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 作者:常书欣

    京城，长安街108号。

    座不起眼的楼宇，透过这里的窗户，能看到街上来往拥挤的车流，那些陌生的车和陌生的面孔，即便在这里呆得很久了，也找不出那怕点熟悉的感觉，只有街树是熟悉的，戴兰君心里莫名地有点替那几棵叫不上名来的街树可惜，这么些年，直忍受着尾气、雾霾和喧嚣的催残，真不知道它为什么，还那么挺着。

    “小戴，还有什么收拾的。”老董回头问了句，却发现戴兰君若有所思了，他愣了下，没敢催。

    这里是国富通信信息公司，披着公司外衣，录属ga局下属的单位，不过行内都知道，这里是大部分犯错失误、坐冷板凳人员的去处，需要做的工作jiù shì 点个卯而已，zhè gè 几乎被遗忘的地方，因为董淳洁和戴兰君双双被调回局里的yuán gù ，反而成了全局讨论的热点了，老董脸上带着傲色，明显还没有从这次咸鱼翻身的震奋中清醒过来。

    是啊，足够震奋的，都以为自己会老死在zhè gè 岗位上了，谁可曾想有天，能在跌倒的地方起来，让所有的人刮目相看呢，老董坐到了他的wèi zhì ，又次寻找着即将上位的感觉，那踌蹰满志的，几乎要有君临天下的气质了。

    “你有病。”戴兰君回头时，又看到老董这样子，她愤愤说了句，然后强调道：“不能治！”

    “嗨…这是怎么了？”老董被刺激到了，愕然问着：“怎么做了几天心理治疗，反而比以前还不正常了？落难时候，你好歹还叫声董主任，不能眼看着就官复原职，重振雄风了，你才给我脸色瞧吧……对了，你别记恨那事啊，我心里已经很kuì jiù 了。”

    说的是任务的事，戴兰群皱皱眉头，严肃地问着：“哎，老董……你成功地把我对你的尊重和信任挥霍空了啊，足足五年，直到最后天，你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然后结果jiù shì ，万要开追悼会，我照片和你的照片挂块是不是？”

    老董脸上难堪了，他喃喃地道着：“哎哟，这不没事吗，这不马上好日子就来了么？”

    “你觉得，对我而言，还有好日子？”戴兰君有点失望地道，不经意地动了动伤处，戴着丝质手套的右手，僵硬的拇指处，已经是永远的伤痕。

    “我真不知道怎么补偿你，如果我知道，我定办到……小戴，这辈子我谁的也没欠下，就欠你的。”老董郑重地道，戴兰君翻了他眼接上了：“……是不是，下辈子作牛作马来还啊？你想得美，你还和我想成俩口子是不是？”

    这把老董刺激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瞠然接不上来了，看着戴兰君有点笨拙的用只手收拾东西，老董又是于心不忍了，他起身帮她收罗着，不时地瞟着戴兰君的脸色，半晌弱弱地问着：“你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是不是和小俞有问题了，哎我可什么都没跟他说啊，选择权在你……”

    戴兰君被老董的八卦样子气得笑，扭头不语了，她叹了口气，又踱到了窗前，刚刚过去的经历，回想起来那么的荒唐，可却荒唐的让她激情澎湃，可回到正常的生活中，那些澎湃的激情，又经得起少琐碎和烦闷的消磨？

    “别光问我的事，案子的事怎么样了？”戴兰君转移着话题。

    “案子啊，欲说还休呐！”老董的碎嘴开扯了，边放东西边扯着：“这是历年来直接抓到的，个重量级人物，车上的制式武器、陀螺经纬仪、glomass接收机，都是尖端产品，连军方也派人来交涉了，想参与审讯……至于咱们同行吧，想把nǎo dài 削得比针头还尖，往进钻的人得去了，每天至少开三趟会，会议记录摞了砖厚了，jiù shì 商议审讯方案……嗨，那个嫌疑人也真特么争气，到现在jiù shì 屁都不放个，都没搞清楚人家是谁。”

    老董的幸灾乐祸源于对自己职业的;，戴兰君可看不惯他这嘴脸，直道着：“审不下来，你的事也没法定性，瞎gāo xìng什么呢？”

