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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9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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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不住儿女的窝囊母亲,还是累计父母操心的不孝女。

    因此,她就拜托静惠到前院照顾。

    等到众人转回来,兆佳氏骂了几句孙珏,就对曹颖道:“男人这东西。都是贱皮子,你若是一味温良娴熟。他就要当你好欺负;还是要辖制住,当好家,才能使得男人手心。不说别的,就是他每月身边只有几两银子的碎花销,握不到钱,就算生出花花肠子,也只能忍着。若是他敢来挑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看他怕不怕?这回不能轻饶了他,的让他长个记性,晓得好歹再说。”

    这会儿功夫,春华也得了消息去晓得婆婆在客房这边,就带着丫头赶过来请安。

    走到廊下,就听了婆母这番“高谈阔论”她脚步有些犹豫,既是婆母同大姑姐母女谈心,她进去是不是不合时宜。

    她正想着,就见帘子挑开,静惠带材个小丫鬟从房里出来。

    见春华站着不动,静惠回头望了望屋子大轻声道:“弟妹怎么才来,太太可是回来好一会儿了。”

    春华讪讪的,没有回答。

    虽说春华年纪不大,但是性子天真烂漫,静惠与她相处得也极好,晓得她是讲礼数的。不会无缘无故这般失礼。

    仔细看她,眼圈淡淡发红,虽笑得灿烂大却难掩无奈。

    静惠拉着春华的手的一道出了客房院子。

    “碧答,你们方才先过去太太的院子了?”静惠看着春华身后的丫鬟。问道。

    这个碧誓,是春华的陪嫁丫头。比春华大两岁,是春华奶娘之女,最是忠心本分。

    碧暂低眉顺眼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回道:“正如二奶奶所说。”

    静惠闻言,不由皱眉,道:“四奶奶是温吞性子,你是她身边人,就要爽利些。又是那个红梅?她又生材什么事端?”

    “没什么。嫂子多虑了,不过是让我们在外头多站了一会儿。”春华抬起头来,肃容说道:“不怪碧簪,是我不许她生事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的若是主子们做什么,丫头都指手画脚嚼舌头,那岂不是没材规矩,闹得乌烟葬气。”

    这般模样,倒是有几分将军府格格的气派。

    “弟妹既是明白人儿,为何还纵的她?她不过是怀了见不得人的心思。怕了五弟妹,当四弟妹年幼可欺。故意让弟妹抠气。”静惠带了几分嗔怪,说道。

    春华伸了伸舌头,道:“不过是碍着太太,太太心里已不待见四爷。我不能从中调和,已是不当。还要再添把火不成?随她闹腾,也能添个乐子。只是四爷不待见她息要不然收拾出厢房,又有什么?人多些。不用出院子,就能凑一桌抹骨牌。”说到最后大双眼弯弯息好像所有的委屈都不曾受过一般。

    静惠心中叹息一声,也就是春华这样敦厚的性子,才能这般宽心,否则的话大面对受宠的妾同庶长子,还不知要恨成什么样”

    客房这里,见母亲口传“驯夫秘诀”,曹颖终于说出自己的打算,‘析产别居’

    “这叫什么话?不将那些狐媚子撵出去,正经嫡母反而要腾地方?这不是胡闹么?”兆佳氏听了曹颖的话,瞪大了眼睛,差点就要拍桌子。

    “母亲,女儿愚钝,没有那么多的心眼,也不晓得如何才能笼络丈夫。只是想要带着礼儿、娴儿两个消消停停过日子。有娘家做倚仗,有母亲疼女儿,有弟弟妹妹们帮衬,岂不是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日子自在?”曹颖红了眼圈,道。

    “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就算孙姑爷不咋样,这身边有丈夫总比没丈夫好。”兆佳氏依旧苦口婆心的劝道。

    “母亲,若真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日子,丧了小命,岂不是冤枉?他新纳的那房小妾,前几日就上吊自缢。女儿想起来,真是怕。这些年来,每次他醉酒打女儿,女儿也有一了百了的念头,不过是放心不下孩子们。孩子们渐大了,要是他们婚嫁,都有安置,女儿又靠什么撑着?”曹颖含泪道;“难道女儿真的福薄如斯,落得自我了断的下场么?”

