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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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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嫡女不乖 作者:肉书屋

    一大叠的请柬中挑了几张中意的,才又回到延年堂,跟老太太商量。

    “儿子真没想到楚王府和晋王府都会邀请咱们全家赴宴,这是往年没有过的殊荣啊。”

    曹清儒这个二品大员才当了不过一年,以前只能算是中等官员,王府的宴会自然是不会请他的,故而才会有此感慨。

    可是这回两家王府都邀请了曹家,老太太却不认为是儿子的缘故,看着请柬上的“阖府及俞小姐光临”的字样,她叹了口气道:“晚儿要出孝期了,现在开始议亲也是可以的了。”

    曹清儒只愣了一愣,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忍不住笑道:“若是晚儿能嫁入皇族,对咱们曹家也是一大助力啊。”

    老太太沉吟了一下道:“我琢磨着,应当是宝郡王和勉世孙二人,爵爷帮着看看对方的人品吧。”

    她不反对晚儿嫁入皇族,毕竟晚儿生得太过貌美,若是嫁到寒门小户,只会给夫家带来灾难。别看这世上礼教森严,可那都只是针对平头百姓,和权势不足的人家,对有权有势的人家来说,律法都是形同虚设,何况是只存在于世人头脑之中的礼教?灭了晚儿的夫家,给她换个身份拘在自家的后院里,谁又能知道?

    曹清儒低下头饮茶,眸光闪了几闪,复又抬起头来笑道:“母亲请宽心,儿子必定将两位公子的品德脾性都打听清楚,不会让晚儿受了委曲。”说着又笑道:“说起来,明年太后的五十大寿,儿子要送的礼品还没着落,还想请晚儿相助呢。”

    老太太不由得诧异道:“此话从何说起?”

    曹清儒解释道:“人人都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俞家在汝阳一方执事近百年了,多得是奇珍异宝。儿子不是想占晚儿的便宜,只是一时很难掏换到好东西,想从晚儿的手中购买些。太后娘娘喜(3uww提供下载)欢礼佛,俞老夫人亦是,听说俞老夫人手中有最早手抄的金刚经,若是能奉与太后,太后必定欢喜

    老太太闻言,觉得十分有理,便让杜鹃去请表小姐,又对曹清儒道:“爵爷可不能占晚儿的便宜。”

    曹清儒笑道:“哪能呢?”

    说笑中,俞筱晚便扶着初云的手进到东稍间,给老太太和舅父请了安,曹清儒待她坐下后,才说起自己意思,“还想多掏换几样拿得出手的物件,晚儿放心,舅父会按市价补偿银子给你的。”

    俞筱晚心中咚一声巨响,这、这情景,前世的时候,似乎也经历过!那时她一派天真,又深信舅父对自己是真心疼爱的,还主动交出了钥匙,让舅父自己去箱笼中寻找合适的物件……莫非,舅父要的东西,就是那一回找到的?还是、还是睿表哥陪着回汝阳老宅的那一次?

    她心中气血翻涌如惊涛骇浪,用力将指甲掐入掌心,控制住小脸上的表情半分不露,立时含笑应道:“这是应当的,舅父切莫说什么补偿的话来,真真是羞死晚儿,这些物件再珍贵也不过就是个摆设,哪及得上舅父对晚儿的疼爱之心?只是舅父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金刚经,似乎还留在了汝阳老宅子里。正巧晚儿要向老太太和舅父告罪,打算回汝阳为父母祈福,抄佛经百遍,留到除服后再回京。晚儿回了汝阳之后,必定仔细找找,除了金刚经外,家中还有什么珍藏的佛经,也一并带过来。太后娘娘的生辰是明年的四月间,还来得及

    老太太和曹清儒都是一愣,“你打算回汝阳除服?什么时候动身呢?晋王府和楚王府都下了帖子邀你赴宴呢。”

    俞筱晚道:“晚儿打算八月十五之后就动身,这两家的宴会,多一人少一人的没甚要紧,还请舅母代晚儿致歉便是。”

    老太太想了想,颌首道:“好吧,这也是为了全你的一片孝心。”曹清儒见母亲不反对,便也不好反对了,只微笑道:“晚儿,上次你回汝阳时遇了险,这次让人陪你一同回汝阳吧。嗯……就让孙先生陪你吧。”

    果然!俞筱晚双手毒气,恨得又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前世刀子提出回乡除服的时候,曹清儒是让备考中的曹中睿相陪的,还说什么乡下清静,正好读书,现在想一想,哪里是正好读书?若不是有特别重要的物品,二表哥何苦跑这一趟,来回路上就要耽误两个月的时间!只是她前世被曹中睿所骗,这世重生之后,关于曹中睿的事情,就刻意地不去回想,所以才会忘了这一茬!

