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22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事情就是来收容他的老婆,不过,晚了被本公子抢先了一步。
马超一看我美人再怀,心中大怒,挺枪来刺。我一摆悍枪,单手迎上他的枪式。两枪相交,发出一声裂帛的脆响,我被震得气血翻滚,连连后退,马超只是身子晃了晃。马超心想,这小子有两下子,一只手居然居然力气不小。我心里也在想,这也是三国有名的二愣子人物,和孙策有一拼,我还是避其锋芒吧。想到这里挥枪横扫,把赵云的快抢运用到极限,瞬间刺出六十余枪,把马超逼退。马超随勇,却没见过这么快捷灵活刚猛无俦的枪法吃惊之余竟然被逼退三步。我二话没有驳马就跑,开玩笑,本公子这会在怀,心如鹿撞,哪有心思拼命啊。
马超一看蔡文姬被抢走,后悔的差点没哭出来,心想,我要是早来半步不就归我了吗,这,这袁熙个王八蛋,可恶。他也不管兵卒溃败了,拼命地在身后追我。
一只劲箭准确无误的从远处飞来,直插马超咽喉。马超差一点就没躲过。他一心想着蔡琰,箭矢到了眼前才知道躲闪,脖子骤的被箭身的翎毛扫中,划出一条血痕。
“马超,休要追赶我家公子,文丑在此。”文丑秀袍展动,二十丈外挺枪来迎。我顾不得文丑了,一个劲的催马狂飙。身后传来文丑和马超的兵器交击声。心想文丑和马超应该是一个级数的高手,不会有事。快马在一片片杀伐的士兵中经过,顺手刺死几个西凉兵,一路杀回城中。
马超无法突破文丑防线,心中不愿恋战,眼看自己的手下兵败如山倒,暗叹一声,虚晃一枪,夺路而走。文丑乘胜追击,挥兵掩杀一阵,便也收兵回转,周仓裴元绍赵犊也相继回来。郝昭留守城中并未出战。这样的活宝我可舍不得他出去冒险
此役大获全胜,马超只带五百兵马逃窜,这里还包括马岱和庞德,准确的说应该是四百九十八名。
匈奴左贤王身死全军溃退,剩下不到三百人绕过渔阳入易京求救去了。
蔡文姬的乡愁和委屈在进入幽州城的一瞬间爆发出来,她下马之后嚎啕大哭,用尽了全力嘶声力竭的喊叫,完全失去了大家闺秀的仪态。她原先以为只有汉朝的土地才能让她感到脚踏实地,只有中原的空气才能舒适的流窜她全身。可是她错了,进城之后她的惊恐和慌乱越发的强烈。就像是有一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胸膛让她憋闷难受。蔡文姬不断地在心里问;我到底属于那里。痛哭中,她的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栗,胸腔里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轰响,就像是有一把伐木的大斧头,在一下下狠命的砍伐她的心脏。蔡文姬脑中掠过今日以前她所经历的一切一切,书香阵阵严父慈母的童年,战乱频仍有惊无险的洛阳,甜蜜幸福的婚姻,身体衰弱才华横溢早夭的仲道哥——父亲的被害——后面的,流血死亡,匈奴兵的,异域他乡,粗鲁只知道杀戮的左贤王——
蔡文姬以为自己根本漠视左贤王的生死,可是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她还是全身一颤,幽幽的叹息一声。叹息之后就是无尽头的沉默。我怎么记得她应该有两个匈奴儿子呢,没带在身边,是不是留在草原上了。又一想恍然大悟,她其实应该在匈奴居住十二年,直到公元207建安十二年以后,才被曹操用金银玉璧赎回去,此刻孩子还没出生呢。好,没孩子更好,省的她牵肠挂肚两头为难。
直到深夜,蔡文姬的哭声才有所止歇。天明以后,我洗了脸,喝了茶,整了几遍衣冠,镇定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去见她。我雄赳赳的走进刺史府花园北的堂屋,那是为蔡文姬安排的临时居所。
‘沙沙’,熟悉的,毛笔压在白纸上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际。墨香阵阵,沁人心脾。我没听到哭声颇有些诧异,心想师姐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情急下来不及招呼,推门闯进去。清淡爽利的春光从窗棂上照进来,慢慢的扩大着,墨香和檀香,美人身上的幽香,一起笼罩了堂屋。
师姐蔡琰正在书桌前研磨作画,看我一脸惶急的闯进来,呆了一呆。我也呆了,这个师姐太美了!欣长的身材,削肩,细腰,柳叶眉樱桃小口芙蓉粉面,几乎涵盖了所有古典美人据有的优点,活脱脱的一副仕女图。我在心里狠狠地说道,长这么漂亮干嘛,这不是误人子弟吗?!招我犯错误。
“袁——袁公子——”蔡文姬脸上泪痕犹在,语声孤寂而悲凉,就像是清晨的杜鹃鸣啼;“公子,请进。”我的精神似乎被她的美貌一股脑的摄去,竟然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只是茫然点头道;“师姐——我来看你。”就没下文了,脑子一阵短路,后边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后来更不堪,连先迈那条腿都忘了。
坐下来,一阵沉默。
外面下雨了,是那种北方特有的略带寒意的春雨,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屋顶上、窗户上,淋漓的雨声渐趋急促紧密,声音带着北方的豪爽,落地很沉重。
我站起来关上竹窗,室内光线一暗,蔡琰骤的全身一震,就警觉起来,惊恐的眸子里闪耀着不安的光。她的身子动了动,压抑在胸口的憋闷,使她做了一次深呼吸。我一看坏了,她似乎是在匈奴那边让人吓惯了,对任何垂涎她美色的人,都有很深的戒心,小小的一个关窗子的动作,就让她本能的害怕受侵犯,不停地躲闪。
我尴尬的在屋子里转了两个圈,扭过头来,轻声道;“师姐,你歇着,好好地歇着,我派一队人来保护你——我,我先走了——”说着就觉得眼前一阵湿润,喉头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蔡文姬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笑了笑,就走出门,向雨幕中奔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冲到嘴边,又一股脑的咽下去。这个苦命的师姐啊。假如后半辈子守寡,命岂不是更苦,我要想办法救她!!
