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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六夫临门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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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妻:六夫临门 作者:肉书屋

    ,如今,她可有了结果?”夕兰身子虚,不宜喝酒,只端着茶盏陪着众人说话。

    岳熙嘴角闪过一抹狡黠的笑,道:“方晶晶?应该也有了结果吧!成效如何待明日便知。”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夕兰被弄的满脸通红,娇嗔的垂了他一下,呸道:“没一个正经的,都是下流胚子!”

    夫郎们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岳熙晶莹剔透的肌肤上也现出两片红,扭捏道:“其实……其实我的得意散也成了,就是不知道成效如何?”

    这下大伙的笑声更甚了,一个个眉眼弯成了一条缝,李翰宇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接话道:“那还不容易,今晚你将得意散拿出来,我帮你看看成效,熙,觉得怎样?可要我帮忙?”

    岳熙急了,嗔道:“谁要你帮忙?这才是个下流胚子!”

    “哈哈哈……”这下连夕兰都笑到肚子痛,岳熙那声故意夹着嗓子的娇嗔模样,简直比戏子还要入木三分,兰花指拿捏的刚刚好。

    晏阳天被刺激的一口酒喷了出来,身旁坐着的官韦倏然起身躲开,却惹来了岳炎的警觉,铁扇唰的挡在面额前,以为发生什么意外事件了呢。

    夕兰怔了怔,看明白后大笑不止,断断续续道:“都是……都是高手!打暗器的……是高手,躲暗器的,接暗器的……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她的话又惹来众人大笑,坐在另一桌吃酒的狂帝、柳父等人闻言也是笑的面色红紫,可毕竟是长辈只能隐忍着憋笑,那样子滑稽的,逗的弟子们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

    黄父身体不支,用了点饭菜便提前离席了,夕兰看着他干瘦的背影,心中锵然,人生在世,是这样的,有悲有喜,有聚有散,她返生之前与干爹提了唯一一个要求,不求荣华,不求百寿,只求与心爱的人同生同死,同埋同|岤。

    散席之后,柳父将夕兰叫到房里。

    “兰儿,爹爹想将你与众女婿的官牒先换了,就过年那天把亲事办了!”柳父眉心带着隐忧,缓缓开口道。

    夕兰微蹙眉,想了想,点头同意,“但凭爹爹做主!”她知道柳父担心什么,黄父是母亲的正君,黄父离世,她要守孝三年,当时可就把亲事耽误了,虽然这样做会惹黄父伤心,可也是不得不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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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3】三媒六礼

    正文 【293】三媒六礼

    成亲要三媒六聘,说起来不过四个字,做起来可就不那么简单了,特别是像夕兰这样的一下子要娶五六位夫郎,且其中凤子皇孙,江湖第门,世家公子,哪个礼数都不能有分毫差池。

    腊月二十八,柳父先是吩咐人请来官府的冰人,就是官方媒人,大过年的,一请就是五个,着实费了些事,五个媒人分别往宫中见内廷大司监李江,向他求夏景颜、岳炎、岳熙的官牒,去左相府上见李月华与徐成,求李翰宇官牒,官韦的官牒就在柳父手里,却也正儿八经的与媒人过了话。

    然后是等待,待媒人拿着双方交换的信物回来,将双方家长的话带到说圆,柳父再派府上的老奴随着媒人去官府交换官牒,报备登记,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本来年前十天京官及各地府衙官员都要休假准备过年,有的要回乡,所以府衙十天前就有人待岗,只能解决日常事物,涉及到实权的事便要搁浅,但因夕兰娶的夫郎来头太大,窝在家里休假的小官只能上值,恭敬的等着冰人回来为夕兰备案。

    过了官牒,便是六聘,夕兰穿着厚重的行头,头戴金冠,一身壮容的带着聘礼出门,先到皇宫下聘,将夏景颜准备出来的私房好东西都拉进了宫,女皇身体欠安,夏景颜的父亲贤君见了夕兰,说了些嘱托的话,便收下了聘礼。

    喀然后是去左相府,李月华也是一阵嘱托,并期望夕兰能早日为瀚宇生育子女云云,才放夕兰出府,接下来如法炮制的走马灯般见了驻在凤京的法兰国特使,将聘礼交给了他,然后被他阿门了半天才逃出来,岳炎、官韦下聘就轻松不少,狂帝收了聘礼,也嘱咐了生儿育女的事,柳父代官韦收了聘礼,同样也说了为官家开枝散叶的磕。

