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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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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嫡女不乖 作者:肉书屋

    妹的婚事都已经定下,曹中雅自然是许给了静晟世子,但是在两家换了庚帖,下了小定之后,平南侯又立即给静晟世子纳了两房贵妾,当场将曹中雅给气哭了,曹家也觉得这是羞辱,可是现在京城里已经传开了曹中雅被山贼劫持并凌辱的传闻,曹有自然没有退亲的底气,只能好生劝她,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要看开一点了;曹中贞和曹中燕的未婚夫都是中品官员家的嫡子,对她二人而已,是门极体面的婚事了。

    唯有曹中敏的婚事,原本老太太属意工部郎中家的千金,哪知韩丞相竟使人透了话过来,似乎有意与曹家结亲,不过要求曹中敏这次科举能中个进士韩家的女儿不会嫁给碌碌无为之人。

    这一消息让曹清儒喜出望外,老太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韩丞相那可是百官之首啊!唯有俞筱晚觉得意外,又不怎么意外,不意外是因为她早看出了韩甜雅对敏表哥有意,意外的是韩家肯让女儿屈就。

    五日后就是放榜的日子,俞筱晚便索性等放了榜,恭贺敏表哥高中之后再回汝阳了。

    这天才从延年堂请安回来,初云便跟进了内室,悄悄跟俞筱晚说,“方才丰儿从针线房回来,说西角门那儿有个男人探头探脑的,给了一锭银子给陈婆子,让陈婆子去请曲妈妈呢。”

    俞筱晚弯眼一笑,终于来了!这回可要好好让舅父看一出戏了。她让初云唤芍药进来,悄悄叮嘱了几句,芍药立即领命下去布置。

    每月月底是张氏和张夫人送银子给欧阳辰花的日子,欧阳辰等了又等,却没等到八月的银子,甚至连以前跟他联系的人曲妈妈等人都找不到。这时又传出了曹三小姐与平南侯府定亲的消息,他心中大怒,认为是张氏有了靠山,是要毁约了,这才冲动地来曹府寻人。

    他在奴才们进出的西角门等了一刻钟左右,门又开了,曲妈妈紧张地探出半个身子,小声地问,“表哥,你怎么来了?”说着回头跟守门的婆子道:“他是我的远房表哥,可否让他进来说几句话?”

    那婆子迟疑了片刻,回头看了看,才侧开身子,让欧阳辰进来,然后小声道:“就去茶房吧。”

    曲妈妈道了谢,塞了几个大钱给婆子,带着欧阳辰沿墙走了一段路,到了一间小小斗室。

    这里是守夜的婆子歇脚的地方,房间里只有两张小圆凳,一名身穿翠绿比甲的俏丫头站在门边,见他二人过来,忙推开门让他们进去,自己守在门边望风。远远的,曹清儒由石姨娘陪着往这边而来,俏丫头却没有出声示警,而是假装往窗内张望了一下,又蹑手蹑脚地转从另一边的小径走了。

    “咦,刚才那不是夫人身边的碧儿吗?”石榴奇(提供下载3uww)怪地道:“怎么这般鬼鬼祟祟的?”

    曹清儒重重哼了一声,“她不是应当在家庙里伺候夫人吗?跑到这儿来是干什么?”

    石榴摇了摇头,眸光闪了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不方便明言。曹清儒看向疑心大起,放轻了脚步走到小房间的窗下。

    曲妈妈向欧阳辰解释道:“……都解释了半天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真的是银子不凑手,等过些日子一定会给你的。……这里有二十两,你先拿着应应急。”张氏的现银都拿去还债了,这二十两还是这个月的月银。

    欧阳辰大怒,“滚!才二十两,你打发要饭的呢!老子才不相信你们这些阴险妇人,我再说一遍,带我去见她!否则,别怪我无情。”

    见他有撕破脸的架势,曲妈妈强忍着怒气道:“夫人现在不方便见客,你先回去吧,过几日银子自然会给你,都一年多了,夫人何时欠过你的银子?你也应当清楚,若是将夫人逼急了,对你也没有好处。”

    欧阳辰气得一张脸铁青,不过他的确是个脑子转得过来的,知道再闹下去对他自己也没好处,只得撂下一串狠话,伸手将那二十两银子抢过来揣在怀里。曲妈妈松了口气似的,瞧他那见钱眼开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地鄙夷,她又不怕欧阳辰,这脸上的神情自然就将鄙夷给带了出来。

    欧阳辰看得心头火起,冷笑两声,“去告诉我那露水夫人一声,五天之内不把银子凑齐,就别怪我无情了。”

    曲妈妈气得嘴唇只哆嗦,“你仔细说话!什么叫露、露水夫人?”

