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鬼妃 柒草第2部分阅读
黑道鬼妃 柒草 作者:肉书屋
的手一顿,怒上心头“给本王打,打得她松口为止!”
“王爷饶命啊……臣妾是真不知道啊……啊——王爷……啊——啊——王爷……”
柳如月凄惨无比,在地上连连翻滚,那张薄施粉黛而美貌惊人的脸也扭曲不已。从隔月斋传来的凄厉也惊飞了枝头的喜鹊,柳如月那血迹斑斑的身子让一旁侍奉的丫鬟也忍不住别过脸去,所有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聂硕——孽之源,硕之果,残忍之最。
“王爷饶命……臣妾知罪……王爷息怒……臣妾知罪……”柳如月奄奄一息道。
聂硕抬手,侍卫停止惨打。
他俯下身,纤手勾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强行抬高,寒道“说!她现在在何处?如若不说,本王就判你个浪妇之名,除以极刑!”
柳如月含泪抿唇,带着嘴角的血迹惨苦的摇摇头“王爷……臣妾真的不知情啊王爷……您就算打死臣妾,臣妾也不知她在哪里啊……王爷……啊啊啊啊……”
“冥顽不灵!”他一喝,猛拍木桌,发出的惊涛让所有人下了跪。
众人连连颤抖“王爷息怒!”
聂硕瞳孔攥火,残暴如虎,俊脸带着绝怒,如一头嗜血的雄狮,冷喝“这贱人欺骗本王,失去贞洁,将她拖下去,挑断手脚筋,永世不得出府!”
他倏地站起来,绝情道“传本王口谕,相府大人柳毅欺君瞒上,通敌叛国,故,全府上下一百三十八口抄家满门,诛——九族!”
“啊——不要啊王爷——啊——不要啊——”闻言,柳如月声嘶力竭,死死抱住聂硕双腿绝望的哀吼,也顾不得浑身之痛,吼得惨绝人寰!
“王爷且慢,属下有话要说。”闻讯赶到的烈炎单漆跪地,对聂硕恭敬不已。
在他下达命令的时候,很少有人敢出来主持公道,因为他聂硕,就是公道!是神,是天,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皱眉,看着一脸淡然的烈炎,冷冷道“你敢违逆本王的意思?”
雷霆的声音坚硬的如一把毒箭,吓得周遭的奴仆浑身哆嗦,无一人敢出声。只是他们心里却都替这名新侍卫担忧起来,她有大好的前程,若毁于此,实属可惜!
“属下不敢!”烈炎低下头,带着刻意的浑厚接着道“但既然王爷选择让属下担任贴身侍卫一职,属下就该誓死效忠,一切以王爷的利益为目地!”
“好个以本王的利益为目地!”聂硕瞳孔一钜,重新回到座位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抬起头来,本王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胆识!”
她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这么直视他的人,那双宁静如湖的剪瞳噙着一份淡定与倔强,只是……为何眼睑深处,他总觉得有几丝忧伤划过,就好似那夜的那个她……
不染尘埃的清澈,不问世事的情怀,如烟缕的惆怅,这是那夜潜入他记忆里最深的心绪。他开始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会有这种眼神,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仅凭那双眼睛,便会让他魂牵梦绕……
“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因你而放过她?”他含着一丝嘲讽,话语决绝。
烈炎似笑非笑,笔直的凝视他,不卑不亢,道“若王爷真想找寻那名女子,月妃娘娘是唯一的线索,既然如此,何不等王爷找到她带去给月妃娘娘辨认,如此,再来惩罚她的不知廉耻也不迟!”
她说的是那般义正言辞!
聂硕冷然一笑,把玩手中酒杯“本王不会容忍欺瞒本王之人,谁若觉得能将本王玩弄于鼓掌,本王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下迟早都是王爷的,谁又敢不识好歹?”烈炎掷地有声。
“本王果然没有选错人!”对于烈炎的胆识,聂硕很是满意。他一挥衣袖,侍卫便退了下去,心情突然大好,酌酒而欢“那你跟本王说说,本王要如何才能找到她?”
“王爷何必明知故问?”烈炎一笑,接着道“再说,王府佳丽如云,王爷俊美如仙,又何必为一女子那般劳师动众!”
聂王大悦,放声脆笑,说话间,眼神却又如此霸道“本王看上的女人,那就必须非本王莫属,谁若敢跟本王抢,本王定将他碎、尸、万、段!”
烈炎微微低下了头,素淡的眸也跟着落了地。
一旁一直不敢作声的柳如月却是大惊失色,即便是柳如尘在怎么女扮男装,她也能第一眼就认出来。她没想到她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更没想到,柳如尘会成了聂王身边的贴身侍卫!
