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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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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十四阿哥到了,叙颇为意外,但还是更衣,预备到前头见客。见他要去了抹额,耿氏开口拦住:“老爷,还是戴着吧。万一是皇上叫阿哥们来问疾,看着老爷如常的样子反而不美。”

    叙一想也是,脸也没洗,披着件衣服,拄了拐杖,叫两个人搀着,到前厅见客。

    见了九阿哥与十四阿哥,他还不忘想要跪下见礼。九阿哥与十四阿哥见他这颤颤悠悠的模样,哪里还能让他跪,忙搀他起来。

    “凯功……‘病’得不轻啊……”九阿哥打量了叙两眼,心里有数,似笑非笑道。

    叙见被九阿哥看破,老脸发红,咳了两声,道:“许是换节气的缘故,觉得有些不舒坦。两位爷怎么得空过来?这是有事……”

    十四阿哥则是看了看叙手中的拐杖,再看看他身上披着的衣服,总觉得这样子有些眼熟。

    当初九阿哥不耐烦上朝,就曾这个模样过?想到这里,他也明白过味儿来,低头端起茶盏,并没言声。

    “爷是大闲人,还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听你不舒坦,心里惦记着罢了。”九阿哥随口应着,眼睛在厅上扫了一圈。

    墙上挂的,百宝格里摆的,没有一样是俗物。明珠做了几十年的相国,这家底不是一般的丰厚。

    九阿哥心里想着,看了叙一眼,道:“听说永寿当差了?瞧着他那小身子骨,还需要保养。要不爷跟阿灵……跟那边的大人说声,看顾着些,别累着了他。”

    “做了外班侍卫,这次没有随扈,今儿进宫当差去了。”叙回道:“劳烦九爷费心,奴才谢过九爷了。奴才这边,还真有些不放心他。”

    九阿哥摆摆手,道:“什么谢不谢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听我们福晋说,尊夫人对皇阿玛指的长媳甚是满意?”

    说起来,众人平素往来交好,家常话也是说的。

    叙不疑有他,笑着说道:“正是,内子念叨好几回‘佳儿佳妇皆蒙圣恩赐也’。”

    他面上笑着,心里却觉得发苦。瞧着九阿哥与十四阿哥这架势,不过是路过转转罢了,根本就不是奉旨问疾。

    今上虽是念旧,优容老臣,但是但凡不喜了,也甚是绝情。

    这时,就听九阿哥说道:“要不爷做媒,在给你寻个好媳妇如何?”

    叙这旬月来,门庭清冷,直念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没想到这个时候,九阿哥以皇子之尊,还愿意上门保媒。

    绝望中,似乎得遇一番生机。

    他仰起头。问道:“九爷大恩啊,奴才这些日子病着,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老二的亲事。既是九爷保媒,指定妥当是,是哪家的姑娘?父兄何职?别在是我们高攀了。”

    九阿哥瞅着叙,笑着说道:“门第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就是个固山贝子府。有几个弟弟,年级尚小。小格格也是四十三年生的,同你们家永福同岁,今年十三。”

    听说是宗室,叙并不意外。因为其他旗人家的小姐,都是要参加选秀的。同永福年岁相当的少女,要不就是备选秀女,要不就是容貌身体有病弱残障的。

    明珠府同宗室联姻,并不是一遭两遭。

    叙之母觉罗氏,就是英亲王阿济格第五女;叙自己娶的耿氏,就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和硕柔嘉公主之女;他的弟媳妇,是康亲王府出来的郡主,康亲王杰书的第八女。

    “多谢九爷保媒,奴才待会儿就跟内子说,预备好小定之礼。”叙的脸上已经添了光彩。

    九阿哥最是伶俐之人,若是自己真失势了,他怎么还会主动提及这个?

    想来事情还有转机,皇上那边不过是冷冷他,让他自省罢了。

    十四阿哥冷眼旁观,真是颇为意外。九阿哥向来认钱不认人,出了名的贪婪,怎么转了性子,开始保媒了?

