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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日月(八阿哥重生) 作者:梦溪石

    康熙对个儿子心怀愧疚,几番议事都喊上他,但大阿哥却极少再发表过意见,还是第次出声。

    “大哥几年没有上战场,竟怯战了不成?”

    门口传来朗朗声,众人转过头去,只见十四大步流星跨过门槛,身铠甲威风凛凛,丰仪飒飒,俊美得耀眼。

    大阿哥面上忡怔半晌,默然垂首,不再开口。

    康熙脸上微露出笑意,口中却道:“怎么穿成样,不成体统!”

    十四摘下头盔,挽于右臂,单膝着地,行了个军礼。

    “儿臣特来向皇阿玛请战,请皇阿玛允许儿臣领兵出征,剿灭策旺阿拉布坦,夺回西藏,扬大清天威!”

    康熙斥道:“胡闹!领兵出征岂是说着玩儿的,这里着的,都是的前辈兄长,听听他们的意见,对你方有助益!”

    话虽如此,胤禩却仍注意到康熙眼中的欣慰之意,他又看眼神情木然的大阿哥,不由暗叹声。

    十四笑着应,立于旁,望着众人。

    佟国维咳了声,上前道:“皇上,方才四阿哥所言,也不无道理,粮草具细,是三军之根本,前阵子甘肃闹灾荒,户部才拨笔银子,如今若要兴战,怕是耗资颇巨,就算时没有问题,也当顾虑长远之计……”

    他的话得委婉,但说白了,也就是跟胤禛说的个道理。

    户部没钱,拿什么打仗,这两天还好说,时间久了,国家也消耗不起。

    康熙扫他们眼,顿了顿,蓦地冷笑:“军国大事,关乎大清江山,百年社稷,此战非打不可,至于钱粮,朕先前看户部的账册,仍有余银两百万两,可作军资,不够的,朕再从内库拿二十万两!”

    众人大惊,胤禛当先跪伏失声道:“皇阿玛,万万不可!”

    内库是皇帝私库,里面的钱自然是皇帝的体己钱,跟国库截然不同,康熙连自己掏钱的法子都想出来,可见狠了心要打场仗,而皇帝掏自己的钱,底下的人又怎能眼睁睁看着而不表态。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听得十四朗声道:“皇阿玛,儿臣也愿身先士卒,将身家财产都捐出来!”

    康熙笑骂道:“个刚开府的贝子,能有少身家,现在当务之急,是择定领兵出征的人。”

    十四顺着他的话,朗朗道:“皇阿玛,儿臣愿往!”

    这回,康熙并没有接茬,只转头扫过其他人。“你们看呢?”

    目光落在张廷玉头上。“衡臣,看呢?”

    张廷玉中规中矩,老实道:“皇上恕罪,微臣于军事道不甚精通,不敢妄议此事。”

    康熙皱眉道:“今召们你前来,便是要定下此事,通与不通,只管说就是。”

    张廷玉凝神想了片刻,斟酌道:“四川总督年羹尧,似是个不错的人选。”

    康熙想也不想便摇头:“先前朕命年羹尧带兵阻拦,他大败而归,才让策妄阿拉布坦入西藏如无人之境,再用他,怕要误事。”

    张廷玉偷偷朝雍亲王胤禛处瞟眼。

    谁都知道年羹尧是胤禛镶白旗旗下的包衣,今上直截了当地拒绝,让人忍不住揣测是否也与此有关。

    胤禛失落之余,却也忍不住暗松了口气。

    先前年羹尧与十四暗通曲款,后来胤禛虽发了通火,年羹尧也认了错,但毕竟在他心里留了根刺,他潜意识里,既不想看着年羹尧坐冷板凳,也不希望他被过于重用,从而越发目空切。

    “老四,你心中可有人选?”康熙道。

    “儿臣想举荐人,此人自小熟读兵书,也曾掌管兵部,熟稔兵事,若带兵出征,定然再合适不过,可儿臣不知该不该说?”

