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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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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想道:“本公子说话算数,不过,你要先跟我回府,我听听你的见解。”郝昭激动道;“好。”

    郝昭冷静的坐下来,迎上众人如锥的目光。室内的空气似乎瞬间被抽干,形成一股强大的威慑力量和肃穆气氛。郝昭感觉到了自己心跳的加速,呼吸沉重,不过他并没有失去往日的从容。我大大咧咧的在郝昭对面盘膝坐下。文丑就在我身边。鲜于辅一百八十个不情愿的和其余的人跟着进来,我又派了人去把贾诩叫过来,这种场合没有首席军师在场我怎么放心。

    贾诩在路上听兵卒说了一些情况,心中有些不以为然。文丑开门见山的问;“二公子守城死的人多,那么你用多少人。”

    郝昭冷冷的道;“如果匈奴人只从北门入三千人足矣。若四门齐攻,要一万五千人。”文丑愕然。

    鲜于辅冷笑道;“大言不惭,三千人根本不够。”郝昭执拗道;“够了,足够了。”文丑吸了口气道;“蓟城四门方圆千丈,垛口六千,敌台九十八,箭八座再加上守卫城门的士兵,只要一万五千人?如何作战?”

    郝昭不慌不忙道;“这我早就知道,并且实际测量过城墙,发现六千个垛口,实际上只有四千八百可以对攻城之敌构成威胁,其他的各因角度和方位不同毫无价值。四千八百垛口按照四门推算,那么每个城门就是一千二百。每个垛口两名士兵把守,剩下的六百人可以分出两百做工事兵,另外一百五十人进驻敌台,另外五十人,可以到箭放箭,剩下的的三百把守城门做工事兵,此所谓固若金汤万无一失也。我心想郝昭算数学的不错,但这只是纸上谈兵,说说而已,真的打起仗来,只怕三千人很快就被报销掉了。

    鲜于辅翻白眼撇嘴;“日里一战,光是弓箭兵就损失了将近四千还不算受伤的,你那三千人估计有三五个时辰就被人家的强弓硬弩射穿了。”

    郝昭冷笑道;“强弓硬弩?有多强?可以射百步吗?”文丑道;“什么意思?”郝昭道;“我有办法,让他们在三炷香内无法接近城池百步,这样我军居高临下可以射击匈奴兵,匈奴的强弩,却够不到我军将士。”

    我悚然动容;“你怎么做到。”郝昭想了想道;“守城之道,其实不外乎两件事,一是众志成城军民一心二就是就是随机应变。昭懂得很多制造防守工具的办法,不过大多繁琐,一夜时间难以完成,只有‘铁蒺藜’打造起来比较容易。这种钉子经过我的设计,三面有刺,类似蒺藜,随手抛出去就尖刺朝上,人、马若是踏上去,立即就会——”他扫视了一眼众人道:“今夜令工匠们连夜打造两千个这种铁蒺藜,在明早敌人攻城之前,抛洒出去,保管让匈奴先头部队吃个大亏。”贾诩点了点头,忽然道:“公子,方才韩珩来过,说城里的弓箭不多了。”我没说话。

    郝昭道:“此事也不用担忧,匈奴人会给我们送来。”鲜于辅看了郝昭一眼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他始终不相信这个大言不惭的士兵能有什么真本事。

    贾诩却突然像是对郝昭有了几分兴趣,笑着;“有何妙计?”郝昭道;“可以在城上编制稻草垂下,敌人的箭矢射过来的时候,就会吸附在稻草上,战后我军可以把稻草收回取而用之。”有点类似草船借箭。

    郝昭顿了顿道;“另外这稻草还有其它用途,万一情况突变,我们可以再稻草上浇上桐油,射出火箭,其结果,匈奴人也好西凉兵也罢,必定会被烧成焦炭。

    贾诩眼神中立即射出鸷鹰般锐利的光,从头到脚重新对面前这人做了一遍审视。

    郝昭看了我一眼,迟疑道;“令外——”我笑道;“仅凭这些,只怕还是不能确保无虞。”郝昭点头道:“所以要请求公子,制造一些守城用的器械,而且要尽快完成,只要有了这些东西,再加上完善的指挥,我敢说匈奴兵就算老死漠北,也进不了蓟城。”说话一句比一句狂。可是我相信他,就冲他三千兵击败智胜诸葛亮十万蜀军,说在狂的话都不过分。

    我肃然道;“说来听听。”郝昭道;“请公子即日造小弩千张、小箭万枝,分派给守城军士。再用我的秘法配制毒药敷在箭头上射出,见血立死。弩长尺余,箭长五寸,百步之外,皆可命中目标。

    昭这些年还研制了一些火砖、木铳。火砖长三四寸许,浇上火油点燃抛出着人即烧。

    木铳类银鞘,长三尺五寸、宽二三寸,木制,中间藏有火药,敌人到来时,投下,机关暴发木壳崩裂,铁菱角飞出,触人即死。还有一种极其厉害的挝弩,用一块铁,边上造几个钩子,后面栓着棉绳,抛出勾住敌人,近前斩之,一刀两段,防不胜防。这些东西,昭早已画好了图形,只要按照我的办法打造出来就可以了”。