    “到底是谁家的格格?听得弟弟都好奇了,九哥快说说。谁家的格格这么出彩,引得九哥主动保媒?”十四阿哥忍不住,开口问道。

    九阿哥抬了抬眉毛,合起手中的折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还有谁家,说的就是爷膝下的三格格……”

    这天下虽大,也没有当父亲的,给自己个儿闺女保媒的。

    十四阿哥与叙都愣住了,屋子里只剩下九阿哥的声音:“这不是大喜事么……”

    二更完毕,大家别忘了看中午那一章。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五十九章 “交锋”(下)

    到送九阿哥离开。叙犹在梦中。

    实没想到。九阿哥看似戏言的“保媒”。说的竟然是他自己的女儿。

    九阿哥府的三格格。叙曾听妻子耿氏提及。晓的她与大格格同母。是九阿哥妾室完颜氏所出。

    完颜氏虽说排位不高。但是九阿哥第一个女人。听说容貌甚是出众。要不然的话。也不能受宠十来年

    即便这几年。九阿哥换了口味。陆续纳了不少汉人女子为妾。但是完颜氏在贝子府认识甚有脸面。

    九贝子夫人出门时。经常带的女眷。也是这个完颜氏。

    耿氏听了这门亲事。却欢喜不起来。对丈夫抱怨道:“老爷怎么就胡乱应了?三格格生母太卑微了些。他们家四格格是嫡出。只比永福小一岁。两下里才算是般配。”

    叙摆摆手。道:“永福不是长子。四格格又是贝子府唯一的嫡女。身份尊贵是尊贵。这亲事的看宫里的。也不是九阿哥能做主的。”

    “有宜妃娘娘在。咱们要是去求了。也不算难事。”耿氏带着几分记说道:“阿氏虽贤惠。寿哥的身子骨到底让人不放心……说不的老爷同妾身。还的靠着老二养老……”

    听提此事。叙叹了口气。道:“太医不是说了么。好好调息。三五年是不怕的。但求祖宗保佑。下一儿半女也好……”

    “九爷的性子不是好的。这个三格格还不晓的被宠成什么样?要是有阿氏一半贤惠。妾身就要烧高香了。”耿氏心里。还是不满意:“好好的。怎么想起跟咱们说亲了?真是的。他既开口。咱们连个回绝的余地都没有……”

    叙听妻子说起这个。心里想的却是八阿哥的“大事”。

    看来八阿哥虽沉寂。但是野心不减。要不然也不会使九阿哥用联姻的方式来安抚自己邀买人心……

    东华门。护军营校场。

    曹颂看着远处跑来的永寿。道:“如何?也别太急了。慢慢来。”

    日头已经西沉。暑热消减不少。

    永寿因跑步的缘故。额头都是汗。面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曹颂见了。不禁有些担心。皱眉道:“还是听我的劝。明儿只跑半圈吧。要不然的话。这哪儿是强身。直是要命。”

    永寿匀过气来。笑着说道:“今儿已是好许多了。前儿头一遭跑时。小弟真觉的要背过气去了。连着来三日。虽说每日乏些。身子倒像是活络开。晚上睡觉都香了不少。”

    曹颂见他是添了生气。不比之前玻璃人似的。带着几分的意。道:“我推荐的。自是没错。我大哥身子先天不足。听说是落地时难产伤了元气。祖母与伯父伯娘他们护的什么似的。当成闺女养。后来。还是哥哥要强。开始整日跑圈圈。骑马射箭什么的也没落下。几年功夫下来。胎换骨一般。”

    永寿早年曾在堂兄纳兰富森家见过曹颙。虽说并不是身体魁伟之人。但是也看不出“先天不足”。他心里。倒是越发想要下定主意。要养好身子。

    从小伴着药罐子长大。早先还不觉的什么。自打成亲以后。他也开始晓得怕了。怕自己身子扛不住。年轻早夭。

    他年后进宫当差。刚好在曹颂他们这一什。

    因哥哥的缘故。曹颂同纳兰富森关系甚是亲近。晓的是他的堂弟。自然也当自己个儿的兄弟待的。

    没想到从春到夏。永寿大病小病不断。

    同什的侍卫见他如此。背后没少抱怨。因为他一个的缘故。害的大家顶了不少班。

    曹颂实是看不下去了。就拉永寿到这边活动筋骨。

    看着天不早了。永寿说道:“曹二哥。天不早了。小弟请您吃酒。”

    曹颂笑着摆摆手。道:“还是算了。要是耽搁你晚了。弟妹心里就要骂人了。”

    两人说笑着。骑马出来。一道走到路口。才各自家去。

    曹颂到了家门口。还未下马。就见曹睿艹び醵烫尽t诖竺磐庾ツァ?

    曹颂见了。不由好笑。翻身下马。拍了下他的脑袋。道:“好好的。叹什么气。跟小老头似的。”

    “二哥。出大事了。谁有心思说笑。”曹睿苤遄?说道。

    曹颂收了笑。将马鞭递给墨书收了。问道:“什么事儿啊。咋咋呼呼的?”