    欧阳辰桀桀怪笑,“做了一场露水夫妻,不叫露水夫人叫什么?”

    话音未落,就听得咣当一声巨响,木板门被人一脚踹开,曹清儒脸色铁青地冲了进来,“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曲妈妈一见到爵爷,当场吓得软倒在地,哪里还说得半句话出来。欧阳辰也知大事不妙,若被抓住,必定是乱棍打死,想一把推开曹清儒往外跑。

    曹清儒哪里会允,当即与他扭打起来。曹清儒多少学了些花拳绣腿,这欧阳辰自从每月有大把银子可花,自然是整天花天酒地,早掏空了身子,竟被曹清儒给打翻在地。曹清儒立时扑上去压住他,朝曲妈妈吼道:“拿帕子来捂住他的嘴!”

    石榴去唤来了俞管家,带着几个小厮,将欧阳辰绑了个结实。曹清儒让俞管家先将欧阳辰关到柴房,亲自上家庙里去兴师问罪了。

    98父亲死因不因

    “这几日你还是同往常一样,不必刻意与石姨娘疏远,但也不要过于亲近。”

    俞筱晚听完芍药的回禀后,并没要她继续探听什么消息,只是叮嘱她小心自己的言行,免得被舅父发觉出什么来,惹祸上身。这既是为了芍药的安全着想,也是为了石榴的安全着想。石榴帮着引曹清儒去花园子里的偏僻角落,又听了那些个难听的话,只怕事后曹清儒回想起来,会疑上了她,俞筱晚帮着安排了一些善后事宜,圆了石榴引曹清儒去那儿的话,但之后几天石榴与芍药的言行都必须谨慎,毕竟戴绿帽是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怕曹清儒心里膈应,拿石榴出气。

    芍药也知这个理,恭敬地应了一声,“石姨娘是知晓分寸的,也同奴婢说了这话,还让奴婢代为向小姐道谢呢。”

    俞筱晚笑着客套了一句,便打发她回自己屋内绣嫁衣。芍药与许茂的独生儿子许有根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腊月十日成亲,老太太和小姐都帮她出了一份嫁妆,嫁衣却是要自己绣的。所以最近俞筱晚也没招她办什么差事,让她全心全力绣嫁衣。

    待芍药走后,初云不由得问道:“小姐,难道您不好奇舅老爷要怎么处置舅夫人么?”

    俞筱晚抬眸看了初云一眼,小丫头的眼睛闪闪的都是兴奋好奇的光芒,想也知道是她自己想看热闹!俞筱晚淡哼了一声:“你想看就去看,一会儿我就让初雪替你准备一口榉木棺材便是。”

    初云开心的笑容僵在脸上,嘟着小嘴问,“怎么呢?”

    俞筱晚被她给噎了一下,看了看她清秀动人的小脸,似乎还是情窦未开,自然也就不会知道这种事对男人来说,有多么羞耻了,她只有酌辞解释了一番,而后道:“凡是知情的人,舅父一定会想法子处置掉,你想看热闹,也得有命看才成。”

    初云吓了一跳,“小姐,我不去看了。”

    嘴里说不去看,可是到底还是很好奇,舅老爷会怎么处理这对男女,她便唆使着丰儿去打听消息。

    俞筱晚却是带着初雪和赵妈妈去了延年堂。老太太正在翻自己的嫁妆箱子,三个孙女的亲事都定下了,她这个做祖母的自然要送份嫁妆。

    “晚儿快来帮我看看,这几样首饰好不好?”

    老太太欢喜地拉着俞筱晚坐在自己的身边,将几套赤金镶红宝的首饰拿给她瞧。

    俞筱晚逐一看过之后,认真地道:“都是好东西,款式也好,只是颜色陈了,得清洗、抛光一下。”

    老太太含笑道:“我也这么觉得,杜鹃,一会儿你拿去交给曹管家,让他送去首饰店里清洗。”

    吩咐完毕,老太太扭头看向俞筱晚,含笑问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俞筱晚抱住老太太的胳臂撒娇,“为什么晚儿来看您,就一定是有事呢?人家想到过几日要回汝阳,好些日子见不到您,才特意过来多陪陪您的。

    “呵呵呵,少来骗我这老太婆!”老太太听着心里受用,知道这是晚儿的心声,可是仍然清楚,晚儿有事求自己的。

    舅父果然没有将舅母的事情告诉老太太。想来也是,一是戴绿帽太难看了,二是怕老太太发怒,要去质问舅母,而舅母已经是穷途末路,必然会说出一些老太太不知的事情来求一条活路,而舅父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形,一定会在处置完舅母之后,才将事情隐晦地告诉老太太。

    这正是自己达成诺言的好机会。

    俞筱晚爱娇地吐了吐小舌,小声撒娇,“晚儿是想求老太太给个恩典。上回许管事来给老太太请安时,正好见着了碧儿,觉得她漂亮温柔,想为他弟弟家的儿子许有根求娶碧儿。”

    老太太挑了挑眉,许茂是她的陪房,是她转让给晚儿的,许茂的弟弟还在她的庄子上呢,“为何许玖自己的不来求恩典?”