    孙先生是舅父的幕僚之一,舅父既然会派他去,肯定是个知情的,也好,到了汝阳就是她的天下,倒要看看舅父要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俞筱晚满脸的感激之色,又是愧疚又是感动地道:“那就多谢舅父费心了,只是,孙先生若是跟外甥女走了,舅父这里会不会短了人手?”

    曹清儒连忙表示无妨,他不是只有一位幕僚。事情定下之后,俞筱晚便开始让人()整 理行囊,同时也将帐册拿了出来,凭着记忆,翻找前世舅父挑选的三样物件。确认是哪几个箱笼之后,她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钥匙,交给赵妈妈,让赵妈妈带几个丫头去将东西拿过来。

    不多时,赵妈妈就将那几件物件拿了出来,一座泰山松景的香山子,香山子常见,但是两尺来高、完全是由整块的奇楠山木雕成的香山子就极少见了,将香山子一摆出来,淳厚幽雅的香味就渐渐迷漫了整个刻意,何况这座香山子的雕刻师傅,是鼎鼎大名的万大家,光是手工就价值不菲;第二件是一支极品羊脂玉的如意,难得的是玉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瑕疵,对光一看,玉中仿佛有水在流动;第三件是座镶红蓝绿宝石的西洋音乐盒,宝石颗颗都有龙眼大小,闪闪发光,最有趣的是盒中的小人不但会旋转,音乐停下的时候,还会弯腰至谢。

    俞筱晚让她们将这三样东西放在炕几上,将旁的人打发出去后,让丰儿守着门口,自己与初雪、赵妈妈研究里面的机关。蒋大娘也曾教了她一些浅显的机关术,俞筱晚仔细寻找了半晌,只有那个音乐盒下面能打开,看着是些铜条之类让小人儿旋转的机关,除此之外再也没见到一丝能打开的暗盒。

    俞筱晚又让将这三样东西锁在卧房的箱子里,打算离京的时候带走,拿去给文伯看一看。

    “小姐,”芍药挑了门帘进来自打俞筱晚向老太太求了恩典,将芍药许给许茂的独子后,老太太就将芍药的卖身契给了俞筱晚,芍药也就改了称呼她走到俞筱晚的跟前,小声将石榴从碧儿嘴里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小姐。

    原来张氏的计划是这样的,倒是跟文伯在外面调查的情况差不多,俞筱晚轻轻一笑,让初雪拿了个大包封给芍药。芍药忙推辞,俞筱晚嗔道:“拿着,你寻人打听事情,也得有礼送才行,这不是独独给你的。”

    芍药这才接下,告辞了出去。

    俞筱晚瞧着她的背影,一边感叹,一边心生警觉。张氏自然是不会当着下人的面商议这等重要事情,可是她之前见了什么人,跟谁商议的,谁之后又是出府还是在府中见了什么人,都不可能一点痕迹不露,一时这人看见,一时那人看见,而下人们最喜(3uww提供下载)欢悄悄在一起议论一下主子的事儿,几厢消息凑到一起,下人们便能猜出个子丑寅卯来。

    真真是不能小看了这些丫头婆子们呐。

    她边想边吩咐赵妈妈和初云,如此这般安排了一番。

    次日是八月十四,一大早儿的,张氏就又领着一家子去给老太太请安,提出让女儿和媳妇今晚就去庙里住着,抢明日八月十五的头香,好给曹家一举添个嫡长孙。

    这样的要求挺正常,逢年过节的时候,许多大家少奶奶或者千金闺秀们都会提前一天住到庙里,就是为了能抢到次日的头香,上头香时许的愿是最灵的,因此曹老太太只是略一沉吟,便答应了张氏的要求,只是问道:“睿儿不陪着何氏去么?”

    曹中睿满脸歉意地道:“孙儿想在家中温习功课,因此……”

    这个理由非(提供下载3uww)常充分,俞筱晚低头掩饰眼中的鄙夷。老太太没驳了他,只让武氏和曹管家安排车马、随行的丫头婆子以及护卫人员,又让女孩们回去准备行李。俞筱晚没让多带,只要求初云带上丰儿和整套的茶具,她要在马车上品茗。

    下午歇了晌,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才出曹府没多远,俞文飚便气喘喘地赶来,拦住前面的马车,向俞筱晚禀道:“小姐要的丫头和小厮我买来了,看小姐合用不合用,不合用我再找人牙子去换。”

    俞筱晚挑起车帘放眼望去,文伯身后整齐地站着四男四女八名少年,皆垂眼看地,双手自然地放置身侧,一看就知道是懂事守礼的,这正是她当年让文伯培养的二十名少年少女中,武功最好的八人。