    胤禩心沉,已然知道胤禛要举荐谁,但此时此刻,却无法阻止他说下去。

    果不其然,康熙冷脸,打断他的话:“你既知道不该说,那边不要说了。”

    胤禛蓦地撩袍子跪下,叩首道:“皇阿玛!十三弟被圈禁至今,也有七年了,纵是有再大的过错,他也知晓悔改了,恳请皇阿玛看在,看在他少时丧母的份上……”

    啪的声,康熙将手拍在桌子上,吓了众人跳。

    “少时丧母,便可目无君父?少时丧母,便可不知礼义廉耻?若再为他求情,便与他作伴去吧!”

    康熙的声音在胤禛听来冷酷而无情,当年对十三的疼宠历历在目,如今却连为他求情的句话也听不入耳了。

    胤禩眼看他垂着头跪在边,忙着跪下道:“请皇阿玛息怒,四哥时迷了心窍,非是有意冲撞。”

    十四也跟着跪下:“四哥有口无心,请皇阿玛息怒!”

    言辞恳切,颇为友爱。

    其余众人自然也纷纷跟着跪下来。

    康熙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方淡淡道:“老八,你来说。”

    胤禩敛眉垂眸。

    “儿臣所举荐者,便是十四弟。”

    胤禛身体僵。

    十四则是微怔,继而心头惊喜。

    心 情

    康熙有些意外,他知道老八与老四的交情很好,好到了老四愿意为老八受伤的地步,但如今老四为十三求情,老八却举荐十四,莫非他们事先没有商量好?

    “为何?”

    “十三闭门思过,至今已有七年,军情具细,他怕已经生疏了很,十四弟掌管兵部,熟稔兵事,习文知武,”胤禩顿了顿,微垂的视线掩去神情。“所以儿臣以为,十四弟是最合适的人选。”

    康熙盯着他看了半晌,目光移开,问其他人:“佟国维?”

    自当年复立太子风波之后,佟国维便对胤禩的判断不加怀疑,闻言随即附和道:“奴才也觉廉郡王所言有理。”

    十四攥住掌心,捺下激动,跪下郑重道:“请皇阿玛让儿臣带兵出征!”

    康熙没有说话,半晌,缓慢地,字顿道:“既是如此,从今日起,你便好好熟悉出征事宜,届时粮饷事宜经准备完毕,就马上出发。”

    “儿臣领旨!”掌心贴地,额头叩在冰凉的青石砖上,发出声闷响。

    大阿哥垂着头,斑驳光影挡住了他的表情,没有人去看他在想什么,只有张廷玉偷偷瞥了他眼,为这位曾经意气风发又生生被掐断光芒的皇子暗自叹息声。

    “胤禛。”自皇子们成年之后,康熙已经很少直呼他们的名字,兴许是儿子太,让皇帝也有些记不住,他时常以他们的排行来称呼,这次却是意外。

    “儿臣在。”

    “论私,十四是你的弟弟,论功,西北用兵,功在国家社稷,所以粮饷事,你须上心去办。”

    顶帽子扣了下来,让胤禛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轻轻应了声,举止是不变的恭谨。

    胤禩突然心烦意乱起来,他告诉自己这么做并没有错,是最好的结果,但另方面,他看着胤禛孤单的背影,却有些心疼。

    退出养心殿的时候,胤禛并没有走得很快,他的步履贯来平稳,此时也没乱,只是原本就冷漠的脸上面无表情,让人越发揣测不透。

    “四哥!”十四喊住他,从后面追上来。

    胤禛停住脚步,看他。

    “粮饷的事情,就拜托四哥费心了,我知道如今户部吃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请四哥不要客气!”十四诚挚道。

    胤禛点点头,没说话。

    胤禩见他神色,心知他此刻心里并不好受,便笑着打圆场:“十四弟,你四哥这些日子睡得不好,这会儿怕是有些累了,我先送他回去,回头我们再聚聚!”

    十四忙道:“可是要紧?我府上还有几味不错的药材,回头给四哥送去!”