“传本王命令,立即封锁全城,凡肩头有胎记女子,通通抓入王府,本王要一一过目!”
聂硕神行一顿,目光犀利了。虽未见过那名女子长相,但躺在她肩头的烈火胎记他可谓过目不忘,他的女人,就该时时刻刻呆在他身边,又岂能让她偷偷溜走?
“是!”侍卫拱手,领命而去。
烈炎朝着聂硕又是一鞠躬“王爷势力滔天,乃千秋万代,永世之主!”
“王爷千秋万代,乃永世之主!”一时间,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声音如鸿,响声震天!
“哈哈哈哈!”他放声脆笑,惊了一世浮华!
……
006心腹大患
“柳如尘,别以为你帮了本妃,本妃就会感激你!”
聂硕一走,柳如月就被人扶上了床。烈炎冷然的站在她身旁,瞳孔里的淡然与陌生倒是让柳如月一惊。她依然不能从柳如尘的改变中游神回来,明明是同一人,却在一夜之间性格天差地别!
烈炎不屑哼笑,睫毛下,那双如墨宝的黑眸妖媚不已“我并非帮你,只是不希望你成为祸害相府那些无辜生命的源头。”
“你……”柳如月气急,撕裂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倒吸几口凉气。但她却仍旧倔强的瞪着烈炎,凶狠道“哼……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要是……要是让王爷知道你女扮男装欺骗他,他定会将你五马分尸!”
“分不分尸不重要!”她勾唇一笑,俯下身,将那张朱唇贴在柳如月耳旁喃喃“重要的是……倘若你敢让聂王知道我是女人,我便拉着你……一起陪葬!”
“啊……”柳如月瞳孔大瞪,惊出一身冷汗,侧头看着她时,眼神闪烁“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她邪唇笑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坐上床沿,孤傲的撇着她“你可是我的好姐姐,妹妹我知道,姐姐一定会好好保护我的,对不对?”
柳如月泪眼滔滔,无力的软在床上,绝望的盯着蚊帐,默默流泪,不言不语。
烈炎哼笑,俊美的面容噙着三分阴邪。回想穿越那天柳如月那嚣张跋扈的身影与现在软弱无力的模样,烈炎顿感心情大好。
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的柳如尘已非当日那任人宰割之人!
“姐姐你好自为之,妹妹我还要辅佐聂王办事!”烈炎收拢唇角,冷然的站起来往外走,没走几步她又妖媚的转过身,莞尔道“对了,妹妹应该在这里祝福一下姐姐,希望姐姐往后的日子可以高枕无忧,轻而易举坐上聂王妃的宝座,以姐姐的美色,只做个小妾,太可惜了!”
“你……你……你……”躺在床上的柳如月气得连连喘气,她愤恨的凝视着那抹绝然而去的背影,心头就似有万千蚂蚁啃噬一般。
……
……
南岳皇宫:太后寝宫——华辖殿
她斜卧在软垫上,一身雍容华贵的凤袍彰显了专属于太后的威严。单手撑着头,闭目养神,身旁的宫女小心翼翼的为她扇着扇子。
虽年过半百,但那张粉黛的容颜上却未曾留下过多的岁月痕迹,发梢里并未见白露冒出,只是眉宇间潜存的瘴气宣泄了妇孺此刻的心情。她虽看似慵懒闲暇,实则心头有太多顾虑!
“太后,听说聂王最近封锁都城,为找寻一名女子闹得沸沸扬扬!”说话之人乃郑太后贴身奴仆,刘公公。
“又是聂王……”太后紧皱眉宇,抬手揉了揉太阳|岤,挥去了为她扇扇的宫女,被刘公公从软榻上扶坐了起来“哎……满朝文武都知聂王是南岳国第一大患,如若不早些除去,哀家百年后,何以有颜面见皇家的列祖列宗啊!”
“太后不必忧心,聂王作孽太多,想必定会遭天谴的!”刘公公弯下腰,只能好言相劝,聂王势力如何,也是天知地知人人皆知。
“哎……聂王虽非哀家亲生,可自郭太妃薨后,哀家也在尽心尽力对他,若有朝一日他真与皇上兵戎相见,哀家也心如刀割啊!”
“太后娘娘宅心仁厚,要是聂王知道您的心意,迷途知返该有多好!”一说起这个,刘公公也唉声叹气,难道南岳国,真的就无人能跟聂王抗衡了么?