    俞筱晚淡淡一笑,“合用不合用的,要用过才知道,这样吧,我刚好要去庙里进香,让他们跟着伺服一天,就知道了。”

    俞文飚连声道好,回头严厉地交待了八人几句,就留下人目送曹府的马车走远。

    车厢下面垫着厚厚的棉絮,上面再垫两层湘妃竹的竹席,又舒适又凉爽,可是,若是巴掌大的车厢里还烧着一壶茶水的话,垫再多竹席也不会凉爽了。

    初云一边打扇燃起炉火,一边用汗巾子擦着小脸上不断冒出来的汗水。初雪则在为小姐打着扇,俞筱晚饶有兴味地看着初云,看这个急躁的小丫头什么时候才开始叫苦。

    初云却一直没说热没说苦,这几年下来,她的性子已经收敛了许多,在俞筱晚和赵妈妈不停地耳提面命之下,她知道自己若是做错事,不单是自己会受罚,还很可能会害了小姐,所以她已经学会在小姐面前忍住脾气,虽然这天儿是热了点,小姐要在车上喝滚茶的要求也是怪了点,可她却不想抱怨,谁让她是小姐的人呐。

    队伍行进到一半,马车忽然一个急停,让马车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栽。还好这套红泥小炉和茶壶是专为马车上的贵人们品茗而特制的,不揭开盖儿,茶水就不会洒出来,不然非烫坏了初云不可。

    还不等俞筱晚有任何吩咐,外面新来的小丫头就轻声道:“主子,我们被包围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猥琐的男声,无非是此路是他开,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可是,除了财,他还要求马车里的人都下来,让他检查马车里是不是还藏了银子。这几乎就等于是劫色了。

    俞筱晚一点也不惊讶,只小声问,“现在在哪,来了多少人?”

    小丫头机灵地禀道:“现在在香山的后山,方才引路的曹管事说这条路上山清静,对方来了三十余人,都有兵器。”

    曹府派出来跟车的丫头婆子护卫,总共不过二十来人,还大半是妇人,对方却有三十余人,个个拿了刀剑,自己这方真是讨不到半点好处了。

    俞筱晚听得外头一阵乱嘈嘈的声音,小丫头仔细解说,“曹管事单枪匹马冲过去理论,被绑起来了,护卫们也被押住了,匪徒正拿刀逼头辆马车的主子下来。”

    俞筱晚抿唇一笑,原本按长幼应当是何语芳这个大嫂坐头一辆马车,只是她早收买了赶车的车夫,方才在文伯拦住马车打岔的功夫,第二辆载着曹中雅的马车便悄悄地越到了前面,与第一辆车错了半个车位,又在上山的途中越了过去,山道狭小,后面的车想超到前面去可不容易。

    曹中雅怎么都没想到这些人会让她下马车,不是商量的,匪徒将二嫂赶下马车之后,就将嫂子抱住,然后二哥和张家表哥便借口想来陪她们,“正好”赶到,驱逐匪徒的同时,也看到这一幕?嫂子让外男抱过,就失了清白,二哥自然可以休妻,若是嫂子识趣,主动提出和离,还能得个好名声,若是不识趣,就别怪她们将事儿做绝!表哥们则可以乘乱拿下表姐,做成另一门亲事。

    可是,怎么变成赶她下车了?

    那些匪徒已经等不及了,拿刀用力砍车门,红儿吓得小脸儿都白了,曹中雅恨得直咬牙,低声吼道:“你们这些没眼力的蠢货,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那些人听得一愣,小声地议论了起来,“真不是吗?”

    曹中雅恨死了,“当然不是!你们去找别的马车,把她们都拿下来就成了。”

    这些匪徒听了她的话,似乎是个知情的,心底信了她几分,便要往后头走。为首的那人却吼道:“说了劫头一辆马车的,你们往哪去?”

    几名匪徒异口同声地道:“可是,这里面的小姐似乎是知情的,她让咱们往后面去。”

    “猪脑子!”匪首恨得拿刀背用力拍了几人几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宁可错了不能放过!反正一会来的人自己会拿捏的,你们不要坏了大事。

    几人立时答道:“是。”说罢便不顾曹中雅的惊声尖叫,将车门砸开,将她硬拖了下来。

    两名匪徒见是这么个娇滴滴的漂亮小姐,立即心甘情愿地合抱住她,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些荤话儿。曹中雅被这两人的臭嘴熏得差一点晕过去,偏偏为了自己的清白不能晕,尖叫道:“放开我,你们抓错了,要你们抓的是门帘上挂了蓝色络子的。”

    俞筱晚听得噗嗤一笑,叫得这么大声,恐怕她请来的证人都已经听到了,后面的何语芳也听到了吧?