    一天下来,夕兰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掌灯时分,媒人送来了大红庚帖,将五位夫郎与夕兰的生辰八字占算好了交给柳父看,柳父一见全是上上大吉的寓意,笑的嘴都合不上了,打赏了几位媒人,又吩咐人领下去好生侍候用饭。

    自此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中只差迎亲了,柳父郑重的在喜帖上写下大年三十呈祥的字意,吹干上面的墨汁,招来小奴,道:“按照名单送出去。”

    踊小奴连忙拿着宾客的名单跑了出去。

    柳父垂了垂后背,转身进耳房,对着墙上的清丽的女子画像,轻声道:“卿儿,咱们的女儿要成亲了,你看到了吗?兰儿又懂事又孝顺,夫郎们待她是一心一意的好,女儿一定会和我们一样幸福的,卿儿,谢谢你,给为夫一个这样的好的孩儿……。”

    翌日,柳父将一众夫郎们遣回了家,只等明天高头大马的进门,就连官韦也被禁足在小美水榭内不得露面,岳熙去了法兰国驻馆,白亦宁出城门去百里外迎白母,待傍晚能进城,明天刚好能让白母得偿所愿的见到他行礼。狂帝与岳炎去了凤京最大的客栈,一杆弟子,除了晏阳天都走了。

    晏阳天的官牒换时备案的是童养夫,如今即使黄父真的离世要守孝三年,也不会耽误他,因为他还要三年才弱冠,四年才到与夕兰相约之期,所以根本不急。

    此刻就只有他陪在夕兰身边,优哉的躺在美人靠上,斜睨着她道:“夫人见到弘绵兄了吗?”

    夕兰命人在房里撑开一尺白纱,端坐在白纱前,挑选绣线准备绣一副百鸟朝凤做裹胸,不过她没说明,只说手痒打发时间,晏阳天出身江湖,对女儿家的东西不太懂,就连夫郎们应该会做的事情,如烹饪、刺绣、诗词、琴乐他都一概不懂,所以见夕兰认认真真的俯身绣着,只是好奇的探探头,并未有任何质疑。

    “弘棉?你见到他了?”夕兰心里咯噔一声,不是她有意躲开他,只因感情尚浅,且变数太多,她不想误了他,右相大人应该有更好的良配才是。

    “昨个见到了,他在冰心园站了一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晚上才走,今个儿没露面,估计是伤透了心,躲起来了吧!”晏阳天抬起手,嘴巴一张,准确无误的接了空中的花生米。

    夕兰一晃神,强迫自己不去想烨弘棉,缓缓道:“我有你们就够了,弘绵应该又更好的良配!”

    晏阳天闻言坐起身子,直直看着夕兰,直到看的夕兰面色发红,才慢吞吞道:“弘绵说你就是良配,可你眼里却觉得他什么配也不是,所以决定再也不出现了。”

    “呃……他……这样说的?”夕兰停下手里的活看向晏阳天。

    “他没这么说,不过意思差不多!”晏阳天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道:“什么无心陌上花开,什么什么,反正最后一句是让我保重!他都说这话了,还不是相见无期啊!”

    夕兰眼睛瞪得老大,好不容易听见晏阳天将话说出来,结果是什么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若拿出武学一分资质,也不至于连一首诗都记不下。”

    晏阳天歪着头,眼珠一转,道:“难道夫人知道弘绵说的意思?”

    夕兰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长叹一口气道:“知道又如何?算了,以后别在提这件事,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慢慢他就把我忘了!”

    晏阳天似懂非懂的不解道:“夫人也会把他忘了吗?”

    夕兰真想给这个小子一下子,没好气道:“你脑子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有,我想吃抹茶蛋糕。”

    “……”简直无语了,晏阳天痞痞的格有时能让人抓狂,可你怎么看却都是一副无心之过。

    两人正在房里斗嘴,忽然有小奴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禀告道:“大人,外面有个人自称咱家三老爷,管家不敢怠慢,特吩咐奴来请大人去看看!”

    【294】变天了

    正文 【294】变天了

    夕兰与晏阳天随那小奴来到大门前,就见门外站着一个破衣烂衫的中年男子,相比夕兰的陌生这个男人的反应显然有些过了头,猛的扑了过来,晏阳天本能的将夕兰拦腰抱到一边,结果那男子当下扑了个空,狼狈不堪的摔在地上。

    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仰着头,凄凄哀哀道:“兰儿,我是你三爹爹啊!”

    夕兰闻言脑袋嗡的一声,不可置信的盯着男子上下打量,三十多岁的年纪,虽然蓬头垢面,但依稀还可见五官儒雅,眉目分明,这样看来倒和林玉明有几分相似,她皱着眉头不确定道:“你是……?”