    俞筱晚小声道:“许玖不是在您的庄子上吗?在清河呢,哪里能见得着您呐。他只是拖许茂帮忙相看,许茂也只是求我来探探您的口风,毕竟碧儿是大舅母的人……”只是现在张氏关了家庙,老太太自然能作这个主。

    老太太想了想,便笑道:“也是桩喜事,许玖帮我打理庄子尽心尽力,这点体面我还是要给的。”

    说话间就定下了碧儿的亲事,许茂得了信后,立即带着聘礼入府下聘,老太太将碧儿调出了家庙,本来想另派一名丫头去服侍,俞筱晚却进言,家庙清苦,年轻的丫头没有犯事,还是不要往家庙派了,就从张氏自己陪嫁的婆子里挑一个去服侍好了,也全了一块主仆情。

    老太太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便指了管厨房的刘妈妈去家庙里服侍张

    俞筱晚就是要抢时间将碧儿给摘出来,立即使人到店里传了许茂入府,许茂代弟弟向老太太磕头求恩典,“听说老太太赏了奴才侄子一个恩典,奴才感激不尽,立即来给老太太磕头了。”磕完头又拿出侄子的生辰八字,请老太太交给碧儿的老子娘。

    虽然当奴才的指婚全凭主子的一句话,可三书六礼还是要准备的,只是没那么讲究。

    老太太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txt小说下载:〗快,不由得疑惑地看向俞筱晚,俞筱晚的小脸上满是喜悦和兴奋,好似真的只是随口一提,老太太就应下,让她脸上有光似的。曹老太太虽然比不得某些老人家睿智,可也不是没见识的,当下将心中的疑惑压下,不动声色地让杜鹃接了庚帖,便使人去唤来了碧儿和她老子娘,让碧儿跟许家的小子换了庚帖,这门亲事也就定下来了,婚期让他们亲家自己商量着办。

    既然碧儿要备嫁,刘妈妈立时便被唤到了老太太跟前,这刘妈妈是张氏的陪房,平日里还算是得脸的,张氏入了家庙后,收敛了许多,今日来磕头还是战战兢兢的,听说要自己去家庙里服侍张氏,立时便哭开了,“老太太,奴婢平日里办事不敢说没有一丝错处,可也确是踏实认真的,主子的吩咐半点不敢怠慢……老太太,奴婢到底是错在哪里,您要将奴婢关到家庙里去?您不能这样赏罚不明啊。”

    居然指责起主子来了!老太太蹙了蹙眉,俞筱晚便替老太太开口喝道:“刘妈妈好不知理,让你去服侍舅母怎么就成了关着你?你口口声声主子的吩咐半点不敢怠慢,为何老太太吩咐你,你却在这推三阻四?”

    刘妈妈被噎得作声不得,讪讪地笑道:“其实……奴婢是怕孙家的接不上手,她那人办事没分寸。”

    这孙家的是老太太的陪房家的媳妇,年纪不大不小的,也有人叫她孙妈妈,老太太听着这话心中更加不爽快,当下淡淡地道:“怎么安排是我的事,你只管将帐册交割好,收拾了包裹去家庙里陪着你主子吧。”

    刘妈妈知道再说什么都是枉然了,只得含恨退下,心中却暗道:“你们不仁、别怪我老婆子不义了!”

    俞筱晚又陪了老太太一会儿,便告辞回去休息,准备夜里去看好戏。老太太吩咐杜鹃去各院,尤其是家庙那儿打听消息,暂且不提。

    展眼入了夜,俞筱晚小睡了一会儿,见月上中天了,便换了身利落的深色衣裳,悄悄掠出了墨玉居,潜入家庙之中。

    欧阳辰被抓后,曹清儒下了禁口令,张氏犹不知晓死期将近,但也察觉曲妈妈一去大半天不回,实在是可疑,但她已然被禁了足,没有办法出去打听消息,碧儿被老太太的人传走之后,就再没回来,身边只留下了紫儿,却是不能再出家调了。

    她惶惶然地翻天覆地,终于蒙蒙入睡,曹清儒却忽然带着曹管家和几名心腹小厮,悄无声息地闯入家庙,一把捂住了张氏的嘴,拖到西偏院的后罩房里。俞筱晚小心地掩藏行踪,跟在后面看热闹。

    曹府是按伯爵的品级建的,可是曹家人口简单,后院里的空院落有好几个,到了夜间连个看守的婆子都没安排,偏今夜又无星无月,到了半夜,真个叫伸手不见五指。而且他们一行人,只曹管家手中有盏气死风灯,昏黄的光线只照了一小团路面,一行人走得踉踉跄跄,被拖的张氏就更加受苦。

    张氏一瞧着架势,就觉得心底里发凉,好容易被人拖进屋,丢到了地上,也顾不得摔得疼痛,抖着声音问,“爵爷,这是怎么了?您、您若有话要问,只管问妾身便是,好端端的到这来做什么?”