    兆佳氏终于收住了话头,盯着曹颖半晌,一把搂住她,带着颤音道:“别怕,别怕,没人逼你。别胡思乱想,好好过日子,好好的,”

    曹颖的决断也好,同兆佳氏的“通情达理”使得曹颙颇为意外。不过,心里也舒坦不少,不管外头风雨如何,只要家中太平,这日子就有个奔头。

    杭州孙家,终于有了回信。

    为孙珏同曹颖之事,孙文成胞弟孙文千护送长嫂安氏进京。按理来说,长子夫妻决裂,身为父亲的孙文成应该露面,但是他是朝廷职官。无故不得轻离属地。

    安氏是孙文成之妻大孙珏之母,由她露面,也算妥当。

    曹颙的精力,不能都放在家事上。他也关注着西北同热河的消息。到了八月,圣驾还没有开始巡幸,京里就有了些揣测。

    不过,四再哥还是不动如山。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中秋节前,曹颙去材趟十三阿哥府。十三阿哥的书房中,竟然有户部的卷宗。他没有避讳曹颙,曹颙也没有多嘴相问。

    看来,十三阿哥辅佐四阿哥。并非从雍正王朝才开始。

    十三阿哥说起从四阿哥那边听来的户部趣事儿,这故事的主角,就是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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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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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5 08:4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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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三十六章 “发作”(上)

    李卫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谁让他得罪的是和硕庄亲王博果锋。

    在宗室中,辈分最高的就是和硕庄亲王博果锋,他是太宗之孙,康熙的堂兄。虽说他年过古稀,不是佐政之才,不过仍在户部挂名。

    就是这位王爷,古稀之年,仍是好色如命。爱美姬,重享乐,庄亲王府府邸不大,但是其富丽堂皇,在京城王府总首屈一指。

    除了一万两银子的亲王年俸。王府名下还有庄子铺面等产业,每年

    的出息也不少。然而,因为花销大,银子如流水一般,不说别的,就是王府数十房姬妾的胭脂水粉开销。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字。

    博果释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自然就要寻思生财之道。

    借着户部当值之利,他把着户部银库,每入库钱粮一千两,就加收平余十两。

    户部衙,为何是六都有名的肥差。就是在这“平余”银子上。这“平余”也叫“余平”是延续明朝的规矩,在征收赋税中,按照比例。加征一定份额,送给户部。

    这些“平余”银子,不入国库。而是直接分给户部官员。

    如今,博果释将“余平”增收十两,光明正大的收入囊中。

    他是倚老卖老,康熙则是顾念情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些银子是加收的,并不影响户部的收入。

    即便是同在当值的四阿哥,对于博果锋这种中饱私囊的行为,也只能是选择缄默。

    李卫却是捅了马蜂窝,得罪狠了博果钟。

    其实,他在曹家几年,耳濡目染,对于官场上迎来送往并不陌生。

    他也不是有意多管闲事,只是见某省押送税银的官员,因之前没有预备

    这多加的“平余”银子,使得银子迟迟不得入库。心中有些着急。

    西北大军号称几十万,这其中的军需损耗,都是要烧银子的。

    户部银库本就空,这每个省押解过来的银子,每到京城,就已经被预定出去。

    西北苦寒,当兵的到那边耐不住寒,去年就有兵丁冻毙的先例,因这个缘故,兵部那边要采购新棉衣,要在入冬之前运往西北。

    如今,就等着这笔银子来做着买衣之资。

    这银子不能入库,这买棉衣之事就要拖延。

    李卫虽没有从武,但是也关注西北战事。毕竟,国家太平。日子才能过的舒坦。

    为国为民的将士,若没有死在敌人的刀锋下,而是死在苦寒中,叫人情何以堪?

    李卫想到这些,只觉得自己不敢束手旁观。他虽品级不高,但是正好负责银子入库这块,说起此事也是名正言顺。

    他先是寻机会,婉言劝诫,博果钟哪里会听见去?

    三番五次下来,不仅李卫烦了,博果锋也腻歪了,正寻思如何教训下李卫。

    这时候,那个押解银子的地方官员,凑起了加收的“平余”过户部交接了差事。

    博果锋有了银子,舒心得意。哪里会理会一个五品郎中的刮噪?

    李卫却是听了来支银子的兵部官员的抱怨,这边银子晚支出大半个月。西北将士收到新棉衣的的日子就迟了半月。

    初冬时分,即便不会冻毙,但是冻伤、冻残,都保不齐。

    李卫听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他当官,是为了完成父母心愿。但是也想要学着曹颙那样,身在其位居其政,仰着胸脯当今好官。

    这时,博果释得了甜头,已经是做顺手了,对于其他省过来的押解

    官员,也如此行事。

    李卫晓得自己位卑言轻,阻不了博果锋的贪婪,就另辟蹊径,在衙门走廊里置了个柜子,写着“某王赢钱”