蔡文姬的美和甄宓的美不同,就好比一个是空谷幽兰另一个是娇艳的芍药。甄宓的美让人魂牵梦绕辗转反侧,美的不带一丝烟火气,老是让人有种只可远观不能亵玩的感觉。蔡琰不是她是真的艳若桃李勾魂夺魄。今天她没对我笑,算她运气好,假如她笑了,没准,我真就一时把持不住,做出点什么丧德败行的禽兽行径。
我回到屋子的时候,文丑正在等我;“公子,出事了。”我叹了口气,带死不活道;“什么事?”文丑纳闷;“公子为何清晨起来,就如此无精打采,你刚才去了哪里。”我道:“去看一眼蔡琰师姐。”文丑恍然大悟心想原来如此,看来公子是累了。就道;“公子,此刻大敌当前,你要保重身体——”哎,我一听,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玉宇,你想到那去了,我是去看看她——”
文丑诧异道;“看一眼不至于累成这副麽样的,公子你都快虚脱了。”我翻白眼没好气的道;“有事快说,说完我睡觉。”文丑一想也是,公子是要休息休息,那工作其实挺累人的。便道;“公子前几日不是叫我派人监视刘和吗,我派人去了,不出公子所料,他果然有问题。”
我刚坐下又站起来,精神登时好了一大半;“怎么回事、”文丑冷冷一笑,从衣襟下掏出一封书信道;“公子请看。”我拿过来一看就火了,冲着文丑叫到:“这厮果然有二心,王八蛋,去把他带来,我要当面问问他。”文丑急忙阻拦道;“公子,送信的小厮,已经被我秘密处决了,任何人不知道此事。信上说,让坐镇易京的右贤王赤痢率军前来增援,他为内应,开门献城,又说渔阳空虚嘱咐匈奴再派一队兵出居庸绕过蓟城偷袭潞北,以我看来我军可以将计就计让匈奴兵有来无回。”
“对呀”我恍然大悟;“我们可以再路上设伏,以逸待劳夹击匈奴,这次他们又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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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夺取居庸
匈奴大单于听到右贤王禀报说攻击蓟城的大队人马全军覆没,左贤王被俘枭首的时候,正在围场中打猎。()他的身子颤了颤,嘴角上扬,冷哼一声,谁也没看到他怎么抽出匕首,右手轻轻一动,一道白光出手,十米外的一棵树上,一丈长胳膊粗的一条蟒蛇已被钉在树上,柔软的身子还在动,拼命的摇摆甩动,却甩不开刀子。
一个匈奴兵一刀把蟒蛇斩成两段,却拼劲全身力气用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才把齐柄没入树干的匕首。右贤王‘赤痢’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大单于这是动了真怒了,没想到左贤王这么愚蠢,竟然一下子葬送了五万大军,匈奴的人口稀疏,控弦战士本就不多,当冒顿单于全盛时期才不过战士三十万。五万大军就这样没了,让大单于怎么能不找个人来出气。赤痢一个劲的在心里向长生天祈祷,希望大单于不要把自己当做发泄的对象。
呼厨泉相貌有点令人生畏。他身高将近两米,亚麻色的头发,深陷的燕窝里两只灰色的眼睛向外突出,闪动着冷酷的光泽,混合了龟兹血统的脸庞上肌肉的纹路向两侧横出,显得极为狰狞。这是个典型的匈奴和西域混血儿,身上遗传了西域人的狡猾如狐和太多的匈奴人的剽悍、凶狠性情。
而右贤王赤痢,他的母亲是来自额尔古纳河的东胡人,这是匈奴外婚制的产物。
由于等级森严,他必须比单于要矮一些,身高一米八几,嘴角上留着两撇类似西域人的小胡子,面部肌肉异常坚硬,毫无表情,经常半个月都不会笑一声。年轻时和同伴狩猎,他最喜欢独来独往,所以匈奴人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做‘草原之狼’
