碑,也有着和此时样的悲伤。

    那种眼睁睁看着什么人离开自己,然后渐行渐远的感觉。

    楚慈捂住胃部,神情压抑的微微弯下腰去。过了好会儿他才直起身,细碎的刘海都被水迹浸湿了,额前有些细微的水光,那是疼出来的冷汗。

    从那天离开开始起,韩越果真没再来过。

    楚慈贯没什么安全感,那几天却稍微有点放心。他知道韩越在正常情况下是个言出必践的人,既然他自己走了,就不会再回头打上门来。

    只是在第二天的时候,他门口出现几袋新鲜水果,苹果橘子芒果樱桃等,拿进来便是屋子香气,水灵灵脆生生的非常可人。

    他知道那是韩越从农场里弄的,他关系广面子大,每年这时候都能弄到不少上好的新鲜水果。有时候放在家里来不及吃,他就拿去榨汁喝,或者是弄来做菜。

    楚慈看着那水果半天,还是留下了。楼下小超市没得卖水果,他又喜欢用零食填肚子,恍惚记得是不少天没摄入维生素c了。

    再说让他把韩越留下的东西扔到垃圾箱去,他又做不出来。韩越是个会回来确定东西有没有拿进去的人,把水果扔到垃圾箱的话那简直就是故意做给他看,故意要他伤心难过。

    这种明晃晃伸手去打人脸的事情,楚慈又做不出来。

    那几袋子水果最终还是放在了客厅拐角的冰箱边上,香味十分勾人,楚慈会就忍不住去拿个苹果吃,会又忍不住去切个芒果吃。他的胃这时已经十分不好了,他吃了水果就不想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零食,所以这对他的身体其实很有好处。

    韩越不再登门之后的个星期,楚慈突然接到了韩老司令的电话。

    听到韩老司令客客气气跟他说“喂是小楚吗,我是韩越他爸爸”的时候,楚慈还有点发怔,语调也十分谨慎戒备:“是我,您有什么事情?”

    韩老司令装作没听出他语调中的反感,和蔼的道:“是这样的,我有些事情想单独跟你谈谈,明天中午在西京茶社,你看怎么样?就我和你,没有其他人。”

    “……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也样。”

    “电话里说不清楚啊……”韩老司令顿了顿,说:“我知道你受了很苦,韩越那小子不是个东西,我也不指望你把我当长辈来看待。但是小楚,我真的只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而已,就这么次,你看可以吗?”

    “……”楚慈还是迟疑着,半晌没有声音。

    韩老司令也不立刻要他答应,仍然和蔼的说:“这样吧,明天中午我在西京茶社二楼等你,你要是想来就来,你要是不想来,那就算了。韩越那混小子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

    “我知道了。”楚慈匆匆打断韩老司令,啪的声挂了电话。

    楚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宿没睡,第二天天蒙蒙亮,他爬起来在床上坐了会儿,还是打算去西京茶社趟。

    再去之前他做了很心理建设,比方说封建社会已经过去很久了,父债子还子债父还那套已经不时兴了;比方说韩老司令凭良心说还算是比较刚正自律的个人,虽然在家庭教育上非常失败,但是比他失败、堕落的官员家长比比皆是,所以他那样反而算不得什么了。

    为了保险起见,楚慈临走前还吃了片盐酸帕罗西汀垫底。这样磨磨蹭蹭了几下,出家门就有点迟了,到达西京茶社的时候已经点钟。

    这个时候他还是有点迟疑,心说只要上二楼去没见着人,他立刻转身就走。谁知道这边刚走上二楼,那边他目光扫,就看见韩老司令坐在比较靠窗的位置上,正巧偏头过来看见他,立刻微微笑着起身。

    楚慈本来心里是踌躇不定的,韩老司令这么起来,他心反而定下来了,也咳了声,神情肃然的走上前去。

    他最近瘦得很厉害,但是身形很挺拔,因此看不出灰败和颓唐来。他穿着件非常休闲的藏蓝色修身套头羊毛衫搭配牛仔裤,脖子上围着暗红色大格子的围巾,手上搭着米白色风衣,看上去非常闲适疏淡,跟他前两次去韩家那斯文严谨的风格截然不同。

    这种不同就给韩老司令种感觉,仿佛他重病场之后削瘦很,但是跟韩越分手以后心情状态却都不错,人看上去很精神,也很舒服。

    “韩司令。”楚慈走到近前,微微欠了欠身,礼数风度非常周全。

    韩老司令招呼他坐下,笑着问:“你们年轻人可能不习惯来喝茶吧,要不要叫服务员上菜?”

    楚慈摇摇头,“不必了,您说完我就走。”

    “……”他这样明显的抵触态度让韩老司令沉默了下,然后苦笑道:“我想你也猜到了,我请你来还是为了韩越的事情。他前阵子是不是去找过你?他……是不是惊扰你了?”