    曹管家将手中的灯笼插到墙根边的多宝格上,房间里蒙蒙亮了,曹清儒抬腿就是一窝心脚,将张氏踢得一翻,后脑勺呯一声撞地,顿时头晕眼花,曹清儒没耐心等她自己醒神,揪着她的头发拖行几步,蹲下身来,指着被绑在桌子腿的某人道:“认识他是谁吗?”

    张氏并未立时回答,实在是因为头晕眩了好一会儿才恍过神来,定睛一看,当即吓出发了一身冷汗,被绑在桌脚,身上鞭伤无数的,脸上也有数条血痕,这男人是张氏的恶梦,就是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可不正是欧阳辰么

    所谓急中生智,张氏见欧阳辰似乎是昏迷的,立即用力摇头,“妾身不认识。”

    虽然张氏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可还是被曹清儒捕捉到了,心下大怒,原来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他冷笑两声,“你不认识他?他可是什么都招了,他认识你,还认识很久了!”

    张氏不由自主地一哆嗦,落在曹清儒的眼中,自然是做贼心虚!他恨得腾一下站起来,一面用力没头没脑地踢着张氏,一面咒骂,“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你给我老实说,你贪了公中的那些银子,是不是都养着这个狗男人去了!”

    最大的羞辱怕也不过如此了吧?妻子在外头养男人,给他戴绿帽,用的还是他的银子!

    张氏被他踢得撕心裂肺地痛,整个人缩成一团,想辩解,可是心肺痛得连气都喘不上,如何能说话?

    曹管家和几名小厮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是雕塑,恨不能化为一颗尘埃,钻到地缝里去,生恐事后爵爷发作他们,这种时刻,自然是不可能有人出声帮张氏说话的。

    曹清儒到底四十有余了,踢了一阵子后就直踹粗气,心里的怒气还没发作干净,可也只得停了下来。此时张氏已经是口吐鲜血,不知断了几根肋骨了,剧痛却令她无法晕厥过去,反而比平时更加清醒,清醒地感受着周身传来的痛楚。

    “你、你给我老实说!”曹清儒喘平了气息,又指着一名小厮道:“去,把这个狗男弄醒。”

    小厮忙跑到院子里提了一桶井水,冲着欧阳辰当头淋下,欧阳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曹清儒满脸暴戾之色,恶狠狠地踢了欧阳辰一脚,道:“本爵爷给你机会与这个贱妇对质,你们俩当着面儿将这事给我说全了,我就留你们一条全尸!”

    其实欧阳辰在被曹清儒抓到后,就被用了刑,他知道这种事是男人就不会忍,自然不肯承认,只说是自己胡乱威胁的,只为了要些银子,曲妈妈亦然。虽然大白天的不敢大肆用刑,没问清原由,但曹清儒自己躲在窗外明明听得清清楚楚,当时曲妈妈也没反驳,怎么可能是假的?

    曹清儒当下冷冷一笑,“看来你们俩个还蛮深情的嘛,若是这样,本爵爷就不问了,直接给我活埋了!”

    一听说要活埋,欧阳辰顿时就惊呆了,张氏也终于缓过了劲,吃力地撑起身子,吃力地跪下,磕头是磕不了,只能用语言来哀求,“爵爷息怒啊,妾身真的没有与此人有过什么苟且,只是因为……”将当年想诬陷小武氏和吴丽绢的事儿说了一遍,“由此被他给威胁上了,每月得付一笔封口费,并非是苟且之事,若妾身与他有过任何不清不白之事,妾身愿五雷轰顶,死后入畜牧道!”