    “我有什么可gāo xìng的，现在想想，倒真不如眼闭腿蹬，耳根子清静啊……安逸是剂毒药啊，每天迎来送往、文山会海、歌舞升平的，关在zhè gè 小圈子，那知道外面的凶险啊。”老董;地道，顿悟后，有顿悟的痛苦，相比之下，倒不如难得糊涂。

    戴兰君对此言也颇有感触，真正生效的x计划，直被雪藏着，真正接触到间谍的行动人员，被安排休养、心理咨询。其用心良苦，作为底层人员岂能不知？

    她有这种涵养，可没有拱手于人的度量，轻轻地问了声：“看来，我们是没机会参与了。”

    “少人巴着审出点东西来捞功呢，要不费那么大lì qì 把从乌市解押回来？不管怎么说，谁也不敢再叫我草包了……有这出杠顶着，我就出入部里，腰杆也是挺的。”老董拍着桌子，得意地道，戴兰君却是问着：“那三位，局里有什么处理意见？”

    “还没有，不过别期待太高。”老董心里跳了跳，换着话题道着：“＊7年，陕省发现个非法测绘的间谍，是当地两个贩菜的菜农无意发现举报的……你知道最后的处理结果吗？”

    “什么结果？”戴兰君问。

    “市ga局出面，登门感谢……然后，每人发了千块钱奖金。”老董笑着道，眼瞟着戴兰君，zhè gè 结果就像个很有笑点的故事样，让戴兰君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两人相视而笑着，可不料戴兰君毫无征兆地脸色敛，严肃地道：“老董，我再问你句，那三位，怎么了？”

    “没怎么啊？”老董愣了下。

    “我问你就开始转移话题，你不转移我还看不出来。说吧，肯定是有事了，你也可以不告诉我，就当我不认识你个倒霉货……看我干什么？这辈子你就当了局长，我也是这口气，你爱咋咋地。”戴兰君道，明显地看出老董的不自然来了，莫名地让她心揪。

    “这丫头，怎么不学好，跟包小三学着青皮了。”董淳洁愕然道。

    “快说，不说我走了。”戴兰君转身就走。

    “别别……我说……他们仨被滞留在长安了，徐沛红负责李从军疑似线索的查找，把他们仨都用上了，仇笛冒名顶替了李从军，等着钓鱼。”老董言语飞速地道。

    咯噔声，戴兰君的脸色徒变，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无耻！为了点功劳，他们是什么也不顾了。”

    “等等，你先别生气……听我慢慢道来，事情不像你想像的那样，这回有人可出洋相，被他们仨给钓住了，管吃管住管嫖管花……hā hā……我跟你讲啊，刚发现这事我都很气愤，直接奔陈局那儿质问了……hā hā……你猜怎么着？为难的根本不是他们仨，而是那些zhǔn bèi 算计他们仨的，全给算计进去了……不信你去找陈傲去，那家伙现在不傲了，脸比死了爹妈还难看……hā hā……”

    老董十分没品的拍着大腿，如办公室的婆娘掰扯八卦般，给戴兰君讲着另地的故事，听得戴兰君瞠目结舌，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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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拐……好像是右拐。”耿宝磊看着地图道。

    “尼马，路盲，还不如我文盲呢……前面岔路走。”包小三道。

    “那是单行线。”仇笛道。

    “傻x，车又不是你的，还怕罚款啊。”包小三提醒着。

    “哦，也是。”仇笛想通了，加着油门，趁着车少，嗖声钻过去了。

    目的地，金香鲍国际美食，等找到泊车位下车，这里已经是车满为患，仇笛回头时，瞅到了辆无处泊放的长安商务车，被保安撵走了，那样子让他都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哎呀，咱们这吃的可真辛苦啊，路上就得俩小时。”包小三笑着道。

    “还有辛苦的，跟了咱们几天了，都没吃上……走喽。”耿宝磊得瑟地道。

    衣服换了，耿宝磊给挑的，中档品牌，几万块说少不少，说也不，真可了劲花，连身行头都置办不全，不过对于他们三已经是鸟枪换炮了，手机换爱疯了、上装换杰尼亚了、手包换法尼亚了、鞋换花花公子啦……有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换，三人同行，还真像对半坑爹二代，坐下来，包小三捋袖子，任性的jiù shì 句：“点什么点啊，拣贵的上。”