“若真能不起内乱,何乐而不为呢?”每一场战场都牵连无数无辜百姓,现在皇上的权势已被聂王控制,他手中有多国兵力,如此以卵击石之举,胜算几率太小,又不知会有多少生命命赴黄泉!
如此,刘公公也跟着焦急,低头沉思几许,他猛地抬头,眼睛莹然有光,道“太后!聂王不是在找寻一名肩头有烈火胎记的女子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如若不然,我们也暗中寻找,或许这名女子能够拯救天下苍生!”
太后神色一凝,严谨的看着刘公公,皱眉道“能行么?”
“死马当活马医,只要有一丝让聂王归降的希望,我们也不能轻言放弃呀!”
太后又是一叹,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招实属不妥,摇头道“聂王的性子哀家多多少少也了解些,美人只解一时风情,江山对他来说无比重要!说不定这又是他一时兴起,倘若真找到那名女子,他最多给个妾位身份,玩腻了,自然也就罢了……”
聂王府美人如云,却没有一人能牵动聂王的心,他有雄心壮志,又岂会为一女子放弃唾手可得的天下!
“可是太后……”
刘公公刚一开口,太后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哀家知道你忠心不二,一心为国。哎……可这计实在行不通,南岳第一美人柳如月他也娶了,可还不照样寻其他女子。美人计对谁都有用,独独聂王是个例外!”
“聂王何时撼动那么多兵力去找一名女子?或许这冥冥之中就是在暗示,南岳国的救星真的出现了,如果不去试试怎知不行?难道太后真的希望皇上的江山被聂王一统天下?若他做了暴君,天下苍生何存?南岳忠诚何存?南岳王朝的千秋万代何存呐~”
刘公公肺言肺语,一激动,举起手中拂尘便跪在了郑太后面前!
“母后,刘公公所言非虚,不如试试如何?”
不知何时出现的南岳储君,穿着龙袍便疯也似的走了进来。
“皇上,你怎么来了?”太后见状,心头一喜就站起来。
“儿臣参见母后。”聂远对着郑太后拱手做拜,却被她一把扶正。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不怕聂王发现了,误以为哀家与皇上又暗中谋划什么!”
聂远摇摇头,道“母后放心,儿臣是摆脱了聂王的眼线后才偷偷过来的!”
闻言,太后蹙了眉,拍着聂远的手“身为一国之君,言行举止还被聂王控制,真是苦了你了。”
“母后不必为儿臣担心!”聂远笑道,约莫二十四五的脸上却又是一地沧桑“儿臣私下里听大臣们非议,说聂王大动干戈封锁皇城,所以才特意过来与母后商量此事!”
太后见状,立刻严肃起来,挥手褪去左右,拉着聂远往里走“快快来与母后详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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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骑射比试
今日聂硕要去打猎,烈炎也就早早的起来了。她曾常与夜鹰到马场练马,所以骑射自然不在话下。
刚要出行,就听见远处谁在叫喊“烈炎师父……烈炎师父……”
能这么叫她的还能有谁?
她跨在马背上,风姿卓越,一身灰袍俊逸非凡,干净白皙的脸上一片淡然。一旁同样冷漠的男子,跨着那匹汗血宝马,白衣胜雪,剑眉一片寒凉,如墨的瞳孔深不可测,浑然气质又是那样高不可攀!
聂城骑马跑来的时候,就看见那样一副场景,两名同样绝美的男子并驾齐驱,只是一个漠然,一个沉冷。
如若性别不同,他们就真的太配了!
“二哥,烈炎师父,我要跟你们一起去!”聂城贼贼的笑起来,俊脸上像是被夕阳染过一般。
烈炎侧过头,剪瞳清浅的划过聂硕的俊脸,他沉着脸,面无表情,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就驾着马走了。
聂城才不管,反正他脸皮厚惯了,也就笑眯眯的与烈炎并肩走“烈炎师父,你怎么不把你的书童带上?”
烈炎满脸黑线,淡淡道“她不会骑马!”
“没关系,本皇子可以教他啊,下次跟我二哥出来打猎的时候你一定要把他带上,你做本皇子师父,本皇子做他师父!”
“烈炎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本皇子过肩摔呀?”
这一路,就只听见聂城叽里呱啦没完没了,闹得烈炎耳皮子都起了茧,但聂硕好像习惯了似的,一直不闻不问冷冷的骑在前头。
行了一段路,三人就到了猎场,烈炎还未探究个仔细,聂城就吼了起来“二哥二哥,前面有只梅花鹿!”
