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看刺刀》（渣攻VS深藏不露实为吃人不吐骨头受） 作者:淮上

    “……韩强被杀了。”韩越竭力抹去脸上的泪水，却越抹越，甚至连双手都弄湿了，“我大哥他，他不在了……”

    楚慈沉默片刻，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很久才听他轻轻的道：“别哭了……”

    韩越走过去，突然觉得很累，身心都仿佛下子累到了极点，连都不稳。

    他颓然坐在床边，看着楚慈微微有些伤感的脸。

    “……我有个很亲的家人，她去世的时候我也样很伤心，感觉天都像塌了样。”楚慈抬起手，轻轻擦去韩越脸上的泪水，动作十分平缓甚至于温柔，“感觉很痛是不是？我也有过那种感觉。对不起，韩越……对不起。”

    韩越愣愣的看着楚慈，有刹那间什么都听不到了，整个世界都化作了无声的背景。他全身上下都失去了感觉，唯独只能感受到楚慈温柔的抚摸，下下，把他所有的伤痛和悲哀都沉淀在了心里最深的地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痛哭失声的，楚慈拥抱着他，轻轻拍打他的背，动作非常温和纵容。

    “对不起，韩越，”他低声说，“对不起。”

    静寂的病房里只听见韩越压抑的哭声，湮没了楚慈那声声叹息般的道歉。

    他哭得是那样专注和痛快，就仿佛生世从没流过这么泪水般。楚慈感觉到自己睡衣的肩膀都湿透了，滚热的泪水让他心神恍惚，刹那间他产生了种错觉，就仿佛他拥抱的，是穿过了时空的当年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有两件很重要的事情啊同学们！

    第是位客户号为4184925的同学，乃给俺写了篇叫做“《刀》——刀与鞘”的长评，俺送了分，但是当点击“加精”的时候，手滑点成了边上的“删除”按钮！啊啊啊俺发短给管理员请求恢复，但是管理员说被删除的评论就回不来了！俺很抱歉！很抱歉！！乃能重发次吗？俺很后悔啊啊啊！

    第二是俺今天看两本实体书的定制，发现有位客户号为4125761的同学订了四本博士楼，五套难得情深……！说老实话其实俺这两本定制的价格都挺高的，学费生活费房租等等生活压力挺重的，三月份交学费，这个乃们懂……而且说老实话俺以前没定制印刷过，**弄出来的质量怎么样俺也没亲手感触过……般来说想要订本实体书当厕所文学、睡前读物看看也就罢了，订个本就当是打赏俺了，俺已经很感谢了，但是乃下子订了九套共十四本……！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不是，乃的心意俺绝对领了，绝对的，但是千万不要剩下生活费啊吃饭钱啊之类的，**的读者大是学生对不对，千万不要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物质生活，该吃什么该喝什么不能省啊……俺在说什么，语无伦次了有点……总之就是提醒大家，买v什么的俺已经十分感谢了，但是千万不要因为看小说影响了正常生活！小说这东西就是个娱乐，就是个消遣，千万别把俺太当回事……懂了吗？乃们懂的！俺已经很感谢大家了真的！个个都过来抱抱先……

    36

    吸毒

    正文 吸毒

    楚慈出院的时候两手空空，只带了些零碎的贴身物品，贴身睡衣都留在了医院里。

    他的确是这个脾气，医院里穿过的睡衣不带回家，要么丢下要么路上扔了。韩越本来在那天开车送他，但是楚慈在电话里客气而不容置疑的拒绝了他，说：“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这样麻烦你不大好。”

    韩越当时心里痛，就仿佛有根针刹那间刺进了心脏最柔软最脆弱的腹地，刹那间疼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才勉强笑道：“……那行，反正你东西又不，自己路上小心点。”

    话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笑得比哭还难听，所幸楚慈没什么反应，直接挂上了电话。

    楚慈出院的当天只有任家远个人来送，也不好帮他拎东西，只能沉默的陪他走到医院门口。临分手的时候他最终忍不住问：“总算跟韩越分手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不大清楚，”楚慈轻轻的说，“想辞职呆在家里，反正还有点钱，走步看步吧。”