    服务生笑，耿宝磊赶紧接过菜单，很优雅地点了几个菜，打发走服务员，刚要说包小三，这货把袖子别起来了，他赶紧伸手告诉他，挂到椅背上，不要老别袖子，这么好的西装，都被你穿出地摊风格来了，早知道给你买个山寨货得了。

    “对啊，三儿，你得提升下品位啊，不能穿什么也掩饰不住你身上二流子的气质啊。”仇笛笑着道。

    包小三挂好衣服，服务生直接上来给他客气地套着衣套，这周到和细致，即便装逼数日了，还是有点不适应，特别是不适应那俩位对他的挤兑，他说了：“你们少忽悠我，有钱才是爷，人就光着屁股进来都是行为艺术，心里踏实……咱们没钱的，穿得再好，你心是虚的啊。”

    “哟，学问有长进啊，三儿。行为艺术用得不错。”耿宝磊笑着夸了个。

    “确实长进不小，都知道行为艺术了。”仇笛笑道。

    “嗨，都别瞎gāo xìng啊，我还真觉得心虚，越来越虚……咱们可人花了人家好几万，不怕人家找后账吧？那戴大檐帽的可没几个好鸟啊，他们能是吃哑巴亏的主儿？”包小三又想起这茬来了，说耿宝磊也有点心虚，大凡见钱就花了，花完般都是这种心虚状态，他看着仇笛，不què dìng 地问了句：“好像没fǎn yīng 啊？差不应该把咱们打发走了吧？”

    “是啊，我也纳闷，不会让咱们花完才走吧。”仇笛笑着道，判断失误，他的心其实也有点悬，理论上折腾成这样，早该被撵人了。他又次掏出来了徐沛红给的地图，铺开给两人说着：“这真没什么啊，碑林区、芙蓉路、赛格电脑城、还有个长安大学，再加个体育馆……没啥转悠的啊？咱们确实转悠了，她不能说咱们拿钱没办事吧？”

    “好像也是……我这儿没什么，就标了个芙蓉园，那里面是个谈恋爱的好地方，原来jiù shì 处公园。”耿宝磊道。

    “jiù shì 啊，都是繁华区，藏什么财富，这不哄三岁小孩么？”仇笛道。

    “可是……以徐沛红的身份，不可能开三岁小孩的玩笑啊？”耿宝磊逆向思维着。

    “那这里面就应该有内情了，似乎是……”仇笛使劲想了想，对着两人期待的眼光道着：“咱们zhè gè 名字可能真的很特殊，以徐沛红的身份kǎo lǜ ，不会是让咱们冒名顶替什么嫌疑人吧？咱们肯定找不到，可万对方有同伙，很可能找上门探个究竟啊……你们说会不会是这样？”

    “有可能，你把人家车开了，房子住了，卡里钱也花了……哎呀妈呀，这得卸胳膊砍腿才能解恨啊。”包小三道，说得他愣了下，如果确实如此，似乎情况不妙，他道着：“要不咱们直接跟徐老太说，直接走得了……别花俩钱，回头被人整个半死。”

    “花人家这么，拍拍屁股就走了，不好意思啊。”耿宝磊道，他看着菜上来，邀着两位动着筷了，

    美食当前，危险又放到脑后了，讨论暂停了，三人享受着蟹虾鲍鱼，偶而停箸，金碧辉煌的装饰下，环伺皆是气质优雅的男女，偶而双双对对喁喁私语，让三人都似乎有种迷失，就像身处在黄粱梦间，舍不得醒来。

    “哎……我怕这回huí qù ，再吃不了地摊早点和拉面了。”包小三放下筷子，意犹未竞地道，对于这种生活，莫名地有点留恋。

    “会有的，辈子三穷三富不到头啊，我想有天，我们会过上这种生活的。”耿宝磊意气风发地道。

    “就装个逼，别当真啊，又得花两千……这么贵，吃过肚子就拉茅房了，我心疼啊。”包小三道。

    正吃着的耿宝磊被恶心到了，他咬着嘴唇瞪着包小三，气愤地道着：“你是不zhǔn bèi 让我消化是不是？”

