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83 章
”
渊澄两道眉不悦得抽了抽,虽然文无隅回答得无比认真,可他算是白问了一句。后段解姻缘的更是废话,除了最后致使他起疑且决意将人买下的关键一语。
这么一想,倒是他给梦搅糊涂了,竟质疑自己的判断,一时以为这假道士当真有神乎其神的本事。思及此他越发感觉躁闷。
只听哎呦一声,文无隅从榻上滚落,摔得结实一跤,立时手掌阵阵发麻,他却不恼,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灰尘,王爷翻脸无情也不是第一回。
眼看王爷俨然反而受气一般,眸子里怒火汹汹yu迸发,文无隅忙展颜露笑,“王爷有什么吩咐。”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找把遮阳伞来!”
“王爷嫌热,为何不进屋?”
这话没毛病。
渊澄忽地语塞。
怨不得他气冲斗牛,谁叫好不容易睡着却没个清梦,他泄愤似的抬脚一记狠踹,却是虚晃一招丝毫不差擦着文无隅的衣裳而过,
“枉我不眠不休伺候你两天,你还敢挑理!”
文无隅咋舌,tiǎntiǎn干燥的嘴唇最后道,“好吧,吾去找就是。”
油纸伞不够大,顾头不顾脚,顾了头脚却顾不着腰。
捣鼓半晌只好拉无胆小厮一起,各拽两边衣角给王爷撑起一片荫凉。
犹记曾时饶是九死一生也不见王爷半分眷注,怎的风寒小症劳他大动干戈亲身照料?
任劳任怨的文无隅绞尽脑汁一下午,得出个自以为靠谱的结论——王爷闲得慌。
若非如此,为何烧尽文家却留二老xing命,又为何囚禁八载秘而不宣,还有那位不速之客明秀公子,来得离奇去得古怪。
话说这厢摆脱连齐的谢晚成,成天躲在文武曲房中的暗阁,独酌无亲了无生趣,偏还要忍受那不可描述的声响,着实考验他的耐力。
闺房之事遭人偷听文曲自然也是气不打一处,行房时心里像横了根铁杵,怎么着都膈得不行。
等来等去不见连齐来访,文曲cāo着大嗓门将人赶去住客房。
谢晚成求之不得,听那把破锣嗓呻吟,还不如听猪叫唤。
没错,这是谢晚成的原话!
可把文曲气得头顶冒烟zhà了肺,勒令武曲一道扫他出门!
谢晚成只得做回个居无定所的流浪汉。
为防再次身陷囹圄,起初他只在京城外落脚,晃dàng几日,安身之地便往京城开始缩近。
这天他扮成个蓬头垢面的落魄乞丐,掂一破碗,手拄打狗棒,上挂一只脏透的酒葫芦,打算去城里走一遭。
当他偎在酒楼外墙脚,瞥见对楼楼阁里站窗口的连齐时,恍然明白自己数日的谨慎纯属杞人忧天。
取与舍之间,显而易见他已被那位王爷舍弃。
不论外间如何风云变幻,最终必然奔刑部牢狱而去,只要把握关键,以一持万,孰能奈他何。
谢晚成不轻不重得叹口气,忽闻叮一声,一枚铜板孤零零躺破碗底。
他抬起头要致谢,目光和楼上的连齐对个正着,连忙顺手朝路人掂破碗,哀声连连,“大爷大婶行行好,赏口饭吃吧…”
这随机应变的本事堪称一绝。
待他再次看向对楼窗台,连齐已不见人影。
他紧跟着捞起打狗棒折身混进人群。
疾走一会儿,他缓下脚步,回头望一眼,暗暗松了口气,想是自己多心。
可一回头他蓦地惊退三步,连齐赫然出现在面前,那张脸愠怒明显。
他生扯出个僵硬的笑脸,把破碗伸出去,声音有些飘虚,“大爷,行行好~”
连齐一把夺下破碗,“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谢晚成自知暴露,却有恃无恐,又恢复昔日神采,“怎么的,要打架我奉陪,就怕你没这个时间。”
连齐直直瞪他半晌,最终垂了眼把破碗朝他怀里丢去,一言不发得走了。
谢晚成站在原地好一会,不知作何感想,索xing把‘家当’丢路旁,抱着脏葫芦拐进了一家小酒馆。
第49章
御史大人做事雷厉风行,从朝官口中收集来的供状垒成厚厚一沓,摆在刑部尚书办公桌案上,足够查上个一年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