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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鬼妃 柒草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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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道鬼妃 柒草 作者:肉书屋

    开让他进来。”

    小婉虽不愿意,但也不得不起身,将大门打开,没等他进来,却双手抱胸的挡在门外,扯开嘴皮假笑起来,道“四皇子,这几日您来我家公子这里可真够勤的,女儿家回娘家都没见过像您这样利索的。”

    聂城也是微微一笑,朝着小婉恭敬的鞠躬,学着书生的模样道“小婉弟弟别来无恙,都是自家人。”闻言,小婉一翻白眼就踏进里屋,碎碎念“谁跟你自家人!”

    聂城也就得意忘形的进来了,一见坐在一旁的烈炎,又礼貌的鞠躬,道“徒儿见过师父。”

    见一只猴子突然扮起了书生,一旁的小婉忍不住捂嘴嘲笑起来。

    烈炎瞪了眼她,她也就乖乖咳嗽两声,认真起来,道“平身吧。”

    聂城回过头,也是冲着小婉翻白眼,竟然还真起来了,不过起来之后,两人就对着彼此做起了鬼脸。

    闹够了,他这才想起他是来办正事的。想着,二话不说就拉着烈炎的手往外走,还没说清怎么回事儿,小婉当然不会放人,当即就拦下了他。

    她道“快用午膳了,你拉着我家公子去哪儿?”

    聂城道“当然是去云霄阁用午膳。”

    烈炎一愣,凝眉道“今日王府的家宴不是就在云霄阁办么?”

    聂城笑了,得意的挑眉道“那是自然,既然是家宴,怎能少了烈炎师父?现在您和二哥就是我最亲近之人,如此,王府家宴自然也少不了师父您。”

    闻言,烈炎和小婉皆是一怔,瞳孔大瞪,纷纷狐疑的看着他。

    烈炎道“你是让我去参加聂王府的家宴?”

    她当下就懵了,要知道这场家宴,可是连皇帝太后都没有资格参加的,就仅仅是聂王府和四皇子府才有那个资格,普天之下,能够在聂王府的云霄阁吃饭之人,还寥寥无几!

    聂城自得其乐,摇头晃脑,道“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以这场家宴,师父您一定得参加。”说着,他又急了,慌忙拉着她就往外走“哎呀赶紧的,再不快点儿,家宴都开始了,要是让二哥看见我迟到,准又会骂我了。”

    说完,他拉着木讷的烈炎就朝着云霄阁方向跑,身后的小婉也惊得连阻拦都给忘了。

    跑到半途,烈炎才有些回神,奋力甩开聂城的手,侧过身,道“我还是觉着我去了不妥。”

    聂城不依了“什么妥不妥的?我说行就行,您现在不是以烈副将的身份出席,而是以我南岳国堂堂四皇子师父的身份出席。这是何等的荣耀?我就是要让在座各位看看,您在我心目中有多重要,我是有多尊师重道,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您。”

    烈炎无奈,哭笑不得“压根儿没人欺负我!”

    她又不是吃素的,除了聂硕敌不过之外,其余人,要谁敢欺她,她加倍奉还。再说,聂硕本就不待见她了,要是在这么明目张胆的去了家宴,止不着又会惹他如何心烦,被聂城这般闹了,说不定离王府的日子也就不远的了。

    虽说当初竞选侍卫得了二十万两,就算将她扔在江湖自身自灭也死不了,但怎能比得过跟在聂硕身边爬得快?

    “我不管,反正您今天必须得去,而且刚才我已经跟二哥说了我来找您了,若是您不去,就是不给我二哥面子。”聂城一向赖皮,他要办之事,就是在地上打滚也要办妥。

    烈炎一惊,道“你给王爷说了?”

    他骄傲的点点头“那是,我又不傻,就这么大摇大摆将您带了去,万一惹得二哥不高兴岂不是丢了您的面子,我当然得跟二哥知会一声。”

    这下,烈炎更是惊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听聂城这意思,聂硕是同意了她去参加聂王府的家宴?这可比上次莫名其妙的冷落更来得叫人惶恐。

    见烈炎呆若木鸡,聂城不以为然,只当她是高兴过头,拉着她的手就往着云霄阁去了。

    这时,含烟带着小莹刚踏入云霄阁,一见正位上一脸清冷的男子,她莞尔而笑,上前就给他欠了欠身,温柔道“妾身给王爷请安。”

    起身时,一转眼,目光就对向聂硕身旁一身素朴的淑妃身上,她一愣,呆愣少顷就笑起来,娴熟的向她欠了欠身,道“这位想必是淑妃姐姐吧?妾身含烟,见过姐姐,素闻姐姐向来宅心仁厚,一心为王爷祈福,今日一见,果然非寻常女子所能匹敌。姐姐不仅貌美,身上还有一股清雅之气,着实叫妹妹叹观止矣。”