    “没有。”

    “……哦,这样,……你应该告诉他以后别再去找你了,是不是?”

    “是。”

    韩老司令叹了口气,神情之间颇见担忧:“论理说我知道韩越的脾气,也知道他对你做过什么混账事,我今天不该约你出来见面的。但是自从那天韩越回家后就直很颓唐,他自从出生以来三十年从没有过现在这样吓人的低落,所以我真的……真的十分担心他。”

    楚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老人的担忧,觉得有点滑稽,又有点讽刺,于是只能沉默的坐在那里。

    “你们分手之前住的那套公寓,韩越写的是你的名字,现在还应该是你的。听说你现在还在外边租房子,为什么不干脆搬回去住呢?来回上班也方便些不是吗?至于韩越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用人格担保,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去那里了……”

    楚慈听着这话韩老司令也说得有点别扭,就知道他还有些私心。

    这样个久居高位的老人,他肯定不会为了区区套公寓就算计来算计去,他所想要的无非是楚慈重新住回去,给韩越些心理上的安慰,也给他们之间创造了种仿佛还能复合的假象。

    他倒是真的心疼韩越,半点不掺假的。

    楚慈这么想着,心里突然闪过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忍不住冷冷的问:“韩司令,恕我冒昧直言,您会重新住进自己曾经备受折磨和屈辱,还曾经自杀未遂过的房子吗?”

    韩老司令语塞了下。

    “那天在贵府您说您可以答应我任何事情,只要韩家能做到。我当时对您说我想跟韩越分手,结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您定知道。我不相信您真的制不住韩越,您只是在纵容他,因为您觉得我可以忍受,既然已经忍受两年了那么再忍受两个星期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何况说不定我忍受着忍受着,就改变主意不分手了呢?”

    楚慈说着,冷笑起来:“只是您没想到,没等来我改变主意的消息,倒是看我在韩越面前自杀了。我所承受的伤害姑且忽略不计,这下给韩越造成的心理打击,比区区分手要强烈得吧。”

    韩老司令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他呼风唤雨半辈子,大概是第次有人敢拿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我只是觉得韩越他真心喜欢你,他是我儿子,我了解他,他生下来到现在就没这么喜欢过个人,连自己家里人都要靠边!……当然我知道他对你不好,但是他从小没喜欢过什么人,又是这么个暴烈性子,他肯定会时用错方法。只要你愿意再给他次机会……”

    楚慈这次是真的冷笑起来,边笑边问:“韩司令,您觉得我躺在浴缸里自杀的时候,是打算在给韩越次机会的吗?”

    韩老司令下子又没话了,只得重重拍了下桌子。

    楚慈毕竟还年轻,本性虽然温和谦让,但是长期以来生活的压抑和重担给他造成了种逆反心理。韩老司令要是直痛骂韩越还好,说不定楚慈还会心软发作,反思下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偏偏韩老司令每句话都在为韩越辩解,每句话都在为自己的儿子打掩护,弄得楚慈下子就偏执起来,觉得韩越格外可恨,简直恨不得要把掐死。

    他知道这种情绪是非常偏激的,但是却完全无法克制。凭什么有个好背景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论干了什么都会有人蹦出来为他辩解?凭什么有个好爹就可以横行霸道,不论犯了什么罪都会有人主动为他洗脱?

    楚慈感觉自己心跳下下加快了,呼吸也有些急促,连开口的时候说话声音都有些不稳:“韩司令,按理说我不该对韩家的家风说三道四,但是恕我直言,这世界上谁不是正儿八经爹生娘养,难道您自己的孩子就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是根草吗?如果有人像韩越对付我样去对韩越,您还能坐在这里要求韩越再给那人个机会吗?”

    韩老司令个语塞,楚慈声音尖刻起来:“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随便要求别人!韩越如今是很难过,不错,但是我曾经比他难过百倍千倍,而且那痛苦和绝望全是韩家强加到我身上的,我又能上哪里去哭诉呢?”

    “你……”

    “现在韩越伤心了,难受了,于是您就跳出来要求别人了。但是韩司令您有没有想过,韩强在外边胡作非为草菅人命的时候他靠的是您的面子,当韩越在我家堵我用手铐铐我的时候他靠的也是韩二少这个金光闪闪的头衔!他们两人落到今天这个境地,归根结底原因在你身上,是你数十年来对他们的纵容才造成了今天的切!”