    座上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倾听的神色,连鲜于辅包括在内,都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了。而文丑却在暗暗佩服二公子有识人之明,竟然能从万千兵卒中找到这样一个狠辣黑心的角色。贾诩听完之后心里一直在想,比我还毒。

    我高兴地站起来宣布;“本公子封你为裨将,明天就由你来负责守城,我和文丑将军太守大人为你压阵。有敢违令者立斩不赦。文和先生请负责督促工匠,尽快把郝昭所说的东西准备齐备。”

    庞德在我离开后不到一个时辰就醒转来,骑着马出城去了。他这一走可给他的主子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郝昭穿着崭新锁子黄金甲,腰缠狮蛮带,头戴盔婴,肋挎宝剑,威风凛凛的站在城上。郝昭剑眉微轩,意气风发,这辈子还从没这么风光过。昨天损坏的城墙已经修不好,而且在原基础上又加固三层青石,这样是防止糯米汁没有干透,再一次被人从旧伤疤处迫入。城上每个垛口两名弓箭兵,与往日的情形不同,这些弓箭兵每人配备一只长矛,就放在手边上,准备随时举矛戳刺。【求收藏哈哈】

    每隔三个垛口,就有一个临时盘起的火炉,火炉上烈火熊熊,把滚油烧开。外面的城墙都被一层茅草覆盖,茅草扎的紧紧地,只要箭矢射上去,就别想掉下来。匈奴兵仍然主攻北门,北门正临的二十几座敌上,也和箭一样布置了发石机,两个士兵负责一台。弓已上弦,刀以出鞘,只等着匈奴兵来攻。

    树叶纹丝不动,湿热的气流从低洼的护城河里膨胀出来,充溢到城上,加剧了士兵的紧张,令人感到有些不耐和窒息。

    文丑带着一万弓箭兵留守城下,准备在大言不惭的郝昭抵挡不住时上城接应。我却一点也不担心,下马信步上,立在郝昭身旁。

    郝昭冷冷的注视着城下匈奴营寨的动静。看我上来,微微额首说了声;“公子。”就又转过头把目光投向远处敌营。我问了一句;“两千颗铁蒺藜都做好了吗?”郝昭冷冷的嗯了一声,面沉如水,头脑冷静的像口枯井般,没有一丝波澜。我为有这样的一员大将兴奋不已。

    西凉兵大营中终于有了动静。动静很大,轰隆隆的就像是沉闷的惊雷。军营前的这片开阔地几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轰鸣而要爆裂开来。古老的城墙在这闷雷声中有些摇摇欲坠。本来清静的蓟城城外顿时拥塞起来,几百辆攻城用的冲车,被西凉兵三五一组吃力的推出来。马超和马岱骑马遥遥领先带着盾牌弓箭兵接近城下。马岱看着蓟城城,心里就是一阵发狠,老子要是不能洗雪昨日耻辱,有何面目见西凉父老。打定主意今天要和那个叫袁熙的二世祖单挑把面子挣回来。马超心里却是怏怏不乐,心想父亲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被钟繇老头一顿吹嘘吓破了胆,一下子倒向曹操。还派我来协助匈奴人攻蓟城,给人家做前驱当炮灰,真是太变态了。

    三层水牛皮包裹着的百辆重型攻城冲车之后就是马超的登城部队,这些人四人一组搭着一架云梯。云梯之后是庞德率领的一万工事铁锹兵,这些铁锹兵手里拎着可以挖沟又可以当做兵器来使用的铁锨。

    庞德伤势很重,可他坚持参战,马超知道他的犟驴脾气,明白劝不住,就随他去,不过把他安排在后队,防他出事。后面才是匈奴兵,攻城是他们的弱项,所以只能委屈马将军手下的弟兄们先做下牺牲。郝昭一见敌阵中推出上百辆冲车,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大声对身后的赵犊道:“去,把城里所有的石磨全都运到城上来,要快。还有去找些棉布麻绳越结实的越好。”

    郝昭只管吩咐,连头也不回。赵犊心中有气,心想老子混了这么多年才是个都尉,你倒好,因祸得福一步登天,摇身一变成了裨将,真是气死人。他有心想不去,看我在旁边站着,又不敢违令,勉勉强强的答应一声转身下城。嘴里还嘀咕着;“要石磨干什么?”