    这来户部支取银子的六部官员。见了这个柜子,少不得生出八卦之心。私下里打探几句。一时之间,传言迅速传开来。

    博果释是王爷之身,多少要脸面。这勒索地方官员的行为只是在衙门中私下进行,光明正大的,他也有些顾忌。

    不说别的,被御史盯上,来个“目无君上”就算不会有什么闪失,也是犯忌讳。

    博果锋只好忍着难堪,不再提加收之事,心里却是将李卫恨得死死的。想着定要寻个由子,收拾这个伤了自己颜面的混蛋。

    李卫晓得自己个儿得罪了亲王。顶戴不稳当了,心中多好有些遗憾。

    不过,他向来心大,想着若是还乡。孝顺父母,也是不错。

    如此一来,他倒是坦然了。不管是对他横眉冷对的庄亲王,还是幸灾乐祸的户部同僚,他都能如常面对。

    他李卫是谁,本就是徐州的土财主,能在京城的花花世界见识几年。还能在六部衙,里当了两、三年差,这半辈子也算没白活。

    他坦然了,却是有人纠结,这个人就是原本瞧不起李卫的四阿哥。

    四阿哥因李卫早年私德不检。心里厌弃。然后,李卫同庄亲王这场相争,却使得四阿哥对李卫刮目相看。

    “你知罪否?大清律,军民百姓不得妄议宗亲!”四阿哥板着脸,看着李卫问道。

    李卫闻言,低下头道:“微臣知罪,请王爷责罚。”

    话虽这么说,他心中隐隐有些失望。原当四阿哥这个冷面王爷,是真正忧国忧民之王,不会同庄亲王那样,会理解自己的做法。

    没想到如今庄亲王的报复还没等到,就有了四阿哥出面“问罪。”如何不叫人心灰?

    四阿哥见李卫耷拉个脑袋,一句辩白都没有,淡淡地着了他一眼,道:“既是晓得知罪,还不快去给庄亲王府赔不是?莫非,还要等老王爷请‘律法。处置么”说完,他起身出去。

    李卫站在原地,想着四阿哥的话。挑了挑眉毛。

    赔不是,就赔不是,他可没有“宁折不弯”的操守。表面上,看着是他服软;实际上,如此一来,慢果锋不会短期之内发作李卫,总要摆出心胸宽广的样子,,

    四阿哥见李卫时,房间里没有留其他人,所以这几句对话,只有他们两晓得。

    所以十三阿哥讲述时,只有李卫斗庄亲王的这段;剩下的是李卫来曹府时,告诉曹颙的。

    曹颙听了,只有为李卫高兴的份。

    四阿哥内敛低调,不是多事之人,这次能主动提点李卫,可见是真欣赏李卫。

    未来的明君名臣,就这么相会。等到他们功成名就时,想起这带有四阿哥特色的别扭式关系,不知他们会做何想”

    孙宅,大门外。

    几辆马车从胡同口过来,还有骑马十数人前后簇拥,到孙家门口站定。

    门房是孙家老人,一眼就认出前面过来的,是杭州的叔老爷。

    孙文千见门房只盯着自己,皱眉道:“你们老太太来了,还不开打门。让马车进去?”

    那门房哆嗦一下,忙唤个小厮。一道开了大门。

    孙珏宅子小,马车不能直接赶到二门,安氏就在前面院子里下了马车。

    这会儿功夫,孙珏已经得了消息。从后院赶过来。

    今日并不是他休沐的日子,因弹劾的折子下来,他被停了差事,等着事情详查详审后,才有结果。

    是降级,还会免职,他心里也没底。

    所以,在家这几日,他心烦气乱。开始酗酒,今日也喝了有半斤酒。

    如今醉醺醺的,给母亲同叔父请安。身子就有些站不直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三十七章 “发作”(下)

    看着孙珏衣服皱成一团,邋塌的很,眼睛凹陷,安氏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有些舍不得。

    男人爱长孙,女人重长子。

    即便这一路之上,安氏心里将儿子怪罪了千百回,但是对于长媳曹颖也不无埋怨。夫妻之间,有什么计较的。

    非要闹得家宅不安,长辈们跟着操心。

    旁边的孙文千,可没有安氏这番“慈爱”他是孙文成幼弟,年纪只比孙珏大几岁,叔叔的做派却半点不少。

    闻着孙珏满身的酒臭,一张嘴还露出有一颗金牙,看着滑稽可笑,孙文千已经变了脸色,抬头看了看天色。怒喝道:“青天白日,不好好出去当差,就窝在家中酗酒,成何体统?”