    曹睿芾瞬芩痰?膊。道:“宝姨娘疯了。四哥傻了……”

    曹颂听的直皱眉。喝道:“胡沁什么?什么疯了傻了的。好好说话。”

    “真的。二哥。弟弟都急死了。又不敢告诉太太去。只能在这里等二哥。”曹苦着小脸说道:“下学回来。不见四哥。说是往姨娘院子去了。弟弟便去寻。哥哥猜猜我瞧了什么?四哥跪着。宝姨娘披头散发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见了我。|看着不看。我唤人。她也不理采我。四哥只说他惹姨娘生气了。有罪。吩咐我不要声张。省的惊动太太。”

    曹颂听了。心里有数。想着弟弟还不死心。真是不晓的该怒该恼。

    曹睿芑乖谒档溃骸澳峭烦隼词薄p∫棠锴那母嫠呶摇h梦已案绺绻ァk邓母绻蛄艘幌律瘟恕t俟蛳屡律碜邮懿蛔 h枚绻ニ邓怠!?

    曹颂强自按捺住怒气。问弟弟道:“太太那边的?可晓的动静?”

    “都瞒着。应该不晓的。方才用晚饭。打发人到前院问了两趟。让哥哥回来过去。

    ”曹睿苡Φ馈?

    曹颂点点头。让曹睿芟热ゲ芟钅潜咔魄啤w约合雀准咽锨氚踩チ恕?

    再没有别的。还是老话重提罢了。说的还是曹项与曹的亲事。

    依照兆佳氏的意思。一块儿挑着。要是有家世好些的。定给曹睿埽怀錾硪话愕摹>退蹈芟睢?

    说直白了。结亲就是如此。

    不止他们取媳妇的人家挑。这嫁女的人家也挑。虽说按照《大清律》。诸子平分家产。但是嫡庶之间。到底有所不同。

    嫡出的。生母高贵。有母族亲眷可以往来依仗;庶出的。比奴才高贵不了多少。哪里有体面的亲戚?

    曹颂听着这些车轱辘话。想起曹项的“捉妖”。再看着端茶上来的绿菊。眼里已经要冒出火来。

    绿菊只觉的身上像被刀子割似的。心惊肉跳。不敢抬头。

    兆佳氏看在眼里。却是另一个意思了。不禁皱眉。道:“紫兰才给你多功夫。这就看着碗里的。惦记盆里的了?”

    绿菊听她提到这话。羞愤不已。拿着茶盘。低头退了下去。

    曹颂看着绿菊的背影。对兆佳氏道:“母亲。儿子瞧着绿菊这丫头不错。是个懂事的。要不给了老四做妾吧。这样不管老四娶了什么样的媳妇。身边也能有个稳当的。”

    兆佳氏听了。不由撇嘴。道:“你也不叫老四撒泡尿照照。就他那德行。也配绿菊给他做妾?张妈妈有个远亲。在外地做千总。托人给说亲。想要讨绿菊做续弦。都让我给回了。我不能白让这丫头服侍我几年。总要给她寻个妥当的人家。”

    曹颂闻言。有些心动。道:“瞧着母亲的样子。是打算让绿菊嫁人了?到底身份有别……”

    兆佳氏端起茶来。叹了口气。说道:“去年我就叫人给她脱籍了。既不用参加选秀。也能结个妥当的亲事。”说到这里。有些笑不出。道:“原是打算将她留给老三的。谁想到老三到底是个没福气的。”

    “虽说身份有限。嫁不到高门大户家去。做发妻也难。但是找个寻常人家做填房奶奶也没什么不好。”佳氏说道。

    曹颂听到这个。想起曹项痴心不改的模样。心里犹豫不定。

    兆佳,见儿子神色不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关切地问道:“瞧着你脸色儿不好。是不是日头底下站着。晒中暑了?”

    曹颂起身。道:“许是吧。有些乏。儿子先回去了。”

    兆佳氏见了。心疼儿子。也不拦他。道:“去吧去吧。等你过几日休沐。咱们再好好商量。总要将大事定下来才好。

    ”

    曹颂不放心曹项那边。胡乱应着。从兆佳氏这边出来。

    到了宝蝶这边。就见曹睿苡媵浯涠荚诶认抡咀拧a成仙袂楣殴帧?

    曹颂刚想发问。就听屋里传来宝蝶沙哑的声音。道:“四爷要是想娶。就等我死了再惦记。这倒是要感老天了。让这世上讲究孝道。就算我身份低贱。也能让你守上三年。吃你三年的供奉。总算没白生你一场……”

    “姨娘。是儿子不孝。儿子并无大出息。只想着往后奉养姨娘。好好地过日子……”曹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宝蝶的声音有些尖厉:“这天下只剩下你一人时。你再自在吧。你单单是你自己个儿么?要不是靠着家里。靠着祖宗。你怎么能几岁就纳了监生。十几岁就进了国子监。不靠这个“曹”字。这乌纱就能平白无故地落到你这半大毛孩子身上?”