    韩老司令久久的坐在那里,就像是僵住了样,但是按在桌沿上的手却紧紧握在起,苍老松弛的皮肤下青筋暴起,看上去颇为可怕。

    楚慈冷冷的盯着他,汹涌而上的恨意把眼前都染红了,耳朵里嗡嗡直响,那是血液快速冲击耳膜所造成的。

    如果韩老司令再说什么韩强是无罪的那种话,也许楚慈脑海中那根理智的弦当即就要绷断了,也许他会立刻跳起来杀人也说不定。

    不过让人心悸的沉默持续很久之后,韩老司令缓缓的开了口,声音出乎意料的衰老和低沉:“……如果你有这样的儿子,就算知道他干的事情不对,你也会不由自主的袒护他,哪怕你心里明知道那事很缺德……”

    楚慈低声重复了句:“不由自主,……”他忍不住冷笑起来:“真是不由自主啊!”

    话已至此也没什么能说的了,韩老司令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以来他老了不少,这口气又让他显得格外颓唐和无奈。

    “不管怎么说,韩越的事情我必须要代他道歉。”韩老司令起身,对楚慈深深的鞠了躬。

    楚慈动不动的坐着,硬生生受了这个礼。

    “再有就是过两天,是我的六十二岁寿辰。”韩老司令直起身来,目光片坦然的看着楚慈,道:“你想必也知道因为我大儿子韩强的事情……今年的寿辰是不能像往年样大办了。但是完全不办又不行,所以只邀请了些亲戚和重要的故交。听说你最近要离开北京了,我希望你在临走前,能再来吃顿饭,也好最后跟韩越道个别。”

    楚慈刚要说话,韩老司令望着他,目光有些悲伤:“请别慌着拒绝,就当这是我这个老人对你最后的请求……请定要答应我。”

    说着他又低下头,鞠了躬。

    楚慈这次没有生受那礼,而是了起来,“……我考虑下吧。”

    虽然他没有彻底答应,但是韩老司令心里清楚,他八成是会来的。

    就像他今天会来这西京茶社样,自从得知他没有把韩越送去的水果丢进垃圾箱后,韩老司令就知道这个年轻人就像他的名字样,是个本性温和宽容,不轻易拒绝别人请求的人。

    韩老司令毕竟比韩越活了几十年,看人加精准,眼光也加毒辣。

    他说他会考虑,但是考虑过后就不会轻易拒绝。只要请求的姿态足够低,态度足够委婉谦卑,他就会固守不住自己的防线,步步逐渐顺从别人的意思往下走。

    韩越最大的亏也就吃在这里。如果他加有手段也加耐得下心的话,或许只要稍微强势那么下,就可以把楚慈的防线完全攻破了。

    韩老司令临走前又再三向楚慈道谢,感谢他今天能来西京茶社,又感谢他考虑去参加寿筵的事情。感觉态度足够软了,话也都说到了,才首先告辞离开。

    话不能说,态度也不能过分,否则过犹不及。

    韩老司令走后楚慈在座位上坐了很久,直望着韩老司令的背影走下茶楼,钻进红旗车里,很快车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开远了。

    他心情很抑郁,感觉非常低落,控制不住内心焦躁的愤怒和杀意。半晌他才深深吸了口气,从窗外转回目光,正打算起身走人,突然看见自己对面的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个年轻男子。

    那个人长得比较引人注目,头发在脑后绑成束垂落下来,般留长发的男人总给人种不得体的感觉,而他看起来却奇异的漂亮。大概那是因为他脸型轮廓非常立体和深刻,肤色略微比较深,眼睛十分明亮,下颌又很削尖,这样看上去竟有种混淆了性别的秀丽。

    乍看上去楚慈就感觉这人很像少数民族,却又不能确定。他稍微迟疑了下,就只听那人对他微笑起来,漫不经心的问:“韩家老爷子有什么好看的,你入神得连有人靠近都没发现?”

    楚慈微微皱起眉:“……您是?”

    “我姓龙。”那人随意的把腿交叠起来,换了个舒适的坐姿,说:“我叫龙纪威。”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有新,所以今天上七千字大章哦~!

    请叫俺勤奋的淮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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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监视录像

    楚慈没有见过龙纪威。当时在盘山公路上遇袭的时候,龙纪威直坐在遮挡严实的汽车里,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

    但是他对这个名字却是很敏感的。不管是从韩越口中了解到的这个人的过去,还是从韩越那群朋友谈论中透露出的只字片语,都充分表明了“龙纪威“这个名字所具备的威慑和能量。

    楚慈是个不说话,但是很善于观察和积累的人。有段时间他对龙纪威这个人所投入的关注,甚至比当年关注韩家还要。

    但是龙纪威所接触的世界毕竟离他们这样普通的民众都太远,楚慈也不敢贸然将他纳入自己的计划之内,因此到最后就渐渐放弃关注了。

    “……请问您有何贵干?”