    “吃吧吃吧……我不说了。”包小三拱着手，不逗他了，侧头看仇笛时，仇笛似乎若有所思地忘记吃了，眼睛深沉地看着前方，身体僵硬地直着，眼光是那么的迷茫……肯定在想问题呢，处的时间久了，包小三对他已经有种盲从了。

    嗯，不对，他为了舌尖轻轻地伸手舔舔下唇呢？美食jiù shì 眼前，还有什么让他流口水的？

    包小三顺着他眼光看过去，真相大白，这货正在看个妞流口水呢。他脚踢踢耿宝磊，眼睛示意着，两人瞧，哟，还真是，那女人稍动，仇笛就跟着动，那女人稍笑，仇笛就跟着微笑，两人间像有条无形的线牵着。

    是位长发如墨、玉臂轻露的女人，鹅蛋形的脸，显得庄重而亲和，偶而笑，露着圈整齐的贝齿，那笑容像有着某种魔力，连耿宝磊和包小三也被感染了，就像瞬间心里的龌龊被荡涤空似的，自眼到心，只镌下这么个难忘的倩影。

    “极品啊！”耿宝磊忧郁地道，长舒了口气。般得不到的，他都是这种口吻。

    “可有主了啊。”包小三小声道，和那位女人相对而坐的，是位高大帅气的男生，就两人说笑的样子，包小三都能判断出来，绝对不像他们仨是出来装逼的。

    “恨不相逢未穷时啊……要放当年，哥绝对买幢别墅把她养起来。”耿宝磊痛悔地道，沦落到这步，实在在有心无力了。

    “你这人太自私了……哥要有钱了，包几个这样的，日完都送给你啊。”包小三大气地道。

    “闭嘴！”仇笛突然间开口了，他很严肃地低吼了声。

    两人不解了，看美女yy下，怎么像生气了，仇笛翻了两人几眼，也像耿宝磊样忧郁地道：“我认识，我大学时候同学。”

    哇，耿宝磊刚想说介绍下时，猛地想起来了，他听管千娇说过这事，好奇地问着：“jiù shì 你那什么什么？初恋没恋着的情人？……不是出国了吗？”

    “我不也纳闷吗？她怎么来到长安了，莫非是冥冥中注定，今生还要相逢？原本以为会相忘于江湖，可为什么蓦然回首，又重见她的凝眸……不用去记忆中寻找曾经的mó yàng ，因为我们彼此，从来就没有遗忘……”仇笛花痴般，喃喃地道。

    包小三怒不可遏地斥着：“说人话！”

    “意思jiù shì ，这是我当年想上，没机会上的妞……现在看见她和别人在起，我特么郁闷啊！后悔啊！明白了吗？”仇笛恶狠狠地道。

    明白了！

    两人凛然点点头，想这货勾搭戴兰君的样子还装情圣，怎么就点都不同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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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ā hā………你是不知道啊，把陈傲给气得，脸都绿了，我估摸着，关着办公室门就骂娘呢。他们以为那仨是儿童团成员呢，哄两句就上路……hē hē ，丑闻，我告诉你，这要捅出去绝对是丑闻，该没收的违法资金，全让他们付给包小三嫖去了……hā hā，开天辟地头回啊，我估摸着，那仨快把徐沛红整哭了……”

    老董端着两个箱子，且说且笑从电梯里出来了，这三个混球办得事，怎么就让他大快人心呢？

    戴兰君倒没有yì ;，要是那仨老老实实听别人的才让她yì ;呢，她看看四下无人，小声地问着：“为什么搞这么出啊？”

    “那没bàn fǎ 啊，李从军不开口，蓝骁战又是竹筒倒豆子，他这分支收罗干净了，想往深里挖，只能期待从李从军身上得到消息了………可这种事，人家也不是傻子，那工作方式不比当年的地下党差，那有那么好找线索啊？”董淳洁道。

    “是啊，这种事都是单线联系，旦中断，只要有个抗得住，那线索整个就断了。李从军失联这么长时间了，对方肯定意识到出事了……既然出事，怎么还可能去zhǔ dòng 联系？”戴兰君分析道。