    说到这里。宝蝶放缓了声音:“这些个道理。我一个娘们都晓的。四爷不晓的?在这个家里。外人能恭敬你一句。唤你一声“四爷”“四公子”。出了这个家门。你又比比人多什么?打小开始。一句“丫头养的”。就能引的你哭半宿。难不你就吃了秤砣死了心。让你的儿子你的孙子。也尝尝这个滋味儿?”

    “姨娘……”曹项听了这诛心之言。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

    “要走你走。我不走!虽说我只是个妾。也是曹家人。自是死在曹家。埋在曹家的坟茔地。”宝蝶接着道。

    屋外的几人。听了母子这番对答。反应不一。

    翡翠是拿着帕子。眼圈红红的。说不是担心宝蝶为难。还是怜惜曹项多情。

    曹睿茉蚴窃教酵俊@死芩痰男渥印5蜕实溃骸岸纭k母缫亩ィ空馓乓棠锏幕啊t趺聪袷撬母缫判⊙诀咚奖及。俊?

    曹颂揉了揉额头。这要是曹项真带小丫鬟私奔。到没这么犯难的。将事情压下来。过两年找回来。也不碍什么事。

    偏生曹项这个犟驴。认死理儿。一门心思想要绿菊做正头妻。

    他对曹睿苷姓惺帧p值芰礁龃蛟鹤永锍隼础k胖沽私挪健5溃骸安还∈隆1鹣谷氯隆!?

    “二哥。四哥还跪着……”曹睿芗芩滩辉倮砘帷2唤行┳偶薄?

    “哼。那是他该受的……”曹颂心里不无触动。这个情景多眼熟啊。几年之前。他想要娶静惠为妻时。里也闹过这么一出。

    想起旧事。他对弟弟的责怪倒减了几分。

    见曹睿芑挂隆2芩趟档溃骸八母缦蚶葱7场2皇氢枘嬷耍灰棠镆彩墙拥毙募庾印d锪┧悼r膊畈欢嗔恕c皇裁创笫露彼低辍k砘刈约涸鹤尤チ恕?

    曹睿芰粼谠洞Αt卩止咀牛骸罢媸枪质履昴暧小=衲晏乇鸲唷o蚶蠢鲜蛋私坏乃母缇谷幌肜爰页鲎摺u饨惺裁词拢康降资歉母鲅诀吆昧恕6∠恪!?

    热河。福满楼。二楼客房。

    夜色渐浓。街上已经开始挂起了红灯笼。福满楼门前。不少客人往来。煞是热闹。

    七娘趴在窗户门口。一边同父亲方种公说话。一边眺望下边的街景。虽说方种公没有立时带女儿回南。但是也没有去曹家落脚。

    草民做惯了。心里顾虑颇深。再说也不习惯同官宦人家打交道。

    “阿爹见过白鹤拳么?说是前人从五禽戏里衍生出来的。大师傅就会。他说我把另一套拳法练熟了就教我。”方七娘说道。

    “没听说过。七娘学了好几套拳了?”方种公晓的女儿是武痴。开口反问道。

    方七娘摇摇头。道:“才一套。没学透呢。大师傅说了。要是学浑沦吞枣。就是花架子。学着没用。要吃透了。运用自如。才算是学成。”

    这话说的倒是在理。方种公听了不由点头。

    方七娘闻道饭菜的香味。觉的肚子有些饿了。从荷包里掏出两个饼来。递给父亲。道:“阿爹尝尝。这是曹爷的娘亲给的。听说是皇宫里赏出来的吃食。可好吃了。跟外头的不一样。”

    从小闺女就是男装。淘气的跟野小子丝的。如今倒真有几分小姑娘的样子。穿着鲜亮。看着也乖巧可爱。

    方种公心里只有叹息。看着女孩还的由女人来教养。才是正理。

    方七娘吃着饼。眼睛已经开始发亮。冲着马路摇了摇胳膊。高声唤道:“二师傅。二师父……”

    方种公探头过去。就见一个三角脸

    笑咪咪地站在楼下。身形看着有些眼熟。像是下晌曹的长随之一。

    因这汉子当初没上楼。两下也没正式介绍过。所以方种公不晓的他身份。

    只见那汉子仰脖。看着楼上道:“这不是七娘么?听说你爹寻你来了。小没良心的。枉你大师傅那么疼。说走就走。你大师傅晚饭都没吃。”

    七娘听了。撅嘴道:“疼什么?没有一日不训人。什么时候给过好脸?”