    那男子连忙半跪着身子,自我抢白道:“我是你三爹爹,是明哥儿的父亲,是卿儿的三郎君,是……。”

    喀“是抛下亲儿改嫁的人。”

    就在这时,夕兰身后传来一声阴冷的颤音,回头一看正是林玉明。

    于民义一抬头,但见自己的儿郎站在眼前,看着他的目光冷的好像两把刀子,他心里一颤,挪着膝盖来到林玉明身前,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双目赤红,悲鸣道:“明哥儿,明哥儿,我的亲儿啊!爹爹没有想要抛下你,从来都没有,我走了之后曾向你太奶奶要人,她说什么都不肯,你是林家的血脉,她不肯让你跟为父走啊!”

    踊林玉明被他摇动着手臂,小小的身躯在冷风中来回晃着,随侍在身边的小奴担心主子被这疯男人弄伤了,上前推掉于民义的手,还算礼貌的说道:“这位老爷先松开手,我家公子身子弱,禁不起您这样摆弄。”

    于民义改嫁给姓黄的商人,随着那人走商离开汉水郡,后来因为商人破产,将他卖给了别人,还算于民义留了心眼,攒了些私房钱,托人偷偷将自己赎了出来,他想过回汉水郡林家,可又觉的没脸见林家人,只好学人倒卖皮货,做些走南闯北的生意,这次他来到凤京,那想生意出了问题,他连本带利赔了个底朝天,落魄成了乞丐,昨日偶然听人说起四品笔录官林夕兰娶夫,他一打听才知道林夕兰就是汉水郡来的商户之女,他走投无路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见夕兰,只是他没想到,他还能见到自己的亲儿。

    “明哥儿,千错万错都是是爹爹的错,你别伤心了。”于民义想起明哥儿小时的模样,眼眶发涩,接着道:“爹爹也是听说兰儿要成亲了,才……才来看看,既然,你们过的都好,爹爹也就放心了……”说完,他缓缓起身,摇摇晃晃的转身要走。

    林玉明双眼发红,紧紧抿着唇角,没张口留他,他的爹爹,一个只懂得争宠的夫郎,就算母亲更宠爱柳父,可也待他尊敬宽容,他怎么能在母亲殇了以后就改嫁,还抛下自己?他心里怨,又怨又心疼,清冷的小脸只留下一双悲痛的目光望着转身的男人。

    夕兰不知道往事如何,可他在于民义身上看到了悔意,看到了一个父亲对亲子的留恋和渴望,这种眼神,黄父、柳父永远也给不了玉明,自己也只能充当姐姐的角色,同样给不了,就冲这点,她就应该留下这个三爹爹。

    ‘扑通’

    “爹爹……”于民义忽然晕厥在地不省人事,林玉明惊得大叫,扑过去死死摇晃亲父的身体,到底是十来岁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呜呜大哭起来。

    夕兰感慨的叹了口气,吩咐小奴过去抬于民义进屋,晏阳天歪着头看着一众忙活的人,眼底精光一闪而逝,低声道:“要不要我去查查?”

    夕兰面色不改的点点头,“还有赫尔寨山谷也不能松懈,你看着点。”

    晏阳天望着一脸严肃的夕兰,低低一笑,促不及防的亲了夕兰的脸颊一口,然后跳到一边,痞痞道:“夫人严肃起来的样子真好看。”说完一溜烟的没影了。

    夕兰怔怔的摸着脸颊,他又亲她?这小子有点太……早熟了吧!

    翌日一大早就有小奴进来为夕兰梳妆打扮,长长的发丝精细的盘了一层又一层,最后工整的竖在发顶,玉赐的金冠,稳稳的放在发髻上,眉描长,面上施粉,腮上拍红,眼线轻挑,本就粉红的小嘴又涂上一层胭脂红,最后眉心点上牡丹花状的抹红,起身穿上厚重的喜服,金丝的边角,浑身上下全是飞舞的凤凰,惹的一旁的小奴惊的不停夸她雍容美貌。

    她一切准备妥当,被众人簇拥着走进前厅,先给黄父、柳父及于父行了礼,敬了茶,听三位父亲殷殷叮咛了一些话,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边,等着夫郎们上门。

    夕兰有些紧张,时不时的向外看着,手心里不由的攥满了汗,柳父见了笑道:“等一会儿,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到,先要迎正夫入门。”

    原来第一个上门的是岳炎,她释怀的一笑,稍稍稳了稳心神,想了想,问一边的小奴,“怎么不见晏公子?”