“被你这么一喝,聋子都跑了,本王还猎什么?”雷霆的责备终于响起,聂硕寒冷的看着他,聂城便赶紧乖乖捂住嘴,嬉皮笑脸的冲着聂硕傻笑。
聂硕一脸沉稳,一抬大手,烈炎便将手中的弓箭递给了他。
拉弦的声音听起来钢筋有力,却又被他做得如此优雅。倏地,箭猛然离弦,穿透过茂密的丛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中了那头肥壮的鹿!
“好箭法!”聂城连连拍手,虽早就见识过二哥的技术,但每次出行,还是惊叹不已。
赞叹间,又有三发弓箭一并射出,眼看着快要跑远的三只兔子纷纷倒地,痛苦的四脚乱窜。
烈炎在旁,面容黯漠,双眸宁静如湖,默默的注释着聂硕一场场胜利的姿态。
不管是做什么,他都非胜不可!
“哇,每次跟二哥出来都有香喷喷的大餐吃!”聂城兴奋的不停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激动时,还侧过头冲着烈炎惊叫“烈炎师父,你也来捕猎试试,跟我二哥比比骑射!”
“也好!”烈炎还未开口,倒是身旁冰冷的聂硕应声道“本王也想摸摸你的底,你就跟本王比比,看看我们谁狩猎得多!”
“属下遵命!”君命难为,她也不好推辞,只好驾着马随着聂王往着山野深处飞驰而去。
耳旁呼啸的风声,身后远处聂城的鼓舞声,和划过身子的树枝杂草都形成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驾——”她跑在聂硕身后紧追不舍,沿途发现有飞奔的梅花鹿,两人神色一凝,纷纷拉弓朝着目标射去。
烈炎的箭疾驰在聂硕的前头,眼看着她的箭快要射入鹿的肚腹,却被他的箭一把阻截。烈炎的箭狠狠插到一旁树干的同时,他的箭已经刺翻了鹿身!
箭法太神了!
烈炎拉住马儿停下来,在心里忍不住赞叹!可就在她停下之时,聂硕竟然毫无留情的朝她射来一根利箭。
她猛地侧头,箭就着她脸上的肌肤划了过去,仅隔一毫米的距离擦过,一招射中身后的树干。
烈炎双眸一冽,沉稳的凝视着不远处的聂硕,却见他放声大笑起来,道“反应倒是挺快的!”
如果她迟疑一秒,就去了阎王殿!
“王爷真是好风采!”她惊魂已定,笑着赞美道。
“你也不差!”他一把将手中的弓抛给她,一拉缰绳掉过头来,震慑道“很少有人能躲过本王的利箭,看来本王应该对你刮目相看!”
“属下不敢!”烈炎低下头,淡淡道“是王爷手下留情而已。”
“哈哈哈哈,本王就喜欢你这张嘴!”他一笑,挥鞭驾马而去,只留下烈炎静静的停在原地,看着那抹飞扬的白影,黑眸越来越幽深。
树木在风里沙沙作响,聂硕射在树上的利箭依然冰冷的屹立在那里,烈炎侧头观望它时,居然惊奇的发现枝头被箭射穿头颅的青蛇。
她心口一滞,简直不敢相信他竟以这样的动作射中了这条蛇。
他的箭法果然非常人所能匹敌!
“咦?二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烈炎师父呢?”
见聂硕率先驾马回来,聂城看了看身后,却没有发现烈炎的踪影,若换做平常,聂王一定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本王没心情狩猎了!”他冷冷开口,剑眉一蹙,好似心头压着什么。
聂城疑惑,见聂硕一脸清冷,还算了解自家二哥的聂城顿时恍然大悟,惊道“二哥,你该不会还惦记着那个没有找到的女子吧?”
聂硕沉默不语,面容却铁青了起来。
一见此,聂城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轻轻松松骑着马过来,调侃道“很少见二哥为了名女子如此心烦气躁,难不成还真是仙女下凡,将堂堂聂王迷得神魂颠倒?”
聂硕神情一变,不悦了。脸部氤氲起来,周遭的寒气弄得聂城忍不住打了冷噤。
见他变了脸,聂城赶紧打破僵局,笑道“听说最近万花楼来了名绝顶花魁,说不定能够比得过二哥心目中的美人,不如去看看如何?”
聂硕冷冷的撇着他,怒火丛生“枕尽千人臂,睡便万人床的女子有何稀奇?”
“人家可是卖艺不卖身。”聂城赶紧解释道“反正二哥心情不好,也可以过去消遣消遣。咱们带上烈炎师父,我倒很想看看他那么瘦弱之人是如何招架万花楼那群女子的!”