    “你工作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说辞就辞？”

    “不知道，就是感觉不大想到外边去。总而言之再看吧，也许会离开北京也说不定。”

    任家远张了张口，迟疑再三后终于缓缓的道：“你身体还没痊愈，不能劳累不能动气，最近如果生活上需要照顾的话，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楚慈正往医院台阶下走去，闻言回过头对他挥挥手，笑了下：“谢谢，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风从街道上穿过，刹那间拂起他的头发和衣领。任家远看得呆了会儿，只见他穿过马路，招手叫了辆的士，很快消失不见了。

    任家远直目送着那辆的士转过街角，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慢慢的转身往医院里走。还没走两步就碰见护士长，急匆匆跑来跟他说：“任主任！刚才您的朋友韩先生来了，把刚才那个病人留下的两套睡衣都取走了……”

    任家远噗嗤声：“我就知道！……光是睡衣？没把我们医院的床单被子都掀走？”

    护士长听他话里仿佛有种讽刺的感觉，不由得愣了下：“……哦，这个没有，那是医院的公物嘛。”

    “行，我知道了。”任家远挥挥手，头也不回的低声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哼哼……”

    任家远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刚刚出院的人身体都比较衰弱，楚慈又在鬼门关上走了遭，健康状况加不容乐观些。

    他新租的房子离单位远，路程颇有些不方便，而且里边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虽然他请了搬家公司，但是些小件东西还是需要自己动手，打扫、清洁、买点零碎用具，事事都需要他亲自去做。这对个刚刚自杀未遂抢救回来的病人来说实在是重体力劳动，楚慈边干边歇，整整弄了个星期才把家搬完。

    个星期后他把韩越原先放在他名下的那套公寓的钥匙还给了物业，韩越得知这个消息后飞车赶到公寓，进门看，属于楚慈的东西基本被搬空了。卧室里空空荡荡的，衣橱、抽屉大开，被移走的摆设之后留下层浮灰，风吹就猛然飘飞起来。

    韩越呆呆的看着那张大床，床单、枕头等套东西当初都是楚慈挑的，但是现在它们都被留了下来。整整齐齐的大床和空空荡荡的房间形成了刺目的对比，韩越慢慢的走到床边上坐下，抚摸着楚慈当初睡过的枕头，喉咙里就像被什么硬硬的酸酸的东西堵住了样。过了好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的视线非常的模糊，想抬手抹抹眼睛，双手却颤抖得厉害。

    他把脸深深埋进那个枕头里去，紧紧抱着那个枕头，十指用力到几乎痉挛。

    这么长时间过去，其实楚慈的味道都已经散去了，点都没有留下来。

    他原本以为可以在那套公寓里起码住上好几年，等到他正式确定调回北京了，或者楚慈看上好大的房子了，他们就换个好的新家。但是就算换房子，这套公寓他也不打算卖或者出租。他在这栋公寓里有过那么美好的回忆，只要想就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没有人能染指他记忆里最幸福的圣地。

    谁知世事难料，短短半年就天翻地覆。他想与之共度生的那个人从这里搬走了，没有带上他起。

    韩越不知道自己该回什么地方。他自从成年以来就很少回韩家，小时候那个房间如今已经成了摆设，很年都没人住了。再说只要他回去就能看见司令夫人和大嫂哭哭啼啼的脸，家里气氛沉闷压抑，就像被笼罩了层厚厚的阴云。

    韩越连续住了半个月的酒店，听说楚慈新家安顿好了的那天晚上，他开车去了楚慈的新家楼下。那是栋很普通的小区居民楼，外观非常般，灰蒙蒙半新不旧的样子。韩越把车停在楼底下，仰望着楚慈卧室那个方向橙黄色的灯光，就仿佛仰望着某种信仰，动不动的坐了很久。