    “那就有劳了。”胤禛淡淡道,脚步不再停留。

    待二人走远,十四的笑容慢慢淡了,低头思忖半晌,轻轻哼笑声,也迈开步子。

    胤禛路都没有说话,攥着胤禩手腕的力道,却大得让他禁不住拧眉。

    “四哥……”他叹了口气,想解释,或想安慰,看他冰冷的侧面,却说不出个字。

    他会生气,也是应该的。

    明明说好的,有机会就进言为十三求情,让他能够早日出来,可事到临头,这人开了口,自己却是举荐了十四,与他背道而驰。

    “你听我说……”

    两人脚步未停,眼看快出宫门,他刚开口,话却没能继续下去。

    前方匆匆来了个太监,是永和宫的人。

    “四爷,娘娘说您几天没去请安了,让您过去趟。”

    胤禛嗯了声,放开胤禩的手,只说了句话:“你在外面等我。”

    永和宫内。

    德妃看着胤禛走进来,脸上罕见地挂了慈霭笑容。

    “老四,你瘦了。”

    胤禛怔,他没有想到几日不见,德妃的第句话竟然像在关心他。

    以往他们母子相见,往往都是在客气疏离中结束的。

    “儿子不孝,这几日忙着户部的事情,都没能来给额娘请安。”他甩了甩马蹄袖,依规矩行礼,视线随之扫了圈,发现并没有十四的身影。

    “你有你的大事要忙,何况你媳妇也常进宫来请安。”德妃露出丝笑容,“过来,让额娘看看你。”

    胤禛捺下心中疑问,走近了些。

    只见德妃拉起他的手端详了阵,叹道:“果然是瘦了,你媳妇说你在外头辛苦奔波,你个亲王,有什么事情需要亲自去做的?”

    这么年来,从没有人以母亲的身份对他说过句贴心话,是以胤禛虽然不解,心头仍旧忍不住微微发暖。

    “儿子没事,镇日坐堂,能辛苦到哪里去。”

    他没说的是,早在康熙让他筹集钱粮之前,他就为国库的亏空费尽心思,不停地查账册,又找胤禩和幕僚想办法,有时候没日没夜,忙到夜里丑时还未熄灯也是常事,眯眼不过盏茶之间,又接着被喊醒去上朝,精神又能好到哪里去。

    德妃微微喟:“没事就好,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熬,你自个儿注意点,以前额娘疏忽了你,如今也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却发现你也大了,不用我费心了,找个时间,带弘晖进宫给我瞧瞧,我也许久不曾好好看他了。”

    十四的嫡长子弘明在康熙四十四年出生,德妃爱不释手,几乎得空便召进宫,反观胤禛的嫡子弘晖,至今已有十二,却除了逢年过节跟着额娘过来例行请安之外,几乎没有单独被召见过,谈不上什么喜爱,德妃随口便可说出弘明爱吃什么,却只怕连弘晖的长相都记不住。

    胤禛原本对这些已经看得很淡,此刻听入耳中,却还是有些酸涩,也不知是为儿子,还是为自己。

    “既是额娘想见,明儿个让那拉氏带他进宫吧。”他低声道。

    德妃笑着应了,又留他用饭。

    “胤禩还在外头等我,今儿就先不留了,明日再来给额娘请安吧。”不知不觉,胤禛的神情已经缓和许。

    “你与老八的感情还是这般好,我记得你们小时候,两人总是形影不离,”德妃似想起什么,笑叹道:“没想到大了,也还是这样,你若与十四也能这般就好了……”

    最后句话让胤禛脸色凝,神色淡了下来。

    德妃没有发觉,依旧续道:“十四小的时候身体弱,我那会儿生下他之后身子虚弱,也没能照顾他,所以后来心里总有些亏欠,想弥补给他,额娘就只有你们两个儿子,看到你们都得皇上重用,额娘心里也高兴……听说这次,皇上用兵西北,想让十四领兵去?”

    “额娘,”胤禛淡淡打断她的话。“您对十四心里有亏欠,对我呢?”

    德妃笑容僵住,滔滔不绝的话噎在喉咙,看着儿子冰冷无波的表情,突然句也吐不出来。

    “您说您有两个儿子,可我怎么觉得,在您心里,十四才是您的儿子。”胤禛嘴角微微牵扯,没有笑意。“而我,不过是您需要我的时候,才会想起来。”

    “你这是什么话!”德妃颤抖着嘴唇,气得说不出话。“这是当儿子应该说的话吗?!”