    孙珏看着叔叔,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毕竟因纳娼为妾被弹劾停职,实不是能坦然对长辈说出口的理由。

    孙文千见他神色变化,不说话。还以为他为美色“殴妻鞭子”懊恼。冷哼一声,道:“现下晓得后悔了?侄媳妇自打过门,上侍奉翁姑。下照看你弟弟妹妹,当得起“贤惠。二字。更不要说,礼哥儿是你的亲骨肉,孙家嫡长孙,你就下的去手?你父亲送你进京,可不是让你贪欢享乐的。这才几年功夫,先前的两妾暂时不算,就又纳了四房妾。这些年,你官职升得不快,这小老婆的数量都比不得一品大员。

    怪不得银子不够使,产业不够支撑,要惦记亲戚的田产。”说到最后。已是带了几分讥讽。

    这话虽难听,孙珏身为晚辈,也只有受着。但是听到“田产”,字。他想起之前给父亲写信,让杭州送银子之事儿。却是不知。这次长辈们进京,这银子有没有带来。

    安氏怕儿子难堪,道:“四叔。咱们还是先回屋里再说。”

    在被停了差事没几日,孙珏曾往曹府,寻曹颙说起想要接妻儿归家之事。在他看来,曹颙平素虽人情冷淡,但是说话办事都是妥当之人。

    曹、孙两姓是至亲,总不好就此有了嫌隙。

    曹颙巴不得避而远之,哪里会怕嫌隙不嫌隙什么的。

    说话之间,曹颙就表明自己的立场,曹家女儿不是说都能欺负的。总要孙家给个说法。

    孙珏灰头土脸的离开,也听出曹腼的意思。是要将事情摘到杭州那边。

    因这个缘故,今儿瞧见母亲同叔叔过来,他没有意外。这些日子。他也犹豫,是对父母如实告知,还是想法说辞,应付过去。

    现下,想到银子,孙珏是什备也顾不得。

    要知道,那三十顷庄子的地契还在曹家手上。要是年底拼凑不齐银子。那庄子的收成就要归曹家。

    孙珏这些日子在曹家受了不少气,如何还肯让曹家占自己的便宜。

    “太太,儿子说的那九千两银子,这回带来了么?”进了屋子,使丫鬟奉茶后,孙珏迫不及待的问道。

    安氏摇了摇头,道:“老爷的脾气,你还不晓得,最是爱名儿,怎么肯让你占亲戚的便宜,坏了家中名声?”

    孙珏闻言,只觉愕胸中憋得慌,站起身来,大声道:“有买有卖,算什么便宜?老爷是不是糊涂了?就算不便宜咱们家,还有张家、李家等着。难道,这买地我还买错了?这都多少年了,老爷还是老样子,只要是我说要做的,就要东挑西挑。换做其他人,见儿子这般出息,谁不夸”两句”说到最后,却是有些底气不足。

    安氏心疼儿子,又不愿他们父子反目,道:“谁家父子不是如此,不过是因你是老大,同旁人不一样,孙文千在旁,见安氏一味附和儿子。将曹颖带着孩子回娘家的事儿抛到一边,不由皱眉

    曹府,梧桐苑,上房。

    天佑同恒生两个耷拉着脑袋。带着几分小心,站在地上。

    初瑜坐在炕边,面带寒霜,全没有平素的慈爱。天佑同恒生本就心虚,见了母亲这般反常的模样,更是越发乖觉。

    “哼,你们兄弟两个到有出息了。都晓得蒙夫子了?”初瑜带着几分怒气,道。

    恒生怕她恼,上前道:“母亲,儿子晓得错了。都是儿子笨,写字慢,完不成夫子交代的功课。不赖哥哥。”

    原来,今儿学堂那边,钱陈群让弟子们交前几日交的大家功课,结果发现恒生的功课中,半数是天估“代笔”

    自打进曹府,钱陈群对这几个弟子不可谓不尽心。

    就算愚钝如恒生,钱陈群也没有放任自流,反而顾及他的资质,调度课业,让他能够记住所学。

    没想到,看着老实本分的恒生,现下也会作假;平素小大人似的天估。也开始使这些小花样、小手段。

    钱夫子很失望,连斥都懒得斥,直接打发他们到廊下站着,虽说现下已经过了三伏,但暑气未消。在廊子里虽遮阳,但是也燥热,天佑、恒生两个站了两个时辰,最心疼的就是身边跟着侍候的。

    早有人往二门送信,盼着曹颙夫妻赶紧过来说情。

    曹颙对儿子们的德行向来管束的严厉,但是听了这件事,却没有说什么。他心里却是没有将这个当回事儿,认为钱陈群是小题大做了。

    上辈子小时候,每年寒暑假将要完了的时候,就是大家疯狂做暑假作业的时候。借同学的抄袭也好,让年长的表哥、表姐们帮着做也好。曹颙都做过。

    不以为然是不以为然,但是曹颙并不打算干涉钱陈群的教导。

    不管聪明如否,心里想得如何。在这个尊儒的时代,钱陈群对孩子们的教导,也是孩子们的福气。

    初瑜的想法,却是与曹颙不同。

    在她看来,天佑既为长子,就当爱护弟弟,教导弟弟,如今却是联手蒙骗夫子,何其顽劣。

    因此,她先斥了天估,但是也并没有放过恒生的意思:“恒生,就算你比其他人写字慢些,但是夫子不是随意无礼之人,既给你留下功课。就会考虑到其中多久能写完。若是你肯老实写字,功课如何能不完?”