    也许再看得专注些，就能看见楚慈偶尔从窗口漏出的身影。也许再听得认真些，就能听见楚慈在家走路开门，烧水做饭，收拾碗筷的声音。

    不知道他新家布置得怎么样，也许没精力收拾吧。他那么讲究的个人，会不会住得惯呢？

    也不知道他晚上吃了什么，有没有认真弄吃的，营养全面不全面，有没有好好的喝点补汤。吃完饭以后他做什么消遣呢，看那些闲书吗？还是打游戏呢？他身体还没痊愈，不知道记不记得早点休息保证睡眠？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韩越坐在昏暗的车里，恍惚间仿佛置身于梦中。这长久而沉默的仰望让他产生种错觉，仿佛自己仍然跟楚慈在起，仿佛他们并未分开，他仍然有走上楼去打开门，说“我回来了”的权利。

    那甜美的假象让韩越沉溺在错觉里，不知不觉时间滑而过，卧室那盏灯终于灭了。深夜的小区万籁俱寂，夜虫在草丛间发出长鸣，韩越深深坐在车座中，放任思绪在脑子里迷迷糊糊的飘荡。楚慈睡了吗？换了张新床他睡得惯吗？这房子里的暖气开了没有，个人睡会不会着凉呢？……

    韩越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在车厢里睡了夜。虽然他穿了大衣，但是深冬夜晚户外的气温毕竟低，凌晨时分他断断续续的醒了几次，最终被彻底冻醒了。借着车窗外的微光可以看见手表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再过个小时楚慈就要出来上班了吧。如果再坚持个小时的话会不会看到他下楼呢……

    这点隐秘而渺小的期望让韩越的心又微微发热起来，他慢慢把车开出小区溜了圈，等到暖气上来了，就又回到楚慈的楼下去继续等。天色越来越亮，小区里渐渐传来晨练和摆摊的声音，时不时有人经过，老远还回头好奇的望着韩越那辆拉风的吉普。虽然单向玻璃看不见驾驶席上的人，但是韩越仍然有点条件反射的紧张，甚至连当年参军第次上战场都没有这样心脏怦怦直跳的感觉。

    楚慈什么时候下来呢？从这里开车到单位要将近个小时吧，应该快了吧……

    韩越怕被楚慈认出这辆吉普车，特地提早十分钟把车停到了小区另头，然后徒步走到楚慈楼下，远远坐在花坛边上比较隐秘的地方。越接近八点时间就过得越慢，到最后他几乎每隔十几秒就看下手表，不断抬头眺望着楼道那边，深怕漏过楚慈从楼梯口里走出来的瞬间。

    终于八点出头的时候楼道门被推开了，楚慈拎着电脑包，披着大衣围着围巾，哈着白汽走了出来。他看上去仿佛又有些削瘦，黑色的大衣衬得脸色越发苍白，神情素淡而脚步匆匆。

    其实他那辆二手本田就停在离楼道口十几米的地方，眨眼功夫也就走到了。但是就那短短的几秒却让韩越瞬间跌了进去，那刻整个世界都被他完全忽略了，满心满眼里都只有楚慈个，就仿佛这刹那间的凝望瞬间凝成了永恒。

    直到楚慈把车开走，楼梯口只剩下片空地，韩越还木然的坐在那里，整个灵魂都是短暂狂喜之后无尽的空虚。

    那瞬间越幸福，之后的剧烈的痛苦也就越长久。

    从那天开始起，韩越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来楚慈楼下转次，从深夜直坐到黎明，看到楚慈上班那短短几秒钟的露面之后，他才个人慢慢的开车离开。

    就仿佛吸毒的人，只靠着那点醉人的虚幻来维持整个生命的动力，为了瞬间的满足和快乐，宁愿将整个灵魂都沉沦到永恒的黑暗里。

    开春时某个春寒料峭的深夜，韩越在楚慈楼下整整等了晚，到第二天早晨他满心殷切的期望却落了空。八点楚慈没有下楼来，直等到九点也没有。他卧室的窗帘已经拉开了，说明他已经起了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不下楼来开车上班。

    韩越越等越焦急，就像吸毒上瘾的人付出了全部，却没有得到那丁点毒品样。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楚慈生病了吗？请假了吗？他后悔自己为什么前两天的时候没有来，这种异常是只有今天才发生的吗？如果天天来的话是不是就能早点发现不对劲了？