大单于不回头,冷冷的告诉赤痢;“在匈奴人的历史中,从没有过如此屈辱的篇章,我们要报复,要让勇士们知道,大匈奴将与日月长存,我们是无法战胜的。去,调集你在易京的全部战士,去给左贤王报仇吧。”
“是,大单于。”其实赤痢心在想,大单于说的话有点夸大其词,他恐怕是把自己当做‘冒顿’或者‘阿提拉’了吧。想归想,单于的命令还是一样要执行的。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低着头,捧过头顶,厉声道;“启禀大单于,刘和公子终于有消息来了,书信一封,请大单于过目。”呼厨泉架子挺大,冷道;“念——”赤痢展开信念道;“渔阳太守刘和,拜上匈奴大单于阁下。昨日因亲见左贤王惨死心中甚为不安,亦不耻于袁熙所为,故,特有良策奉上。今,渔阳空虚,守兵不足五千,请大单于出居庸连日兼程,旦夕可下。单于攻潞北,袁熙必发兵救援,可令右贤王出易京,乘虚攻蓟城,则蓟城可破,渔阳可得也。”“好计策,批亢捣虚乘虚而入,一举两得,赤痢你回易京去整顿兵马,三日后启程,攻蓟城。本单于,明日便出居庸关绕路攻渔阳,此次出师务必全胜,一旦攻入蓟城,全城屠灭,为大匈奴的勇士复仇,你去吧。”大单于呼厨泉回过头来阴笑一下,僵硬的面部肌肉使他的笑变成了一种骇人的狰狞。赤痢差点没吓得叫娘亲,心说你还是不笑好些。
本来,这信要是出自别人手笔,呼厨泉还会想想是不是有诈,可是他和刘和会盟在前,早有约定要与乌桓三分幽州。加上心里窝火,急于报仇。所以毫不怀疑,就提大军杀过去。
呼厨泉的三万大军,经密云抄小路,骑兵一日行军八百里赶到潞北城下。潞县守将马延只有七千多八千不到的兵马,而且大部分都是文丑挑剩下的老弱残兵,根本不堪匈奴人一击。但马延并不着急也不害怕,因为他已经奉了二公子严令,深沟高垒,坚守两日以待援兵,而且,还派人送来了两车说是可以用来守城的木铳和挝弩火砖什么的。
呼厨泉兵至城下时,已经不可能攻城了,匈奴人再强悍也是血肉之躯,八百里的路程跑下来,早累的筋疲力竭了。呼厨泉自幼行军打仗,虽然没看过孙子兵法,但也知道强弩之末不能穿卢镐的道理,立即下令,大军休整一夜明日攻城。
这些事早就在贾诩的算计之中。他知道呼厨泉不可能立即挥军攻城,所以提出了大胆的妙计。贾诩不同意半路设伏,阻击匈奴兵,他的意思是将计就计,敌人乘我城防空虚攻城,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也趁他空虚夺他城池。蓟城有郝昭坚守,右贤王来了也是白来,我也不用分兵援救潞县,,只要居庸关被夺,匈奴人出代郡之路被断,军心自乱不战而溃,呼厨泉必定不顾一切的回军,那时就可以在路上截击——
刘和早已经被软禁了,裴元绍亲自带兵看守,文丑下了死命,任何人不得与他交谈,有敢接近居所五步者立斩不赦。
呼厨泉的大军刚到密云,就被沿路的探子发现,消息很快传来,文丑整装待发的大军,立即出城奔赴居庸关。当天夜里,赵犊带了一千兵马从北门出奔赴渔阳,为了让匈奴人觉得这是我军大队主力,贾诩让赵犊的一千兵,没三人举一只旌旗,马尾拖拽树枝,浩浩荡荡迤逦向渔阳进发。黑暗中树枝在马后扫动阵阵烟尘,猎猎狂舞的旌旗声夹杂在杂乱的马蹄声中就像是有千军万马在行进。
右贤王大军行进半路时,我亲帅大军三万从南门出,全速杀奔易京而去。我和文丑每人将三万兵,只留下八千不到士兵守城,所有人都不担心,八千,已经很多了,对郝昭来说,也许五千就够他支持十天半月的。
匈奴人的城里也有几千士兵,不过他们没有郝昭,所以他们输定了。
第二天,东方现出鱼肚白,天刚朦朦亮,晨光熹微还有点阴云,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一点东西。匈奴的一队士兵从易京城模模糊糊看见远处一阵扬尘,几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到城下。他们不明所以,你眼看我眼,还以为是贤王他老人家中途饿了,回来吃早饭呢。