这才是聂城真正的目的,若是让烈炎知道他竟在她身上打了这鬼主意,非拔了他一层皮不可……
……
008青楼寻欢
不愧是皇城第一青楼,不仅装潢华贵,奢侈不移,就连里面的姑娘也是绝色倾城,多才多艺。
刚一进门,就听见老鸨吆喝起来“哟!这不是四皇子殿下么?您可有好些日子没上我这万花楼来了,我还以为是我家的姑娘照顾不周呢!”
“别!”聂城抬手,用扇子隔开了他与老鸨的距离,笑起来“本皇子今日可是带着贵客来照顾你生意的,含烟姑娘在哪里?让她出来招呼着。”
闻言,老鸨显得为难了,赶紧赔笑道“实在对不住,含烟姑娘已经有客人了,您不如换一位如何?我这万花楼还有很多优秀的姑娘呢~”她一甩手中的秀娟,就多了几丝脂粉气。
与烈炎冷冷站在一旁的聂硕有几丝不悦了,他实在不太喜欢这种胭脂俗粉的场合,只是那俊得天怒人怨的脸却招来许多女子的注目,大概是他太冷,她们才不敢轻易靠近。
“谁这么不识抬举?”聂城敞开折扇,就冲着楼上喊了起来“本皇子带着聂王特意来找含烟姑娘,你们是想怠慢了如何?”
“聂王!”老鸨一听,吓得大惊失色。难怪她说这男子怎么浑然一股霸气,让人退避三分,竟然是传言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聂王!
顿时,所有人都退到角落,刻意为聂硕让出一条道,而在含烟房里听她弹唱的男子更是抱头鼠窜出来,下楼时,连滚带爬的直接从楼梯上滚到聂硕面前跪好,连连叩头“聂王饶命啊,聂王饶命啊,下官往后再也不敢了。”
聂城见男子一脸狼狈,私下里捂嘴偷笑,而后咳嗽两声,就一本正经起来,道“本皇子当是谁呢,原来是太尉大人。”
太尉大人抬袖擦了擦额上吓出的密汗,哆哆嗦嗦的对着聂城又是拱手做拜“下官拜见四皇子殿下。”
“拜见完了?那就走吧,莫不是要让本皇子亲自送你?”
“是是是,下官这就走,这就走!”他胆战心惊的看了看一脸清冷的聂硕,试探性的从地上站起来,见聂硕并未喝斥,他站起来就逃也似跑了,就跟后面有狼追似的。
太尉大人一走,聂城再也控制不住的捂着肚子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在朝堂上如此一本正经的太尉今日竟然这般狼狈不堪,哈哈哈,二哥,你可比门神还招人怕!”
聂硕冷眼瞪他,道“笑够了?”
聂城又知大事不妙,赶紧强制性住了嘴,想想实在忍不住,他又走到烈炎面前撑住她的肩膀笑起来。
呆愣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老鸨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前之人那可得罪不起,要是怠慢了,说不定下一秒脑袋就搬了家。一想到这里,她赶紧胁肩谄笑起来,朝着楼上喝道“含烟,聂王这位万两黄金也请不到的贵客来此,你还不赶快出来迎接?”
“是……”从二楼窗户里飘出一个浅软之声,如林间百鸟那般清脆,又似溪水拍打礁石般清朗,只单单听声音,也能让人酥软一身。
随后,一名抱琴女子就映入眼帘。一身粉色罗裙,柳眉如烟,墨发黑浓,那张极为精致的脸蛋更是国色馨香,水眸如露,轻轻划过一眼,就挪不开了。
朱唇轻轻拉开一抹笑,满骨柔情。这样的美人,都可以媲美南岳第一美人柳如月,只是她与柳如月的气质大有不同罢了。
“小女子含烟,见过聂王!”
聂硕看得有些愣神!
一旁的聂城就知二哥会中招,嘴角j诈一笑,就伸手,一把拉住了一旁的烈炎“烈炎师父,本皇子也带着你去好好快活快活。”
说着,也不管烈炎愿意不愿意,他就拉着她上了二楼,摸着烈炎的手时,还觉得挺舒服“烈炎师父,你这双手可比女人的还要好看。”
烈炎跟在他身后,自然的抽回手,沉声道“男人的手怎么能跟女子相比!”