    楚慈仰头坐进靠背椅里,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那是个心理防御的下意识表现。

    龙纪威问:“你看起来很忌惮我?……的确,我好像曾经差点杀了你。盘山公路对吧,如果不是韩越那样舍生忘死的保护你,我差点就把你的存在给忽略了。毕竟谁能想到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楚慈皱了下眉,默不作声的盯着他。

    龙纪威的脸相确实极其年轻,甚至他的性格,他说话的方式,他的举手投足,都完全看不出已经有了好几十岁年纪。如果他就那样走在大街上的话,也许会被误认为时尚而精悍的十九、二十岁年轻人也说不定。

    楚慈开始也有点疑惑,下意识的想从龙纪威五官细微处找出他年纪很大的痕迹,然而很快失败了。时光仿佛在这个人身上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倒溯,导致他看起来仍然停留在遥远的少年时代。

    龙纪威仿佛完全不在乎自己被人打量,他从风衣胸前的内口袋里抽出本护照,啪的声扔在桌子上:“这是裴志委托我转交给你的。”

    楚慈打开护照第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和名字,往后边翻,竟然还贴了去某国的签证。

    他缓缓放下护照,望向龙纪威,心里时闪过了很念头,最终才字顿的开口问:“裴志怎么样了?”

    “被控制了。”

    “被韩家?”

    “被我。”龙纪威漫不经心的说,“韩强被杀的当天下午他闯进韩强的情妇家,准备带走这个女人。我随后赶到,控制了他们俩。汉人有句话,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楚慈紧紧盯着他:“为什么?”

    “你竟然问我为什么。”龙纪威仿佛觉得十分好笑般,“韩强临死前几天,委托了个朋友帮他给情妇看房子。他被杀那天早上,跟情妇说他约了朋友在外边见面,中午可能不回来了。前前后后联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去查到底是哪个神秘的朋友在帮韩强看房子?他那个情妇时没想到这点,但是裴志想到了,我也想到了。”

    楚慈瞳孔微微的紧缩,虽然姿势没变,但是抓着那本护照的手指已经用力到有点可怕了。

    “裴志是真的想保护你啊……他给了我这本护照,求我转交给你,甚至已经帮你订好了这个月底去国外的机票。”

    楚慈冲口问:“你对裴志做了什么?”

    “你知道裴志为什么要带走韩强的情妇吗?因为他怕哪个女人嘴说出什么,把你给漏出来。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为什么我要控制他们两个,因为我不仅不放心那个女人,也不放心裴志。在你这件事情上,我想加谨慎点。”

    大概是少数民族的关系,龙纪威说话时口音稍微有些不同,语速缓慢而有条不紊。他声音又很好听,说话时淡淡的,非常清晰。

    这样的话就给人种感觉,只要第次听他开口说话,就能认定他是个意志鲜明而坚定、手段凌厉而果断、旦发出命令就不可改的人。

    楚慈静默半晌,说:“我想确认裴志的安全。”

    “我还以为你对他没什么心思呢。”龙纪威十分悠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牵连到无关的人。”

    “那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赶上月底这张机票离开北京。事实上我很奇怪你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走,”龙纪威喝了口茶,目光波澜不惊的看着楚慈:“难道你还坐在这里,等着韩越上门来抓把他哥哥分尸分了九十块的仇人吗?”

    楚慈的脸色刹那间微微变了:“……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不是我给韩越发了那个短信,你现在已经被枪毙了。”龙纪威起身,拍了拍风衣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干这种事情你还很生嫩呢。”

    楚慈抬起头,看着正准备转身离开的龙纪威,终于问出了直以来都难以解释的问题:“为什么你要帮我?”

    龙纪威突然沉默了下。

    楚慈看着他的脸色,时竟然觉得他心情很复杂。

    “……我家乡在贵州很偏远的山村,条件很差,你父母年轻的时候曾经去那里,嗯,支教。当然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们苗人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点小恩怨都能记辈子的。可惜现在他们都去世了。”

    楚慈对他父母的事情都知之甚少,不由得听呆了:“但是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龙纪威摆摆手说:“那个时候他们还没结婚呢,……后来因为些原因联系慢慢断了。以前的事情说来太长,我得走了。以后有机会给你父母上坟的话,别忘记告诉他们,欠他们的恩情我还完了。”

    他转过身,大步往楼下走去,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趁早离开北京吧,我们没有必要说再见了!”

    楚慈愣,只见他很快大步走下楼梯,风衣下摆随风飘了起来,随即消失在了楼梯转角里。

    关于韩强被杀案的调查,在经过长久的僵局之后,突然某天出现了个充满希望的转机。

    还是通过韩越那天提出的思路,顺着手机号查到sim卡的运营商,然后层层查那批卡被卖给了谁。不巧的是那张卡没有被卖到手机专卖店、报亭等有据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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