等大军开到城下,毫不迟疑的放箭射死他们几个战友的时候,这群小子才恍然大悟,是汉军攻城来了。等到传令兵慌里慌张的把这个消息通报给留守城中的将军时,他惊讶的张大了嘴不能置信,还以为是士兵们看错了,那传令兵沮丧的道;“城上已经死尸遍地了,我怎么会看错。”这就是奇兵的效果。
赤痢就没有这么好的遭遇了,因为他的行踪早就在人家算计之中。赤痢的队伍到了蓟城城下,想等到大单于那边有了动静在动手,所以先立营寨。哪知道,营寨立了一半,鹿角还没排起来,士兵们正忙和着扎帐篷,抬木头、砸木桩,突然,一队骁勇快速的骑兵,杀到眼前,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连中军帐都被人挑了。那路骑兵从南到北把营寨扫荡一遍,该烧的都烧了,该砸的也都砸了,狠杀一顿便撤兵回城。这里强悍的匈奴兵一个个还愣在当场想着,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匈奴将军穿上衣服跑上城墙一看就傻了,完了,城上已经是汉军的天下了,就在半个时辰里,本来就不善于守城的六千匈奴兵,死了将近一半,城墙已经被攻破,汉军将士潮水一般从城下的云梯爬上来,他来了跟没来一样,阻止不了溃败势头了。他震惊的程度不亚于突然见到长生天,看着一个个的脑袋和脖子分离后滚落到地上,心里却还是一直在想,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直到他自己的脑袋也被一把奇快无比的大刀断掉,掉到一丈开外,他还是在想,这些人不会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哎,我的身体呢——
居庸关有大汉第一雄关之称。始自秦代,相传秦始皇修筑长城时,将囚犯、士卒和强征来的民夫徙居于此,取〃徙居庸徒〃之意。居庸关形势险要,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它有南北两个关口,南名〃南口〃,北称〃居庸关〃。居庸关两旁,山势雄奇,中间有长达五十里的溪谷,俗称〃关沟〃。这里清流萦绕,翠峰重迭,花木郁茂,山鸟争鸣。风景绮丽,是幽州西北之门户。拿下居庸关就等于切断了匈奴人回塞外草原的必经之路。
早在春秋战国时代,燕国就扼控此口,时称“居庸塞”。汉朝时,居庸关城已颇具规模。关城建筑又与长城连在一起,居庸峡谷都有关城之设。城垣东达翠屏山脊,西驶金柜山巅,周长4000余米,南北月城及城、敌等配套设施齐备。
南关瓮城呈马蹄形,南关主城门南北走,向上有重檐歇山城一座,拔地而起高有十丈,瓮城西侧有瓮城城门通往关城向南的大道,在弧形瓮城城台上设有四座箭,箭上有巨型发石车,可以发射和人体差不多大小的巨石。外墙有垛口,内侧墙低矮无垛口。作战时可将敌人诱入瓮城,主城关闭阻其入城,再放瓮城闸门,敌人就被困在瓮城里。两侧高山,中间一水,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
文丑在距离居庸关十里之处,厉声叫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将士们杀。”
居庸关下突然出现一阵躁动,像滚滚的雷声由远而近,转眼就汇聚成惊天动地排山倒海的声浪。这是三万条汉子蓄势待发的嚎叫,文丑的手下,犹如受了伤疯狂奔逃的野兽般冲向居庸关。
出人意料的居庸关居然城门大开,关内一片喊杀声震天,比外面的声音还大,这是怎么回事?一堆匈奴兵连滚带爬的从关内向外跑,难道是来投降的。紧跟着,文丑看到这些匈奴兵的身后还跟着很多拿着棍棒、铁锨、大刀穿着破破烂烂衣衫褴褛的老百姓,在后面一个劲的追着打。这些老百姓人数还不少,差不多有一两千人,他们大多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拿着棍棒铁叉还有农具的比较多。其中鱼龙混杂,有二三十岁的精壮年,还有白发苍苍七旬老翁有未成年的孩子,还有穿着粗布衣衫的妇人,这是怎么回事?黄巾起义吗?