    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弓箭兵快速的压上来,满以为还可以像昨天一样凭借着强弓硬弩消耗城上守军的生命。没想到——

    “啊”惨叫声,从第一个士兵口中发出之后,就接连不断像瘟疫一样的蔓延开来,走在前面的将近一半的弓箭兵惨嚎着把自己的脚掌搬起来,就看到一枚手指肚大小三面有棱角的黑色铁蒺藜插在自己的脚心上,由于跑动过猛,有的铁蒺藜已经深深地刺入脚心,三根尖刺都和骨肉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

    当他们咒骂着痛苦着想把铁蒺藜的时候,城上,一声梆子响,顿时箭矢如瓢泼大雨般散落。‘扑扑扑扑’准确无误的射入临近的一些士兵的身体里。有的反应快的士兵,向旁边躲开了,箭尖在胳膊或腿上划出一道血槽,红色的血流着流着就变成黑色,而且混合了一种刺鼻的腥臭味道,接着喉咙就是一阵发堵,心脏开始衰竭,血液凝固,稀里糊涂的就死于非命。临死之前有的士兵还在想‘这点小伤,不算啥’——毒箭。

    马超和马岱警觉自己吃了大亏的时候,他们的战马也和弓箭兵遭受了同样的命运,铁蒺藜刺入马蹄,即便是训练有素的战马也承受不住疼痛,撒开四蹄乱跑,坏了,越跑越坏,满地的铁蒺藜争相的刺入马的四蹄,马儿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马超马岱武功强横,当然不会像普通士兵一样窝囊的死掉。两人就在坠地的一瞬间,长枪的枪尖在地上一撑,来个撑杆跳,跳出铁蒺藜的范围,落在地上。

    此时马超的弓箭兵已经被城上的箭雨射的消耗殆尽了。马超立即命令弓箭兵撤回来。改由攻城车撞击城墙和城门。经过弓箭兵的一顿踩踏,郝昭所布下的两千枚铁蒺藜基本都被吸收,剩下的微乎其微。加上沉重的攻城车的碾压能力,就算是有,也被押到地下去了。

    推车的士兵,一手举着盾牌,踏着车辙印记,迅猛的攻击到城下。庞德的一万铁锹兵蜂巢一般从后面超过来,挡在攻城车前面,把护城河的一角用土填平,轰隆隆的攻城车就从这里一辆接着一辆的开到城下。这时候赵犊的石磨和麻绳也已经运到了城上。

    搬运石磨的士兵以前都是郝昭的同时,大家平起平坐,心里本来就对他做将军不服气,这会儿郝昭又让他们干力气活,这一路上大家把他全家骂了一个遍。大家都说,郝昭是没事找事,根本不会守城,只不过是当了将军滥发滛威而已。

    攻城车快开到城门下了,这种重型攻城器械给城门和城墙带来的打击有时是毁灭性的。

    绝不能让他撞击城门。郝昭看也不看,命令我;“去,告诉士兵,把所有的石磨,四个一组用麻绳穿在一起,等着攻城车到城下就扔下去,把他砸烂。”我毫不迟疑,执行了命令,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有本事就听说的,英雄不问出身。打起仗来,只问实力,二公子的招牌也不好使。

    我绰枪在手,指挥士兵用麻绳穿过石磨。所有的士兵心里都在想,郝昭胆大包天敢指挥公子,公子居然也不生气。看来以后我也不能和他对着干了。

    马超的士兵正要驱车撞击城门城墙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头顶飘来几片乌云,眼前的世界顿时一黑,接着就是轰隆隆的几声巨响。当他们听到响声的时候自己也被砸成肉酱。攻城车被沉重的石磨砸的粉碎。百十两攻城车遭到了同样的命运,还没来得及给我军城防制造一点麻烦就全部报废。

    马超大怒,命令云梯攻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日落之前进入蓟城。我就纳闷,怎么他就能为匈奴人如此的尽心尽力。

    爬着云梯登城的士兵,刚爬到一半,就看到城上的士兵手持着长矛刺下来,他们都挺高兴,伸手去抢夺。想把城上的士兵拉下来。哪知道,手刚接触到长矛,手心就被烫化了,原来长矛是红色的,而且还嗤嗤的冒着热气。这是郝昭的另一毒招,为了防止城下的士兵用手抓矛,所以事先在身后的火炉里加过热了。无数的西凉兵被绰下城的时候,匈奴兵的又开始从远处向城上攒射。

    郝昭让士兵们改用长矛戳刺,就是为了节省箭矢。匈奴兵这一射箭,垛口的士兵立即把头缩回来。接下来就是火油和滚木排山倒海的从城上丢下来,西凉兵发出惨叫的同时,二十座敌上的发石车同时针对匈奴弓箭兵发射出去。匈奴兵领教过发石车的厉害,本来有所防备,。但石块的密集程度超过他们的想象,所以又吃了亏,随着人员的消耗,向城上射出的箭矢也稀疏了不少。

    文丑急匆匆的从城下跑上来道;“公子,下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非常古怪,不知为何?”郝昭也听到了他的话,叫了一声;“坏了,是铁锹兵。他们趁我们对付攻城车的时候,在城下掘了地道。”