    淑妃无笑,一拂袖将她扶起,淡淡的看着她,吐气如兰“妹妹不必过谦,论美貌,本妃又岂能跟妹妹相比?同是服侍王爷之人,何必如何客套?随意便好。”

    “姐姐说的极是。”含烟含笑点点头,便抬着盈盈步伐走到聂硕另一旁坐下。

    云霄阁共摆了两桌,主桌上坐着聂硕、淑妃、烟妃以及留坐给聂城、烈炎,一旁还有个空位,本该是慕容歌的,从前王府每年家宴都有他,到了后来,就只剩人去椅空了。

    而另一桌坐的便是聂王府几位比较出众的将士和皇子府那些曾经服侍过聂城的奶娘和一些尽心尽力的老奴仆。

    含烟坐下,偷偷注视了聂硕与淑妃,却发现他从未正眼瞧过她,淑妃人虽在,但在聂硕眼里却跟空气一般。

    她微微侧目,眼睛一下落到一旁空闲的位置上,侧过头狐疑的对着身旁冷漠的男子道“王爷,家宴快开始了,四皇子怎还不来?需不需妾身派人去唤?”

    “烟妃娘娘客气了,本皇子正好没迟到——”

    顿时,门口传来聂城的嬉笑,众人寻声望去……

    ……

    046目瞪口呆

    众人寻声而来,却猛然瞧见聂城拉着烈炎的手,在大家惊讶的注视下,将他拉到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那不是烈副将么?他怎么来了?”

    “不是说没被王爷重用了么?这是聂王府的家宴,怎么还有他参加?”

    自打烈炎一进门,云霄阁就热闹起来,另一桌显然没有主桌的平静,议论纷纷。

    聂城才不管这些,将碗筷为烈炎摆好,笑眯眯道“师父,待会儿上菜的时候,您要见着哪样菜您喜欢吃就告诉徒儿,徒儿为您夹来便是。”

    不仅是含烟,就连她身后的小莹也是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烈炎一个被王爷遗弃的副将不仅来参加了家宴,还坐上主桌,并且被四皇子如此关怀?

    烈炎只笑,没有吱声,目光却在不经意间对上聂硕的黑瞳。他一脸阴沉,脸都气得绿了。她很自然的将眼睛挪开了,微微皱眉,有些困惑了。

    聂城不是说聂硕已经知晓了她会来么?为何现在这般生气?刚才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着实叫人好生畏惧。若换做常人,怕是早就吓得尿裤子了吧?

    “上菜!”聂硕沉冷一喝,俊脸更为阴沉,只是那双深不可测的瞳仁没在离开过烈炎的脸,一直死死的盯着她,还有她那只被聂城紧握的玉手。

    不知为何,心头一阵愤怒,本不该他管的事就呵斥起来,道“两个大男儿公然之下手拉手,成何体统?也不怕落人话柄!”

    众人皆是一愣,目光随后落来,烈炎一个惊慌,赶紧与聂城松开,尴尬的扯了唇角。

    聂城却不以为然,当着大伙儿的面就一把握住她,道“二哥竟说冤枉话,我孝顺师父理所应当,谁还敢落了什么话柄?”

    含烟见聂硕脸部更为氤氲,为缓解气氛,这才嫣然笑起来,柔道“是呀王爷,烈副将又非女儿家,他这般与四皇子交好,怎会有了什么闲话?”

    淑妃在旁静观其变,淡淡的看了聂硕那张怒意不轻的脸,又将目光轻轻落到烈炎身上,左右仔细的打量了她,垂下眼时,长睫恰巧掩去了瞳孔里的神色。

    半响,她突然起身,端起桌前的酒杯就朝着烈炎这边走来,嘴角虽未笑,但面容却十分和善,她道“上次匆匆一见,本妃还未来得及向烈副将敬酒,望烈副将海涵。”

    烈炎一愣,当即起身,冲着淑妃恭敬道“淑妃娘娘过谦,您是主,我乃仆,又岂容您这般厚爱?”

    听言,乘着将酒饮进肚的功夫,淑妃这才悄然的细看她,上次未仔细观察,这回隔着这么近,她倒是看得相当的认真。

    淑妃嗅到她身上有一股浅浅的香,虽刻意被一种药物压制住,但还是难逃过她尖锐的鼻息,毕竟,她曾经乃郑太后精心训练出来的细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并非吹嘘。

    酒水饮完,她向着烈炎欠了欠身,继而不动声色的回到座位,转身时,深深的望了眼聂硕。脸色沉静时,就缓缓垂下了眼睫。

    一道菜肴上来,另一桌就有人站起来,是新上任的御林军统领,乃聂硕心腹之一。他冲着淡若止水的淑妃拱手,道“素闻淑妃娘娘鼻子灵通天下,可通过嗅觉辨上千种气味,不如今日就让大家开开眼,淑妃娘娘可闻闻这盖子下的菜是何物?”