    恒生低着头,回道:“是儿子不爱提毛笔,前儿、昨儿下午都在校场耍了。”

    “恒生是不是想做将军?”初瑜稍加思量的,问道。

    “想,想”恒生举起小胳膊。道:“母亲,儿子往后大将军,保护母亲”

    “这天下,没有不认识字儿的将军。夫子让你写大字儿,就是为了让你记得这个字儿。夫子待你,比其他人还尽心。你这般糊弄夫子。该是不该?”初瑜问道。

    恒生听了小脸团成一团,带着哭腔道:“不该”

    这初瑜训子的结果,就是曹颙带着天佑、恒生两个给钱陈群赔不是。曹颙的意思,也是当赔罪。

    不管曹颙喜不喜欢钱陈群的教导方式,但是对于钱陈群的尽心尽力还是心怀感谢的。另外,也是要借此教导孩子们,什么是“尊重”二字。

    从这日挨罚站、挨卞斥后,恒生对功课上比过去耐心许多。就是钱陈群没有留作业的时候,他下了学堂,回到葵院,就自动地写上半个时辰大家儿

    安氏、孙文千进京当日,曹颙就的了消息。

    对于安氏印象不深,对于孙文千,曹颙却是听人提过几遭。

    眼看就要中秋,希望他们多休息几日,少折腾,让曹家安静地过了中秋,再说曹颖之事儿。

    却是事与愿违,安氏进京次日。就使管家婆子过曹家东府,说是安氏旅途劳顿,身子不适,想要见曹颖,使人请曹颖过去。

    不管如何,这安氏是曹颖的婆婆。要是曹颖不去探望,少不得就要添个“不孝”帽子。

    曹颖无法,只得请了兆佳氏同曹项兄弟,提及自己明日回孙宅探望婆母。

    兆佳氏心里气极,正想要找个亲家的人中撒撒气,这回到是称心如愿。还是静惠这边,晓得婆婆也是不靠谱的,就让曹项兄弟送曹颖过去。

    安氏是曹项兄弟的表婶,曹家人过去探望一下,也说的过去。

    至于孙礼、孙初两个,祖母来了,少不得也要露面。

    次日,一行人乘了马车,往孙家而去。

    这见面的情景,正如众人所料,极为火爆。不晓得孙珏那句话露出来,让安氏晓得他的,牙就是因兆佳氏受伤”

    东直门,李宅。

    李鼐手中举了藤条,皱着眉头。一下下抽打孙诚的手心。

    李诚打小娇生惯养,哪里挨过这些,想要叫疼两声,看到父亲的脸黑得跟锅底灰似的,又没有勇气。

    “他是亲舅舅,你怎么能如此行事?如今这叫什么事儿,你切莫忘了,李家同孙家、曹家都连络有亲。污了你舅舅的名分,李家也会跟着被人笑话”李鼐说道:“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害人的心肠,实在太过了。”

    李诚听了,面上恭敬听了,心里却是恨得不行,想着定要查处是哪个告密。要不然,这般机密之事儿。不该传到父亲耳中。

    所谓亲戚,到底是什么?

    苏州那边李家的亲戚、族人有不少。不过是跟着荐光织造府的享受。

    “不能就这么罢休,走,咱们去给你舅舅赔不是”李鼐说道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三十八章 会战

    我们珏儿的门牙是在你们家断的?“安氏耷拉下脸来,瞪着兆佳氏,恼怒不已。

    她这次进京,是听了丈夫的吩咐,来调解长子家务的。原是想着儿子有错,对不住媳妇,自己就舍了脸皮,接了媳妇孙子回来。总要家和才好。

    没想到,到了京城一看,儿子成了这个模样,安氏心里岂能舒坦。

    原计划要亲自到曹家拜访亲家太太,然后接媳妇与孙子回来的。这下也改了主意,只打发管事婆子过去。

    不过。到底是要脸面,见亲家太太也过来了,少不得也使人奉茶,笑脸相陪。

    看媳妇待自己还算恭顺,安氏心里也踏实下来。女子比不得男人,哪有真为了夫妻口角就夫妻决绝的?

    这男人休妻,还能娶如花似玉的少女为填房;女子被夫家所休,就要受世人鄙弃。

    搂着长孙孙礼时,安氏嘴里的话就有些不好听:“哎呦,我的大孙子,瞧瞧,都瘦成什么样了?外头哪里家里好”说到这里,抬头向曹颖嗔怪道:“媳妇也忒是心狠,到底是做娘的人,就算与礼儿他爹格机。也不当让孩子受累。”

    兆佳氏在旁,听了运话。却是刺耳,道:“礼儿是大姐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心疼谁心疼?若不是顾着孩子。她也不至于避回娘家。留在这边,让他那混蛋老子打死不成?”