    文丑显然没遇到过如此棘手的事情,当时一愣。

    我知道这可以沿着城墙掘开深沟对付,但为了提高郝昭的威信,还是让他说出来。郝昭略微沉思,对文丑道;“就麻烦将军带一队工事兵,沿着城墙掘开一条深沟,西凉兵的地道被横截就会失去效用,如果他们强行突破,可在深沟灌入火油,然后命士兵手持火把等在那里,一旦敌人露头,便点燃火油,任他有千军万马也一起死了。”

    我一阵错愕,这计策原来还有如此毒辣的后招,我却不知道了。纵观这一日郝昭用兵守城,只有两个字让我刻骨铭心——毒辣。他和贾诩有一拼,两人不相上下。不过郝昭功用是守,所以杀伤力比贾诩要小。

    文丑带人掘开深沟灌入火油,马超的士卒明知危险但仍然强行突破,结果被一场大火烧死无数,惨叫声震彻九天。连文丑这个久经沙场见惯生死的老将,都有点不寒而栗。反观郝昭泰然自若,丝毫不为所动,心肠之硬,无与伦比。马超见攻城无望,匈奴兵又畏首畏尾,生气沮丧之余撤兵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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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六章王妃蔡琰

    战后,从城墙茅草中得箭矢七万,足够一日守城之用。(网友手打文字更新)文丑和一众将官对郝昭刮目相看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不像以前不屑一顾。周仓对郝昭更是服帖,整日里跟在郝昭的后面,像个亲兵。跟着郝昭学习铸箭,制造守城用的火砖、木铳、挝努,整天老郝长老郝断的叫不停口。贾诩也很欣赏郝昭,他正在盘算着是不是拉着这人一起去投曹丞相。但这几天和袁熙相处下来,觉得这小子和他老子不是一类人,做事颇为果断雷厉风行,而且知人善任,作战又勇猛亲冒箭矢冲锋陷阵,深得士卒之心。也不失为一个英明主公,可问题他不是长子,袁绍的河北基业根本就不可能由他来继承。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马超回营之后就劈头盖脸的对马岱和庞德嚷道:“我要撤兵,再不走,五万人马剩不下几个了。”

    马岱和庞德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心里叹了口气。马岱道;“父亲听了钟繇蛊惑,一味的想要做凉州牧,曹操还答应割让壶关口以西之地,他不会让你撤军的。”马超在大帐中来回走动,嚷道;“我们冲锋陷阵,却让匈奴人坐收其成,这口气我咽不下。”

    庞德灵机一动道;“公子,我军连日攻城损失过巨,您可以借口兵员不足,明日让匈奴人自己去攻城,我军也好休养几日。”

    马超停下脚步道;“好,我这就去跟那个狗屁贤王摊牌,让他们自己去拼命好了。”

    马超的理由很充分,他的确是损失惨重,折损了两万多人马不说,光是都尉以上级将官就死了四五个,庞德还受了重伤。攻城器具消耗殆尽,剩下来的就只有几架破破烂烂的云梯。左贤王正在帐中听琴。马超没走进来就先听到一阵低回婉转哀伤幽怨的古筝声,心想没想到匈奴人也懂得弹奏如此美妙的《四宫十八调》。

    马超掀帐幔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绝,这少妇是个汉人。马超有些惊艳,不由呆了一呆,少妇知道有人进来仍然恬静的弹奏,连眼皮也没有撩起来。纤细的手指在十三根琴弦上随意挥洒,似乎在尽情诉说着幽怨的怅恨。峨眉婉转,眼波似一汪温柔秋水,粉嫩的肌肤吹弹欲破,绝没有一般匈奴女子的粗糙。明眸慢转之间,淡淡的哀愁爬上微蹙的黛眉之间,显得无限楚楚可怜。马超从她身着的胡服玉带还有头上的装饰判断这汉人女子应该是左贤王的侧妃。他心里叫苦,这女人怎么有些勾魂夺魄,这让我以后可怎么睡觉,一闭眼就待想起来。【求收藏鲜花,增加一点人气】

    左贤王欣赏王妃,也欣赏马超的失态,他得意极了,故意的没有打断马超的呆傻。这个女人是左贤王三年前出兵河东在太原附近虏劫来的,如果不是左贤王在马上一眼看到了她明丽的脸庞和卓越的风姿,所不定就和其它的汉族女人一样被他手下的士兵给——

    她身上没有一般汉人女子的矫揉造作惺惺作态,却有着大家闺秀的颐指气使和骨子里的傲气,这种气势愣是让初得到她的左贤王不敢硬来,千方百计的讨她欢心,用最为名贵的珍珠玛瑙当聘礼隆重其事的娶进门,又册封为妃子。三年的夫妻生活,她一直冷冰冰的,除了晚上睡觉之外,没尽过半点妻子的义务,这在整个匈奴都是少见的。换做别的女人也许早被左贤王赏给部下了。可是对于这个汉人名字叫‘蔡琰’的王妃,他是说什么也下不了狠心的。