    匪徒抬眼一瞧,十分高兴地道:“没错,就是你坐的这辆车啊。”

    正当别的匪徒蹿到第二辆马车前,伸手去砸车门的时候,路边的树从上射下一箭,将此人的手背顿时射穿,痛得他抱着手哇哇大叫。与此同时,一支暗镖从前方打来,正中匪首的背心,匪首顿时滚落下马。

    小丫头忙尽职地转告了小姐,俞筱晚不甚在意,是应当出手了。

    车外一阵兵荒马乱,不多时,战斗就结束了,俞筱晚在听到小丫头安全的示意之后,扶着小丫头的手走下马车,抬眸一看,不由得眨了眨眼,怎么骑马立在车队之前,手执长剑的是君之勉?

    “晚儿,你没事吧?”静谧轻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俞筱晚忙扭头一看,君逸之就站在自己身边,她这才松了口气,小声问道:“勉世孙怎么来了

    提到此人君逸之就黑了脸,“我不知道。他跟我同时出现的。”

    俞筱晚放眼望去,匪徒自然个个挂彩,前面的几辆马车都翻了,曹氏姐妹和何语芳十分狼狈地站在路边,好在衣裳齐整。君逸之小声介绍道:“这群人本是此地痞,最是j滑,手底下也有些硬功夫,一见情形不对,便朝马下手,让马车翻了。”

    难怪刚才听到的动静那般大,她的马车没翻,是因为车前有八名少年护着,匪徒近不了身。

    诸人都惊魂未定,俞筱晚少不得要给君之勉纳个万福道声谢,君之勉淡淡地道:“不必客气,若有什么人要对峙的话,我也愿一尽绵力。”

    俞筱晚干笑了两声,没接这话茬。君之勉挑了挑眉道:“怎么?只要堂弟作证便成了么?”

    君逸之冷哼一声,“多谢了,还有人在前面等我,想是也听到了,堂哥事务繁忙,就不麻烦了。”

    正尴尬着,身后一串马蹄声,曹中睿、张氏兄弟带着几名小厮骑马飞奔而来。驰到近前,看到满地狼藉,虽然没正赶上,但好歹是如愿了,曹中睿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人受……伤?”

    君逸之摇着扇子道:“有!小王那几名侍卫下手不知轻重,所有的匪徒都受伤了,一会儿勉世孙会亲自将他们押往衙门里受审。”

    君之勉抽了抽嘴角,用得着你给我安排任务?只是,他有官职在身,这事似乎的确只有他来做……想到这儿就更郁闷了。

    君逸之看在眼里,爽在心里,继续道:“小王不过是正巧路过,随手帮了这个忙,曹二公子不必太感激,叩头谢个恩就成了,礼物不必送了,你送的小王还不一定看得上!”

    他句句话都自称小王,曹中睿和张氏兄弟总算是反应过来,君二公子已经被封为宝郡王了,忙滚鞍下马,跪下叩头。

    君逸之等他们二叩六拜之后,才懒洋洋地道:“免礼!”

    三人尴尬地站起来,正要开口问具体的情形,君逸之却不给他们问话的时候,直接问俞筱晚道:“俞小姐,我看你们近日恐怕不宜礼佛,还是回府吧。”

    俞筱晚小脸上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可怜样儿,抬着袖子半掩了面道:“正是如此,多谢郡王爷相助。”

    君逸之笑得风流倜傥,“举手之劳,不如就由我来送小姐们回府吧。”

    一行回到曹府,老太太和爵爷、武氏张氏正在一起讨论自家办赏荷宴的事情,忽听外面通传道:“惟芳长公主驾到、宝郡王爷驾到、二姐姐、小姐们、表小姐来了。”

    老太太心中一惊,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

    众人迎了惟芳和君逸之上座,老太太小心地问出了何事,俞筱晚抢着答道,“我们在上山途中遇到了匪徒,好在他们只逼了头辆马车上的人下来,就遇上了殿下和郡王爷,帮咱们解了围。”

    张氏听得心中一喜,看了一眼儿子,只见他满面惊怒之色,却没反驳,心下大安,虽是跟之前的计划有些出入,但好歹是可以摆脱何氏了,她立时惊声道:“何氏,你……你没让匪徒占了什么便宜吧?”

    97欧阳辰被抓住了

    “何氏,你……你没让匪徒占了什么便宜吧?”