    那汉子抱兄道:“傻丫头。严师出高徒。晓的不晓的?我们兄弟。原还指望教出个女侠来。给我们长长脸面。看来是无缘了。”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到:“好了。不跟你说了。你二师傅我心里不的劲。的到你娘那里喝两盅。心里畅快畅快。”

    七娘刮刮脸。道:“当我不知道么?二师父又往窑子里送银子了。”

    那汉子见七娘说破。讪笑两声。道:“淘气。小姑娘怎么能浑说这个?小心你香姨听了。又跟你念叨个没完。”

    娘听了。捂着嘴巴。只是笑。

    那汉子少不的说两句让七娘往后听话不许任性的话。才拉拉地走远了。

    七娘脸上。露出几分不舍。喃喃道:“二师傅还说往后要教我套“猫拳”呢……”

    方种公道:“怎么又出来猫拳?”

    “二师傅早年是做飞贼的。房上功夫最好。遇到有人追赶。也是在房上打架。二师父说了。“猫拳就是下盘要轻要稳要活。手上要狠要准要巧。正经要下一番功夫。”提武术。七娘来了兴致。连说带比划道。

    这曹家收容的都是什么人?方种公想起魏黑的出身。魏黑的师傅早年间也是纵横南方绿林的大盗。

    想到这些。他不禁开口问道:“那个大师傅。是什么来头?”

    娘摇了摇头。道:“不晓的。从没人提过。二师傅是飞贼。三师傅与四师傅早年也是道上的英雄。大傅的来历。我问了几遭。都没问出来。”

    说到这里。七娘凑到方种公跟前。摇着他的胳膊。道:“阿爹。咱们还是留下吧。要是能帮曹爷上忙。全当了女儿这几个月的伙食开销。吃的穿的。有香姨预备的。有主奶奶给的。花了不少银子呢……”

    方种公瞧着女儿眼睛溜溜转。哪里还不明白她是故意这样说。因为晓自己最不愿意欠人情。

    作为学武习医之人。方种公对于那“白鹤拳”“猫拳”很是好奇。对于太医院太医的医术。也想要切磋切磋……

    他心里正拿不住主意。就听到“踏踏”的脚步声。小跑过来一队巡丁来。

    那巡丁头目。手里拿着铜锣。站在街上“当当”。地敲起来:“各位商家听好了。府尊大人有令。为迎圣驾。即日起整肃治安。亥初“晚上九点”宵禁。违者三十大板。衙门里吃茶。”

    道路两侧。已经有人开始抱怨。

    那巡丁头目也是本地人。街坊邻居也都是熟的。笑着说道:“赵掌柜。你别抱怨。这都是例年的老规矩了。又不是今年才如何。万岁爷年年来。赏银子赏米的。咱们也的了不少实惠不是……”

    即便是商贾百姓。也晓的祸从口出的道理。听连“万岁爷”都出来了。再也没有人敢多言。

    巡丁们一边敲锣告喊话。一边渐渐远去了。

    方七娘小脸已经耷拉下来。低声对方种公说道:“阿爹。皇上怎么不讲道义啊?听说曹爷就是给他当差。的罪了仇家。差点害死郡主奶奶。那个皇帝老儿也不说给曹爷报仇。令人寒心……”

    见七娘口无遮拦。方种公忙止住她。道:“小孩子浑说什么?再不许提了……”

    方七娘吐了下舌头。转了话道:“阿爹。咱们还是留下段日子。无论如何。也要等女儿还了人情。才算道义是不是……阿爹……”

    方种公被她磨的头疼。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歪缠了。依你……”

    却说曹陪着李夫人用罢晚饭。又陪着说了几句话。而后到前院见智然与蒋坚。

    虽说许云龙夫妇核实的差不多。但是想要寻找幕后之人。还是的使人去沧州附近探查。才能寻到蛛丝马迹。

    曹颙身边人手虽少。有江湖阅历的只有魏黑与曹甲几人。

    曹甲几人。只是奉了曹寅之命。在曹身边守卫的。不好随便支使。也不敢让他们轻离。

    毕竟“悬赏令”至今才几个月的功夫。要是有消息不灵通的。没听说取消的消息。还伺机要作案。那岂不是叫人忧心。

    魏黑早年虽在江湖混过。到曹家也十多年了。对于现在的山头都不熟。而且。他是曹颙信赖依仗之人。曹府的安全护卫都是他在领头打理。

    两下都离不开人。蒋坚也为难。

    听说方七娘的父亲是位江湖人人士。又有几分功夫。蒋坚不禁眼睛发亮。道:“大人。这正是合适的人选。

    魏爷在曹家多年。不好轻动;换了外人去查。保不齐大有所获!”

    曹颙苦笑道:“想的不错。怕是要失望了。瞧着方种公是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怕是自在惯了。这两日就携女南下了。”

    蒋坚听了。不由叹道:“怎会如此?大人没有出言想留?”

