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又不是经常能出来，还有好些事呢。

    “伙计。”蒋青客客气气地对那伙计道，“能不能行个方便加个座？我们来趟不易，看半场也无妨，可以加银两。”

    伙计犹豫了起来，敖晟则是转脸看蒋青，心中纳罕，蒋青这是在为他求那伙计不成？心中是又甜又酸，甜的是蒋青竟然肯为了他求人，酸的是他竟然句话就让青去求人了。敖晟转脸瞪了那伙计眼，心说你敢说个不字我就拆了你外加你的戏楼。

    伙计让敖晟这眼瞪得差点坐地上，本能地感觉此人得罪不起，就道，“呃，行行，加座可以，不过位置偏些。”

    “无妨，谢了。”蒋青笑，伙计初见蒋青见他冷冰冰的似乎不好亲近，没想到说话这么和气，也笑脸相迎，道，“公子太客气了。”说着，就吩咐跑腿的加座。

    敖晟轻轻拽蒋青的手，道，“你以后，别为了我求人。”

    蒋青愣，浅浅笑开，道，“这怎么是求人呢，只不过和他打个商量而已，不碍事。”

    敖晟心中感动，正这时，却听旁边有个声音传来，“慢着！”

    敖晟和蒋青都转脸，就见两个灰衣青纱外罩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这两人身材都不高，挺魁梧的，手上拿着把折扇，头发高束，脸上肤色有些黑。走在前面的人脸上似乎有怒气，瞪了那伙计眼，道，“为什么他们能加座，本公子给十倍的价钱，却不能加？”

    “呃……”伙计哑然，怎么说呢，这两个年轻人刚刚进来听说没座了，就说给十倍银子加座。这伙计其实是戏楼的掌柜，听着那年轻人的话，瞅着他的态度听嚣张，有些不顺眼，所以没答应。但是蒋青和敖晟，来蒋青说话有商有量的，让人看了舒服，二来敖晟气势太强，这乐都是天子脚下，你知道得罪哪位权贵？因此他就答应了，没成想，让人抓了个把柄。

    “呃……这两位是熟客，加座是正常。”伙计慌忙扯了个谎，想糊弄过去。

    “哦？”前面那位年轻人收起折扇上下打量了下蒋青和敖晟，冷笑，“熟客？那我问你们，这台上现在唱的什么戏，你们知道么？”

    敖晟和蒋青面面相觑，两人都不是好风月的人，上哪儿知道去？都有些哭笑不得。

    “哼。”那个年轻人冷笑连连，拿扇子指着那伙计，道，“你们这些中原人，狗眼看人低！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敖晟和蒋青听到此人说话，心中微愣，再看此人，五官是比般中原人要突兀明显些，皮肤也黑了很，原来是个异族啊。

    “哎呀……”伙计还没来得及还嘴，就让那年轻人脚踹趴下，年轻人伸手指他，对身后之人道，“给我扒了他的皮！”

    “是！”身后那位显然是这年轻人的随从，上来就要打人，伙计吓坏了，赶紧抱头求饶，这回，看戏的好些人也听到骚乱了，都纷纷回头来看热闹。

    “哎呀当家的！”好些店里跑腿的也都上来要阻止那年轻人打人，但都被踢飞了。

    “慢着。”蒋青伸手拦住那年轻人，年轻人愣，推开步，惊讶地看着蒋青，刚刚架开他那掌，蒋青开来似乎根本没用内力，却震得他手臂微麻，心里吃惊。

    “有话好说，别打人啊。”蒋青将伙计扶起来，问他，“没事吧？”

    伙计挨了几下打，揉着有些肿的腮帮子，摇头，“谢公子啊。”

    这时候，好些看戏的客人也都说了，“有话不能说啊，干嘛打人啊？”

    “哼。”刚刚踹开伙计的那位年轻人轻蔑地笑了笑，道，“都说中原人知书达理，我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不止狗眼看人低，还人欺负人少，不过如此。”

    蒋青微微皱眉，敖晟瞅了瞅那人，笑道，“蛮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你。”

    “你说什么？”那人立刻就火了，外族般最恨听中原人叫他们蛮子，抬手指着敖晟，“你骂谁蛮子？”

    蒋青伸手拉了拉敖晟的袖子，看他——你就别火上浇油了。

    敖晟摆摆手，笑，道，“我早听去过南部的人说，那些蛮子，都是未开化的，不会说人话，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吃的是生肉喝的是阴沟水，冬天围树皮夏天就光着，果然不假啊。”