    本来一肚子火气的马超也被这花容月貌搞的浑然忘我如沐春风,差点连自己来干什么的都忘了。

    左贤王拍了拍手,示意蔡琰停下来。蔡琰十指按在琴弦上,天籁般的乐声嘎然而止。她低低的说了一声;“是,大王。”就从马超身边走过去。

    马超大哥差一点就跟着她一起走了,脚步都迈出去,才朦朦胧胧的想起来,自己似乎不是来泡妞的。

    左贤王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白袍,朗声笑道;“马将军,你到我这来有何贵干。”马超从惊艳中醒觉过来,心中不由又充满怒火,沉声道;“我带来的五万人马,现在剩下不到一万了,明日攻城请大王自己想办法吧,在下实在是帮不上忙了。”马超把伤亡的数字夸大了。

    左贤王心想,连日攻城,城中的士卒一定已经疲累不堪,说不定明天一战可胜,这个大便宜让我捡了,马超小子你可别后悔。就一口答应下来;“好吧,马将军连日劳累,明天就看我们匈奴勇士的吧。”马超心想,要不是我老爹想要讨好曹操,老子才不会跟你这个胡人搅合在一起。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要是把老婆送我,我就给你豁出命去也没关系,可惜——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走出去,心里一直在重复那句话‘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还不是中原的牛,是牦牛。

    左贤王满以为自己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其实他不知道这是他经历的战阵中最危险的一次。他并没有马上进攻,而是让大队人马休整一日。

    第三天天色晦暗,风声大作。

    气,本应是桃红柳绿,但,许是因为肃杀的气氛太重了,直到现在蓟城附近还看不到半点绿。左贤王虽然对那位夫人爱不释手,含在嘴里怕化了,但夫人蔡琰却不在意他。蔡琰从不关心,也从不过问这个匈奴人去那里,总之他除了杀人放火糟蹋女人也干不出什么别的好事,这些年来虽然他对自己千依百顺的,但每当深夜这人拥着她入眠时,她都会从他身上嗅到浓烈的血腥味,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恶心的想要呕吐。蔡琰的性格本来不是这样的,她开朗大方不拘小节,学识渊博、精通音律、最喜欢春花秋月的做诗。她以前做的诗,充满了青春萌动欣欣向荣的气息,绝不象现在拿起笔来就是愤世嫉俗就是冷漠肃杀,对任何的人和事都不屑一顾。尤其是最近做的两首。‘悲愤诗’,细细的品味一下,放到眼前,一股血腥味直冲鼻观。

    一般来说,是美人就有脾气,可蔡琰却没有,虽然她是才貌双全的美人。她出身于门第显赫的书香世家,别的孩子还在读三字经的时候,她已经能够背诵论语中庸了。十五岁不到的年纪,她已经明满洛阳,琴棋书画烹饪女红,三从四德无一不被人称道。蔡琰是个孝顺女儿,父亲蔡邕怎么培养她,她就怎么按照父亲的希望去做。可是父亲没有教她学剑,这是她此生最为遗憾的事情。这个浑浊的世界,只有用剑尖刺出的鲜血才能洗刷,做文章根本就不顶用。她几乎每天都在想,我蔡琰此生能回到中原去吗?还能去看看洛阳和长安的旧宅吗?

    蔡琰正在无限惆怅的时候,他的丈夫左贤王却在一步步的接近死亡。

    两天的时间,郝昭的挝努、木铳、火砖都已经造好。一尺长的小弩三百张,铁蒺藜五千枚。郝昭还亲自用独门秘方配制了几斤见血封喉的毒药,涂抹在箭头上。铁蒺藜不能用毒以免自己人不小心踩到了。

    如果说以前我所经历的几次大战可以称得上惨烈,那么今日一战就是惨绝人寰了。

    战斗一开始并不出奇,还是老一套,双方互射,箭矢如雨遮蔽天空,匈奴人虽然爬墙比不上西凉兵,但射箭的本事的确比他们强多了,于是城中的守军貌似有点不堪重负,有点怯懦,还击越来越弱了。

    左贤王大喜,心中暗笑马超无能汉人懦弱,一挥手大队人马架着从马超那里借来的云梯开始登城。那一刹那左贤王心里还在想,进城之后是先抢钱呢,还是先弄几个女人玩玩。

    突然城上梆鼓齐鸣,火砖、带毒的小箭、木铳一起雨点般射下城头,顿时间乱石纷飞烟火连绵,匈奴攻城部队死伤无数。匈奴兵有的身中四五箭被射成刺猬,有的被火砖砸掉半个头颅,有的被木铳机关迸发爆射出的铁菱角射穿心脏,有的身中毒箭跌下云梯摔成肉饼。哀号声几乎可以传回到大草原戈壁滩上。

    左贤王在后面看着自己的匈奴勇士像白色的浪潮般一次次的扑上去,又不得不一次次鬼哭狼嚎的退下来,比汉人撤退时嚎哭的声音还要响亮。每次冲上去五千人退下来的不到五百,城下一片片横陈的尸体和蠕动着的濒死的伤病一层层的堆砌起来高度快要赶上城墙了。这个狼性残忍的野兽嘴角又露出了笑意,这回还用得着云梯吗,老子刚才虽然损失惨重,但这次站在兄弟们的尸首上稳稳的可以入城了。