    张氏问完这话之后,成功地看到何语芳的脸色由苍白变成无比苍白,心中更是喜悦,她急着想在惟芳和君逸之都在场的时候,将何氏失去清白的名声定下来,便没去看儿子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仍是步步紧逼地问道:“何氏,那些贼人拿下你后,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

    “闭嘴!”曹老太太一声低喝,咬牙切齿地道:“怎么不先问问孩子们受没受伤?”

    若不是有贵客在此,曹老太太真恨不能亲自拿打拐仗狠抽张氏几下,如若何氏受了委曲,能这样当着外人的面问吗?这不是生生将人往绝路上逼吗

    曹清儒发觉此事不对劲,忙向君逸之道:“臣惶恐,请郡王爷移驾前院书房。”

    君逸之哪里是旁人能差得动的,方才曹清儒就想将他往前院引,他却硬跟着小姑姑进来了,这会儿好戏才开锣,他怎么会走?

    “不必了,当时是小王和堂兄救的人,有些事情自然要分说与曹大人听听,那些贼人都被押入了大牢,不日就能审出幕后指使之人来。”

    声调懒洋洋的,可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而且极其果断地将君之勉给脸谱了他的堂兄多得去了。

    曹清儒只得强忍着火气坐了下来,张氏却是瞬间心惊肉跳,人都被抓住了?那、那会不会供出她来?不、不会的,人是大哥安排管事的去请的,那些人只认识管事,相信大哥有办法将事情摘个干净。她极力定了定神,还是想先将何氏给解决了,再想方法通知兄长去除了隐患。

    “那何氏你到底有没有……”

    俞筱晚看向张氏,清丽的小脸上满是惊讶,微微蹙眉问道:“舅母您为何要这般问?”

    张氏看出老太太和爵爷的不满,心中着慌,可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不是说她遭劫了吗?我、我是想、那些个贼人……都是手脚不干净的……因此才……难道不是吗?”

    何氏和曹中睿的脸上都没有一丝血色,可是两人的心里想的完全不同。

    何语芳听到曹中雅和匪徒的对话后,便知道今日的事是一个陷阱,后来曹中睿赶到了,这个小丈夫素来不待见她,她是非(提供下载3uww)常清楚的,自然也明白了事情跟丈夫脱不了关系,心底里感到悲伤,却也不算太重。因为她嫁过来的这一年中,受了太多曹中睿的冷落和白眼,对他的期待并不大,只是抱着日后能生养一儿半女,晚年有个依靠,与他相敬如冰渡过一生的想法。因此,她希望婆婆是因被她一年多来柔顺孝敬,才提议她上山进香的,遇匪这件事是曹中睿顺势为之,……这样的话,她在这个家中,至少还是有人疼爱的,她这个媳妇失败得不是那般彻底。可是现在,对她和颜悦色,口口声声称希望她给曹家添丁的婆婆,问出了这样的话,唯一的期望也粉碎了。

    何语芳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

    而曹中睿却是在途中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的亲妹妹被贼人欺辱了,可是他却没时间让人给母亲递信,到现在他还不能说话,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给他点了哑|岤。他只能转动眼珠,希望母亲能从中看出一点意思来,别再盯着此事问了,妹妹的名声会毁于一旦的,而且,他想让勉世孙将贼人交给曹家处置,可是被勉世孙拒绝了,强行带去了衙门,这件事必须立即同舅父商量,让舅父到顺天府衙门打点打点,否则会引火烧身的

    俞筱晚却非(提供下载3u提供下载)欢张氏这个性急的毛病,没将事儿整个弄清楚,就迫不及待地想让何氏将罪名定下,让事情往她预想的方向走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容易露出破绽吗?以前的几次计谋,最后都是她自己给破坏的啊,居然还没学乖?

    俞筱晚涨红了小脸,难过地拿出手帕抹眼泪,一句话也不说。张氏忽觉心跳过速,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于是逼问起曹中贞。曹中贞不好意思开口,只好由她的||乳|娘支支吾吾地道:“是……是有贼人羞辱了……可是,可是……那辆马车里,坐的是三、三小姐……”

    晴天一个霹雳!

    老太太和曹清儒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张氏毫无形象地张大嘴,尖声叫起来,“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忙回头寻求儿子的认可,“这是不可能的,睿儿,你告诉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逸之轻轻一弹手指,曹中睿只觉得胸口一震,又可以说话了,可是面对母亲的问题,他却无法回答,只盼着母亲能马上闭嘴,这事儿等送走了贵客再说!

    他向长公主和君逸之深深一揖,努力诚恳地道:“多谢长公主殿下和郡王爷相助,小可和几位妹妹已经顺利回府了,遇上贼人,几位妹妹都惊慌失措,小可和家人要陪她们好好宽解一二。恕不能招待殿下和郡王爷了。”

    这是要送客?君逸之懒洋洋地摇起了折扇,惟芳动作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他二人不说走,曹家难道敢赶他们走吗?