    小奴一怔,转头看向柳父,迷茫道:“回夫人,奴早上一直在您房里,没见到晏公子。”

    “哦,算了,没事!”夕兰就是奇怪这么热闹的事,晏阳天怎么能不出来呢,按理说,他应该比自己来的还早才对。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夕兰、柳父等人在前厅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傍晚,夕兰的妆容都已经僵了,黄父早就被人扶回房休息,于父从最初的尴尬不安,到疑惑的东看西看。

    柳父站起身,到门外等着探信的小奴回来,夕兰饿着肚子喝了点茶水,幽幽的起身,在她看来,一定是出大事了。

    小奴们挑起纱灯,喜庆的林府一天来无宾客登门,夕兰怕柳父急火攻心,安慰了几句,让人将他扶回前厅,她则一身大红喜服的站在门口张望着。

    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夕兰扭头看去,就见巷口急马奔驰而来,来人到她身前滚下马来,仓皇的跪地,禀告道:“林大人,出事了,陛下薨了!”

    【295】博弈开始

    正文 【295】博弈开始

    夕兰傻眼了,她千想万想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看来,是变天了!她急忙转身奔向小美水榭,这么大的事为何官韦一点动静没有,为何误了拜堂的时辰他却连派人问问都没有,夕兰心里有了强烈的坏预感。

    官韦不在房里,不在院子里,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夕兰傻了般靠着长廊跌坐在地,女皇殇了,何以如此突然?难道到底没拦住夏蓉玉?

    “夫人……夫人……单公子来了!”小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没到近前就急急的喊道。

    夕兰连忙起身,强压住慌乱的情绪,跟着那小奴跑到前院书房见单耀祖,单耀祖就是那个单尚书的儿郎,原本与柳凤儿商定亲事,却被夕兰献给柳凤儿的计谋不但断了亲事,还差点毁了一辈子的‘’福,回忆起这件事,夕兰愧不当初,单耀祖品,不过也不是大j大恶之人,好重金买女享乐,却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柳凤儿心怡魏枫,正心烦的时候碰巧夕兰献计,她依计设局,将单耀祖堵在清官的房里,佯装愤怒,一刀误伤单耀祖命根子。

    喀从此一桩婚事作罢,而且还给单耀祖一个洗不清的污名,不但如此,更重要的事命根子‘完了’,请名医无数,灌了无数汤药,最终伤了声带,而下面的伤却总是时好时坏,因声调变得沙哑,坊间都说他已经成了太监,单尚书气的七窍冒烟,放弃了这个儿郎,还好单耀祖本身经营着几家店铺,被赶出尚书府之后,他做梦都想报复柳凤儿,也算他本事,竟然调查出这个主意是林夕兰出的,随即所有的怨恨都撂到了夕兰身上,夕兰自打进京就被他盯上了,大事小事,好事坏事,经他一番渲染传入坊间就成了负面新闻。

    郭美颜无意中知道这件事,将单耀祖扣在手上,在夏蓉玉的有意促成下,郭美颜收了夕兰做干亲,当晚,便将单耀祖当礼物交给了干女儿处置。

    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如此,单耀祖被带回林府在岳熙的妙手下恢复男儿本色,对夕兰消除误会,便死心塌地的为夕兰办京报,风口浪尖的时候,他来了,夕兰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冒死带来了她想知道的消息。

    踊书房里,单耀祖猛的灌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盏的功夫见林夕兰推门进来,急忙起身给她施礼,“属下见过林大人。”

    夕兰一把扶起他,焦急道:“免!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单耀祖抬起头,压低嗓子道:“陛下被软禁了!”

    “什么?”夕兰惊的瞠大了双眼,转瞬道:“夏蓉玉动手了?”

    “嗯,她这次准备的很足,赫尔寨山谷的人造反了!”单耀祖好像害怕夕兰不够震惊,沙哑的嗓音又添了一笔。

    夕兰‘扑通’一声坐到了椅子上,半晌才缓过神,恍然大悟道:“不可为而为之,看来我们小瞧了夏蓉玉的手段。”

    单耀祖问道:“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他只听命于林夕兰一人,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他必须在她的首肯下才能有所行动。

    夕兰靠着椅背,闭上眼睛沉思着,低声道:“内廷外庭都有什么动向?”