“别人的不可以,但烈炎师父的就可以!”他笑起来,上了二楼,顺手就推开一间房。看熟练的程度,怕是这里的老顾客了“海棠,百合,还不快快将你们那群姐妹唤出来。”
他这么一喊,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就从帘幕后走了出来,见聂城坐下,很自然就坐在他腿上撒起娇来“四皇子,您可好些日子没过来了,害得奴家日日思君却不见君。”
“是啊四皇子,您可真坏,让棠儿如此牵肠挂肚,您今日可得好好陪陪人奴家。”
聂城毫不避讳的左拥右抱,似乎很享受的样子“今日本皇子就好好疼疼你们。”
烈炎呆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聂城看着她时,她依然保持着那拒人千里的气势。
他冲着两名女子笑道“今日本皇子还给你们带来一位翩翩公子,他是我的烈炎师父,你们可要好生招待,若敢怠慢了,本皇子可饶不了你们。”
聂城一提醒,两人这才发现一旁的烈炎,第一眼,就被她俊美的长相给深深吸引,两名女子双颊一红,忍不住走到烈炎身旁,开始拉着她往凳子边靠“公子看着面生,很少来吧?以后可要常来探望棠儿哦。”
“公子可要记得奴家。”百合就这么贴上了烈炎的身子。
她眉心一皱,很轻易就推开了她们,站起来沉冷道“在下没这种嗜好,你们陪着四皇子殿下便是。”
“呵呵……瞧您,还害羞。”海棠捂嘴笑起来。
百合又道“公子不必拘谨,奴家一定会伺候好您的,保证您呀~来了一回就想着二回。”
一旁幸灾乐祸的聂城却乐不思蜀的喝起了小酒,还时不时冲着烈炎投来得逞的笑“盛情难却,烈炎师父也不想坏此雅兴吧?得!你陪她们玩儿,本皇子到隔壁房去找本皇子的如儿。”
说着,他就果真站了起来走了。
烈炎皱眉,想跟上去,却被海棠和百合缠住了“烈炎公子,您长得可真够俊的。”
聂城一走,两人就肆无忌惮的投怀送抱。
烈炎见状,灵机一动,却是不怒反笑。左唇一勾,一手搂住百合,另一手勾住海棠的下巴,附过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香味,笑得极媚“本公子就喜欢你们这样的美人儿~”
……
……
009满目忧伤
海棠百合乐不思蜀,也是死缠着烈炎不放。
她风姿潇洒的坐在桌前,左拥右抱着酌酒而欢。自己倒是没喝几口,全花言巧语的灌入了海棠与百合之口。
“公子……”百合有了些醉意,媚笑着想要去解烈炎腰间的束带,却被她握了个正着。
“你二人为本公子舞一曲,在共度良宵也不迟。”她素淡的笑起来,从两鬓打下来的两缕青丝俨如浮云。海棠百合的醉意浓了起来,就看见眼前有张绝美的俊脸晃来晃去。
海棠也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着烈炎欠了欠身“那奴家就为公子舞上一曲。”
说话间,已经牵着丝带摇动了柔软的腰板儿,虽醉,步伐却不显凌乱,倒多了几丝妖娆的美。
百合也不愿输,与海棠起舞在烈炎周遭,粉红丝带飘飞,温室里馨香无比,此情此景,又怎是一个美字了得!
难怪男人都留恋这里!
二人跳得正欢,烈炎却私下一笑,也是时候该出去了。
想着,她双眸一闪,左手一出便同时握住了两人手中的丝带。
“公子……”两人脸颊一红,别开脸,误以为烈炎这是在跟她们。
岂料,她一声冷笑,单手用力一拉,两人一受力便朝烈炎扑来,还未投其怀抱,烈炎已经快速的用丝带沿着她们绕了一圈,再一用力,海棠百合便被绑在了一起。
两人的酒顿时醒了一半,失措的看着她“公子这是何意?”
烈炎翩然一笑,道“公子让你们荡秋千。”
话语才落,她就将丝带一头往房梁上一抛,眨眼功夫二人已被吊了上去。
“公子快放开奴家呀!”海棠急了。
“妈妈待会儿上来自会放了你二人,这可是公子的一片好意,美人儿,你们可得好好享受着。”烈炎微微一笑,蓦然转身,潇洒不凡之姿已经绝然的出去了,只留下那苦喊的二人。
烟花之地,却是满座,看来男人都喜欢来这里逍遥快活。美人天下,美人天下,先要美人,才得天下。
眼看着楼下那些个来来往往的人,有权利的,无权利的,高的胖的矮的瘦的,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她鼻孔一记冷哼,替这一世的女子们悲鸣。既然是古代,又怎能逃得过三妻四妾的命运!
正待她愣神之时,前面不远处的厢房内传来了优美的琴声。声音空明、忧转,潜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有人说,琴音可以传达内心的情感,这样凄美的情操,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弹出?