    安氏脸上有些抹不开,讪讪道:“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天下当老子的,有几个没打过儿子的,不过是盼着他好吧。”

    “这教训儿子的老子是不少。为了个小老婆对结发之妻与嫡子要打要杀的却是稀罕?真当我们曹家好欺的,若不是看在已故老太君的情分上。却是要到九门提督衙,评评理!”兆佳氏冷亨一声道。

    曹颖见母亲同婆婆越说越肆无忌惮,顾及到孩子们,对身后侍立的梁氏道:“劳烦妹妹,先带孩子们下去。

    梁氏低声应了一声,招呼着孙礼、孙初他们出去。

    安氏虽晓得这次长子夫妻反目的缘故是因为纳妾,但是心中并不以为然。毕竟,这男人纳妾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儿。女子嫉妒,才是要不得的。

    见兆佳氏说得不客气,她就有冷言道:“评评理?怎么评?身为正房,本应贤良淑德,主动为丈夫纳妾才是本分。若不是犯了“嫉妒,。如何能引得家宅不和?”

    兆佳氏闻言大怒,站起身来道:“终于晓得礼儿他爹为何那般混账,原来有这么个是非不分的老娘!看来上次真是便宜了他,只磕断他一颗门牙,早该一顿棒子,打个半死,才能给我闺女同外孙出气。”

    之前还是斗口。听了这话。安氏却是耷拉下脸,瞪着兆佳氏,追问了一句:“我们孙儿的,牙在你们家断的?”

    “哼!是又怎样?他能向大姐儿动手,我们曹家人就干看着?”

    兆佳氏心里恼急,嘴下哪里会留情面:“殴妻鞭子,丧尽天良的东西。拐了窑姐做妾。他也不嫌脏?如今鸡飞蛋打。丢官罢职,真真是老天爷有眼。”

    安氏听了前面,还暗暗惦记。媳妇兄弟多。儿子不晓得吃亏没吃亏,听到后头。却是愣住。

    “什么丢官罢职?为何丢官罢职,你说清楚些?”安氏带了几分焦急道。

    昨日见儿子白日酗酒。就觉得不对。知子莫若母。儿子最是守礼,并不是无节制之人。今儿见他也没有往衙门去的意思,并不像是休沐。

    安氏还以为是听说媳妇要过来,儿子才留在家中。没想到还另有隐情。

    兆佳氏见她着急,心里舒坦不少,冷“哼一声,对曹颖道:“大姐儿,你已经给你婆婆请了安,尽了衣数,咱们也该回去了。”

    对于婆婆与母亲的争执。曹颖也听得烦了。

    婆媳一起生活八、九年,她自认为尽到了为人媳妇的本分。这次过来,是真心实意以媳妇的身份来给婆婆请安的。

    不管孙珏如何不是,都是她一双儿女的丈夫。安氏是她的婆婆,孩子们的祖母。

    原以为就算安氏不会全然庇护她,也会为她说两句公道话,没想到安氏话里话外都是怪罪她多事,同前些日子的孙珏似的,连“七出”都搬出来。

    曹颖想着自己这十几年来的“贤惠”只觉得是一场笑话,叫人心灰

    东厢房,谢氏咬着嘴唇,神色变幻地看着梁氏。

    梁氏神色有些僵硬,随即身子矮了矮,道:“谢姐姐。”

    她身后跟着的孙礼、孙初两个也都跟着道:“请大姨娘安。”

    谢氏看到孙礼,眼圈就红了,上前几步,拉了孙礼的胳膊,从头打量到尾。见他小脸腊黄,全没有之前的红润,哽咽着说道:“大少爷的伤,…可见好了?”

    曹颖忙着料理家务,孙礼小时候多是由谢氏照看,他待这个庶母也甚是亲近。

    见她难过,孙礼忙道:“都尽好了,姨娘别惦记。眼见入秋了。姨娘有宿荐,也要好生调理才是。”

    谢氏见他这么懂事体贴,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

    梁氏见状。倒是有些不落忍,轻声道:“姐姐就放心吧,大爷从太医院请了好几个太医给大少爷把脉,二姑奶奶、三姑奶奶使人送了上等补药。眼下。大少爷看着乏些,伤已经差不多都好了,接下去补足元气就行。”

    谢氏听她口称“大爷”这指的肯定不是自家大人,而是曹家大舅爷。她不由皱眉,试了试泪,带着几分嗔怪道:“大奶奶同大爷夫妻,就算有了口角,咱们做婢妾的,从中调和环,,,,你又跟着闹腾什么?”