    烈炎一愣,怔怔的看着对面不骄不躁之女子。

    她嗅觉比常人灵敏,那么刚才刻意凑近?莫非是有意试探……?

    淑妃水眸淡淡,目光轻轻落到正中央被盖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菜肴上,浅浅道“此菜乃百合、芍药、川穹配合着十五种香料熬制的鸡汤。”

    如此,众人皆是一震,她甚至没有凑近,就这么坐下轻轻一闻便知里面是何物,并且说得如此详细,当即令在场人佩服!

    含烟站起来,笑道“姐姐嗅觉如此灵通,着实让妹妹折服。”

    淑妃淡然的冲着含烟点点头,目光却与烈炎相撞,她道“听言烈副将才貌双全,不知可否让本妃瞧瞧您的琴棋书画?”

    众人一愣,身旁的聂城也甚是困惑,他道“淑妃,你别看我师父个头儿跟个文弱书生似的,他呀~本事可大着呢,琴棋书画倒不会,功夫却是一流。”

    “哦?”淑妃挑了挑眉,清浅的看着她,道“本妃以为,烈副将这身份,应该是懂得琴棋书画之人,怎么不在房里舞文弄墨?倒学着舞刀弄枪的?”

    烈炎紧紧的看着她,她心里清楚,淑妃这是在给她提醒!好个聪慧的女子,即不当场点破,给她留了退步,又不让她心安理得。

    烈炎笑道“淑妃娘娘见笑了,属下自小瘦弱,所以很容易被人误会成了书生。”

    淑妃极为平静的看着她,见过两回,烈炎还从未见眼前女子笑过。

    淑妃道“不如烈副将让大家伙儿开开眼,看看你的武艺。”

    烈炎镇定自如,目光深邃的落到她脸上,唇角一勾,握着桌上一副筷子,未侧头,筷子却往门外一甩,一声素响,只见那副筷子如迅雷之势钉死了树头的两只鸣蝉。

    她三岁学会拿枪,七岁就可闭眼射击,十岁准确率便高达百分之九十。到了十五岁,别说是枪,就算信手拈来的一片树叶,也可成为她暗杀的凶器。

    尊上可是在她身上花了大功夫,与夜鹰一样,用的精力最多,花的金钱也最多。誓要将他们训练成一等一的杀手,绝不心慈手软。

    这……也算是她对淑妃的一种警告!

    两桌之人已是惊得目瞪口呆,全然膛目结舌的看着她。没想到,烈副将还有这般本事?这跟蒙着双眼射击有何两样?且如此精准,着实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旁的聂城也是一脸惊异,张大嘴看着她,好半天才回过神,哇哇大叫“师父!这个我也要学,太棒了!”

    他一拍手,一时间,除聂硕之外,所有的人也跟着拍手道好,云霄阁顿时就热闹了。

    聂城还忍不住下了座位,惊喜的去检查陷入树干三分之二的筷子,惊得口水直流“天啦~没有削尖的筷子竟然能插得这么深?”

    聂硕也是静静的看着她,皱了眉头,那双眸深邃了。

    虽然在武功和骑射上他胜过了她,但聂硕深知,烈炎是完全不会内力的,她仅凭的是自己的臂力和精准的判断力,如此,若真要细着算下来,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不过是内力惊人,胜在了这里罢了。

    烈炎……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他越来越好奇了……

    047一脸阴沉

    饭桌上,都开始静悄悄的吃着饭,古人有云:食不言,寝不语。前者在这家宴上,着实用的恰当,只能听见碗筷的碰撞声,其余的任何杂音皆无。

    聂城关怀师父,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而聂硕那张脸臭的能拧下水来,周遭的冷气也是如此强烈,坐在他两侧的淑妃与含烟只得默不作声。

    烈炎与淑妃也是清淡的对视一眼便挪开了,烈炎倒不担心淑妃会在这里揭穿自己的身份,毕竟以淑妃那样的女子,是断然不会做如此愚蠢之事。

    心下一想,她倒安心多了,伸手去前面夹菜之时,无意间与聂硕筷子相碰,细看,两人夹的竟是同一片肉。

    烈炎一愣,抬睫淡淡的看着他,聂硕面无表情,保持着那寒凉的姿势,且并未有退让之意。

    如此,烈炎微微一笑,主仆有别,她也没必要跟他计较。这样,便抽回了筷子,谁料,聂硕竟快速夹住了她欲要抽回的筷子,冷道“烈副将想要之物,又岂能拱手让人?”