带着好奇,她寻着琴声走了过去,发现厢房的窗户并未完全遮掩,透过细缝,烈炎便望了进去。
竟是含烟,那个柔肠纤弱的女子。
聂硕正坐在对面聆听,两人的距离较近,他的黑眸一直紧锁着含烟绝色的脸,剪瞳深处却依然冷若冰霜。难道,这样的美人也不足矣让他动容?
一支幽幽长曲毕,含烟站起来绕到聂王面前欠了欠身,举手投足极富修养。
他冷冷的注释她垂下的面容,却并未叫起,倒是悠闲自得的品着杯中之酒,浑然道“你的琴声为何如此悲凉?”
纤长的睫毛掩去了她眸里的忧伤,只有那虚无缥缈的莺呢留在耳旁“回王爷……没入尘埃,芳草萋萋,独留一人在尘世。小女子只是有些思亲罢了。”
闻言,聂硕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含烟抬眼的刹那,眸中竟有浅水莹莹在闪烁,那张眼似青烟般惆怅,又似薄雾般朦胧,直叫人想要去疼惜。
聂硕一愣,眼中有抹稍纵即逝的流华,面容却是沉冷“你可愿随本王入府,做本王的侧妃?”
传言聂王虽爱美人,却空留正妃,天下女子只能做侧妃!
含烟一怔,有些错愕,道“小女子只是一介青楼女子,又岂敢辱没了王爷金贵之躯。”
“英雄不问出处,只要本王喜欢,何来辱没之说?”他淡淡道,不知为何,看到这双满目忧愁的眼,脑子里总能浮现那晚她的眸。那样饱经风霜,凄绝哀默之神,使他至今都无从释怀。
他可从未为哪个女子这样过。
含烟凤眸流转出一袭感动,双腿跪地,喏喏道“小女子谢王爷怜悯,往后含烟定尽心侍奉王爷,绝无二心!”
即便又收得美人归,也见不得聂硕脸上有笑。冷漠灌溉了他一世,天下何人才会如此冰凉?他乃人,既然是人,又岂会生来就冷酷无情?只是,他潜藏在眼底的哀鸣,从未被人发现过罢了!
不经意间的侧头,聂硕就发现了站在窗外的她。依然是那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之姿,脸蛋干净素白,浑然一股书生之气,面庞闲淡幽静,有处事不惊之态。
四目相对,虽隔得有些远,他还是看见了她隐藏在眼底最深处的一丝忧伤,跟记忆中的眼睛一模一样。
原来,她与聂硕的眼神也是如此相似。
“站在外面不累么?进来坐吧,陪本王喝一杯!”他冷冷道。
“是!”烈炎点点头,就从正门走了进去。
含烟也跟着起来了,朝着烈炎点点头,又坐回琴旁,替二人弹奏了舞曲。
聂硕为烈炎斟了杯酒,见她坐下后,却又是仔细的打量她。
烈炎却也不避讳他的眼神,清浅的望了回去。
他就喜欢看她的眼睛!
“你可曾有个跟你长得相似的姐妹?”大概是酒引三分醉,聂硕竟冲着烈炎问了起来。
烈炎淡淡的摇头“回王爷,属下从小是个孤儿,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姐妹。”
聂硕不语,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便合上了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优美的琴音在厢房内回荡,三人都是淡然容姿,气氛忽然就显得怪异了。
“你生命中可曾出现过令你一见倾心的女子?”借着几分酒意,他的话显得多了些。
“没有!”烈炎如实回答,淡然道“属下并不相信一见钟情之说。”
这张脸,总是能让她在不经意想到那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人,他无心、无情却又时而对她百般呵护。
他们都是同一种性情的男子,可以残暴嗜血,亦可风情万种!
“本王也不信……”他寒道,瞳孔变得越发的幽深了。
……
010四处寻她
因为他的一言九鼎,含烟堂堂正正的成了小妾。
接连几日对她百般恩宠,几乎是有求必应,可比当今皇后还有福气。
这人一旦受宠,便会招来他人妒忌。传言含烟美貌可比柳如月,这下可把她惹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烈炎招到了自己的住处。
“在怎么说本妃也是你姐姐,你怎么能看着姐姐被王爷冷落而不管不顾?”自己不争气,柳如月倒把气撒在了烈炎身上。她似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些日子才被狠狠教训过,现在又要兴风作浪了。
烈炎冷笑,道“我只是王爷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卫,可管不得主子宠谁。”
“你就不能替本妃说说好话?她含烟有什么好?只会弹唱着勾引王爷,一个青楼女子也敢跟我堂堂丞相之女比?”柳如月说着就来气。
烈炎却是一脸淡然,嘴角浅抿着就笑起来“既然姐姐这么有本事,何不将聂王从她身边夺过来?唤我来发牢马蚤有何用?”