    单耀祖眼睛一亮,不愧是传奇女子,只一会儿的功夫便抓住了重点,心中更加敬佩,欠着身子恭谨道:“李江与李月华反应有些激愤,郭美颜中立,烨弘棉……就看不出什么意思。”

    夕兰闻言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弯了弯,转变话题道:“今天本是本官成亲的日子,没想到一位夫郎都没迎来,也不知他们是不是诚心气我,不想进我林家的大门。”

    单耀祖一怔,随即恍然笑道:“玄冥教全体出动将客栈团团围住,这会儿还没分出胜负,岳神医应该是去客栈助阵了,景王爷被软禁在王府,估计明早免职的诏书就能到,同样是林大人的夫郎,李翰宇就比较招人待见,太子已经下诏命李翰宇为歼叛将军,现在点兵要去汉水郡围剿赫尔寨叛军,白亦宁与令母被阻在城门外,至于官韦与晏阳天,属下探子见二人是一前一后尾随而去的,方向是惠远寺。”

    夕兰静静听着,对单耀祖的情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末了摆了摆手,吩咐道:“官韦与晏阳天就不必跟着了,集中人力看住景王府,我怕景颜会坐不住。”

    单耀祖这时真想挑大拇指大赞一声果决,恭敬的点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夕兰站起身,忽而一笑,道:“理不出外不进,看来也只有你单公子能来去自如了!”

    单耀祖刚要转身离开,闻言不解的看向夕兰,他可不认为夕兰这话是在夸他。

    “想办法将陛下偷出来!”夕兰低垂着眉眼,好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听在单耀祖耳朵里仿若惊天炸雷,轰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那个弟弟是不是才嫁进郡主府?别说我没提醒你,戴罪立功,赦免九族就在此一举,你三思!”

    “……”单耀祖没想到夕兰会这么说,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对他恩威并用了,不屑的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属下先行告退!”

    夕兰抬起头时,单耀祖的背影一闪跃出房门,随即门又被他关紧,身姿迅捷的好像一只夜行的猫儿,不是她疑心,而是在此时,一点点差错就会惹来全盘皆输,她已经被禁足在林府,若没有个可靠的下属,她又怎么能宏观遥控?

    “就是不知道弘绵到底是什么想的?”夕兰双手托腮坐在桌案后,一想起那个在人前一脸严肃的烨弘棉,她就心情愉悦的想笑,如此有趣的博弈,怎么能少了这只狐狸的参与呢。

    小奴在门外等了半天不见夕兰出来,今天的书房根本没燃火,他惦记主子冻着,大着胆子问道:“大人,要不要用晚膳?”

    门忽然开了,夕兰依旧是那身喜服,在橘黄的纱灯下显得那样妖,只见她昂首挺胸的迎着夜风,淡淡道:“紫菜豆腐,我要吃紫菜豆腐,吩咐下去,直接送我房里去!”

    【296】做戏

    正文 【296】做戏

    冬日的夜空,清冷而干净,藏蓝的夜幕下,月朗星稀,照在庄严的寺庙中,满院月辉。

    晏阳天斜倚在廊柱旁,颇有耐心的看着官韦静默的坐在树下静默不语。

    好半晌,一名白衣女子款款走向二人,到了官韦身前,柔柔开口,“韦儿,我们……该走了!”

    官韦不置可否的淡淡点了点头,抬头看向晏阳天,“我走了,你……们保重!”说完起身大踏步向寺院门走去,白衣女子连忙紧紧的跟在身后,走了几步路不忘回首睨了眼晏阳天,那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此时露出的是十足的挑衅。

    喀晏阳天压了一天的火终于爆发了,蹭的弹跳开,跃至官韦身前挡住了去路,眯着眼睛冷然质问,“你就这么走了?”

    “你想怎样?”官韦顿了顿,云淡风轻的问道。

    晏阳天气的双眼冒火,恨恨道:“官韦,你对得起兰儿待你的一片深情厚义吗?你就这么走了,你真打算再也不回来?难道想让我转告兰儿你已经死了不成?”

    踊官韦迟疑着,半晌重重的点着头,眼神是那样的决绝,让人看着不由的胆怯后退。

    晏阳天哗的抖出乌金锁,指着他身后的白衣女子道:“就为了她?一个目的不明的毒蝎女子?”

    官韦还是不语,似乎是抱定了任打任骂也要走的决定,这样的态度一下子磨灭了晏阳天的最后一丝耐,乌金锁一抖,直直缠向官韦的腰身。

    他没动,锁链缠住他的腰,渐渐勒紧,他依旧是无声的看着前方,眼眸深邃的如同今晚的夜空,迷一般的让人难以琢磨,晏阳天手臂还在用力,他的小指只需在稍稍一动,官韦的腰身就会被折断。

    身后的白衣女子惊叫一声,跑到晏阳天面前,伸开双臂仿若老抱般护着,呜咽的哀求道:“求求你了,晏大侠,我们只想回西域过平凡的日子,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们?”