    一句措辞,让烈炎轻轻一笑,目光落入那两副纠缠的筷子,嘴角的笑却在渐渐变淡了。

    周遭所有人一震,皆是木讷的看着他们两人的筷子,心下皆为烈炎捏了把汗。

    猛地,她反手一把夹住了聂硕的筷子,行动之快,让旁人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她的筷子已经朝着那块肉夹去,只是被反应及时的聂硕扣死在盘子里。

    众人冷呼,倒吸几口凉意。

    随即,她缩手,逃离他的钳制,二人的筷子就在空中扭打起来,只听得竹木摩擦碰撞之声,但招式却快的让旁人眼花缭乱。

    烈炎的脑中不停闪过尊上的训练法,但毕竟她跟古人有别,眼前的男人还是武林高手,如此,聂硕就显得略胜一筹,眼看着他的筷子快要夹到那块肉,烈炎皱眉,左手迅速托住面前酒杯倏地朝聂硕脸部撒去。

    所有人脸色大变,吓得头脑麻木。

    聂硕瞳孔一闪,一挥长袖,将那些酒水扫进自己的袖子里,然后一个翻卷,酒水毫无保留的落到地上,湿了一片。与此同时,那片肉也恰恰安然无恙的进入了烈炎嘴里。

    她吃得欢,冲着聂硕笑道“兵不厌诈,王爷可要恕罪。”

    聂硕俊脸一片阴沉,另一桌的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除去淑妃的平静之外,含烟等人更是脸色煞白,惊恐的盯着笑意浓浓的烈炎。

    她竟然赢过了王爷?还对王爷如此不敬?天~她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聂硕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在谁面前输过,现在不仅输给了一个毛头小子,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这顿饭,也怕是吃得愤怒。

    “好!好个兵不厌诈,本王甚是欢喜。”聂硕咬牙,将这话从牙缝里塞出来,脸上却并未见喜庆之色。这事是他挑起的,即便烈炎有错,他也不可怪罪,烈炎也正是看到这点,才敢对他如此无礼,否则,她可不会贸然行动。

    “谢王爷夸赞。”烈炎冲着黑气横生的聂硕笑得开朗,随即站起来,目光扫了眼大伙儿,端起酒杯笑道“今日烈炎有幸来参加王爷的家宴,在此敬各位一杯,希望烈炎往后有何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大家指出来。”

    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到一旁的聂硕脸上,见他没有说什么,也就客客气气的站起来,对着烈炎举杯“烈副将客气了,今日烈副将真是让我们大伙大开眼界。”

    “是啊,想不到烈副将如此纤弱的身子,竟能有这般好的功夫,难怪四皇子要拜您为师。”

    “本皇子就说我师父绝非池中之物。”聂城也得意的站起来,几人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坐下时,烈炎偷瞄着聂硕,发现他的脸可比夜来香来臭。

    聂硕不爽,她心里顿时就高兴了,反客为主,将另一桌的那些人招呼的特别周到。若非旁人都以为她是男儿身,否则铁定会震惊不已,堂堂女儿家,竟有这般社交之道。

    一场家宴,旁人从未有过的开心,难得烈炎在场,将气氛点到最高,御林军总统一干人等难得喝的这么助兴,几番下肚,就有了醉意。烈炎只顾一个劲儿的灌酒,自己逃酒的招数倒是高明的很,一旁的聂硕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家宴快要散场的时候,烈炎也符合时宜的‘醉了’,被聂城搀扶着向聂硕告退。

    聂硕挥挥手,见众人散去,目光深邃的瞧着那抹瘦小的背影,冷哼道“装醉的本事也不差。”

    都走了,淑妃和烟妃这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向聂硕欠了欠身,各自被身旁的丫鬟搀扶着走了。

    出了云霄阁,含烟与淑妃一路行走,她笑道“淑妃姐姐才貌双全,含烟甘拜下风。”

    淑妃喜清静,也不太喜欢这些阿谀奉承之言,她对谁都是不轻不淡,从未笑过一下,自然也不会给含烟好脸色,道“妹妹过誉,能时刻陪在王爷身旁之人才叫本事。”

    含烟一愣,脸上却仍是笑意浓浓,淑妃话里有话,她当然不是听不出。

    她道“姐姐整日为王爷诵经祈福,如此大的功德,妹妹真是望尘莫及。”

    淑妃水眸淡淡,面容清冷,道“把自己分内之事做好就对了,人生苦短,又有几人能够做到逍遥自在?还是少些奉承攀比才好。”