“这王府最能亲近王爷的是你。”柳如月提醒道。
烈炎唇角一勾,挑高了眉“是我又如何?”话语突然就变得冷了“你们之间的争风吃醋与我又有何干?”
“柳如尘,你现在是在跟本妃较真?”柳如月瞳孔一冽,就变得严厉起来,奈何烈炎一脸寒凉,她也就只敢口气上逞能,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烈炎面无表情,也不顾柳如月是否气急败坏,转身就走“咱们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以免招来闲话!”
“柳如尘,你给本妃记着!”身后是柳如月暴跳如雷的吼叫。
……
“王爷,属下已经搜索了全城所有女子,这些人肩头都有胎记,请王爷过目!”
聂硕书房里,为他找来的十二名女子都齐刷刷地站在他面前,见到聂硕绝俊的脸时,她们纷纷娇羞的颔首,两颊顿时就染了红晕。
聂王真的好俊!
聂硕冷眼抬眸,将手中的墨笔放在笔架上,黑眸一沉,给身旁侍卫使了一记眼色。
侍卫心领神会,冲着那群女子喝道“还不赶快将你们的胎记给王爷看看,动作快点!”
“是!”女子一面羞涩,一面又被这威严的气氛弄得胆怯,不敢怠慢的背过身去,掀下衣服,露出粉嫩的香肩。
胎记被他一览无余,却无一枚是他要找的。
聂硕浓眉一皱,双眸顿时就犀利了,他猛拍书桌,厉喝道“重新去给本王找,就算将皇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人给本王找到,否则!本王让你们人头落地!”
侍卫立刻惶恐的单膝跪地,冲着聂硕拱手做拜,道“属下遵命!”
说完,他赶紧带着那十二名女子出去,将书房门关个死紧。门一关,他更是怒火中烧,站起身,一掌劈掉面前书桌,一声巨响,书桌顿时断成两截,一旁侍奉的丫鬟吓得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大气都不敢出!
“就算化成灰,本王也要将你找出来!哼!”
……
“小姐,您可听说了,王爷四处命人找您,为此,已经杀了好多人了。”
烈炎刚从柳如月那里回来,小婉就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急急忙忙通风报信。
“我还听说,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都闹到太后耳里去了,前些日子大将军在朝堂多了几句嘴,便被王爷当场赐死,连皇上也吓得软在了龙椅上。”
小婉就像是她的情报员,平日里跟着王府的将士们混着,难免会得到很多讯息。
烈炎垂了眼睫,这件事,她也早就有所耳闻!
“大概过些日子就太平了,王爷身边已经有了个含妃,很快他就不会在派人找我了。”
烈炎说得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谈论一件漠不关己的事。她的素淡与冷漠倒是让小婉惊讶了一把,小姐从小生性善良,见不得谁受苦,而且那些无辜之人还是为她而死,她听了不是应该难过好一阵么?为何却这般满不在乎?
“小姐,您为何不向聂王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小婉觉着聂王是真的很喜欢您呢!不然他也不会到处找您,您可比二小姐美太多了,若不是老爷不向外承认您这个女儿,南岳第一美人就是您的头衔了,哪能让二小姐当了去?”
小婉嘟着嘴就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像个说书人一样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一想到这些年在相府受的苦,小婉也跟着来气,夫人和二小姐根本没把小姐当人看,就连老爷也是不分青红皂白!
烈炎却是莞尔而笑,虽穿着男儿装,脸上却有难以掩饰的美“得不到的永远最好,这世上,哪能真的有爱存在?聂王之所以四处寻我,也正因为没有真正拥有过。”
小婉皱眉,歪侧着头道“小婉可不这么认为,小姐您沉鱼落雁,天下哪个男子能过得了您这关?”
烈炎嘲讽一笑,道“以貌取人,怎能时之长久?”
“可是小姐……”
“好了小婉!”烈炎打断她,认真叮嘱道“以后就一直叫我公子吧,不然哪天说漏了嘴,咱们都会人头不保,王府人多眼杂,该防的自然要防!”
小婉抿着唇,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小姐……哦不,是公子,公子!”
见小婉乖张的模样,烈炎忍不住捂嘴笑起来,在这陌生的古代,人心冷漠之地,有个这样温暖的丫头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