    老董且走且说着：“还有种可能情况是，李从军身上干系重大，对方不得不铤而走险查明实情，那样的话，就和冒名顶替的对上火了……反正是水搅浑了，双方都不知道情况，连第三方也不清楚他们扮演什么角色，就看谁吃不劲露头了。”

    “那样的话，仇笛他们岂不是危险了？”戴兰君驻足不前了，神色忧虑地道。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本来对这事也反感，觉得我们毁了他的生活，可陈局讲，他们这生活，毁就毁了，毁了倒等于重生……我想也是，说不定有机会了，真能争取个好出身…”董淳洁瞟着戴兰君，说心里话，有点喜欢那位洒脱不羁的小伙子，最起码比单位里那些个模子里出来的强。

    “李从军的事是人家根本没防备，他在暗处……现在颠倒过来了，他人傻乎乎在明处当靶子，真要碰上那些训练有素的人，你觉得他们有机会？”戴兰君瞪着眼，忍不住要往最坏处dǎ suàn 了。

    “撤不回来啊……这事不是你我能zuǒ yòu 得了的啊。”董淳洁难堪地道。

    戴兰君欲言又止，悻悻然呼了口闷气，气咻咻从董淳洁手里拿回自己的东西，快步出门厅了，老董追着，出门他哟声就停下了，然后故作不见，绕着道走。

    位男子拦住了戴兰君，急急地要说什么，两人像言语不和，又象争执什么，转瞬间，戴兰君拂袖走了，把那男子扔在当地，这其中原委老董生怕夹在中间，急急地往泊车处走，没走得了，那男子追上来了，手拦着车门，不客气地挡着他，直勾勾看着他，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

    “怎么了，世诚？发这么大火？”董淳洁嬉皮笑脸道。俞世诚，戴兰君的正牌男友，弄别扭了。

    “老董，你别跟我装啊，兰君到底怎么了？”那男子气愤地道。

    “什么怎么了？”老董纳闷地表情问，真叫个无辜啊。

    “你说怎么了？三两个月没消息，从回来她都不理不搭我……好好的个人，让你带出去，就成伤残回来了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觉她回来，和变了个人样？”那男子愤然质问着。

    “我们什么身份，您应该清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能乱讲啊。”董淳洁为难地道，只能用zhè gè 借口了。

    “你少装，我怎么觉得你就有问题呢？兰君原来在内务上挺好，你把她忽悠到你这破地方……嗨，我可提醒你啊，老董，我们俩成不成那另说，要是我发现你撬我墙角，我可跟你没完……不信你走着瞧。”那男子愤愤威胁了董淳洁句，气忿地擂了老董的车拳走咧。

    “啊？这什么跟什么嘛，和我有什么guān xì ？……zhè gè 混球办的好事，屎盆子怎么着就扣我nǎo dài 上啦？”

    老董给气得，搁那儿得那叫个欲哭无泪，好半天才憋了这么句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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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仇笛的眼睛还不离那位女人的zuǒ yòu ，即便是满座美食，也勾不起他的兴趣了，他像踌蹰，他像犹豫、他像紧张、又像jī dòng 、也像羞赧，种种负面情绪，复杂地化合在起，估计连他也说不清自己此时此刻的感觉。

    “哟，你咋这么jī dòng 呢？看来不是般人啊。”耿宝磊发现了，喃喃道。

    包小三也发现了，摇着手指晃晃，瞠然道着：“我明白了，这丫不嫖不泡，其实就等着找个极品美美放炮呢。”

    “你别扯……恶心不恶心。”耿宝磊踢了他脚。

    “啧，男女之间最终还不归结这种事上？”包小三道，耿宝磊不苟同的回敬道：“他这绝对是曾经爱过，刻骨铭心地爱过。”

    “那还不这么回事，爱过没上过，就这么郁闷；要上过无数次，他躲都来不及呢。”包小三道，啊声，声止了，仇笛夹着块带刺的鱼肉，直接把他嘴塞住了，他吃着嘟囊着，不管逑你了，你郁闷着吧。

    仇笛烦燥地坐不安了，耿宝磊小声问着：“喂喂，她好像瞟过来眼，好像根本不认识你啊？”