就是这样的一只人马,战斗力却非常强悍,他们人人都悍不畏死,把流血砍头不当一回事,匈奴兵一刀砍掉他左臂,他连看都不看,哼都不哼,血红着眼睛,一口咬住那匈奴兵的喉管死死的直到把他喉管咬断。一个匈奴兵用箭矢攒射,把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娃射穿,那女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骤的把箭从胸口,身边一个匈奴兵的眼睛里,才闭上满含着仇恨的眼睛,缓缓的倒下去。
文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就是匈奴兵造孽的结果,这些日子里老百姓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样的苦,此刻发泄出来,竟然像失去了人性的野兽一般。
文丑的三万大军一看城门自动打开,顿时军威大震,一个个嘶喊着跑过去和狼狈逃窜的匈奴兵交上手。匈奴兵不多,也就四五千左右,而且已经被那群失去人性的老百姓杀的亡魂丧胆,被文丑军一冲,登时就土崩瓦解,做鸟兽散了。文丑下令挥军入城,穷寇莫追,就让他们去给大单于报信好了,自己正愁没法子通知他老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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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罄竹难书
这倒容易,毫不费力就攻入这座雄关。(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友上传章节,特此申明)\文丑骑在马上入城,简直就要笑出声来,他来以为这一站要损失不少弟兄呢,没想到,竟如此顺利。大单于要怪,就怪自己的统治太残暴了,把老百姓逼得比死还难过,才不得不铤而走险,给他来个杀一个够本,杀两儿赚一个。刚才那几幕百姓和匈奴兵拼命的景象,一直徘徊在文丑的脑中,他霍然意识到,当人的忍耐到了尽头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无限的。
文丑进城后一边安排派人在城外五十里的山坳中设伏,准备阻杀火急火燎跑回来的大单于,另一方面立即着手安民,他召见了几位带头闹事的百姓,向他们询问攻杀匈奴兵的经过。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儒生从外面走进来,文丑立即惊叫出声;“王大人,是你。”这人赫然是上谷太守王松。王松身后还有三个人一个是上谷郡从事刘放,另外两人一个叫昌豨一个叫管承,自称是泰山寇藏霸的结拜兄弟,以前曾经在陶谦正下为官,因为陶谦被曹死又不愿意投降刘备所以就到幽州来想投靠代郡太守王松,谁知道到了居庸关下,就听说匈奴攻破代郡,王松被俘,是以暂时在居庸住下来。这些日子,他们看到百姓惨遭匈奴兵蹂躏,苦不堪言。最晚见到匈奴大队人马出城,城内守军不足五千,便秘密联络受苦百姓,到狱中救了王松和刘放,揭竿而起,想趁机把匈奴人赶出城去,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正好配合了文丑攻城,这岂非天意灭贼。
文丑知道,藏霸手下的尹礼、孙观、昌豨、吴敦、管承都是勇将,心里十分高兴,就劝他们归降,这昌豨和管承已经混的要了饭了,怎么可能拒绝,当即就答应下来。文丑封两人为随军都尉,让两人带兵去城外埋伏,截击大单于救兵。
文丑和一队亲兵在城中安民,看到居庸关里十室九空,一堆堆的白骨,暴晒在阳光下腐肉被微风一吹,立即向四周散发腥臭气味。活下来的不到五分之一的百姓,竟然全数的沦为无地无产的难民,就算是富户有大屋子住,却没有一颗粮食好吃。而且最奇怪的城里几乎没有女人,好不容易看到两个,不是疯子就是八十岁以上的连说话牙齿都漏风的老太太,这些人全都衣不遮体,披在身上的褴褛碎的一条一条的,男人还好一点,不大在乎,女人可就惨了。这些人全都饿得皮包着骨头,瘦的像一条竹竿,整齐的肋骨一排排的凸显在胸前,腰部没有文丑的大腿粗。一个个佝偻着腰抬不起头来。他们面黄肌瘦,无神的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神色。文丑虽然见惯难民,可是如此悲凉不堪他还没见过。简直就是地狱吗,他总算是知道刚那些暴民为什么不顾性命的和匈奴兵拼命了,横竖都是死,被杀死比饿死要舒服的多了。
一户灾民四五口斜倚在塌了一半的屋檐下边。四面墙壁倒了两面,仅存的一扇窗户上还残留着焚烧的痕迹,从房子的规模文丑可以看出来,这家以前应该很殷实。老人大概六七十岁,躺在儿子怀里奄奄一息,坐在地上的儿媳妇脸上糊了一层黑灰,看不清楚容貌,他是文丑在城中转了两个时辰看到的第一个年纪在八十岁以下的不疯不癫的妇人。