    世人都笃信鬼神,张氏敢发这样的毒誓,曹清儒倒是迟疑了,欧阳辰也忙跟着附和,只说是要银子胡说八道,并非真与曹夫人有过什么勾当。

    曹管家听得这话松了一口气,这种丑事他们当奴才的可真不能知道啊,忙顺着这话就开解爵爷,“或许真个是如此,这些市井混混最是无赖,嘴里什么话都能编出来。”

    曹清儒思前想后,张氏一介妇人,整日呆在后院之中,要与这男人联系,也得靠曲妈妈,或许真个是没这种事。他抬眸见到欧阳辰和张氏眼中的希翼,心下一动,恶念又生,不论是否真有其事,这男人与张氏时常交割银子,传出去没有也成了有,这男人还是留不得。

    那欧阳辰是什么呐,以前就是个j商,最会察言观色,一瞧曹清儒变幻莫测的脸色,心知不妙,情急之下忽地想到一事,忙开脱自己,“大人明查,其实尊夫人的确是与人有污,只是他们派了小人来取银子而已。”

    曹清儒的瞳孔骤然一缩,厉声喝问:“是谁!他们?难道还有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说着阴鸷地盯向张氏,那神情恨不能将其拆食入腹。

    张氏被这种凶悍的目光盯着,不禁打了个哆嗦,这时顾得不疼痛了,回头呸了欧阳辰一口,“无耻卑鄙的东西,你敢乱说,不要命了!”她希望这般提醒之后,欧阳辰能知晓轻重,不要将法源寺里的事儿说出来,不然她们俩人都没得好果子吃!

    那欧阳辰哪会听她的,只道自己若是说出外头有姘夫,自然就能想法子脱身,当下一五一十将法源寺中的事儿说了一番,然后就学着张氏发起了毒誓,那日调戏张氏的,本来就是他请来两个的小地痞,他赶在这块儿发誓,倒也的确是句句属实。赌咒发誓之后,又说张氏觉得深闺寂寞,日后又去寻过那两人几回。

    他话说不到一半儿,张氏就开始咒骂,曹清儒喝令小厮堵了她的嘴,听完了欧阳辰的供词之后,曹清儒大抵是怒无可怒了,声音十分平静地轻轻问道:“张氏,他所言可是属实?”

    张氏不可抑制地浑身颤抖起来,小声儿地道:“爵爷,他、他是胡说的,……我……我……我……”

    她连续几个“我”,都没我出什么话儿来,曹清儒耐心尽失,一挥手,曹管家立即会意,带着一名小厮,到另外一间房内将曲妈妈提了过来。

    曹清儒拿眼一顿,官威十足,“说!张氏是不是在法源寺与两名男子行那苟且之事?”

    若是问别的,曲妈妈必定第一时间就否认了回去,可是爵爷却提到了法源寺,还能指出是两名男子,她顿时骇得怔了一怔,随即想到决不能承认,这才矢口否认。可就是这一怔,让曹清儒相信了欧阳辰的说辞,他压根就不想听曲妈妈的解释了,直接一窝心脚将其踹翻,夺过曹管家手中的马鞭,指着欧阳辰问道:“说,那俩个东西在哪里!”

    欧阳辰觉得自己看见了黎明的曙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心陪笑道:“爵爷,您大人有大量,先放了小人出去,小人立即就会将那两人的名字和住址写下来,差人送予您。”

    曹清儒咬着牙,一字一字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还敢跟本爵爷讲条件?

    “不敢不敢!”欧阳辰表情十分谄媚,可是语气却带了丝丝威胁,“小人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他们住的地方叫什么胡同了,但小人知道如何去,若是小人去那里问一问,就能将地址写好了给您。若是您不放小人出去,小人真的是记不起来呀。”

    张氏听得明白,欧阳辰这是要舍了她保全自己的性命,而爵爷好象已经相信他了,若是这般的话,那么自己的命就危在旦夕了。她忙爬过去抱住曹清儒的大腿,悲泣道:“爵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没有与他们行那苟且之事,他们只是摸了妾身几把,想以此来……”

    欧阳辰急急地辩解,“明明还亲了你,全身上下都亲了。”

    这般羞辱的经历,她怎么会忘,张氏脸孔一白,忘了接话,曹清儒却气得七窍生烟,“这么说,你还觉得很委曲了?”自己的妻子让别的男人又亲又摸的,这不叫绿帽叫什么!

    曹清儒再没了耐性,马鞭一指欧阳辰,吩咐曹管家道:“把他给我埋到花圃里,明日一早扔到山里去。”又一指张氏和曲妈妈,“她们俩人带回家庙。”

    张氏到底是有诰命的夫人,不能随意地处置了,何况这种事总要瞒着才好,所以张氏只能慢慢收拾,明日得去外面寻一寻,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看起来象是生病,然后过几个月,再不治而亡。

    这一吩咐下去,欧阳辰立时便傻了,忙嚎叫起来,“爵爷,若是小人明日不拿银子给他们,怕他们会上曹府来闹啊……”

    还敢威胁我?曹清儒狰狞地笑道:“那就来好了,来一个我埋一个,来两个我埋一双!”