    曹中睿自幼出众,纵使遇上长辈或高官,都会因他的才华而对他另眼相看,还真没被这样漠视过,顿时又是尴尬、又是羞恼。

    惟芳慢悠悠喝完了一杯茶,放下茶杯,拿出上等宫缎绣牡丹花的帕子优雅地按了按嘴角,才轻笑道:“曹夫人不知为何会如此吗?其实令千金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呢,我们都听到她大叫着‘你们这些没眼力的蠢货,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放开我,你们抓错了,要你们抓的是门帘上挂了蓝色络子的,。嗯,听她这话,的确不应该是抓她,那贼人是想抓谁,曹夫人可否为本宫解惑呀?”

    张氏摇摇欲坠,耳朵嗡嗡作响,雅儿这个蠢货,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说这种话!还被长公主和宝郡王爷听到了!这要她如何反驳?

    完了、完了,这一回是真的完了!若说上一回摄政王府的事儿是因为兰嬷嬷一力承担了下来,曹家又没有她参与的证据,还能容她喘上一喘的话,这一回,证据确凿,她就真的可能会被关到家庙里去了。

    张氏挣扎了几下,终于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待她再度醒来,一张开眼睛,就看到儿子木木地坐在楠木圆桌边发着呆。张氏轻轻吟了一声,曲妈妈立即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惊喜地道:“夫人您醒了?头还晕吗?要不要喝水?”

    碧儿也立即走了过来,扶着张氏坐起来。张氏随意看了一眼,还是在自己的房间,心中安定了些,旋又担忧地看向儿子,轻声问道:“雅儿的事情,你们求了殿下和郡王爷别说出去吗?只要她们不说,就不会有什么事儿。正好,平南侯府请了保山上门的,赶紧应下这门亲事,就不怕日后生变了。

    接过曲妈妈递来的茶水喝下,张氏继续道:“睿儿啊,何氏的事,咱们得另想办法了……”

    “闭嘴!”曹中睿忽然大吼一声,“你以为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吗?都是你出的鬼主意,问都没问过我的意思!我就是不想跟她圆房,过得几年,就能以无所出为由将她休了,你偏要多此一举!事情败露了,你就一晕了事,却要留我收拾这个烂摊子,害得我……害得我被何大人狠骂了一顿,他还说……他还说……要明日上朝参我一本,罢免我的会考资格,取消我的功名!

    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其实当初张氏说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他还觉得很不错,如今出事了,却一股脑地怨到母亲的头上,自私成这样,还不都是张氏自己教出来的。

    还好张氏不在意,只是听说方才何大人来过又惊又慌,紧张地想了想,遂安慰儿子道:“不怕不怕,他是你岳父,你去好生赔个罪,答应他以后好好待何氏,就不会有事了。”

    曹中睿听了这话,不但不开怀,反而大吼道:“还有什么何氏!方才何氏已经被何大人接走了!何大人说贼人招了,而且长公主和宝郡王都答应做证,证明雅儿那个蠢货不但知道,而且还指使贼人去抓何氏!何大人说一定是我定的计谋,要参我一本,我……我完了……若是这次被取消了功名,这一世都不能再科考、不能再入仕了。”最后两句话,是哭着说出来的。

    张氏已经慌得手足发软了,挣扎着下了床,扑到儿子肩上痛哭,“我的儿,你别怕,娘会保护你的,趋现在天色尚早,娘立即就去应下平南侯府的亲事,跟平南侯做了亲,他们也不愿意自己的小舅子是这样的人,他们也会没脸面,必定会保你的。”

    曹中睿一把推开母亲,用一种失望又沮丧地目光看着她,冷哼了一声,“你若是能让静晟世子娶她,我就算你有本事了。”

    张氏一愣,“为何这样说?是他们自己来求娶雅儿的!”

    曹中睿厌弃地看着母亲,“那是之前,今日雅儿被烫伤了脸,若是能不毁容,兴许还行,可是那时我恐怕已经被免了功名了。哼!都是你的好主意害的,有你这样的母亲,我真是幸运!”