破烂的衣服下露出她干瘪的,怀里抱着一个瘦的只有两个巴掌大小几个月大的孩子,那孩子是活的,文丑看到他的眼球还在转动着,有时还会吃着手指笑,引逗的母亲一阵阵的悲声哭泣。这孩子,这一刻在笑,下一刻就不知道会不会——母亲成串成串的泪珠从脸上淌下来,冲刷着脸上黑灰的污垢。文丑突然觉得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似乎有些热乎乎滚烫的东西流出来。零他背对着亲兵擦了一把眼泪,挎剑走过去,蹲下来,问那家的儿子道;“老哥,你们是不是没饭吃啊。”
在这些难民眼中,天下的军阀一个样,汉人虽然比匈奴兵稍微好一些,但也不见得就会管老百姓的死活,他嘶哑着嗓子冷道;“将军,田里收的粮食本来就不多,再加上匈奴人每天晚上出来防火,派人到各家各户把余粮全部都搜去了,哪里有粮食吃,狗娘养的杂种,根本就没给咱留下一粒米呀。我的大儿子已经饿死了,两个妹妹还被他们给——匈奴狗不是人啊——呜呜——”他说着说着就大声嚎哭起来;“这城里所有的女人全都被他们捉去了,糟蹋完了,就一刀杀死然后扔在路边,有的甚至不用杀就——我老婆大着肚子躲在自己床下的土坑里才——可怜我那两个妹妹,一个十三岁,一个只有十岁,也被他们给——”那人越哭越难受,就忘了怀里的父亲。老人大概是受了刺激,突然两腿一蹬,眼一翻,没气了。那儿子哭的就更大声了。
文丑仰天吸了一口气,对身后的亲兵道;“去,传我的命令,看看匈奴人一共搜刮了多少粮食,半个时辰后,开仓放粮。”
“大嫂,你这个孩子养不活了,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把孩子交给我吧,我给你带大他。”
“不,不,我的孩子。”那女人抱着濒死的婴儿死命的嚎哭,就是不肯交给文丑。文丑看着那孩子眼珠最后转动了一下,微乎其微的嘤咛了一声就断气了,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甜甜的笑。那女人疯了,当时就疯了。。。。。。
文丑不忍心在看下去,他无能为力,自己帮不上忙。他悲愤的想要是二公子在这里凭他的医术,也许那孩子不会就死了。
文丑看到匈奴人积攒起来的满满的五仓粮食,心下恨的就想把它一把火烧掉,可是仔细一想,自己要是把这烧了城中的几万灾民可就更惨了。他想起了鲜于辅救济灾民的办法,就叫军士去找了几口大铁锅,盘了灶,点上火,在军营前放粮。可是粥熬好了,来吃的人却微乎其微,派出去传信的士兵一个个气喘吁吁汗珠盈盈的回来了,报告的都是同一句话:“将军,他们根本就来不了,唯一的一点力气都用在喘气上了,那里还迈的开步子。”
这可怎么办,文丑想了想道;“去,在找几口锅,分两千人出来,把锅支到大街小巷去,快点,多耽误一刻,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易京的情况,比之文丑这里更不济,他那边是十室九空,已经则是全空,全城幸存下来的百姓,凑到一起还不到五百人,这些人都是几次和死神擦肩而过,经过了无数的困苦才活下来的,他们的家人无一幸免全部死光,他们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俺要当兵,俺要刀,用刀去杀匈奴人。——”
到处是堆积成山的尸体,易京城尸气纵横弥漫,笼罩着一股死亡的味道。仓库里的粮食堆积成山,可我就想放粮也没人来吃啊。夜晚的时候,城中似乎传来无数的冤魂嗟叹。看来老子杀那个狗屁左贤王算是杀对了,早知这样不应该这么便宜一刀杀了,应该上他个凌迟处死,或者五马分尸什么的。
呼厨泉和赤痢攻城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领教了木铳和火砖挝弩的威力,就在他们惊魂未定,错愕不止的时候,一个接一个一个噩耗潮水般拍打过来。两人就像是海中的溺水者遇到鲨鱼,雪上加霜之下,不约而同的傻了。呼厨泉别无选择,后路被断他死路一条,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停止攻城,回师居庸关,想称着文丑立足未稳之际把城池夺回来。而赤痢是这样想的,敌人夺了易京,我就夺他的蓟城,反正易京已经被我祸害的成了一座空城,我不要了,把蓟城打下来更好,所以他拼命的攻城,浑然忘记左贤王的下场。
一切都在军师贾诩的计算之中。呼厨泉正在一步步的踏入陷阱。他此时已经心浮气躁不顾一切了,这正好犯了兵家大忌。贾诩正是抓住了这个人性弱点才极力主张在呼厨泉回击的时候设伏。而赤痢竟然愚蠢的去捏郝昭的虎须,遭遇可想而知了。
昌豨出身行伍,手上有厚厚的老茧,脸上有太阳晒出来的黝黑皮肤,手中有一柄大刀,这刀是文丑送的。管承比他帅,颇有点儒将风范,不过武功也比他差得多了,毕竟像二公子袁熙那样文武双全的小白脸并不多见,对了,赵云算一个。
黑暗中,豆大的汗珠顺着昌豨丑怪的黑脸流到嘴边,他吐了口痰,压低了声音,对趴在身边的管承道;“老管,你说匈奴狗会不会来。”
“八成——会吧——”管承也有点沉不住气了,他们从上午到现在,已经在这山坳里枯侯了好几个时辰,眼看着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明了,眼前的山坳显得更加寂静,更加幽暗。