    “你……你有种再说次？”年轻人显然恼羞成怒

    敖晟却比慌不忙挑起嘴角笑，“我有没有种不用你知道，不过你有没有种呢，我眼就能看出来。”

    那两个年轻人听后都愣，对视了眼，瞬间有些尴尬。

    蒋青微微皱眉，仔细看了看那两人，就见他俩脸上虽然挺黑，但是手却是白的，而且说话声音怪异，也没有喉结……身子看起来是挺魁梧不过感觉和头不太协调，显然是垫厚的，大概是为了掩饰身材的……再看，脚不大……是女的。

    “你……胡说什么？”那人压低了声音警告敖晟，“再胡说我宰了你！”

    敖晟冷冷笑，道，“就这么几下三脚猫功夫就别张口闭口宰了谁，别哪天被宰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有啊，狗眼看人低的不是中原人而是你，你开口说十倍价钱加座，我们却是原价加座，只不过我们是和伙计商量，而你就趾高气昂。”

    那年轻人愣，虽然脸上擦得挺黑，但是看得出来，脸面上红。

    看戏的坐在后排有几个也听到了，道，“这小哥说得好啊！”

    “有钱他娘的了不起啊？”

    “掌柜的做得对！”

    ……时间，所有看戏的客人都起哄让那两人出去。

    “算你恨。”那人走到敖晟面前狠狠瞪他眼，“给你个忠告，下次别然我遇见你，不然见次砍次。”

    敖晟笑，道，“我也给你个忠告，我们晟青以白为美，本来就长得丑，所以别再往自个儿脸上抹黑了。”

    那女扮男装的丫头瞪着敖晟牙都快咬碎了，本来么，这世上哪个女人都听不得人家说他丑，何况敖晟这种英俊不凡的男人。

    “走！”那人愤愤地吆喝了身后的随从，快步出了戏楼。

    戏楼的老板为了感谢敖晟和蒋青救了他的命，给两人在二楼最好的位置上开了桌，让两人坐下好好看。

    敖晟心情大好地入座，蒋青无奈地看他，“干嘛欺负个外族丫头。”

    敖晟耸耸肩，“这叫长长记性，我可是帮她。”说话间，叫小二，“小二，来壶好茶再来点心，要最好最贵的。”

    “好嘞！”小二欢欢喜喜地走了，蒋青转脸看敖晟，敖晟向都挺节俭的，今日怎么如此浪费。

    敖晟看出蒋青心思，笑道，“反正不用我出钱。”

    蒋青不明白了，敖晟从袖子里拿出两个红色的钱袋来，往桌上扔，道，“那俩丫头还挺有些财产的。”

    蒋青拿过两个钱袋看，就见里头打好几万两的银票还有金子银子大堆，睁大了眼睛看敖晟，“你怎么拿人家钱袋？”

    敖晟乐了，“青，我那不是拿，是偷。”

    “你。”蒋青让敖晟气坏了，压低声音道，“你堂堂个皇帝，去偷人姑娘的钱袋？”

    敖晟笑，道，“她们不是仗着钱财欺人么？我倒是看看她们没钱怎么过。”

    蒋青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道，“算了，还给她们吧，万出了什么事呢？别害人了。”

    敖晟将两个钱袋抢了回去，藏起来，“不给。”

    蒋青眯起眼睛看他。

    敖晟捧着端上来的铁观音，大大方方地递给伙计张万两的银票，乐得伙计欢天喜地跑了。

    “这是我偷的，青，你想要，自己想法儿偷。”敖晟笑道，“不然给我亲口，我就给你。”

    蒋青有些无力地看着敖晟脸的流氓样子，让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转念想，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决定不管了，端起杯子喝茶看戏，随手拿了块龙须糕塞到嘴里，“嗯……好吃。”

    蒋青这随口赞不要紧，敖晟叫来伙计，扔了大锭金子给他，“去把所有的龙须糕都拿来！”

    “是！”伙计捧着金子就跑了。

    蒋青扶额叹气……

    第七十五章，骚乱

    敖晟头回看戏，他也看不大明白，只是觉得有趣，蒋青在他身边坐着，问他，“你看得懂么？”

    敖晟耸耸肩，道，“不过听着挺热闹，青，以后我们没事情就常出来走走吧。”

    蒋青看敖晟，“你觉得在宫里闷啊？”

    敖晟笑，道，“你在宫里，看起来好像总是不太自在。”

    蒋青愣，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敖晟突然叫他出来，原来是因为怕他在宫里闷，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却不得不扫了敖晟的兴致，道，“该有人说你整日玩乐，荒疏朝政了。”