    他一时得意忘形,就从战马上下来,急忙在身上穿了三层铠甲,抄起六把弯刀,腰悬两把,背背两把,手执两把,大声吼道;“大匈奴的勇士们,草原雪山的神光照耀着你们,我们都是刀枪不入的,大家和我一起冲啊。”说的慷慨激昂。

    他手下的士兵心里都在想,草原的神光可以照的这么远吗,我怎么没看到,大王的视力真好,要不人家怎么是大王呢。还有的士兵鼻子已经气歪了,心想你给老子也穿上三层铠甲,老子就跟你冲。

    其实大王在放屁,谁冲上去谁就倒霉,没有任何神祗可以救得了他们。左贤王的这次冲击压上了所有的本钱,将近三万人的匈奴兵团,毫无秩序的呈散兵状杀向城,也没人指挥了,大家自顾自的杀吧。反正只要站在尸体上,把云梯一竖,至多爬上去两丈,就可以翻上城头。他那里知道,郝昭正等着他来送死呢。

    毫无遮拦的对射,人群一片片的倒下,终于冲到了城下。左贤王最是勇猛,他身上的三层甲胄帮了他大忙,箭矢射上去弹开,铁菱角打中他却刺不穿。就是跑的慢点,笨重的像只狗熊。云梯很容易的搭上城头,士兵几下子就要跃入城中。

    郝昭看了看身后烧热的桐油,冷笑了一声,下令;“倒油。”咕嘟咕嘟冒泡的桐油,连带着二十口七八尺的铁锅从二十个垛口,一起被扔下城。油温高炙,只要溅在身上一星半点就能融化表皮。可是这样倒油太集中了,根本就没什么杀伤力。左贤王又一次惊奇的发现,他的士兵根本就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左贤王大喜哇哇大叫着第一个从云梯上冲上城。因为只有他的甲胄最厚,可以挡得住箭矢。左贤王跨上城垛,持刀乱砍,杀死一片守城士兵。

    我和文丑一直好整以暇的看着匈奴兵一批一批的上来受死,而我军在郝昭的指挥下,从头至尾死伤不过一百。就在我们两个乐不可支的时候,猛然发现一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身材有点像周仓的家伙冲上城头。这还了得,文丑和我同时绰枪在手,飞扑上去。两支枪同时刺中左贤王的后心,但都被弹了回来,刺不进去。左贤王看着不断冲上城的匈奴兵,哇哇怪叫。拼命地砍杀守城士卒。我灵机一动大叫道;“玉宇,刺他的咽喉。”

    就在文丑向左贤王喉咙刺出一枪的同时,郝昭冷冷的向他身后的兵卒吐出两个字,;“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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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七章英雄救美

    一声号角,五友上传章节,特此申明)顿时烈焰腾空硝烟四起,火势在大风助威下转瞬间蔓延席卷,火光升腾的超过城一丈。城内城外骤然隔了一层火界。蓟城城似乎都被火焰所融化。

    左贤王躲过文丑刺向咽喉的一枪,立即就傻了。城外陷入火海,蒸腾的大火,直直的烧向天宇,铸成一道无法攀登的火墙。城外的三万大军,发出三万声绝望惊惧痛苦不堪的哀号扭打着奔逃着嘶喊着,一转眼就会有一个或几个火轴包裹的士兵,像被人宰杀的公牛一样,没有了愤怒也没有嘶喊也没有了痛苦,化为灰烬了。

    惨厉的叫声使他感到自己挥出去的刀锋一阵阵变轻飘忽。和他一起杀入城中的百十来名兵卒一个个的结连倒下,只剩下他一个人独立面对城中的数万守军。他觉得自己的三层铠甲都要被城外烈焰散发出的热量烤化了。城里的守军已经根本不跟他搏斗,只是离得远远地围拢来,用一种嘲讽冷笑的眼神看着他。以前他在草原上打猎的时候,经常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落进自己精心布置得圈套或陷阱的野猪野鹿。郝昭没有和大家一起围攻左贤王,对这种瓮中之鳖他没兴趣,他还在狩猎城外濒临灭绝的匈奴兵。

    两片薄薄的嘴唇中有迸出三个字;“放挝弩。”郝昭成长的很快,才不过两天时间就由懵懂的士兵成长为冷静狠辣把死亡当儿戏的智将。他的命令冷酷而干脆,绝没有半点犹豫怀疑拖泥带水。而此刻城中的士兵执行起他的命令来也一样的干净利索不敢有丝毫懈怠。