黎明前的昏暗。一万兵马,除了呼吸声外,再无动静,这就是鲜于辅训练的幽州兵的军纪。
昌豨把胸口一挺道:“不为别的,就冲着匈奴兵拿咱汉人不当人,今儿见一个砍两刀,砍一刀不解气。”他愤愤的道。管承咂咂嘴道;“文将军说不让咱两儿动手,让把人放过去,他自己对付。”昌豨撇撇嘴道:“懂个啥,那是让咱哥两儿沾光哩,等会,文将军那里一打,匈奴狗们一定就乱套了往后撤,我们就在他后面打,和文将军合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管承苦笑道;“我以为你有什么高见,就这,刚才出来的时候,将军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昌豨大言不惭的道;“待会你可别跟我抢,我一定要亲手宰了呼厨泉。”管承不可置信的翻白眼,心说,我肯定不抢,可就怕你宰不了他,反而让他给剁了。
昌豨气呼呼恶狠狠的补充了一句;“今儿,非把他的狗头剁下来当尿壶不可。这个混账王八蛋。”
管承看他一副踌躇满志天下无敌的样子也不敢劝,只是在心里暗自摇头。他揉了揉下巴,低声道;“我似乎听到有马蹄声响。”昌豨只顾义愤填膺了他根本没听到,可是他不肯承认,就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嗯,是匈奴马!!”管承吓了一跳,扭头看看一脸肃容煞有介事的昌豨。苦笑道;“老昌你的本事越难越好了,连中原马和匈奴马都能听得出来。”昌豨不高兴了,这小子这个时侯和我抬杠。白了一眼管承道;“那算啥,我还可以靠听脚步声分辨出男人女人呢。”管承咽了口唾沫,低声道:“越吹越没边了。”
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就像是狂风扫落叶一般,没个数的哗啦哗啦杂乱的响着。整个山谷似乎都在这种急促中震荡中左右摇摆。昌豨和管承立即就不吭声了。黑暗中无数的匈奴兵呼啸奔腾着在他们面前横亘的宽阔山道上奔驰过去,足足的有五株香的时间才跑完。管承问了一句;“怎么办——”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前方烟火大作,耳边传来一阵喊杀声。
“咋办,你说咋办,干他娘的。”昌豨提着大刀就往外跑。管承按照提前约定的信号,点燃火把虚空晃了两下。草丛中、巨石后、坑洞里、石壁下,立即冒出无数人头。昌豨发出一声震彻天宇的嚎叫,率先冲出去。他在想,一会要不要把被杀死的匈奴人都带回城中,蒸干分发给难民,让他们也出一口气。
呼厨泉冲着冲着就感觉不对了,远远地望去城上连一丝星火都没有,死气沉沉的。一种被人算计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他正要下令停下来,突然瞥见左侧自己刚冲过来的山腰下火光重重,喊杀声冲入耳际。呼厨泉大惊失色,嘶喊道;“迎敌,迎敌,快。”他手下的士兵也看到了火光,一瞬间,所有人的心里都升起一个相同的念头,完了,他娘的,中埋伏了,又让汉蛮子给算计了。
文丑远远地就看到头戴金冠的呼厨泉,知道必是匈奴单于,心里那个气,心想狗东西,杀你个一千二百次也不解我心头之恨。他率领骑兵呐喊着杀出来,厉声叫道;“呼厨泉,拿命来。”挺枪冲入敌阵。
呼厨泉好长时间没听见有人直呼他的名字了,心中大怒,一边指挥这手下迎敌,一边迎着文丑杀过来,他心里也有气,这帮汉蛮子太不是东西,打仗不好好打,老是给老子下套,一个圈套,接着一个圈套,有这样的吗,今天不杀他一员大将出出气,就不算完。
呼厨泉的狠劲一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挡了他路的,甭管是幽州兵还是匈奴兵一律砍杀,只要是接近他一丈之内的全部变成死尸。一个忠心耿耿的匈奴兵好意过来护驾,刀光一闪,就被自己的大王把脑袋断掉了。在斩杀了几百名匈奴士兵后,呼厨泉终于接近了文丑。
文丑故意躲着他远远地,这样有助于让他发威杀自己人。呼厨泉的匈奴马比文丑的马快,文丑躲来躲去,还是被他追上,两人便绞杀在一起。呼厨泉本意是过来两三刀把这人砍了,可是一接上手才知道,原来是个高手,在想跑,可跑不了了。被文丑绵绵不绝的枪法给缠住脱不了身,只能眼看着自己带的匈奴兵在猝不及防下吃了大亏,哭爹喊娘,骂着长生天,向后跑。
如果不是被文丑缠住他还可以守住颓势,幽州兵还真不一定就可以占多大便宜,这一下群龙无首,可坏了。形势成了一面倒。匈奴兵吃了亏,便想故技重施,靠撤退射箭来挽回败局。但文丑的兵在战前,都受了严令,绝对不许追击匈奴兵,所以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撤退。