    说着,未等含烟开口,她已经侧过身,朝着她礼貌的欠了欠身,道“就陪妹妹到这里,有空妹妹可以来礼佛堂坐坐,告辞。”

    说完,在岔路口转身,默然的离去……

    含烟站在原地,静静的凝视着那抹远去的背影,微风拂过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就清浅了许多。

    身旁的小莹终是开了口,道“主子,您看淑妃娘娘那嚣张之样,她似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含烟久久的呆愣,好半会儿才回过神,道“小莹,咱们走吧。”

    小莹跟在她后头,皱眉道“主子,您怎么能任着淑妃那般嚣张呢?都是王爷的侧妃,大家平起平坐,不过是早几年入府,她神气个什么劲儿?”

    “小莹,不得无礼。”含烟皱眉,喝住她。

    小莹嘟着唇,虽心有不满,可主子发话,她也没能再说些什么。

    ……

    048征服天下

    “烈副将。”今儿一大早,门口就有侍卫来通传。

    烈炎一愣,难不成昨日的家宴过了,聂硕肯见自己了?

    想着,她走过去,拉开了房门,见到的却并不是聂硕身旁的侍卫,此人看着面生。

    “你是?”她上下打量着此人的着装,纳闷了。

    侍卫恭敬的颔首,微微道“属下是奉淑妃娘娘之命,特意前来传唤您的,她在礼佛堂恭候。”

    烈炎一愣,垂下眼睑,该来的始终要来。

    她道“你先回去告诉淑妃娘娘一声,说我换件衣服跟着就赶过去。”

    “是!”侍卫点点头,随即离开了……

    礼佛堂:

    烈炎已经站在一旁快三刻钟了,淑妃却一直保持着跪地的姿势,闭上双眼,心无杂念的对着前面的菩萨诵经。

    她不开口,烈炎当然也就一直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以退为进。

    约莫站了一个时辰,淑妃这才有了反应,念完最后一段经文,她朝着菩萨缓缓三拜,站起来,接过丫鬟递来的三炷香插在菩萨面前,这才转过了身。

    站在原处淡淡的看了烈炎一眼,她这才走近,向她欠了欠身,平静道“让烈副将久等了。”

    烈炎扶住她,笑道“淑妃娘娘一心为王爷,属下也觉着感动。”

    淑妃水眸清浅,一抬手,屏退了左右,包括自己身旁的贴身丫鬟。烈炎跟着她,进了内堂。

    “烈姑娘请坐。”她淡淡道。

    烈炎也没客气,当即就坐了下去,淑妃轻轻的坐到了她对面,言行举止素雅而且婉淑。

    她见烈炎正镇定自若的看着自己,水眸清点,缓缓道“前些日子听闻王爷千方百计的寻找着一位女子,为此还大动干戈,城楼悬尸不说,就连月妃也难逃劫难,被人送去了万花楼。”

    闻言,烈炎神态安然,微微一笑,道“淑妃娘娘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对王爷果真是关切。”

    淑妃渐渐垂了睫,盖下的眼睑恰恰遮去了她瞳孔里的神采。朱唇一启,她又道“听闻最后那个女子死了,尸首是烈姑娘亲自找到的,还有四皇子作证?”

    烈炎笑着,却并不言语,不否认、不承认,静待淑妃下文。

    此时无声胜有声,若是稍微聪明点儿的女子,此刻不说话正好。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妥。

    见烈炎淡然如水,笑得清柔,淑妃突然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渐渐走到烈炎身旁,面容柔美,素淡。

    倏地,她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竟朝着烈炎双腿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烈炎一惊,慌忙扶她起来“淑妃娘娘这是作何?”

    淑妃面容甚轻,并未从地上站起来,固执的跪着,沉稳道“第六妾淑妃向聂王妃请安,望王妃福寿安康,凤体金安。”

    烈炎瞳孔一拒,脸色顿时三变,道“我不明白淑妃娘娘的意思。”

    淑妃跪在当下,缓缓抬起额头,浅浅的看着她,道“王妃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我乃王爷身边一品带刀,身份之说,又岂是淑妃娘娘说了算?娘娘如此行为,实在是叫我为难。”烈炎侧过头去,当即沉了脸。

    淑妃垂下头,仍旧跪着不肯起,话语极轻“姑娘做王妃,是迟早之事,贱妾不管姑娘何以要向王爷隐瞒身份,但贱妾恳请姑娘为天下苍生着想,劝阻王爷切莫再造杀戮。”

    她的态度诚恳,面容倔强,让烈炎也是懊恼。

    “淑妃娘娘起来再说。”烈炎欲要扶起她,奈何她就是不肯。

    “若姑娘不答应,贱妾就长跪不起。”