    晏阳天脸色阴沉,忽然想起岳炎的话,冷笑道:“二师叔说过,不管犯了怎样的错,毕竟是夫人选的夫,谁都没有权利处置,官韦,我要你到夫人面前说清楚!”

    “你……晏大侠,你明知道韦儿无颜面再见林姑娘,你为何要如此逼他?”白衣女子又愤怒又是焦急。

    晏阳天以为林诗音害怕了,更加坚决道:“官韦你必须向夫人说清楚,你就这么走了,难道这辈子就能在西域逍遥的生活下去?你这样,对这位姑娘也不公平,不是吗?”

    白衣女子有着尖尖的下巴和楚楚动人的眼眸,此时,她既希望官韦能对自己做出承诺,又希望他能随晏阳天回去见林夕兰,她要让那个女人伤心绝,凭什么这样优秀的男人就要为她情有独钟?

    没想到官韦居然点头,目无表情道:“这样就能走的洒脱,活的逍遥吗?如果说出口的话就是承诺,就能让她幸福,那我去向琳儿当面告辞又有何不可?”

    这下晏阳天和林诗音都是一愣,林诗音难掩浓浓的失望,宁可去见那个女人也不愿说出一句承诺,哪怕是哄她开心?他明明可以这样做,却硬是将她抛在了一边,好,她倒要看看,官韦面对林夕兰时,又能说出什么样的话?

    成亲之日,无夫郎进门,无宾客道喜,只有一个人的洞房花烛夜,满是尽枫叶般的红色,腕粗的鸳鸯喜烛发出吱吱的响声,跳动的火苗里,映出大红的喜字,早上的时候只顾着梳妆照镜子,这会儿功夫倒可以仔细的欣赏这满是红色的清冷屋子。

    夕兰在小奴的殷殷期盼下,随便吃了点东西,在小奴看来那简直少的可怜,可也没办法,只好在她撂下筷子后,缓缓收拾了下去。

    人生的小登科她就是这样过的?夕兰暗自嘲笑着,正想召唤小奴将这身行头脱了,就听见门咯吱一声响,她也没留意,只当是小奴进来了,便道:“过来,帮我把这凤冠卸了去。”

    官韦在门口顿了顿,然后轻着步子走到林夕兰身后,一根根的拔掉金钗,松动金冠,将其缓缓的自头上取了下来,然后又温柔的为她将那一捋捋精细的发髻散开,黑亮松软的发丝如水一般泄了下来,夕兰看着镜中的自己,蔚然一笑,“可惜了这么好的妆容,只有我自己看到。”

    官韦心一酸,轻轻的开口道:“很美,就算没有凤冠,琳儿在我心里也是最美的女子。”

    夕兰闻言惊若木鸡,噌的起身,转头看向身后的男子,怔怔道:“我……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官韦从来都知道她聪慧过人,却没想到是如此的蕙质兰心,可越是这样的她越是让人心疼不已,轻声叹了口气道:“我来与琳儿辞行,我要回西域了。”

    夕兰明明有了最坏的心里准备,可一旦他亲自说出口,还是好像拿着刀的侩子手毫不留情的割了下去,那种痛,是一种等待死亡的痛,痛的她大脑开始混沌。

    “韦儿,可以走了吗?”

    官韦眉头一皱,随即又不屑的笑了,这就是林诗音的目的吧,让所有人都伤心来凸显她的成功,她可以让官韦离开西域,离开师门,也可以在兜兜转转的一圈后,再让他随着她离开中原,这个女人的心不是蛇蝎,是蛛丝网般的细密粘人,甩不掉,让人烦。

    不过他的表情并没有被林诗音看到,而面对林夕兰也只表露一瞬,可也就这么一闪而逝的模样夕兰尽收眼底,不由的心里开始犯嘀咕,官韦到底什么意思呢?

    屋子一下沉寂下来,林诗音眯着眼睛冷冷的看了眼面对而立的男女,心里的恨意更浓,嫉火中烧,上前一步扑通为夕兰跪下了,双眼含泪,面色凄然的苦苦哀求道:“林姑娘,我十分感谢你对韦儿的厚爱,可我与韦儿青梅竹马,早就定下婚约,现在,韦儿答应陪我回西域过我们以前的生活,那是我一生最向往的日子,林姑娘大仁大义,还请成全我与韦儿,求你原谅他吧!”