    “我想了许多话。终是没有开口。为了一己私下。设计一老一小。有些不落忍……”曹颙说道。

    智然在旁。不晓的该摇头。还是该点头了。

    曹颙的性子就是此。有时候看着狠辣。有时候看着优柔寡断的。竟是一人双面。让人瞅着雾里看花一般。

    感觉无所谓善恶。有点诸事随心之意。

    蒋坚犹自感叹。道:“可惜了了。最适当不过的人选……”

    正说着话。魏黑已经带着笑意进来。道:“公子。瞧瞧谁回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小脑袋瓜子从他身后伸出来。冲曹颙皱了皱鼻子:“我回来了。红烧鹿筋都吃光了没有……”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六十章 心病

    这就是初瑜月初种葵花的那院子,如今曹颙与初瑜两个就在这边院子住着。

    初瑜在淳王府园子那边养了半月伤,听说圣驾就要到热河,公公也要跟着到了,还是回到这边休养。

    虽说还不能如常行走,但是她已经能从床上起身。

    今日,是四月二十六,圣驾即将到抵热河。

    从三日前开始,热河行宫与地方官员便都开始预备接驾。今日一早,曹颙便全副品级,去内务府衙门那边忙着各种接驾事宜。

    初瑜回到这边休养,最欢喜的莫过于方七娘。两位京里来的太医也跟着搬到这边客房,方七娘古灵精怪的,没事就在两个太医跟前打转转。

    因她是个小姑娘,两个太医就算不喜,也不好太过严厉。而后发现她有些天赋,就越发舍不得呵斥了。

    方种公已经离开热河,往直隶去查许云龙夫妇的背景。

    并没有用曹颙开口,而是“无意”听到曹颙的难处口,主动请缨。他之所以留下来,除了为了满足女儿的心愿外,也是为了还人情,自然愿意早些帮到曹颙。

    虽说在别院,但是因李氏与初瑜婆媳都在,天佑他们兄妹三个都在,添了许多生气。看得宝雅甚是羡慕,没事就跑到这边待着。

    眼下看着院子嬉戏地天佑、恒生与阿尔斯楞。宝雅侧过身子。笑嘻嘻地对初瑜说道:“还是孩子多了热闹。要不然我就找我们家王爷就再生一个?”

    初瑜躺了半日。便到廊下软榻上坐着透气。

    听了宝雅地话。初瑜指了指她地额头。笑道:“瞧这当娘地。也不怕孩子听见。”

    宝雅笑着说道:“有什么怕地?再过几年。儿子就娶媳妇了。倒是你。孩子都成行了。在曹颙面前还动不动脸红。冒充小姑娘是不是?”

    初瑜见宝雅越说越没谱。便不跟她斗口。

    宝雅见了。拍拍手。说道:“看吧。看吧。又来!罢了。谁操心你们两口子地‘闺房之乐’?等今儿随扈宫眷与王公家眷都到了。明儿开始就要没完没了地请安、没完没了地见礼了。”说到这里。看了初瑜一眼。道:“总算你能便宜一些。不用去闻那些香油花粉。否则地话。好人跟着熏两日。也要躺下养着了。”

    初瑜见她说到夸张,笑着摇头道:“哪有那么夸张?打小大家都是那么过来的,也没听你嚷过什么?”

    宝雅站起身来,在初瑜面前转了个圈道:“瞧这身袍子,骑马射箭比旗装舒坦多了。”说话间,又抬起腿,指了指脚上的靴子:“别看这个是皮的,制好了夏天穿着也不热。不过明儿开始,就要开始踩花盆的了。

    ”

    阿尔斯楞见宝雅站起来,跑过来拉着她的袖子道:“额娘,咱们什么时候回科尔沁啊?带着天佑、恒生与儿子的小安达跑马去!”

    恒生牵着天慧,同天佑一道过来。

    天佑听得有些糊涂,问道:“小王爷,方才你不是说安达是草原上的兄弟么?妹妹是女孩儿,论起来是妹妹、是表妹,这也不是‘兄弟’啊?”