    烈炎皱眉,面容煞白,道“淑妃娘娘果真是高估小女子了,王爷乃何等权贵之人?女人不过是他消遣之物,如此大的责任,小女子担当不起。”

    “你担当得起!”她猛地看她,说得如此绝对“单凭昨日家宴,贱妾就知,能够拯救南岳之人,非姑娘莫属。”

    烈炎一震,虽不知淑妃何以见得,但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她只知,她非神,自然不会担当拯救百姓之事,再者,她也非那种心怀天下,爱民如子之士,她只是为自己而活,为自己在乎之人而活,其余人的生死,与她无关。

    见烈炎不开口,她又道“起初贱妾也以为王爷只是一时兴起,大概过段时日也就罢了。可昨日家宴上,王爷见到姑娘与四皇子如此亲密,他甚是气恼。显然王爷并不知姑娘身份,即便姑娘是男儿身,王爷也对姑娘倾心,若知晓了姑娘就是他要找之人,还不把姑娘宠上了天?”

    “专房之宠,非姑娘莫属!”她猛地握住烈炎的玉手,紧了。

    烈炎瞳孔一滞,淑妃的意思是说聂硕喜欢自己?即便自己是男儿身,他也一样喜欢?猛地,她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那么这几日的故意疏远就自然找到了说辞。

    他是怕自己爱上一个男人,所以才对她避而不见?

    她当即愣住,淑妃聪慧过人,既为郑太后细作,居然也能活到至今,怕是最受郑太后喜爱之人。只可惜,细作也是有情物,若非她爱上了聂硕,会是一个非比寻常的女子。

    烈炎看着她期待的目光,沉了脸,道“淑妃娘娘如此看重我,只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她虽为女子,却心怀大志,不甘整天围着一个男人转。再者,又是她不爱的男人。

    淑妃皱眉道“姑娘难道忍心天下人受苦?”

    烈炎别过脸去“我不是王昭君,做不到如此宽宏为天下献身。”

    淑妃含恨,紧握住她的手“若贱妾没有猜错,姑娘是想在南岳有一方立足,但做王爷手下之计不可久远,倒不如握住他的心,你若能抓得他的心,就等同于得到了天下!”

    烈炎明白她的意思,聂硕权利倾天,若哪位女子得到他的倾心,必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男人若要征服一个女人,必先征服天下。而女人若想征服天下,只需征服男人即可。

    可她也有她的固执,她也有她想要的自由。

    “淑妃娘娘所言非虚,但却不是我想要的。”

    淑妃闭眼,似是有些痛心疾首,那只握着烈炎的手也越来越紧了。沉默半响,她终于睁开凤眸,怔怔的看着她,道“好吧,既然姑娘执意如此,我也不便多劝。不过我还是希望姑娘能将我今日说过的话好生斟酌,希望你哪天能够改变主意。”

    烈炎心头一笑,她决定的事,怕是谁也改变不了。

    ……

    049如此算计

    十年风水轮流转,自打从淑妃那里回来,现在不是聂硕对她避而不见了,而是烈炎想方设想不让自己跟聂硕碰面。

    只要时间久了,聂硕自然不会对自己有何兴趣,毕竟……‘男人’与男人是不能在一起的。

    皇宫,华辖殿:

    经过那次的六十大寿,郑太后一直卧病在床,一闭上双眼,血淋淋的人头就不停在眼前晃来晃去,吓得她数日未免,整个人一下就更显苍老。

    她知道,聂硕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公公一直精心在一旁守候,一步都未曾离开。

    聂远也吓得不轻,连日来经常半夜从梦中惊醒,太医也开了许多药方,效果皆不显著。主要还是那场寿宴太惊心动魄,着实叫人不敢回首。

    郑太后在凤床上辗转难眠,无论如何也睡不下去,这时,门外的太监噙着小碎步半弯下腰,恭敬的朝着她跑来。

    一见床上的郑太后,他便双腿跪地,道“启禀太后,相国大人柳毅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要禀告。”

    闻言,郑太后撑起自己的身子,被刘公公扶坐了起来,有气无力道“传!”

    柳毅,这个时候他来能有什么事?

    柳毅穿着一身朝服,见到郑太后,他立刻一拂袖,恭敬的跪了下去,道“臣柳毅,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了行了。”她抬抬手,唇齿偏白,脸上也毫无血色“相国有什么事就说吧,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也没了什么用。”

    “是!”柳毅点点头,慌忙从地上站起来,拱手道“臣教女不严,特意前来向太后娘娘请罪。”

    闻言,太后叹口气“哀家还道你说的是个什么事,柳如月之事哀家也有听说,那是聂王的决定,也怪不到你头上,即便她没有个那些事,也止不住会在聂王身边呆多久。”

    柳毅皱眉,将头压低,道“臣说的不是臣的二女儿柳如月,而是…而是臣的四女儿,柳如尘!”