    胤禛深吸了口气,平复心头突然涌起的悲哀,尽力将面色恢复至平静。

    “额娘说的话,儿子记下了,我会好好照顾十四的。”他慢慢道,德妃被他的眼神慑住,时忘了出声。

    “若没其它的事,儿子就先告退了。”

    胤禛说罢,转身就走,再无留恋。

    他为什么还会天真地去渴望亲情,渴望额娘对他有丝毫的关爱?

    早在十岁佟皇后薨逝之后的第二天,他就曾偷偷跑到永和宫去,结果在门口,看到的却是额娘抱着刚出生的十四,那种柔和慈爱到了极致的笑容,他从来不曾在佟皇后那里见过。

    因为佟皇后就算对他再好,自己毕竟也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他甚至羡慕过胤禩,良妃对胤禩,是他所见过的,个母亲所能为儿子做到的全部。

    也正是在良妃身上,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其实,是被遗弃的。

    老爷子宠爱十四,亲额娘也喜欢十四,那么自己呢?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他还记得当年上书房里师傅教的这句诗,那会无比期盼和羡慕的心情,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转化为麻木与可笑的感觉。

    没有人会在乎他的感受。

    脚步不曾停滞,他抬起头望向阴沉沉的天空,逼回眼底呼之欲出的酸胀。

    宫门处,还有个人在那里,身段修长挺拔,气度雍容儒雅。

    而那笑容,想必也是恂恂温和的。

    空荡荡的心仿佛有了些许着落,他快步走过去。

    “四哥,”胤禩眼就看出他脸色不大好。“德妃娘娘和你说什么了?”

    胤禛言不发,抓起他的手臂便走。

    胤禩心觉不妥,待两人上了马车,胤禛放开他的手,兀自靠向旁的软褥,脸色微显疲惫。

    胤禩见状,手往他额头探去,眉头拧得深。“怎的这般热,我去叫太医!”

    说罢便要喊车夫停车。

    “不要喊太医,我不想看到他们!”胤禛闭上眼,脸色是少见的苍白,嗓音也有些低哑。

    “你怕是起热症了,怎能不看大夫。”胤禩握住他的手,只觉掌心热度也烫得惊人,不由紧张起来。

    “我不想看到他们!”胤禛重复着,脸色厌烦而固执。

    “那先送你回府。”胤禩无法,边让车夫加快速度。

    “不要回去!”胤禛喃喃道,睁开眼,攥着他的手,力道奇大。“不要回府。”

    “那去哪里?”胤禩从未见过他生病的模样,而此时简直如同个执拗的孩童。

    胤禛说了个地名,是城外个庄子,胤禩也曾去过次。

    看着他固执的神情,胤禩叹了口气,只好让车夫改道。

    在他印象中,胤禛极少有过生病脆弱的时候,就算上回为他挡下暗器,昏迷不醒,也只是直闭目沉睡,或拧着眉头忍痛不作声。

    如今虽然清醒着,看上去却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德妃与他,究竟说了什么?

    只是这话此刻却问不得,胤禛只是直抓着他的手,眼睛却望向窗外,抿唇不语。

    待到了庄子门口,马车停下,管家带着仆从前来迎接,胤禩先出去交代他们准备热水毛巾,又折返回车上,这才发现胤禛靠着车厢内壁,已是半昏迷过去。

    庄子在郊外,待大夫赶到庄子上,已经半夜。

    胤禛半靠在床上,眼神有些凌乱,却仍强撑着不肯闭上眼休息。

    病不是大病,只是这些天他直没有休息,劳累过度,加上心神俱疲,这才突然病倒。

    “四哥,喝了药,先睡阵吧。”屋里只剩他与胤禩两人,只因胤禛不肯让外人在场,把人统统赶了出去,胤禩无法,只好亲自上阵。

    养尊处优的廉郡王何时做过伺候人的活计,不过是在儿子生病的时候哄他吃药罢了,所以此时此刻,他喂胤禛吃药的动作,便像极了在哄儿子。

    胤禛偏过头,无声抗拒。

    胤禩微觉头疼,“四哥?”