    阿尔斯楞像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看着天慧说道:“安达就是安达,这有什么?”说到这里,放开宝雅的胳膊,胳膊一伸,将天佑抱个正着,用了吃奶的力气,转了一圈,道:“安达,咱们也结安达吧……

    天佑说起来比阿尔斯楞还大半岁,不过是没有他长得结实罢了。

    这样被“小孩子”似的抱了一圈,使得他不禁臊红了脸,不禁白了阿尔斯楞一眼。

    阿尔斯楞咧着小嘴巴,只是笑,转到恒生面前,想要抱恒生,但是恒生同他身量差不多;想要抱天慧,天慧已经被恒生抱起……

    瞧着孩子们如此,宝雅笑得不行,对初瑜道:“看来我家小狮子真是稀罕天佑他们几个,这才认识多咱功夫,又多了两个小安达了。早先在科尔沁,见过的孩子也不少,没见他对谁这个亲过。”

    “养儿方知父母恩,如今真是没什么盼的,只盼着孩子们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初瑜听着孩子们的笑声,对宝雅说道。

    宝雅想起一事,撅着嘴道:“原还盼着哥哥嫂子能带侄儿侄女们过来,骨肉能团圆团圆,谁会想到他们没有随扈。”

    初瑜晓得她想念娘家,劝慰道:“再等等看吧,不是说到了七月里随扈的王公大臣与京城留守的还要轮换么,许是那时就来了。”

    提及兄嫂,宝雅已经收了笑,犹豫了一下,压低了音量说道:“初瑜,听说我哥哥那边二阿哥与三阿哥都没了,有些闲话可不好听,都传到我耳朵里了。虽晓得嫂子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这样被人嚼舌头,到底有名声有碍。”

    平郡王讷尔苏妻妾拢共诞下六子一女,其中大阿哥福彭、四阿哥福秀、六阿哥福靖与大格格福敏是嫡出,二阿哥、三阿哥与五阿哥是庶出。

    初瑜听提及曹佳氏,道:“还能有什么?不过是见王爷与福晋夫妻情深,惹得外人眼红罢了。巴不得搞风搞雨的,引得他们夫妻反目。有阵子,京里传得也邪乎,因这个缘故,福晋还病了一场。”

    “换做其他人,许是有心毒的,

    看着八面玲珑的,骨子里也有着傲气。我也是担心因t|使得哥哥嫂子有了嫌隙。”宝雅说到这里,苦笑道:“说起来,这京里的王府、贝勒府里,最不缺的就是怨妇。都是盲婚哑嫁的,真能琴瑟相合的有几对,剩下的多是‘相敬如冰’了。不少府里,嫡妻就是摆设,整日里闲的,自然要生出事端来……”

    说到最后,触动自己心事,宝雅就有些说不下去。

    初瑜这边,则是想到娘家那头,也带着几分尴尬,不愿再接这个话茬,笑着岔开话道:“眼看就要端午了,不晓得热河这边热闹不热闹?在京城的话,城里城外处处都是庙会。”

    “京城的庙会啊……”宝雅脸上露出向往之色,随即摇摇头道:“庙会有什么好看的,到时候行宫这边少不得要赐宴,你要快点养好,咱们进宫看景儿去。不是说行宫里的景致,夏天瞧着最好么……”

    热河出城十里外,乌鸦鸦地站着好几排人。

    虽晓得圣驾从喀喇和屯动身,怎么也要午后才能到热河,但是谁敢掐着点等,那不是大不敬么?

    从巳初“上午九点”开始,众人就是放下手中差事,出城十里恭迎圣驾。像七阿哥与行宫总管齐敏,则是昨儿就动身到喀喇和屯迎驾。

    虽说天不热,但是日头晒得人难受。曹颙有些眼晕,避身寻了块树荫呆着。

    这是株野生的榆树,一人多高,榆钱已经尽落了,长着嫩嫩的叶子。

    曹颙扶着树干,想着来热河前还惦记带着初瑜春游与野炊什么的,却是一样都没做。

    这时,就听身后有人担心地道:“孚若,还熬得住吧?瞧着你脸色儿不太好。”

    是伊都立跟过来,面上带了几分担忧之色,打量着曹颙道。

    曹颙心里苦笑,虽说没有按照七阿哥的建议“告病”,但是他身体也好不到哪去。

    去年在草原上重伤,养到冬天没好,就赶上庄先生故去。这以后,伤心劳神的,就没有消停过。

    李氏与初瑜两个,已经使人按顿地给曹颙熬补药。曹颙思量了一番,还是做了小动作,将补药都浇花了。

    就算不装病,也得给康熙看看后才喝。

    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天下间哪有那么美的好事?

    如今曹颙已陷入一个怪圈,越是出息,遇到的事情越多,得罪的人越多。又没有退后的余地,怎能不让人熬神?