    敖晟依旧双眼看着戏台，半晌才叹了口气，低头拍拍身上的果壳，道，“那你跟木凌他们来玩儿。”

    蒋青见敖晟失落，也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要现在说，自己也是心直没脑子，何必扫了敖晟的兴致，他那么天好不容易今日放松高兴了回，刚刚那句话，等到回宫再说就好了。

    见敖晟黯然，蒋青低声道，“我……比较想跟你起来。”

    敖晟愣，猛地抬头看蒋青，“青？”

    蒋青看敖晟，“干嘛？”

    敖晟挑起嘴角，伸手，抓住蒋青的手，蒋青抽了把，没抽回来，敖晟抓紧了不放，道，“你的意思是，比起跟木凌他们出去，喜欢跟我起？”

    蒋青挑挑眉，道，“木凌总跟秦望天在起，我不好打扰他们。”

    敖晟刚刚还很低落的心情立刻大好了起来，抓着蒋青的手轻轻摩挲，道，“我们也可以偶尔出来，是不是……还能考察下民情，出来又不是只能玩乐。”

    蒋青转脸看看他，点点头，“嗯。”

    正当敖晟感受着这无边的幸福之时，就听到楼下阵骚乱，有个尖利的女声吼道，“小贼！出来！”

    蒋青听了下，问敖晟，“声音耳熟么？”

    敖晟耸耸肩，“听不出来。”

    蒋青无力，果然不久，就听到楼梯上阵杂乱的脚步声，冲上来了五个青衫的女子。

    “小贼！”其中个女子抬剑指着敖晟，道，“你竟敢偷姑奶奶的钱袋！”

    敖晟微微皱眉看了看在楼梯口的那五个丫头，转脸问蒋青，“什么人？”

    蒋青分辨了下，虽然身形衣着上不样的，但是样貌还是能大致看出来……脸上故意抹上的黑色擦去了，变得很白净，外族的长相……这五个中间的两个，就是刚刚跟敖晟发生口角被气走，女扮男装的两人。当然，也就是被敖晟偷了钱袋的人。

    那个丫头显然是五个里头地位相对高些的个，刚刚跟着她的那个侍从，和其他三个起在她身后。其中个，拽着戏楼伙计，将他往敖晟跟前推，道，“说，你手上的金子哪儿来的？”

    原来，刚刚伙计拿着那金子欢欢喜喜地下楼，正巧遇上发现钱袋不见了，来找的五个姑娘。那两个姑娘跟敖晟起了冲突之后，急匆匆回到了酒楼里，跟其他的几人会合，才发现钱袋丢了，起先还以为是在客栈交手的时候落下了。她们路上要用的盘缠都在里头呢，所以五人就起来找了，到了戏楼，就看见小二欢天喜地地拿着金子下楼来。她们使用的金子上面都有印记，很容易辨认，因此下就认出来了，以为是小二偷的，抓住了顿打。最后小二说，是刚刚的公子爷给的。

    两人立刻明白了，就起冲了上来，要找敖晟算账。

    敖晟伸手，拿过小二手里那锭金子看了看，不慌不忙地说，“你怎么知道这金子是你的？”

    那丫头指着金子说，“上头有个铃铛型的标记。

    敖晟看了看，递给蒋青，道，“青，你看看有没有。”

    蒋青有些无奈地看敖晟，刚刚敖晟用内力扫，把那金块上面的印记给抹平了，还上哪儿找去，就摇摇头。

    敖晟见蒋青还挺配合，心情大好，递给那小二看看，道，“伙计，你自己看看，有没有印记？”

    “唉。”小二接过来，左瞧右瞧，苦着脸说，“没有啊，姑娘啊，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那丫头愣，道，“不可能的，我看清楚了！”说话间，就跑上来看。

    将金子接到手里看，那丫头也傻了，皱眉，“刚刚明明看到的！”

    身后的四个姐妹面面相觑，也都跑上来看，看完之后，都有些不解。

    此时，好些看戏的人都不看戏了，改来看热闹，道，“我说，有没有印记啊？别冤枉好人！这两位公子看就是体面人，干嘛偷你们丫头的钱？”

    “就是，你们几个丫头能有少钱，这公子可是出手就万两啊。”伙计也附和。

    “我们……”其中个想说话，但被身旁个拽了把袖子，只好闭嘴。

    敖晟和蒋青对视了眼，这几个人似乎身份特殊，几个丫头身上带着如此的银两，功夫不错还神神秘秘的，相当可疑。

    “是不是场误会啊！”伙计问。

    “不对！”那为首的丫头指着敖晟说，“钱袋定在你身上，有本事你让我搜！”