    梁氏听了,低下头去,也不辩解。只是拉着孙初的手越发紧了。

    谢氏见了,还以为她心疼儿子。怕孙珏也像打孙礼那样打孙初,才带着孩子躲出去,心中叹了口气,倒是不好再说井么,就拉着孙礼坐在炕边,问些饮食起居的话。

    粱氏站在一旁,心里想着这半月在曹家的生活。

    她早年随同曹颖离开曹家时,曹家也显赫,但那是织造府显赫,二房不过是依附长房过活。

    说起来,如今曹家二房也在长房庇护下。但是一个国公夫人、一个侍卫老爷、一个探花老爷,也比寻常人家显赫许多。

    梁氏带着儿子过去“侍奉”主子,并不是怕儿子留在孙家会被孙珏打,而是怕疏远了孙礼、孙初的兄弟情分。

    她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儿子日后的前程。全赖父兄。孙珏眼见是个薄情之人,对待嫡长子都不假颜色,更不要说是个丫头养的庶子。

    她也看出来了,曹颖这次是下了决心,此事不会善了。

    正想着,她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纷杂的吵嚷声。

    “不许走,曹氏你若是今儿踏出孙家,往后就想要再回来,却是不易!”安氏声音尖锐,怒喝道。

    接下来,是兆佳氏的声音:“真是好笑,这是什么金贵地方,谁稀罕来不成?”

    谢氏听了,已经变了脸色。看了孙礼一眼。

    孙礼从炕上起身。面色平静地谢氏道:“今儿先回去,改日再陪大姨娘家常。”说着微微躬了躬身,抬头对梁氏道:“二姨娘?”

    梁氏脸上挤出一分笑,道:“既是奶奶要回去,大少爷咱们也出去吧。

    说话间,跟在孙礼身后出去。

    谢氏见状,晓得不对,骇白了脸,跟着众人出了屋子。

    院子里,正乱作一团。

    安氏拉着曹颖的胳膊,不许她走。兆佳氏拉扯着安氏,想让她松手。

    安氏一边呵斥曹颖,一边高声唤人去叫孙珏过来。

    孙珏此时,正同叔叔孙文千一道,陪着曹项同曹睿艹圆琛?

    孙珏虽尴尬,只是不搭理曹睿埽圆芟罨顾憧推k臼乔撇怀稣飧鍪鲂【俗拥模怯芯淅匣八档暮谩奥芬v砹Γ站眉诵摹?

    眼下,他这边又是官司、又是弹劾,闹得焦头烂额。从李家借的几千两银子,早就疏通关系,打了水漂。

    过后,还有九门提督衙,同顺天府衙,的差役、书办打秋风。还得需要好些银子。

    孙珏闹得实在无法。只好四处求贷,刚好有一日遇到从翰林院当值下来的曹项。

    孙珏病急乱投医,顾不得之前自己辱人之事儿,厚着面皮对曹项开口。没想到曹项果然是忠厚人,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一口拒绝,而是说银钱由内人把着,要回去商量一声。

    次日,再见孙珏时,曹项就提及,可以借一千五百两银子给孙珏,不过得用房契、地契作保才行。

    孙珏听了,少不得心中再鄙视一下曹家,果然是“阴盛阳衰”男人都有“惧内”的毛病,也算是家传了。那个将军府出来的小格格。不过是十几岁,就已经将男人管得死死的。

    原本贤惠的妻子,如今这般不尽人情,说不得就是受了不良家风的影响。

    腹诽归腹诽,为了将银子弄到手,他还是将宅子的房契、地契交到曹项手中。

    因这个缘故,他对这个小舅子就亲近许多。连孙文千都有些意外,若是自己记得没错,这个曹家小五才是侄媳妇的胞弟,侄儿嫡亲小舅子,怎么侄儿对着跟敌人似的,对另外一个庶出小舅子却亲热同兄弟。

    对于孙珏的做作,曹睿苤蛔鑫醇允敲娲θ莸嘏阕潘镂那祷埃豢谝唤铩!氨硎濉彼亢敛患獾馈k灯鸹袄矗婷婢愕剑萌俗匀欢坏匦纳捉?

    看着曹家兄弟二人,一个是沉着稳重的探花郎,一个是温文儒雅的美少年,再想想自己几个不争气的侄子,孙文千心里直叹气。

    厅上众人正说着话,就听有管家来来。李家大姑爷带着表少爷过来了。

    孙珏昨儿到今儿被叔叔得心烦,难得这个姐夫一向走向着自己的,忙叫管家详情。

    孙文千在旁见了,唯有扶额。这个侄儿就不晓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么?就算来的是亲戚,也得看看是不是能接待的时候。

    难得今儿曹家人上门,正是夫妻和解的时机,哪里有功夫招待亲戚?