    他发现自己有些太“懂事”了,谨小慎微的,让康熙能放心地交给他差事。

    过犹不及。他才二十三,那些老头子背地里不是还说他是“黄毛小子”么?不大不小地出些纰漏,也不算是了不得的过失。

    “没事,就是这几日差事繁杂,没歇好。”曹颙弹了弹衣袖,说道。

    伊都立摇摇头,道:“瞧你都清减成什么样了?眼睛都凹进去了,衣服也哐的厉害。怕是一阵风,就要将你刮走了。”

    曹颙回头看了看行宫方向,道:“总算赶在圣驾前修缮完毕,咱们两个的差事也算了了。前些日子,我忙着照看内子,差事上都是大人看着,让大人受累了。”

    伊都立听他提及这个,摇摇头道:“别臊我了,是我治家不严、门户不紧,才使得贼人得逞,让郡主这般凶险。

    多担当些差事算什么,老天保佑,总算是没出大事,要不然我就要跟大人自杀谢罪了。”

    “大人别多心,还是我的缘故,引得仇家上门。即便不在大人家,那女子寻了机会,还是要出手的。”曹颙说道。

    经历这番变故,伊都立似乎也老成许多,没有了素日的轻佻。

    两人说着话,就看到不远处的人群有些马蚤动,就听有人道:“快看,圣驾到了……”

    顺着官道望去,远远地传来鼓乐声与马蹄声,只见旗旌飘扬,与数不清的兵马。

    以曹颙为首,众人按照品级都跪下恭候……

    京城,太和殿广场。

    从二十二日开始祈雨,至今已经五日。

    二十二日下晌,天就有些发阴,随即撒了几滴雨水,云彩就被风吹散了。剩下的那几日,积了两次云,响了好几次雷,地面都没湿。

    今儿还算好的,这祭台上的香还未燃尽,不到未时,天上又响起惊雷来。

    广场上的王公官员,已经稀稀落落,大家每日里来走个过场,就都回衙门吃茶去了。

    十四阿哥不是有耐心之人,这次祈雨却跟转了性似,日日不落。

    四阿哥瞧在眼里,晓得他是另有所图,心里冷哼了几声。

    再这样旱下去,京畿的百姓要遭罪了。四阿哥仰着头,看着天上薄薄的云层,期盼乌云再厚着。

    却是天不从人愿,原本稀疏的云层渐渐散去,又剩下万里晴空。

    烈日骄阳,说不出的刺眼,四阿哥低下头,心里颇为失望。

    祭台上的香已经烧完,今日的祈雨完毕。

    十四阿哥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对四阿哥说道:“皇阿玛那边还等着京城的雨报,若是再这样下去,瞧礼部那些官员怎么报?”

    四阿哥笑笑,没有说话,就听十四阿哥接着说

    四哥,好几日没给额娘请安了。若是四哥不忙,咱们去请安吧?”

    见十四阿哥满脸亲近,眼里也有期待之意,四阿哥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

    十四阿哥还没有分府,就住在宫里的阿哥所,想要探母什么时候不能去?他这样说,想来是最近真忙,也有刻意同四阿哥亲近之意。

    这次圣驾去热河,德妃并没有随扈,而是留在京城主持宫务。

    见两个儿子来请安,她亦是满脸欢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话起家常来。

    四阿哥饶是冷面,也不好在生母面前摆脸,强笑着听了;十四阿哥则是欢声笑语,讲着衙门里听来的市井趣闻,哄得德妃满脸带笑。

    虽说十四阿哥已经年近而立,长女长子都十几岁了,但是在母亲面前,还像个孩子似的。

    德妃望着小儿子,满脸满眼地慈爱;望向长子的时候,神色就没有那么自然。

    “你们是同胞兄弟,自应比别的兄弟亲厚。往后彼此扶持着,额娘心里也就放心了。”德妃口里说着,眼神却是往四阿哥那边瞟。

    十四阿哥笑着说道:“额娘放心吧,四哥何曾同儿子计较过,向来让着我的。往后啊,我也懂事,晓得要顺着哥哥,亲近哥哥。”

    瞧着他们母子一唱一合,四阿哥只觉得心里发冷。

    他使劲地攥了攥了手中的佛珠,笑着点点头。

    德妃脸上笑容更盛,道:“眼看就要端午了,到时候咱们娘几个也团圆团圆。额娘使人预备好席面,你们将福晋与小阿哥、小格格们都带来……”

    这番母子相聚,共叙“天伦”直用了一个多时辰。

    看着平素稍显木讷地生母,“吧啦”、“吧啦”地说个没完,四阿哥也能感受这份“慈心”。

    只是令人稍感悲凉的是,这份“慈心”多是为她的幼子,就连话里话外也是多方嘱咐他这个当哥哥的,不要忘了护着弟弟。

    “兄弟合心,其利断金”,这句话听着让人羡慕,但是四阿哥却从十四阿哥身上看不出。

    霸着兵部,收拢“八爷党”众人,十四阿哥已经是取而代之之势。

    不过是因八阿哥在宗室与老臣中仍有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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