    挝弩。挝弩的威力。在水中浸泡了两天两夜的麻绳,前端系了一块角铁,角铁上打造六七个磨尖发亮的钩子,麻绳浸了水就会越加的结实,一棵细细的绳子就能吊起一头水牛。几千只挝弩抛出去,没有烧着的匈奴兵惊惶散去的时候,即被勾住。勾中者,在两三个守军的合力拉动下,立即腾空而起,被拉进城中一刀斩杀,尸体再被扔到城下集体火化。接着又是一阵木铳火砖投下铁菱角纷飞再次夺取无数性命。郝昭做的很绝。他好像不愿意看到一个匈奴兵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生,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收割他们的生命,让三五万匈奴兵在这一天之中全部魂归地府。用匈奴人的话说,就见长生天了。

    左贤王没有去见长生天,他幸运的活了下来,成了本公子的一名高级俘虏。

    我站在城上,面对城内刚集结起来七万兵马。两边分别是鲜于辅文丑、周仓、贾诩、裴元绍刘和还有赵犊和一种幽州城的都尉校尉级别将官。大获全胜的各级将官精神抖擞跃跃欲试的站立在城上,俯视着雄壮的七万铁骑。城上一角,最显眼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穿三重铠甲,腰悬两把钢刀,背背两把钢刀,手里没有刀的勇士。他的两只手背着被绑在一截树桩上,须发皆张双目圆睁嘴上堵着一块破布,说不出话。颈后插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彻底批判杀人狂魔——匈奴左贤王。这几个字由本公子亲笔书写。我站出来开始讲话;“弟兄们,我们胜利了,匈奴人完蛋了哈哈,大家看看,这位在我身边的就是昔日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匈奴左贤王——转过脸来——给爷笑一个——哈哈——”

    静谧整肃没有一丝声响的军旅中顿时哗然。周仓在我的授意下,立即振臂高呼;“打倒匈奴人,打倒匈奴左贤王,大将军袁绍必胜,二公子袁熙必胜”周仓一边喊一边想;“俺这么卖力气的喊叫,不知道袁熙是不是真的给五个烧鸡吃,可别想昨天一样赖账,这小子听不仗义的。

    下面的士兵立即跟着振臂高呼,七万个声音整齐划一震耳欲聋;“二公子必胜,必胜,必胜。”我看着他们喊叫,突然转过身吼叫一声,“停——”七万个声音立即停止。我心想这鲜于辅虽说胖点狂妄点,可是治军有方幽州兵的军纪,比起冀州兵要好的多了。一想起韩猛带的兵,我就想吐。我又转过身子声嘶力竭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弟兄们——”便涕泪交流。大家别奇怪,我是想学学曹操和刘备收买人心。曹操宛城哭典韦,刘备阵前摔孩子,我也来演一场。

    “弟兄们——你们说,我们能如此迅速的消灭匈奴人,靠的是谁?”城下的士兵一起大喊道;“二公子,二公子——”我大声止道;“错了,错了,此事我不敢居功,破敌首功当属郝昭郝伯道将军,大家要向他致敬。”说完我看着周仓咳嗽了一声。

    周仓心想又该我出场了,又第一个振臂高呼;“郝昭——郝昭——郝昭——”周仓够笨的刚打完仗的时候,光是这一段就排练了一个时辰,骗了我六个烧鸡吃。

    城下的士兵顿时沸腾;“郝昭——郝昭——郝昭——”连文丑也跟着一起呐喊;“郝昭——郝昭——”浪潮中郝昭热泪盈眶,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公子,郝昭不敢居功,这都是公子胸怀大度调度有方才有今日的局面,关郝昭何事?”贾诩也有感触说道;“二公子功不可没”这句是真话了,我感觉得到。贾诩心想,把一个普通的士兵一下子提拔为裨将还让他全责守城这份魄力的确堪称当世英雄,袁熙不简单。他那里知道,本公子早就‘认识’郝昭了。

    “将士们将军们都有功劳,唯有我袁熙是罪人,我们袁家守土一方本来就有责任让大家过上安定的日子,现今南有曹贼作乱,北有匈奴乌桓,而袁熙迟迟不能平定,实在愧对幽州父老乡亲,在这里袁熙给大家赔罪了。”说着就跪下去,一点也不含糊。这一下子就把好几十个人感动的痛哭流涕,真的威力大得很。其实我心里在想,曹贼作乱管我屁事。

    文丑周仓和鲜于辅哭的最伤心了,文丑颤声道;“公子,公子请起,就算公子有罪,也该末将一力承担否则就是末将之罪了。”鲜于辅呜咽道;“二公子真是仁爱忠孝爱兵惜民的真英雄,当今乱世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和二公子相提并论。”

    这两个人是发自真心的感动,周仓是假的,这一段戏用了五个烧鸡呢。我一边站起来,一边等他,心想最关键的时候可别把台词忘了。

    周仓这几天烧鸡补脑记性不错,居然没忘。突然间发出一声类似猿啼般的叫声;“杀出城去,消灭匈奴。杀出城去——”