    韩越在楼下急得团团转，想冲上楼去敲门又不敢轻举妄动。踌躇半晌之后他突然灵光现，匆匆摸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给化工科研所：“喂，刘总？是我，韩越！”

    刘总忙不迭的答应：“哎，韩二少！您……”

    “没事，我就想问你为什么楚工今天没去上班？发生什么事了，他请病假了吗？”

    “哦，没有没有！”刘总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为难，迟疑了下才说：“其实他前段时间就递了辞职信，前两天开始就已经不上班了，据说要回老家去找工作……”

    韩越下子呆住了，甚至连手机啪嗒声掉在地上都毫无察觉。

    自从楚慈走后，他以为自己已经痛得麻木掉了，基本上用针扎用火烧都没什么感觉了。谁知道这刻他才知道自己原来还会痛，还会恐慌，还会感觉到无可挽回的，深深的绝望。

    37

    最后滴血

    楚慈这两天其实有点烦。他本来辞呈都已经交上去了，手续基本上都办完了，只要呆在家里等消息就可以了。谁知道那天刘总个电话打过来，抹着汗陪着笑的跟他表示，说辞职手续出了点问题，当初搞错了些脱密期限，目前他还暂时不能完全脱岗。当然不想上班是没问题的，他尽管可以呆在家好好休息，等上边发下批示以后再说。

    楚慈倒是不急着离开北京，他只是不想工作，不想接触外边的世界。自从不上班以来他天天呆在家里，打打游戏，看看碟片，以往手不释卷的专业书籍竟然个字都没再看。

    他的生活变得十分简单，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随便弄点吃的，然后就打开电脑电视，把家里弄得热热闹闹，个人静静的坐在电脑前。有时候他可以维持这个姿势整天都不动，什么游戏都玩，什么碟片都看。饿了就随便下点速冻水饺，困了有时就在床上合衣睡觉。

    他那些裁剪合身做工精良的衬衣都不再穿了，随手扔在了衣柜里。为了在家舒服，他网购了几件棉质t恤，居家羊毛衫和宽松长裤，整天松松散散懒洋洋的。

    他对未来没有点打算，完全有了今天不想明天。有天他心血来潮定了张回贵州的机票，但是刘总那个电话打过来不久，机票公司也打来电话抱歉的说手续出了些问题，他的机票暂时还没定上。楚慈贯脾气比较温和，不是个能跟人当面吵架呛声的主儿，机票公司工作人员个劲的给他赔罪，他也只能悻悻然的挂了电话。

    从那天开始起，如果不算下楼去超市买食物拿短短十几分钟路程的话，他已经整整个星期没过出门了。饿了也不烧火做饭，家里到处都是各种零食；头发长了也懒得自己动手剪，发梢都覆盖了耳朵尖，垂落的刘海都遮住了眼睛。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不知道第少天的时候，某天下午楚慈打开门，猛的撞见韩越在他家门口。

    韩越这次不是偷窥，是主动上门来找他的，手上还维持着那个刚要敲门的姿势。

    楚慈套着件白色棉质t恤，浅灰色居家长裤，手里拎着垃圾袋，呆呆的盯着韩越，颇愣了几秒钟。对他来说自从出院以来他就没见过这个男人了，感觉上韩越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仿佛了点威重沉肃的气质，跟韩老司令的感觉有点像了。

    他以前虽然也挺威风，但是总有点褪不去的跋扈和浮躁，说不上来为什么现在这种感觉都没了。楚慈想回忆下韩越以前的模样，却怎么都回忆不清晰，就像隔着雾气般朦朦胧胧。可能他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没仔细观察过韩越的模样吧。