    “还不都怨你？你又带我作护理，又给我设计形象，把我个纯种吊丝变身成高富帅了，人家还能认出来吗？”仇笛瞪着他，埋怨上了，他没主意了，问着耿宝磊道着：“怎么办？”

    “啊？什么怎么办？人家yuē huì ，你插杠？”耿宝磊该着郁闷了。

    “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今生的相遇……这是缘份啊，我错过了，可没地方再找她了，那时候我就恨我自己，没胆量说出来。”仇笛喃喃地道，他看着耿宝磊，耿宝磊翻着白眼：“前世五百次回眸都没看上你，今生你还想有什么指望？没发现老大你还是文青啊。”

    “还尼马说，jiù shì 因为文青太相信爱情了，才什么也没落着……我那时候还傻逼的想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何在朝朝暮暮……结果没过几个朝暮，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啧……”仇笛懊丧地道着，追忆逝去了青春，为毛会有这么的遗憾呢？

    “我以为你对戴兰君动情了，结果不到个月，你就zhǔn bèi 移情别恋？”耿宝磊不相信地道。

    “你周换了十二个女人yuē huì ，你说我？还有你，你周去嫖了七次，你也好意思说我？我就喜欢她，怎么着？我也喜欢戴兰君啊，又怎么着？”仇笛梗着脖子道。

    “不怎么着。”耿宝磊道。

    包小三不屑地斥着：“问题不在你喜欢谁，在你喜欢上的，都不好上啊？叽叽歪歪费功夫。”

    “去去，你边去……宝蛋，帮哥把，你看……怎么着……”

    “再搭上线，寻机会重叙旧情？”

    “对！”

    “zhè gè 简单，你没发现，你现在的样子，比较适合泡妞吗？你这样………制造个巧合，什么也别说，勾起她的好奇，然后再慢慢来……”

    耿宝磊附耳教着，仇笛甩手啪声个漂亮的响指，服务生礼貌地上来了，买单，对了，再给那桌，上瓶红酒，块结账。

    第二步骤，走，抓准时机，在结完账，那桌已经送上红酒，服务生躬身告诉两位时，那女子诧异地抬头，然后恰好看到正优雅地装x走向门厅的仇笛，仇笛微笑着向她示意，绅士地打了个招呼，那女子认出来了，和男伴说了句什么，快步奔上来了。

    “怎么会是你？”她兴奋地看着仇笛，笑间，仿佛满厅春色荡漾。

    “我也不敢认你，就送了瓶酒试试看，到底是不是你。”仇笛笑着道。

    “哟，你变化挺大的啊……hē hē ，咱们有几年没见到了？”

    “四五年了，你变化也挺大的？怎么到长安了？”

    “留学回来，就到长安求职了……你呢？”

    “瞎混着呗，找不着工作，就做点小生意。”

    “肯定还是你自己的原因，太自由散漫，不过自己给自己当老板也好，省得看别人脸色。”

    “hē hē ……好像是……哟，不好意思，您还有伴呢，我……要不改天聊吧，我和朋友起的。”

    “好啊……我给你留个电话，有空来玩啊，我也是刚到这座城市……”

    两人愉快地交谈着，成功地达到了留下联系方式的目的，仇笛尽管心态不怎么平衡，不过biǎo xiàn 地很绅士，向那位男伴挥手致意，美女直把他送到门口，挥手作别。

    疯了，乐疯了，仇笛在车上狂笑、跺脚、拍大腿，得瑟到无以复加，耿宝磊和包小三看这货神经失常了，相约着把他扔huí qù ，出去玩不带他了……

    对了，除了撩拔了仇笛冷静的神经，还有个严重的后果，徐沛红即时就收到了侦察员的消息，居然有人zhǔ dòng 跟仇笛接头了：

    很快查到了确切消息：庄婉宁，女，27岁，系留学海归，现在任职于长安大学。

    还有个男的可疑：马博，系长安市博识咨询公司的经理，主要业务包括海外置业、移民、留学咨询等等，且不说人，这职业就引起了徐沛红巨大的兴趣，两人吃完饭离开的时候，已经进入了被监控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