    “你为何举荐十四?”他哑声问道。

    胤禩没想到他病得这么厉害,还惦记着这件事,不由苦笑道:“老爷子那些话,说明他压根没有放十三出来的意思,我再求情,只会雪上加霜,指不定把我们两个也搭进去。”

    反正老爷子也属意十四,何不顺水推舟作个人情,若是依前世的情景,十四去西北,届时便如入了漩涡,难以脱身,任京城风云变幻,他想再回来,就晚了。

    只是这些话没法说得太明白,他本以为胤禛会想通,没想到他病中失去理智,心心念念的,还是这件事。

    “我不比十四差,为什么你们个两个,都这么看好他?”胤禛咬牙,狠狠盯住他,又似透过他,在看别人。

    胤禩隐隐知道德妃跟他说了些什么,不由对她也有些厌恶起来。

    他不是惠妃亲子,但她对自己犹带了两分照顾和真心,胤禛却是德妃十月怀胎所出,怎的在她眼里,就只剩厌弃了?

    厌恶之后,是对眼前这人升起的淡淡怜惜。

    人都道冷面王冷心冷血,冷酷无情,谁又知道他这无情不过是被逼出来的面具,因为戴久了,习惯了,所以摘不下来了。

    “四哥,”手抚上他的脸,慢慢道:“还有我在。”

    胤禛怔,被热度氤氲得有些迷茫的眼微微眯起,看他,终于渐渐凝聚了些许焦距。

    “小八……”他喃喃道。

    胤禩端起床边小几上的药,喝了口,抬起他的下巴,凑过来,撬开他的嘴,口口哺了过去。

    胤禛似乎早已烧得糊涂了,任那苦涩的汤药带着对方温暖的味道起涌过来,也只会股脑地吞下去。

    然后,又贪婪地索要。

    眼前的身体带着微凉的体温,他忍不住靠过去,又层层地解开那繁琐的衣物,想要摸到。

    即便脑子有些混沌,身体依旧没有忘记本能,边低下头去含住胸口突起,听那人在耳边的惊喘,边伸入亵裤中,握住柔软的器官,有些急切的揉弄起来。

    因为发烧而滚烫的身体在贴住对方时,舒服地叹息声,耳朵靠着颈项处脉动的血管,他着迷地听着,又忍不住咬了口。

    胤禩轻颤下,被他掌握在手里的柔软也很快坚硬起来,看着眼前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人,他微微苦笑。

    “四哥,别闹了……”

    “唔……”那人置若罔闻,径地探索着他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许在清醒时也未尝试过的动作,在此刻做在毫无障碍。

    胤禩只觉得对方的热度仿佛也传递给了自己般,浑身逐渐热得难受。前端沁出的湿滑被涂在身后,那个紧闭的小口,被手指探入,旋转,又层层抚平褶皱,继续往内伸展,模仿着那处抽|插的动作,灵活抽动起来。

    推拒的手不知不觉变得无力,前后弱点都被牢牢掌握住的他只能微弓起身体,压下呻吟和喘息,又难耐地拧起眉头,忍不住出声求饶。

    “四哥,别……”

    手指蓦地抽出来,取而代之的是灼热得比以往甚的硕大,胤禩几乎能感觉到那上面勃|起的青筋与脉动,就像骤然之间将心跳连接起来样。

    “好紧好热……”那人喃喃道,咬住他的唇,野兽般啮咬吮吸,身体边律动起来,动作远比平日没有节制。

    胤禩被他摇晃得骨头生疼,却也被彻底挑起,唇舌交缠到了浓烈极致,连开始被强硬撑开的痛楚都化作快感。

    胤禛蹙着眉头,低声喊着胤禩的名字,感受自己被那软热湿滑的地方包裹着,只想就此沉溺下去,不复苏醒,抽|插的动作随着迷醉的感觉越发快了起来,终至身体颤,彼此攀上顶峰,两具传染了彼此温度的躯体交叠在起,胤禛抚着他汗湿的肩头,终于忍不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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