    张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顾不得儿子的冷嘲热讽了,“什、什么?雅儿好端端的怎么会烫伤?”这才想起来,在延年堂的时候,似乎根本没有雅儿的影子。

    “当时前面几辆马车都翻了,只有晚儿表妹坐的马车没事,雅儿受了辱,不想面对旁人,便去抢晚儿的马车坐,哪知晚儿在车里烧了茶水,被她撞翻了,洒了一头一脸。”

    天呐,若是滚水,岂不是会烫出一脸的泡来?张氏立时吵着要去看女儿,曹中睿冷淡地道:“您就安生一点吧,老太太已经发话了,不许您再踏出雅年堂一步。”

    张氏呆了半晌,拼命嚎哭起来,边哭边骂,一时说自己命苦雅儿命苦,一时说“肯定是晚儿这丫头故意的!”

    曹中睿被她哭得直皱眉,觉得母亲真是无聊,晚儿怎么知道雅儿会要抢她的马车,这事儿怎么能怪到晚儿的头上去?

    他烦躁地道:“您还是想一想自己吧,老太太和父亲都发了话,只等衙门里的审讯结果出来,就要处置您。”

    说着恨恨地拳了几下桌面,这事情因为雅儿胡乱说话,已经无法扭转了。都是母亲和妹妹这两个蠢女人!

    曹中睿忽然觉得片刻都不想看见母亲,礼都不施,甩袖子走人。

    张氏愣了几愣,才反应过来,她被儿子嫌弃了。

    俞筱晚盘腿坐在竹榻上,一边听着丰儿打听到的消息,一边迅速地配着药粉,她心里暗暗叹息,烧茶水本来是准备浇到贼人头上的,所以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就特意揭开了壶盖子,哪里知道会让雅儿给撞上?她还想看雅儿嫁给静晟世子之后会怎么个闹腾呢,自然不能让雅儿毁容了,更何况,雅儿是在她的马车上烫伤的,也怕老太太觉得是她的不是,少不得配点嫩肤丰肌的药粉出来。

    俞筱晚配好药粉,掺和在香膏里,带着初云初雪去了翡翠居。

    曹中雅躺在床上拼命捶床板发泄,若不是大夫叮嘱了她千万不能扯动脸上的皮肤,她非要破口大骂不可!

    “小姐,表小姐来看您了。”红儿进来通禀道,并侧身打起帘子,请俞筱晚进来。

    曹中雅看到俞筱晚就眼冒火星,俞筱晚歉意地道:“雅儿,你觉得怎样?我以前得了瓶玉肌膏,对烫伤极有效的,你试试吧。”

    曹中雅恶狠狠地道:“滚!必定是你故意害的。”

    俞筱晚挑了挑眉没说话,初云却听不过去了,忍不住插嘴道:“表小姐,明明是您自己要抢我们小姐的马车,我们阻拦您不听,才会被烫到,怎么能说是我们小姐故意的呢?小姐还特意寻了玉肌膏来给您,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药呢。”

    “初云,住嘴!还不快向表小姐道歉!”

    俞筱晚斥责了初云一声,初云立时乖顺地道了歉,俞筱晚留下玉肌膏就走了。雅儿被烫伤,她是有一点责任,可是也只是一点而已,雅儿上车之前,她真的阻止了,雅儿却认为她是想让她在长公主和王爷、世孙面前出丑,根本不听她的,这能怪得了她吗?

    俞筱晚送药的事儿,没多久就有人禀报给了老太太,杜鹃从芍药那儿得了不少好处,便斟酌着道:“表小姐大概是觉得歉疚了,听说这种治伤的玉肌膏十分珍贵,三小姐应当会无碍的。”

    老太太其实根本就没有怀疑晚儿,叹息一声,“雅儿这孩子是个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吗?只是……唉,到底是表姐妹,我真不希望她们生分了。其实让雅儿与晚儿交好,是为了雅儿着想,她那个脾气,嫁了人之后恐怕难以同婆婆小姑处好,日后受了委曲,睿儿可以帮衬她一些,但是内宅里头的事,还是得有女人来帮衬才行,晚儿的相貌和性情,不管嫁到什么人家,都能上孝公婆、下合姑嫂,在哪儿都能站稳站稳脚跟,她亦是雅儿日后的倚仗啊

    杜鹃奉了茶,走到老太太身后,一面为她捏肩,一面宽慰道:“表小姐是个能容人的,日后三小姐有相求的事儿,她一定能帮衬着,老太太您就放宽心吧。您还不如跟爵爷仔细给大小姐和二小姐挑选一门好亲事呢。”