    他每次看到这个男人，总是紧跟着压抑、暴力、仇恨和痛苦，久而久之就产生了自我回避的本能，渐渐的也记不清他具体是个怎样的眉目五官了。

    “你有什么事吗？”楚慈把沉甸甸的垃圾袋换到另只手上，然后问。

    韩越从没看过楚慈这么闲适懒散又居家的样子，时之间愣了下，目光在他t恤宽大的领口里黏了几秒钟都没拔_出来，来之前准备好的套套说辞刹那间全忘光了：“……哦，我就来看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楚慈顺手就要关上门：“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等等！”韩越把抵住门，同时半个身体挤进了空隙中，楚慈被他逼得往后退了半步，声音不由自主的高起来：“韩越！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越力气毕竟比较大，抵着门框把门推开了大半，手又去接楚慈手上的垃圾袋，陪笑道：“我这不是想帮你倒垃圾吗，你看虽然咱们俩分手了，但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分手也可以当朋友嘛！咱俩毕竟好过两年是不是，下子就连面都不能见了话都不能说了，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点？……别别别，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就是听说你最近辞职了有点担心你是不是身体状况不好，过来看眼而已……我真的没其他意思。”

    他手去夺垃圾袋，楚慈又躲闪着不想给，结果两人争拉，那个袋子下子破了，哗啦声各种零食包装、水饺袋子掉了满地。

    这个位置比较恰巧，垃圾半落在门里的地板上，半落到了门框外。楚慈条件反射的手松，韩越趁机推开门牢牢的抵住：“没事没事！别慌，我来收拾！”

    楚慈皱起眉，言不发的去厨房拿来扫帚和簸箕，哐当声往地上丢。

    韩越连忙殷勤的弯下腰去打扫，把掉在地上的垃圾都扫到簸箕里，还边讨好的抬头去看楚慈。楚慈不想被他看，又关不上门，只能转身大步回到书房去，砰地声甩上门。

    他这样其实给了韩越大的自由——这人于是十分消停的弄好垃圾袋子，拎到楼下去扔了，又转回楚慈家来，在每个房间都参观了遍，还敲敲书房门问：“你怎么整天都在吃零食？没有好好吃饭吗？”

    书房里静默半晌，然后突然打开了dvd的最大音量。

    韩越无声的笑了下，虽然那个笑容看起来有些悲伤。

    他转回到厨房里，不会儿就洗洗切切弄出来两个炒菜，把冰箱里不知道剩了久的饭倒了，用冻虾和几把青菜下了锅米粉。虽然缺少了上好的食材，但是两个炒菜也挺热腾新鲜，韩越把碗筷碟子放到端盘里，用力敲了敲书房的门，说：“楚慈！出来吃饭！”

    这时候虽然是饭点，但是楚慈每天都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饭非常不定时，这时候点也不觉得饿，所以呆在书房里装没听见。

    韩越再次用力拍了两下门，高声道：“你再不出来我就踢门了！你知道我这人很混蛋，我干得出来的！……”

    呼啦声楚慈猛的拉开门，冷冷的盯着韩越。

    “……我开玩笑的，”韩越声音低下来，饭菜的热气之后他的脸有点朦胧不清，看上去竟然十分缓和甚至于温柔，“……我已经不会那么浑了。”

    楚慈紧紧的抿着唇，半晌才问：“你来就是为了给我做顿饭？那现在你做完了，可以走了。”

    韩越把端盘慢慢的放到书房门口的小柜子上，低着头不说话，让人看了心里很难受。

    楚慈烦躁不安的转了两圈，停下来指着他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韩越默然不语。

    “你已经说过以后不来找我了！”

    韩越还是默默着。

    “你能不能不要没事就这么来出，这样搞得我真的很害怕！我看到你就想起你以前把我堵在家门口，还用手铐铐我！就算分手了我们也当不了朋友的，你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眼前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我保证能吃两口饭还能活两年的！”

    “……”韩越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喉咙里干干的，有点发涩又有点发涨，就像是堵住了什么酸涩的硬块样。

    过了好半天，他才喃喃的道：“我就是给你做饭做习惯了，现在整天人住酒店里，吃喝都是现成的，老久没给你弄吃的了，感觉很不习惯，就跟那儿不对劲似的全身都难受……”

    楚慈冲口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的刹住了。

    “……既、既然你不喜欢，我这就走了。”韩越转身走两步，又回过头来，勉强露出个安抚的笑容来：“那什么，你也别想，你就当是我又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