    敖晟爽朗笑，道，“你们外族姑娘可能挺大方，不介意搜男人的身，不过可惜啊，我有心上人了，让你搜我怕他不高兴。”说话间，还瞟了蒋青眼。

    蒋青转脸看别处，敖晟真没救了。

    那丫头脸红，旁看热闹的也有好些起哄，“唉，姑娘，我们这儿这么人，你个个搜啊？”

    几个丫头脸通红。

    蒋青有些看不下去了，何苦为难几个丫头，再说也的确是敖晟拿了她们的钱袋，而且……刚刚趁那几个丫头靠近的时候，敖晟已经悄悄地将钱袋给她们放回去了，只是她们没注意。

    “姑娘。”蒋青道，“会不会是误会，你们不如再找找，大概疏忽了。”

    “我都找了好几遍了，没有……”那丫头边说，边摸自己的腰间……

    “咦？”低头看，就见钱袋好端端地挂在那里，五个丫头对视了眼，拿出来看，真的是自己的钱袋，都纳罕不已。

    “都说了你们弄错了吧。”伙计看到了也道，“还凶巴巴打人骂人，还不给两位公子道歉？”

    敖晟笑，摆摆手，道，“算了，我们中原人讲究好男不跟女斗，特别是凶巴巴的恶女，道歉就不必了，散了吧。”说完，转身要继续看戏。

    “呀！”其中个道，“少了万两！还少了锭金子！”

    敖晟嘴角抽了抽，蒋青无奈，是该少，万两买茶了，金子在桌上呢。

    “姑娘。”傍边有几个看客觉得是这几个姑娘因为刚刚吃了敖晟的亏，所以来胡搅蛮缠了，就道，“做人不能太过分啊，这位兄台已经够宽宏的了，你冤枉他他都不跟你计较，怎么还不罢休啊。”

    “我……”那姑娘转念想，又看了看桌上的金子，吼道，“我明白了，就是你捣的鬼。”

    敖晟对蒋青眨眨眼——这丫头真笨，现在此明白。

    蒋青选择继续喝茶，他不管了。

    “姑娘啊……您就别再无理取闹了吧，影响我楼里唱戏了。”伙计上来劝。

    “你给我滚开！”那丫头脚踢开了伙计，举剑指着敖晟，“你把钱还回来，不然我杀了你！”

    敖晟挑眉，道，“你的钱没丢，都没经过我手，我又不会隔空取物，上哪儿偷你的钱去？”

    “就是啊！”

    “是这么回事。”

    众人都觉得有理。

    那丫头身后的四个姑娘，有个小声对前面那位说，“小姐，算了，要是闹起事来，主人要生气的。”

    敖晟耳尖，听到了主人两个字，心中了然，原来是群丫头。

    “可是，弄丢了银子，回去还不是样挨罚？”另个又道，“也不是小数目。”

    敖晟笑了笑，道，“原来是丫鬟啊，弄丢了银子，怕被罚？”

    几个丫头都脸红，为首那个道，“不用你管，你还钱再道歉！不然今天本小姐跟你拼了！”

    敖晟想了想，道，“算了，这样吧，我看你们几个姑娘年纪不大，做丫鬟也不容易，这样吧，这锭金子，你们拿去充数，另外呢，我再给你们万两，回去交差，省得你家主人打你们。”

    敖晟说着，掏出万两银票来，和金子放在了起。

    蒋青瞄了眼，无语了……这是敖晟刚刚从伙计那儿悄悄拿回来的万两。

    戏楼里的客人都纷纷交头接耳，“哎呀，这位公子人不错啊。”

    “就是，真慷慨啊。”

    “是啊，这种蛮横丫头就是要打啊，救她做什么。”

    “那几个疯丫头，银子别是自个儿花了来讹人的吧？”

    “你……”那丫头可气极了，恼羞成怒，道，“我凭什么要你的钱，你……你们中原人，比狐狸还狡猾，今天本小姐跟你拼了，宁可杀了你，受姐姐责罚！”说完，举着剑就奔敖晟来了。

    敖晟望了望天，这丫头还真是火爆脾气，蒋青看敖晟，不过还没等那丫头接近敖晟五步之内的距离，窗外黑影闪，个黑衣人挡到了敖晟的面前，架开了那女子的剑。

    女子愣，黑衣人回头低声对敖晟说，“少爷，巡城官兵来了。”