    听言,郑太后一震,侧过头与刘公公面面相觑,又狐疑的看着他,道“南岳谁人不知相府生出个貌美如仙的独女,怎又冒出个四女儿?”

    “哎……”柳毅当即长叹一口,皱眉,痛心疾首“此事说来话长,都是微臣之过,因为这女儿身份低微,臣也就未曾对外扬言。如今……这四女儿闯下大祸,臣不得不来请罪。”

    在相府思来想去许多天,在加上相府夫人从旁添了些口舌,柳毅还是决定贸然前往,将真相公之于郑太后,希望她能想个法子拯救。

    如此,郑太后更是大惑不解,道“相爷此话怎讲?”

    柳毅道“微臣教女无方,嫡女柳如月自小恃宠若娇,不顾女儿家的廉耻,岂料,却被聂王看重。如此,为保得家人平安,顾让模样有几分相似的庶女柳如尘代为侍寝,谁料东窗事发,聂王竟为寻得小女残害百姓,酿成大错。”

    闻言,郑太后与刘公公皆是一惊,她瞳孔大瞪,顿时就来了精神,慌忙道“原来如此,那么相国大人赶紧告知哀家,此女现在何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千辛万苦要找之人,竟在最后关头出现了。

    柳毅道“那日太后寿宴,聂王身后那女扮男装之人,正是微臣那不孝的小女。”

    郑太后惶恐,心里又急又喜,急得是火烧眉头,喜的是终于知道的她的下落。

    当下,她就侧过头,双眸攥了狠意,喝道“哼!聂硕!你让哀家如此不得安生,哀家也要让你尝尽苦楚,永世不得安宁。”

    刘公公侧目,悄然道“莫非太后娘娘有了什么法子?”

    “哈哈哈哈哈。”郑太后仰天一笑,随即道“四皇子不是聂王最疼爱的弟弟么?哀家就要他们兄弟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刘公公私下酌量,忽而瞳光一闪,惊道“太后的意思是要将柳如尘许配给四皇子?”

    柳毅一愣,道“小女乃庶出,又岂能配得上四皇子高贵之身?”

    “庶出好,庶出的好呀!”郑太后一喜,对着柳毅大为赞赏“相国大人生出个这么招人疼爱的女儿,保护得这么好,竟蒙骗了天下人,还帮了哀家一个大忙。”

    见郑太后如此欢喜,刘公公却是担忧起来“太后娘娘如此,就不怕激怒了聂王?”

    “哀家就是要激怒他,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拉着他同归于尽。”

    “可聂王未必会答应,万一他在婚宴上搅局,那可就不好办了。”这正是柳毅也担心的地方。就连太后的寿宴聂王也可明目张胆的道明自己谋权篡位之心,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婚宴。

    郑太后一笑“四皇子是他珍爱的弟弟,如此婚姻大事,当然要由他做主,哀家要让他亲口答应这门亲事,这样,婚宴上,他断然不会轻举妄动,只能眼看着柳如尘嫁作他人妇!”

    被聂硕压制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来一场特别的好戏,她又怎会舍得错过呢?哈哈哈,她终于可看到聂硕被她激怒的样子了,光是想着就开心。

    刘公公一听,赶紧跪下,劝阻道“聂王之势不可小觑,若太后娘娘执意如此,聂王定会将所有的罪责迁怒到太后娘娘身上,到时候,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南岳了啊。您这是……您这是将南岳往火坑里推啊。”

    郑太后却是一脸清冷,哼道“若没有寿宴一事,哀家万万不会如此,但寿宴上聂硕篡位之心绝非常人,就算哀家不这么做,南岳也会灭亡,与其让他风风光光改朝换代,不如在他心头割上一刀。”这样,就算她真的惨死,也死得痛快,死得甘心!

    见郑太后意已决,他也没话可说,只得叹息“看来南岳,真的该覆了。”

    郑太后仰头大笑,她真想快些见到那一幕,当聂硕见到自己亲手推给弟弟的女人竟是自己千方百计要找之人,那出戏,一定非常非常好看!

    “摆驾聂王府,哀家要亲自去将这个好消息告知聂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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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0许配给人

    “王爷,太后娘娘来了,正在清华堂候着呢!”聂硕还在书房练笔,就有侍卫前来通传。

    聂硕一愣,握手的笔一顿,抬起的凤眸深邃了,皱了眉头。

    那个老巫婆还有胆来?只怕是上次没把她吓得太狠?