    老太太听得一笑,随即又沉了脸。方才从惟芳长公主和宝郡王口中听到的话儿,她也知道了自己疼爱的孙子,竟生出了这般恶毒的心思,何大人不依不饶地要讨个公道,那些贼人还关在顺天府的牢中,儿子勿忙忙地去打点了,不知结果会如何……先有张氏惹怒了摄政王、后有睿儿可能吃上官司,雅儿还被烫伤了,不知会不会毁容,烦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到了晚间,曹清儒从外面回来,带回更令人沮丧的消息,顺天府尹竟在君之勉的授意下,收到贼人后就开了堂,他赶到的时候已经审了一半了,这些贼人招出是有人收买他们,为了的是毁头一辆马车中女子的名节,不过收买他们的人是张长蔚府中的一个小管事。张长蔚立即就让府中的大管家将其扭送顺天府衙门,审问之后,那名管事说是何大人曾得罪过他,所以才怀恨在心。

    因涉及到了朝中重臣,顺天府尹当即决定押后再审,只是一开始是公开审理,不少围观的百姓听说曹家有小姐被贼人劫了,那两名贼人还承认自己对曹家小姐动手动脚,差点没让曹清儒吐血。好在顺天府尹当时听得贼人的供词不对,立即让人堵了他们的嘴,拖下堂去,可是凭那些只言片语,无事可做的人也能翻出几种版本的流言出来。

    所以曹清儒也没功夫关注儿子的功名了,先得想法子保住女儿的名誉再说。他回来就与老太太商量,乘现在流言还没传开,先应下平南侯府的亲事吧。

    这会子已经是掌灯时分了,次日是中秋节,朝廷休沐的日子,曹清儒趁机找到了顺天府尹商量,将那些对女儿名誉不利的供词删去,顺天府尹极痛快地应承了下来。后来审讯的供词,也没什么对曹中睿十分不利的,张长蔚办事十分周密,也没什么能连累到自己的若是曹中雅不说那些傻话的话,还真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但是曹中雅偏偏说了,何语芳被何家接了回去,何家必定不会轻易原宥了他们。

    果不其然,中秋节的上午,摄政王就差人来宣曹清儒和曹中睿,曹氏父子一去就是大半天,直到傍晚吃团圆饭之前,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府。

    老太太尽管十分心急知道结果,也没当场就问出来,先含笑着招呼一家人用了团圆饭,才将人都打发走,问曹清儒事情到底如何了。

    曹清儒长叹一声,“何大人闹到了王爷那里,当初是王爷赐的婚,要王爷给何氏一个公道。王爷召我去训斥了一番,让睿儿对外宣称染了恶疾,并以身染恶疾为由,与何氏和离,王爷答允再为何氏赐一门婚事,睿儿不得参加本次的秋闱。”说着长叹一声,“这已然是格外开恩了。依何大人的意思,是要将睿儿的功名除去的……这样才能保全何氏的名声,只是后来王爷应允再为何氏赐婚,这才作罢的。”

    老太太沉着脸道:“吃一堑就要长一智,日后还得由爵爷亲自来教导睿儿,不能让他毁于妇人之手。”

    曹清儒忙恭敬地应下。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如何处置张氏,共同的意见是即日起关在家庙里,每日只许饮清水吃青菜豆腐,让她好生为自己所犯恶行忏悔。

    曹清儒见母亲不展欢颜,为讨母亲开心,又说起了敏儿和贞儿、燕儿的亲事。

    曹清儒的官儿做得大了,上门来求亲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老太太之前就跟他仔细挑了几家出来,这几回的宴会都让武氏与这几家的女眷接触了一下,看看未来婆婆小姑的脾性如何。嫁人不光是嫁个男人而已,婆婆和小姑的性情也是十分重要的,若是婆婆小姑难缠,就是这男子再好,孙女嫁过去也会受气,弄不好还会因婆婆小姑的缘故跟丈夫感情破裂呢。当然,曹中敏的亲事曹清儒是最上心的,自己先过滤了几户人家,让武氏亲自从中挑了两门亲,再由老太太拿主意。

    老太太对目前选出的几家都比较满意,但还是觉得应当在府中办个宴会,请上这几家的人,好亲自相看一番。曹清儒立即让武氏去安排宴会事宜,这时天色已晚,忙告辞,让老太太休息。

    前几日老太太都在忙着孙儿孙女的亲事,本就劳了神,两日又惊又慌的,一下子就病了,次日一醒来,就觉得唇干舌燥,头晕目眩。曹清儒忙请了大夫来扶脉,大夫帮忙开了一个方子,嘱咐要让病人静养,不要劳神。这么一来,俞筱晚的回乡计划就只得暂时搁置,亲自在老太太床前端茶捧药,为老太太侍疾。

    老人家的身体自是比不上年轻人的,这一病就是十多天,待老太太病好,已然是九月初了。

    张氏早被关了家庙,没老太太的首肯,是不可能放出来了;何氏与曹中睿和离了,曹中睿没能参加今科的秋闱;曹中敏去考了三天回来,自认为尚可,只等放榜了。

    曹氏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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