    他也拿定主意了,与其与他们这般慢慢磨着,不如快刀斩乱麻,这世道就是横的怕不要命的!若是明日有人在曹府门口探头探脑,就立即以盗贼的罪名抓进来,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张氏自知难逃一死了,再顾不得别的,抬头仰视着丈夫,威胁似的道:“爵爷,好歹您也看在我为您做了那么多的事的份上……”

    话未说完,曹清儒就一脚,早已受伤的张氏捱不住,一下子晕了过去。

    俞筱晚伏在房梁之上,听得心尖儿一颤,那么多的事,是什么事?不行,看来张氏暂时不能死!

    此时,外面传来更声,已经是三更三刻了,再过一会儿就是四更天,曹府的粗使婆子和亻}役就会要起来清扫院落了。曹管家忙带着小厮们按曹清儒的吩咐开始处置欧阳辰,俞筱晚则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返回墨玉居。

    第二日上午,刘妈妈不情不愿地将帐册交给了孙家的,手头的现银也清算好了,孙家的看了眼结余,笑眯眯地道:“刘妈妈的帐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依着惯例,我还是要清一清的,若有什么不懂之处,再来向你请教。”

    刘妈妈重重地哼了一声,在管事妈妈的几番催促下,才提着包袱,不情不愿地去了家庙。张氏躺在木板床上,动都无法动弹,曲妈妈也被曹清儒踢伤了,却还要强撑着服侍主子,紫儿忙前忙后的,又要烧水又要熬药,心里不住地抱怨碧儿去了哪里。

    管事妈妈踏入家庙,就看到这么一副忙乱的景象,不由得蹙了蹙眉,礼数周全地向张氏福了一福,笑道:“奴婢恭喜夫人,夫人身边的碧儿,昨个儿被老太太指给了许玖家的小子,老太太给了恩典,让碧儿从今日起在家备嫁,就不能来服侍您了。老太太知道刘妈妈是您身边的老人儿,特意调了她过来服侍您。”

    刘妈妈干笑着上前蹲身福了福,“给夫人请安。”

    张氏现在连扭一下头都困难,勉强看过来,刚抬了抬身子,一口鲜血就从嘴里流了出来。管事妈妈大呼一惊,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张氏在装模作样呢,原来真是……不对,这不是病啊,应该是受伤啊!管事妈妈也不敢多问,只是关切道:“夫人似乎病了,待奴婢去回了老太太,请位大夫过府来诊治吧。”说完也不待张氏吩咐,福了一福,便匆匆走了。

    张氏心中一松,看了曲妈妈一眼,曲妈妈忙低了头,张氏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曲妈妈便朝刘妈妈道:“刘妈妈,你若是有办法将老太太给引来,夫人赏你一只金镯。”说罢从张氏的腕上褪了一只镶了绿松石的赤金镯子下来。

    刘妈妈看得眼热,忙一迭声地应道:“可以可以,奴婢正有些东西没拿来,要回去取。”

    她忙忙地从家庙出来,三步两步跑到厨房。此时离饭点尚早,灶火还没升,孙家的正坐在灶台边拿着帐册一笔一笔勾对。刘妈妈一个健步冲过去,一把抢过帐册,冷声道:“走,我们到老太太面前理论去,你私吞赏银,被我瞧见过多次!”

    孙家的不明所以,只得先吩咐厨房的厨娘按时开火升灶,然后跟在刘妈妈的身后去了老太太的延年堂。

    老太太刚听那名管事妈妈汇报完张氏的情况,就听得杜鹃通禀道:“厨房的刘妈妈和孙家的来请老太太示下。”

    老太太微一蹙眉,抬眸看了管事妈妈一眼,那管事妈妈吓了一跳,“奴婢才将刘妈妈送到家庙的,怎的她……”

    “不必说了。”老太太抬手打断她的话,扬声道:“让她们进来。”

    刘妈妈和孙家的一进来,刘妈妈就扑通跪下道:“老太太明鉴呐,奴婢几次看见表小姐送了赏银过来另外点菜,可是这孙家的却将银子昧下,没记在帐册上,这事儿奴婢向大夫人禀报过,大夫人是知道的,您若不信,可以请了大夫人过来问问。”

    孙家的却说,拿到银子后她就先忙着烧菜,这些银子事后都记入了帐册中。

    老太太眉头一蹙,只让去请了表小姐过来。俞筱晚听完这些话,便乖巧地道:“每回去厨房添菜,晚儿都让丫头给足了银子的,至于是否记帐,晚儿却是不知,老太太您若想知道,不如去请了大舅母过来问一问吧。”

    那管事妈妈陪笑道:“大夫人身子不爽利呢。”

    老太太蹙了眉,昨日杜鹃探听到的一些事,怎么听怎么有猫腻,今日一个两个地都要她见一见张氏,莫非……她顿了顿道:“若她身子不爽利,那我就去看看她吧,正好活动一下筋骨。”