    【297】去留

    正文 【297】去留

    夕兰知道会有这样蚀人心肺的话,她的第一反应并不觉得有什么阴谋在,当初林诗音在玉郡王府就曾用这张盈弱不堪的身姿冷冷的端睨过她,本能的直觉,这是女人的嫉妒,就像现在,她可以深深的感觉到她沉重的嫉妒,那样的尖酸,却又那样的无力,可往往只有女人才会承受这无名之火,聪明的女人要看自己的心,要看心里的那个男人,只有那个男人才值得她心痛,至于地上声嘶凄凄的林诗音,她不应放在眼里才是,可这番话,她还是为之心痛,只为那句‘一生向往的日子。’

    她不去看地上可怜兮兮的女子,转头看向官韦,深深的,带着一种想要看透他心里的眸光,微微不安的问道:“你要走?因为她?因为要过他们向往的生活?”

    官韦眼底闪烁一抹痛苦之色,避开夕兰的目光,眼神复杂的看着林诗音,半晌,艰难的点头。

    夕兰怀疑他的举动,怀疑他这样做的初衷,却还是忍不住委屈的红了眼眶,她努力的瞠大双眼,不想让泪水滑落,他要走,她不想用眼泪做牵绊,更不想让地上的女子快意,所以,她绝不能哭,起码当着他们的面不能落泪。

    咖“林姑娘,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答应你,我们再也不会回中原,求你高台贵手……。”林诗音脸上露出一抹痛快的神色,且连伪装都懒得伪装,眼底的讥诮是那样的肆无忌惮。

    夕兰很怀疑这个人有精神分裂症,为什么口气如此凄凉,眼神却又如此凌厉,这样虚伪的女人要伴随官韦以后的人生吗?她心痛,又夹着不安,若是一次计谋的较量,官韦付出的代价又有多大?难道只为了得到搬倒夏蓉玉,不,不,最近这些日子,她看的出来他已经将仇怨看的很透,想要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种,可他应该不会选择这样阴翳的方式,若这样说,他又是为何?她想知道,探究的目光望向冷凝的男子。

    官韦的目光依旧闪躲,没有龌龊的意思,更多的像是怕她受伤害,不愿多说,不愿表达什么,看在她眼里有着无尽的伤感。

    聆夕兰将眼底盛着的眼泪硬是咽了下去,对着林诗音摆了摆手,居高临下的淡然一笑,“官韦已经是我林家的人,虽然只差拜堂,官牒却是真真正正在官府备了案,你想带走他……可以!不是不可以,我卖给你,如何?”

    妻主没有权利卖掉正侧夫,夕兰说出这样的话,不禁让官韦一怔,反倒是林诗音没有太大的波动,垂着头眯了眯眼睛,再抬头时,似乎已经胸有成竹,道:“多少银两?”

    “呵呵……,还真是情比金坚,我说卖,诗音姑娘立刻就觉得可买?”夕兰濒睨着林诗音,嘴角缀着冷笑,这就是爱情?这就是这个女子一生向往的日子?一个用钱可以买到的未来?爱有多少份量?

    “你……”林诗音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夕兰竟然摆了她一道,气得咬牙,手指紧紧扣住掌心,骨节泛出青白色。

    夕兰仿若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风轻云淡道:“诗音姑娘动怒了?还是放宽心的好,毕竟你是赢家,不是吗?”

    林诗音缓缓起身,面容骤冷,若有所思的直视着她,眸光一闪,哼笑道:“你到底要怎样?不妨直说,何需在嘴上下功夫!”

    “这才是真正的林诗音吧!这样才好,你站着说话我倒觉得可以与你商量,像刚才那样跪着,小小的身姿就连我看着都要心疼,何必呢?毕竟这屋子里只有一个男人……呵呵……。”夕兰眼见林诗音眼底腾腾燃起两团火焰,心情爽然的微微一笑,转瞬脸冷了下脸,话锋一转,沉声道:“卖,千金难计算……,你想带他走?”

    “就算你不同意,我一样可以带走他!”林诗音突然冷冷的截下话来。

    夕兰望着林诗音不屑弯了弯唇角,不急不缓道:“我放他走,是因为他要走,我不放,就是你……林诗音也休想有命离开!不如,我们赌一把?”

    林诗音不知道这个女人竟如此狠决,可她说的话却正好踩到她的命门,她不得不忍住怒气,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夕兰转身走到铜镜前,拉开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拿到烛火下,当着官韦与林诗音的面取出官位的官牒,褐色的折子,如巾帕般轻薄,可这却是一个男人厚重的一生,她面色安然的将官牒在林诗音面前晃了晃,道:“我要梅三彩倒戈。”

    “什么?”林诗音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震惊道:“你是说梅朵首领梅三彩?”