    李鼐走进孙家大门的那刻,心中的冲动就减了几分。方才一路上,李诚翻来覆去地说了几遭。眼下实不是赔罪的时候。

    李诚联合外人算计舅舅是不应该,但是现下闹得大发了。那个夏蝉成了“逃妓”孙珏因此夫妻反目,还官司缠身。仕途不顺。

    正是满腔恨意,无处排解之时。李家上前认了。两家就再也没有转还余地。再说,这其中还夹杂曹家。

    曹家,可没表现出来的那么良善。夏蝉明明是程梦星八百两银子买下的清绾人,在曹颖挨打几日后就成了“逃故”被生生地逼了悬梁。

    就是熟知内情的程梦星。也唬得躲了起来,不过是畏惧曹家之势。

    李诚心中,只当程家是趋炎附势的商人,哪里会想到这一出闹剧,是他们所为,目的不过是向曹家示好。

    他的心中,眼见舅舅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闹得这般凄惨的下场,对曹家也起了忌惮之心,若是大管家调查的消息不假,那弹劾舅舅的巡城御史顾纳。正是曹颙的表侄子,早年也养在曹家。

    这样一来,舅舅莫名被弹劾之事就有了缘由。

    李鼐听了儿子的话,心里有些迷糊了。他本是不相信看着忠厚可亲的曹颙会算计亲戚,但是儿子说得环环入扣,又不是空|岤来风。

    说话间,到了客厅门口。

    孙珏带了几分欢喜,起身相迎道:“姐夫,诚侄儿,你们来了”李鼐应了一声,见孙文千同曹家兄弟在座,颇为意外,道:“四叔何时到京的?怎么没告诉小婿一声,也当早点过来请安。”

    孙文千对这个比自己还年长几岁的侄女婿向来亲近,道:“昨儿才到,原还想着明儿寻你喝酒,今儿你就来了。却是正好。刚好集家两个小舅爷也在,今儿让厨房做几道好菜,咱们好生吃几盅。”

    李鼐与他寒暄完。才对曹项兄弟拱拱手。道:“两位表弟许久未见,这是来见四叔的?”

    曹项两个早已起身,先是躬身回礼,随即曹项说道:“嗯,听说表叔来了,便过来探望表叔。大哥原也要过来的,刚巧早上有些急事儿出去,就打发我同五弟过来。”

    这时,李诚少不得又上前,见过舅爷同两位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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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鼐神色有些不自在,闭上嘴巴,不言声。

    孙珏在旁见状,倒是有些不安。

    要晓得,李鼐不仅是他姐夫,还是他的债主,他从李府前些日子借了四千两银子,其中两千还是李鼐从别人家挪的。

    他低下头,倒是有些不敢相问,生怕李鼐说出讨债的话来。

    倒是孙文千,见李鼐神色不对,道:“侄女婿过来,是有事寻珏儿?”

    孙珏闻言,端着茶盏的手不由颤抖,忙抬起头来拼命给李鼐使眼色。

    李鼐被妻弟神情扭曲的模样唬了一跳,想起他心胸狭窄的性子。原本想要代儿子胡闹道歉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

    事情发展到现下,眼看就要妻离子、身败名裂,岂是一句“对不住”能了结的。

    但是让李鼐心安理得地束手旁观,他的良心也委实难安。

    他看了眼对面的曹家兄弟。对孙文千回道:“没有什么其他事儿,就是不放心玉树,过来看看。虽然玉树有错。但家和万事兴,就算不为别的。看在孩子们的情分上。也当早日接了弟媳妇才是。家里没个女人,这日子如何过得?”

    这话却是说到孙文千的心坎里,他方才同曹家兄弟翻来覆去说得也是这些。曹项神情只是淡淡的,曹睿苈呈切Γ词前刖浠耙膊挥t小?

    就听他开口道:“是啊,是啊,侄女婿说得正是”

    话才说了半句,就听见后院隐隐地传来吵闹声,接着就有人过来禀告:“大爷,太太请大爷赶紧去后院。太太同亲家太太撕巴起来了”只众人闻言,真是唬了一跳。

    “撕巴起来?”孙珏喃喃的,还不敢置信,孙文千已经起身。瞪了他一眼,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过去瞧瞧”说话间,已经是疾步出去。

    曹项同曹睿芰礁龆允右谎邸r嗔6逼鹕砀顺鋈ァ?

    李鼐父子被落在客厅,无人理睬。还是李诚年纪小,耐不住,道:“父亲,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小小年纪,不要学那些长舌妇人。”李鼐嘴里呵斥着,也从座个上起身,跟在曹家兄弟身后。

    内院里,已经是乱坐一团,兆佳氏同安氏已扭打一处,曹颖同钱、梁两个姨娘拉架,孙礼牵着弟弟孙初的手,远远地站在廊下小脸绷得紧紧的。

    安氏扯着兆佳氏的衣服领子,兆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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