    杜鹃忙着人安排肩舆,俞筱晚陪着老太太一起过去了一趟,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这哪里是生病啊,明明是受了伤!俞筱晚忙乖巧地称自己过两日要回汝阳,还要收拾行囊,便告辞了,老太太也没留她,打发了下人退出房间,亲自问询张氏。

    俞筱晚回到墨玉居,赵妈妈小声儿地问道:“小姐,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俞筱晚淡淡地道:“昨夜欧阳辰说了,事情是三个人一起干的,他死了,那两个人就真找不着了,若是哪天他俩向外人透露了此事,舅父的处境就会极为不妙(当然,这样的情形她是十分乐见的),昨夜舅父恐怕是被气着了,才会这么冲动,老太太若是知晓了,必定会让他留丝余地,至少将张氏养上几年。有这几年,我出嫁了,也能查清父亲的事儿了。”

    这也正是她的目的。张氏必定知道一些舅父的事情,说不定日后还能当证人,所以她得先保着张氏。而张氏做出了这种事情,反正在舅父和老太太那里都落不着好,不过是苟延残喘,多活几日而已。

    舅父前世所拿的东西,还不知是什么,俞筱晚只迂回地说父亲那儿有样东西,似乎是舅父想谋夺的。曹清儒平日里对俞筱晚十分慈爱,赵妈妈对此只是半信半疑的,不过仍是支持小姐的决定,明了般地点了点头。

    张氏不知跟老太太说了些什么,曹清儒一下朝,老太太就将他唤到延年堂,密谈了许久,曹清儒从延年堂出来后,立即使人去请了一位大夫,然后府中就流传着,张氏半夜起来净手,因不熟家庙的地形,竟重重摔了一跤,断了几根肋骨,得好生将养只不过,是在家庙里将养。

    倒是那刘妈妈,帮着张氏引了老太太去家庙,却因帐册有问题,直接挨了十板子,被打发到了庄子上当苦力。

    听闻张氏暂时不会死了,刘妈妈被打发了,俞筱晚松了口气,这刘妈妈是良辰的干娘,良辰被打发到厨房之后认的,对良辰十分照顾。良辰可是前世害死自己的帮凶之一,俞筱晚只是暂时不动她,可没忘记了这个仇恨。

    京城的事儿暂时可以不管了,俞筱晚令丫鬟们准备好行囊,后日一早出发回汝阳。到了下晌,二门处的婆子递了一封信进来,上面署名俞筱晚亲启。俞筱晚看着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不由得小脸一红,莫非是上回没去楚王府的宴会,君逸之来信询问?可是,这也隔得太久了吧,二十余天了呀

    她故作淡然道:“多谢了。”瞧了初云一眼,初云忙给那婆子一个封赏,又领她出去包了几样点心。

    将丫头都打发出去之后,俞筱晚才打开信封,上面只有两行字,“想知昨夜之事,申时三刻秋风楼。勉。”

    俞筱晚心中一凛,君之勉?而且这秋风楼,就在曹府之中,是西偏院一处无人居住的小楼。别的什么都罢了,只说这君之勉怎么会知道昨夜的事?俞筱晚忽地想起他曾夜探曹府,难道昨夜他又来了?有什么缘故?

    这般一想,俞筱晚便有些坐不住,忙差了人去延年堂问老太太歇完晌没有。初云出去一趟回来,禀报道:“老太太有些不舒服,说今日晚间的请安免了。”

    恐怕是被气的!俞筱晚担忧的同时,也舒了口气,坐在花窗边的春凳上看了会子书,见自鸣钟上的时辰差不多了,仿佛随意似的道:“今儿天气不错,我去园子里走一走。”

    赵妈妈听了,正要指几个人陪着,俞筱晚摆了摆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用人跟着。”

    自己一人佯装看着花园子里的各色菊花,慢慢溜达着到了西院侧门,隔一条青石小径,就是西偏院。她左右瞧了瞧,四下无人,便提起裙摆,飞快地跃入墙内。

    秋风楼是西偏院东面的楼房,二层高,听说因为楼前种了一丛枫树,秋风一拂便哗哗作响,所以取名为秋风楼。

    俞筱晚轻轻推开正堂的六页雕花门,斜阳洒入阴暗的堂屋,照得空落落的堂屋有种阴森的感觉。无人?她略一迟疑,就听得有人漫声道:“上来。

    俞筱晚忙进了堂屋,从侧门处的楼梯上了二楼。在二楼的楼梯夹道上,君之勉正背负双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曹府花园里的景色,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淡声道:“曹府的花园建得还算不错,名品菊花也有几株,只是略为匠气。”