    “杀出城去——杀出城去——”城下的兵卒立即响应。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士兵们振臂呼喊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突然有人大声叫道;“把匈奴大王宰了祭旗,宰了,宰了。”

    “宰了就宰了。”我冷笑了一声,心想用他激励士气的目的已经达到,留着没用,匈奴人不讲仁义,你把他放了,还照样跟你为难。我可不想喝诸葛亮一样来个七擒左贤王。杀了算了。

    十几个兵卒推着左贤王来到城前。周仓过去一脚踢在他的膝弯,左贤王噗通跪在地上,左贤王双目血红瞪着我嘴里一个劲呜呜嗷嗷狗一样的叫唤。周仓手中握着一把胡刀,是从左贤王身上抽出来的。他看了看我,大吼一声,手起刀落,一个脑袋就骨碌着从城上滚下去,一具无头尸体就倒在我的脚边。

    马超带着剩余的匈奴兵和西凉兵来不及撤退就陷入重围。围绕着西凉兵的营寨,双方投入了将近十万兵力。骑兵步兵齐出,舍弃弓箭兵不用,直接冲突到对方营寨之中,开始绞杀。双方的尖兵几乎同时的拔出刀子,同时的爆发出震天价的喊杀声。骑兵步兵顿时绞杀在一起,短兵相接的铿锵声,濒死着的惨叫声闷哼声响成一片。不经意间冒出的鲜血染红了无数的营帐,二十里内哭声想闻。

    只有一个营帐中传出的不是凄厉不是闷哼,而是铿锵杀伐的古筝声响。古筝的杀伐配合着风鸣马嘶融入一片死亡海中。充满了愤世嫉俗藐视人生的琴音传入全身浴血,双目通红的我耳中的刹那就激起了心中杀性。

    我砍杀两名夺路奔逃的匈奴兵,顺着琴音来到营帐前。七八名匈奴兵死守营帐,刀尖染血,已经有好几个幽州兵躺在他们脚下。我跟着琴音的律动,狂吼一声,连出八枪,每一枪都从一个匈奴兵的喉管刺入,从颈后冒出头来。盏茶时候,地上就多了八具匈奴人的尸首。

    我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撩起帐幔,挺枪闯入帐中。琴音嘎然而止。我的心也差一点嘎然而止。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抱歉有没有吓到你,我走错门了。”粉嫩的脖颈,脖颈上有一把尖刀,尖刀握在美人的手中。

    蔡文姬脸色发白,她知道和这些刚从杀伐中走来的野兽没什么话好讲。他们进来的目的只有两个:糟蹋完了然后杀死了事。她不允许自己再受一次那样的屈辱,她选择死,刚才的琴音不过是她对天地对命运的控诉罢了。我看到蔡文姬的一刹那,热泪盈眶,一个熟悉的老人的影子快速的掠过脑际。她和老师有着一样的尖下巴薄嘴唇,一模一样,让我几乎第一眼就能肯定这是师姐。

    我激动不已,颤声道;“你是——蔡琰——师姐——”蔡琰处于一种闭目等死但一时下不了决心的状态,听到我喊了这一声,惊慌的睁开眼睛,冷然道;“你认得我。”

    “我——我是——”话没说我,一把弯刀从帐外直刺过来,一下插入系着铠甲的狮蛮带中。狮蛮带很厚挡住了胡刀,但还是划破了我的肌肤,我一阵吃痛,回头一枪戳去。把一个匈奴兵刺个对穿,摔入帐中。

    “师姐,我是袁熙,是当年司隶校尉袁绍之子,我是老师的弟子,你跟我走,快。”我担心有变,急忙过来拉她的手。

    蔡文姬的弯刀毫不犹豫的向我手背插下,我急忙闪开,厉声道;“师姐,我是袁熙——跟我走,我带你回中原去,我们去洛阳回长安,好不好。”蔡文姬的刀子啪的一声掉在低声,两串眼泪短线珠子般淌下来;“你是袁熙,你是父亲的弟子——父亲——”

    我没回答拉着她往外走,刚走出一步,迎面碰上一员大将闯入帐中——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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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八章艳若桃李

    我一见庞德心中紧张,如果是我一个才不怕他,现在带着蔡文姬,有些投鼠忌器。()\

    “庞德,你要阻拦本公子,你忘了本公子曾经放过你。”我厉声呵斥。这招挺管用,庞德这人讲义气重承诺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庞德看了看我和蔡文姬,狠狠地跺了跺脚,慨叹一声,转身向外杀去。他不知道旁边有一双眼睛已经看到这一幕。

    我拉着柔弱的蔡琰出帐,一枪刺一个匈奴兵下马,不容分说把她抱在怀中,单腿上马。厉声道;“师姐,你抱紧我,袁熙带你出去。”蔡琰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一抖马缰待要横冲出营,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暴喝;“袁熙休走,马超来也。”我的天,真是冤家路窄,怎么这个时候遇到五虎大将,来的不是时候。其实不是冤家路窄的问题,是马超这个色狼一听说左贤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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