    敖晟听后微微皱眉，对伙计指指桌上的银两，道，“既然她不要，这银子就当你汤药费好了。”

    伙计美坏了，蒋青替敖晟算了算，他两银子没花，白喝了茶吃了点心，还打赏了这伙计四次……跟着雀尾真的没白学，这占人便宜的境界不比木凌差呀。

    “慢着！”那丫头吼了声，“小贼，你别想走！”说着，就想去追，黑衣人抬手剑架开她，道，“大胆。”

    这时候，就听到楼下阵脚步声响，巡城的兵丁没来，倒是大群路过的衙役来了，原来不知道谁好事，出门跟遇见的衙役说，这戏楼里头来了五个外族的妖女，开口讹人还打伤了戏楼的伙计。

    “都住手！”那群衙役趾高气昂地跑了上来，楼上众人看到衙役来了，纷纷想离开，但是衙役吼了嗓子，“都别走！”

    此时，除了挡在敖晟眼前的个影卫外，另外几个影卫也都闪了进来，看敖晟。

    敖晟轻轻摆手，四个影卫退到了敖晟和蒋青的身后。

    “怎么回事啊？”为首的个衙役仰着脸，问戏楼的伙计。

    “呃……回禀官爷。”伙计将事情的经过说了遍。

    那衙役听后，点了点头，看了看敖晟他们，心中微微动，看就是乐都本地人，身后带着护卫，出手阔绰，不是凡人，不能得罪。再看那几个丫头，脸凶悍，还是外族……就道，“你们五个，哪里人啊？”

    为首那个丫头在气头上，道，“要你管，你是官差么？怎么不抓偷钱袋的贼。”

    “混账，官爷我不用你教我怎么做，来人啊，给我锁上，拷回去！”

    那丫头眼眉竖，同时，敖晟也是皱眉。

    “你凭什么抓我们？”丫头说，“你们中原官差就这么办案的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

    “光天化日拿着刀剑行凶，不抓你抓谁啊？”官差凶巴巴地道。

    “那他呢？”姑娘指着敖晟，“他偷了我们的钱，你怎么不问问？”

    官差皱眉，道，“你个丫头，出言不逊，目无王法，来啊，给我拷回去！”

    说话间，就有衙役上来套枷锁。

    “慢着。”敖晟突然开口，看了看那衙役，问，“按照我晟青的律法，行凶致死者、极度残暴者、犯有重罪者判处极刑者，才能上枷锁镣铐，而且你只听了伙计的面之词，也没问问当事另方的我，怎么就单判定是她们不对？”

    衙役睁大了眼睛脸不相信地看敖晟，心说这位是不是脑袋有些毛病，竟然还反过来帮这边说话？

    那几个丫头也有些不置信地看敖晟。

    蒋青看了看敖晟，心说其实敖晟当了皇帝不知道，小时候又久在深宫不与外界接触，般都是这样，执法的衙役往往仗势欺人，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搪么。

    那衙役被敖晟问住了，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恼羞成怒，道，“大胆，你算哪根葱，怎么跟官爷说话？”

    蒋青眨眨眼，看了看身旁的敖晟，敖晟也眨眨眼……

    四个影卫面面相觑——死催的！

    个影卫想开口，敖晟却抬手挡住他，对那官差说，“这位官差说得没错，我的确不算葱，这里其他人也不算葱，不像官差你，好似葱。”

    “噗……”好些客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再看那官差，挺高的个子但是很瘦，水蛇腰，脸色也有些发青，穿着青色的衙役服，被敖晟说，真的很像根葱。

    五个丫头也对视了眼，忍笑。

    那官差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敖晟说，“你……你大胆！”

    敖晟挑眉，“说你像葱就大胆了，那我要是说你像韭菜呢？”

    “噗……哈哈……”好客人都忍不住了，台上的戏子们也不唱曲儿了，个个在那儿看热闹。

    那衙役是个头头，连身后跟来的几个衙役也都忍不住捂嘴笑，的确，那比起葱来，像韭菜

    敖晟转脸看蒋青，就见他有些无奈地转开脸微低着头，嘴角带笑……头低得恰到好处，这个角度看……蒋青的侧面最动人……再配上那会心笑，敖晟看的有些迷醉。

    “你……你”那衙役气得脸都青了，道，“你简直胆大包天了，来啊，给我抓回去！”

    几个衙役弃了那五个姑娘，上来锁敖晟，两个影卫往前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