匈奴兵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身后又响起一阵喊杀声,昌豨和管承从后面掩杀过来。匈奴兵还没来得及射箭,队形就被冲散,射出去的箭矢,也没见消耗掉几个汉军。昌豨和管承按照文丑的吩咐,带着队伍,像一把刀子般从匈奴人的中军横切过去,头也不回的杀入居庸关,在这过程中,所有人都状似疯癫的见人就杀,心里想着多杀一个是一个,跑了的算他们运气。
匈奴人的强悍除了骑射之外,还有体力和耐力,所以文丑不敢和他们缠斗,只是出其不意的袭扰一下,便立即虚晃一招闪过呼厨泉的大刀,和昌豨管承一路杀过来的人马一起撤回城中。匈奴的人马,已经人仰马翻,毫无章法,呼厨泉想要挥军从昌豨等人身后掩杀,却发现根本就找不到亲兵。无奈之下,只有跟着大军后撤,撤出去将近十里,才算是把人马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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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黑龙骑兵
呼厨泉这些天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赤痢的身上,希望他可以攻下蓟城,否则就是死路一条。()零军粮已经用尽,文丑坚守不出,攻了几次城也攻不进去,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天,士兵们就会因为饥饿而失去战斗力,敌人不打就胜了,这可怎么办。
赤痢带着一身伤,跪在呼厨泉面前,咬牙切齿的控诉袁熙狡诈,说是,连日来攻城不克,最后一次攻城的时候,被袁熙偷袭营寨烧了粮草,自己无奈只能带着败兵回来。呼厨泉自己也战败了,他沮丧,也没有深责右贤王,心想,比左贤王强点,最起码他还活着回来,还带回一部分兵卒,这就是不小的进步吗。嘴上鼓励两句:“大匈奴是战斗的民族,不会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对了,你带回来几万兵马。”前半句令赤痢感动,后半句令他丧胆。赤痢就像是死了亲爹,哭丧着脸道:“八——”
“八万。”呼厨泉心想,怎么越打越多了,一共带了三万人去,带回来八万。想了想,叹道;“只有八千人吗。”赤痢脸上冷汗直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八——八个人。”呼厨泉还在那里微笑着点头呢,心说,行,不错,比那愚蠢的左贤王强了几千倍,八千挺好。他的脑袋点着点着就不动了,气的眼都红了,瞪着右贤王吼道;“,八个,你怎么没死呢,三万人剩下八个,你也好意思回来,滚,去死吧。”
赤痢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呼厨泉在金帐里砸东西,气的七窍生烟,心想这两个贤王都是猪,怎么一次次的全军覆没,这可好,粮草也丢了,居庸关打不下来,老家也回不去,等着人家来生擒活捉吧!!可惜我留在家里的几个小妾呀,以后——
他正在帐中发火,赤痢又急匆匆转回来;“启禀大单于,属下有话要说。”呼厨泉真想吐他一脸唾沫,心想你还有脸说话。
“有屁就放。”
“大单于我军此刻前无进路后有追兵,粮草殆尽,实在不能和敌人硬拼了,不如——属下的意思是——不如——暂时——”赤痢抬眼看了看咬牙切齿的呼厨泉,没敢说下去。呼厨泉也不是傻子,要不怎么当得了大单于,他一听就明白了,这小子想投降了。呼厨泉窝囊、生气,痛恨他软骨头,没有匈奴人的气节,狠狠地狗血淋头的把他臭骂了一句,末了说了一句
“其实你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丈夫能屈能伸,投降就投降吧。”
赤痢在心里一个劲的骂他,想投降还这么多废话,刚才干嘛骂我。赤痢忍着气;“大单于,你看派谁去见袁熙比较好?”
呼厨泉心说废话,这里就咱们两个官最大了,难道让我去不成。被呼厨泉一瞪赤痢也明白了,恍然大悟道:“属下这就去见袁熙,不过,我怎么听说这人喜欢敲诈勒索,大单于,他要是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该当如何。”
“无妨。”呼厨泉一挥手,心说只要不要命,要啥都行,你就去吧。行了,有了这碗酒垫底,赤痢就什么都不怕了,站起来晃悠着走出去,就跟刚打了胜仗差不多。呼厨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无耻,窝囊废、软骨头、不要脸,给匈奴人丢脸。要不是你,我能投降吗?”
我看着赤痢凶悍惨狠的面孔心里就是一阵冷笑,心想杀人狂你也有今天,老子才不会甩你。我不理他,赤痢满脸堆笑的道;“二公子,我们大单于说了,只要你让我们投降,条件随便提,金银多得是。\”我一愣,怎么听着台词耳熟,似乎前生在春节晚会上听过。
我的脸拉得八丈长,绝对能栓得住驴,冷冷道:“不必了,我的金银不少,不需要大单于孝敬,你回去,对他说不用投降了,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