    俞筱晚咬了咬唇,没有应话。君之勉回过头来,盯着她看了一眼,只见她一身素色裹胸罗裙,腰束淡绿丝绦,渐渐长开的身量有着玲珑却动人的曲线,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半部隐在暗光之中,只有一双春水双眸闪闪发亮,高挺的鼻尖和红润的双唇则曝光在暮色之中,金黄|色的暮光给她的双唇染上了一层眩目的光彩,好似香甜的芙蓉糕,诱着人想去品尝一口。

    君之勉的眸光闪了闪,猛然回头看向窗外,只觉得心跳有些不受控制,便气闷似的抿紧了唇。他原本不笑的时候,眼神就有些须冷酷,此时绷紧了脸部线条,自然更是冰冷入骨了。

    俞筱晚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不悦地哼了一声,“有什么事就明说吧。”反正上回已经谈开了,再藏着掖着也没必要。

    君之勉已经极快地调整了心律,闻言回首,看着她淡淡一笑,笑容里有些许嘲讽,“这么沉不住气?昨夜看你伏在房梁上,倒还挺按得住的。”

    俞筱晚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倒不是因为听他说又夜探了曹府,而是他能看到自己,必定是伏在不远处,可自己却半点也未发觉,实力相差太多了。她攥了攥手心,沉下气来问道:“这与你何干?”

    君之勉挑了挑眉,略沉吟了一番道:“你知道你舅父的事吗?”

    俞筱晚蹙了蹙眉道:“不知你要问什么,可否明示?”

    君之勉却说起了另外一桩事,“昨夜还有一件事,一个密押上京的囚犯,在京城外三十里处,被人给劫走了。”他看了看俞筱晚道:“那人你应当认识,听说以前曾在你俞家小住过几个月,是位游方僧人。”

    俞筱晚一怔,忽然想起上回君逸之也问了自己这位僧人的事,她故作不解地问,“难道他……犯了什么事吗?”

    君之勉盯了她一眼,漫声问道:“你对你舅父有戒心,到底是为何,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问。”

    这个俞筱晚倒还真不知道,不解地歪了歪头,神情娇憨里带了几分迷糊,十分可爱,可也一望而知她的确是不知的。君之勉不由得讶然,“去年你回汝阳,在老宅子里遇袭,你竟一点也没想过是为何吗?我还以为你是顺着这事儿,才对你舅父起疑的。”

    我才不是因为这个,我是前世被他给杀了,才知道的!俞筱晚抿了抿唇,老实回答说,“我让总管帮我查了,可是查不到。”毕竟文伯已经没有官职了,有些事情平头百姓是难得查到的。

    君之勉讶然地挑了挑眉,走近几步,仔细看着她的神色问,“那你为何会对你舅父起疑心?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你舅父似乎对你不错,你什么事儿都没有,却这般怀疑他,不怕他知道了,会寒心么?”

    他这话好似是在指责她,其实是试探她。俞筱晚不动声色地道:“你既然会在昨夜入府来,就应当知道我舅母对我如何,舅父那般疼爱我,却没将舅母重重处罚过,我自然会疑心。”

    君之勉盯着她看了一歇,俞筱晚始终是平静中略带些委曲气恼的样子,与她的言辞十分相符。君之勉一时也拿不定她是否真是完全不知,可是他有事必须问她,若是绕着圈儿问,必定是问不出什么的,便坦言道:“我只须告诉你,你父亲的死因有异。”

    俞筱晚瞬间睁大了眼睛,惊讶得几乎失声,“先父的死因有异?难道先父不是因为摔伤而亡的么?”她随即又怀疑地看向君之勉,“你怎么知道?又为何要查我父亲的死因?”

    君之勉低低的声音道:“我为太后办事,一方大吏的死因,自然是要查一查的。”

    俞筱晚的心呯呯直跳,耳中都是春雷般的心跳声,几乎撑不住在软坐在地。她真是从来没有想过父亲的死因不明,父亲竟是含冤而亡的?

    她猛地抬头看向君之勉,“你可知先父的死因?是谁害了先父?”

    君之勉摇了摇头,“是谁我真不知道,你父亲的死因,我也查过,表面上看来是摔伤致死,只是因我知道另外一件事,就是那名游言僧人,他曾无意中得到过一样东西,而他曾在你父亲亡故之前,到过俞府,不久之后,你父亲就摔死了。太过巧合,我便怀疑罢了。”

    俞筱晚用力闭了闭眼睛,“那,是什么东西?你怀疑那位游方僧人是交给先父了吗?”

    “只是怀疑,不是肯定,你舅父应当也在向你打探有何物品吧?”

    俞筱晚对君之勉谈不上信任,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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