    夕兰点点头,道:“对,就是梅首领,我知道夏蓉玉联结了梅三彩,我不要求梅三彩一定要支持朝廷,可我要你阻止她支持夏蓉玉,你若办得到,官牒……给你!若办不到,对不住,不论什么原因,你都休想离开凤京!”

    林诗音此刻不得不另眼相看眼前的女子,清丽的容颜,柔润的眼眸,从哪一点也看不出凌厉的气势来,可她却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转乾坤,将主动权掌握在了她手里,如今自己是进退两难,她突然特别后悔带着官韦到这个女人面前耀武扬威。

    门响起了一丝微弱的声音,林诗音本能的转头,却见晏阳天慵懒的偎在门栏旁,那眼神痞痞的,冷冷的,像是无害的猫,可她知道,只要林夕兰一声令下,这只猫转眼便是凶残的虎豹,她不禁心头一颤,想起自己夹持官韦的理由,她有这么一刹那真想鱼死网破,可她还是忍了下来,在夏蓉玉身边三年,她别的没学会,忍耐却是常人所不及的。

    她伸出手想要去接那张官牒,夕兰却一扬手将官牒给了官韦,眼底有着深深的爱恋,柔声道:“官官,不论什么理由,是爱,是不爱,是真是假,不论什么,我都支持你,官牒给你,由你来决定去留。”

    【298】暗度陈仓

    正文 【298】暗度陈仓

    罔林诗音隐忍这时也急了,愤愤道:“你在耍我吗?”

    夕兰秀美轻蹙,不解道:“何出此言?”

    “你将官牒给了官韦,却让我为你卖命,你凭什么?”

    “就凭你想要‘一生向往的日子’,官牒在谁手里没什么区别,只要这个男人肯在你身边,官牒不过是个形式,不是吗?”夕兰斜睨着杏眼,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咖林诗音这时才觉察到和这个女人对话会有种迷茫的无力感,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步想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就像现在,林夕兰已经明白的表明,她若想要带官韦走,想要平静的生活,就必须顺着这条线上钩,而她是如何牵制官韦,她显然不需知晓,现在,主动权落在了她手里,官韦一转身也成了监管她是否为她卖命的人。

    夕兰看到官韦眼底一闪而逝的赞赏,虽然面上依旧平静,可如此聪明的两个人,有着天生的默契,她还以对他信任和期盼的眼神,她坚信,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林诗音沉默了良久,一字一顿的咬牙道:“成交!”

    聆这些天总是灰蒙蒙的,压抑的让人上不来气,就像朝廷内部的暗潮汹涌,内外廷的党派终于在危机四伏中爆发出来,女皇宾天,所有人都在为后路作铺垫,支持太子艾德的为一众老臣,其中大司监李江、左相李月华、将军徐成及礼部、吏部、工部等几位尚书,九卿虚衔、翰林院等言官部分态度明确,还有态度的一些年轻官员已经渐渐浮出水面,直言为夏蓉玉争位,当然,到什么时候都有看热闹卖单的,例如右相大人—烨弘棉。

    在整个皇宫甚至是江山社稷快要哗然大变之时,他忽然称病不上值了,悠悠然的在家研究起词乐,整日的弄一帮乐师吹拉弹唱的,外界的人看的云里雾里,偶尔有人出言暴骂,说他忘恩负义,辜负陛下的一片厚望。

    单耀祖坐在夕兰的对面,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桌案后的女子,她的容貌很平凡,好在很白,是细瓷的那种凝白,眉眼很清丽,鼻尖秀气,唇角笑不笑都有着弯弯的痕迹,薄施脂粉的脸颊让人看着很舒服。

    他看的有些入神,直到她抬起头,他来不收回目光,面色一窘,讪笑道:“很忙吧!嗯,要是忙,我长话短说。”她不允许他自称属下,说现在是合作关系,对他要公平些。

    夕兰将毛笔横放在砚台上,坐直身子,淡淡道:“说吧!”

    单耀祖喜欢看她严肃的样子,她在和人谈话时总是十分礼貌,而且话锋犀利,一旦涉及利益必定会找出破绽,一攻击破,不论是商人还是做官,这个女人的魄力总能让他眼前骤然发亮。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恭谨的回道:“陛下已经安然脱身,具体去向……在右相府上。”

    夕兰一怔,随即恍然轻笑,呢喃一声,“这只狐狸!”

    “什么?”单耀祖奇怪的看着夕兰。

    夕兰淡淡一笑,“你不用偷了,专心做京报,也许很快京报就要有用武之地了。”

    这个年,因为女皇驾崩,整个朝日国都笼罩在一片苍暮中,尤以凤京更甚,朱门富户统统挑起了白色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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