    想着,放下手中的笔,一甩长袖,风姿卓越的朝着清华堂前去,背影亦是如此决绝!

    一踏进门,他便爽朗的笑起来,看着坐在堂上的老妇,聂硕有模有样的上前,俯下身,拱手道“儿臣给母后请安,儿臣不知母后今日有空前来,未能远迎,还望母后恕罪。”

    那一声声儿臣,那一句句母后,被他咬得极狠。

    刘公公呆在一旁,柳毅倒是恭敬的给聂硕行了个礼。

    见聂硕如此,郑太后也就微微笑起来“王爷不必如此,哀家知道王爷一向孝顺。”说着,她坐直了身体,又道“今日哀家前来,是有要事要与王爷相商。”

    毕竟郑太后现在还是南岳国的太后,即便聂硕目中无人,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但很多情节还是要假意的去做。她当一天太后,他自然也就自称一天儿臣。

    聂硕一声脆笑,当即坐在一旁,柳毅也坐在了堂下,下人送来了茶水。

    聂硕道“不知母后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郑太后道“城儿今年也快满十八了,年方不小了,是时候该有个贤良淑德之人陪伴左右。哀家虽不是他的生母,但他毕竟唤哀家一声母后,王爷身旁都有侧室相伴,而城儿却是连一妻半妾都没有。”她说得认真,似是真像一个母亲关怀孩子般。

    聂硕微微一笑,侧过头,虽笑,眸中却是清冷“哦?那母后之意?”

    郑太后莞尔而笑,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的柳毅,柔道“素闻相国大人小女柳如尘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又是乖张懂事,年芳十六还未许人,哀家也瞅着喜欢,就想到了城儿。自知王爷乃城儿最疼爱的弟弟,所以亲自前来与王爷商量。”

    闻言,聂硕目光一转,就看向了一旁脸色难堪的柳毅上,挑了挑凤眉,道“本王怎不知相国大人还有个小女?”

    柳毅尴尬一笑,木讷道“回王爷,小女自小不喜出门,整日关在家中,又是……又是庶出,所以……”他担忧的看了看聂硕的脸,察言观色。

    见他如此,聂硕又将目光落到郑太后脸上,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母后对四皇子还真是关怀备至啊!”

    郑太后嫣然一笑,道“王爷怕是对哀家有所怀疑?哀家说句不动听之言,这南岳迟早是王爷的,王爷权倾朝野,就算哀家想做手脚,怕也是以卵击石。既然如此,王爷何须如此顾虑?莫不是还怕了哀家区区女人不成?”

    闻言,聂硕哈哈大笑“母后真是见外了,儿臣既然尊称您一声母后,又怎会怕母后设计于儿臣呢?就算母后想使计,难道不怕皇兄有个什么不测么?”

    听后,郑太后脸色大变,聂硕言下之意,只要她敢做什么手脚,残害的,便是她的亲生儿子。

    然,她意已决,即便是赔上所有人的性命,她也不会让聂硕如此好过。

    她道“那么王爷的意思,便是同意了?”

    “既然母后喜欢,儿臣想四皇子也一定喜欢,儿臣可是相信母后的眼光。”聂硕笑得深了。

    郑太后心头一阵大喜,脸上却是一片淡然。她侧过头,朝着刘公公使了一记眼色,刘公公便将手里的圣旨双手奉送给聂硕。

    郑太后道“既然王爷没有异议,那就请在这圣旨上盖上聂王的章印,哀家也好昭告天下。”

    聂硕一笑,道“若本王知晓母后刚才所言有半句假话,柳如尘是凭空捏造,且相貌丑陋,那么此圣旨作废!”

    他是聂硕,自然有本事抗旨不尊,即便是落上了自己的章印,为保得聂城,自然也会六亲不认,这也就维护了自己弟弟的利益。

    郑太后笑道“王爷不必担心,哀家已是没有翅膀的小鸟,无论如何,也飞不出王爷的五指山。”

    一切都是那样顺利,聂硕还是太自负,他相信无人敢设计于他,即便是现在的郑太后,就如她所说,她是一个没有羽翼的鸟,根本飞不动。

    奈何,郑太后却是绝地而后生,为见一眼聂硕那愤怒的模样,竟不惜牺牲自己儿子的性命,如此狠毒的母亲,是聂硕断然料想不到的。

    他虽狠,但虎毒不食子这一说,还是一清二楚。

    见着聂硕将聂王的大印盖在圣旨上,郑太后微微一笑,命刘公公收起了圣旨,向着聂硕告辞“既然事情已经办妥,那么哀家也不便久留,这就回宫让侍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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