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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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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懒得同他深交,也不愿意给初瑜讲这些事事非非的,便点点头道:“算是吧,反正喝多了不好看,闹出乱子来,还是丢大姐的脸面!”  初瑜听了,记在心里不提。两人还未到梧桐苑,便有喜彩来报:“额驸,方才大管家使二门传话,道是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来了,已经请到前院客厅奉茶,请额驸快些过去呢!”  “他们两个怎么来了?”曹的面上带了几分欢喜,对初瑜道:“你先回去歇着,我去瞅瞅看,倒是好几日没见他们了!”初瑜问道:“额驸,要不要留十六叔同十七叔在府里吃酒?初瑜也好使人早预备酒菜吃食。”  曹想了想,道:“也不用多预备什么,左右不是已经使人预备席面了么,再预备一桌就是,要素淡些的,多两道家常菜。他们要是得空,便留一留;不得空的话,咱们自己吃,也不糟蹋东西。”  夫妻两个别过,曹出了二门,快步往客厅去。  十六阿哥歪着身子在椅子上坐着,比比划划地,不晓得同十七阿哥说什么。十七阿哥在旁,只是“嘿嘿”直笑。  十六阿哥不由的撇撇嘴,伸出手指来,冲十七阿哥晃晃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模样,怪不得被吃得死死的!”  十七阿哥正不晓得说什么,见曹打门口进来,忙道:“曹,我同十六阿哥来瞧你了!”  曹给两人见礼,见两人嘻嘻哈哈的,兴致颇好,问道:“这是有什么好事不成?”  十六阿哥笑道:“可不是么,小十七明年就要当爹了,你看把他给乐的,这半日没合拢嘴了!”  曹听了,也替十七阿哥高兴。虽说十七阿哥与十七福晋是有名的恩爱,但是身为皇子阿哥,这生孩子也是首要大事啊。  “十七爷,恭喜了!”曹抱拳说到。  十七阿哥“嘿嘿”笑了两声,道:“同喜同喜,听说你们府上也有喜事,这下却要看看两个小的哪个先落地!”  曹不禁莞尔,这生孩子的速度也有比的。  十六阿哥瞧了十七阿哥的样子,不由摇头,道:“啧啧,十七弟,哥哥怎么瞧着你不像是送礼的,倒像是来显摆的!”  曹听着纳罕,这十七阿哥还没开府呢,怎么想起送礼?请

    第三百七十八章 “贵客”(中)

    曹府,前院,客厅。  十七阿哥听了十六阿哥的打趣,想起正事来,忙唤跟来的小太监去取带来的礼。  却是几个尺高的竹篮,装着文丹、红柑、大蜜柑、中蜜柑、芦柑、香柑等物。这就是“柑橘开会”啊,曹看着大大小小的柑橘,不禁笑了,对十七阿哥道:“外头可没这些,十七爷这是打哪儿捣鼓过来的贡品吧?”  十七阿哥笑道:“孚若这回真说着了,这正是前些日子到的福建贡品。虽说不算什么好东西,但是看着金灿灿、黄澄澄的喜庆。我同十六哥都得了,十六哥那边人口多,我院子人少,搁着也是搁着。你不是有弟弟妹妹在京过年么,正好尝个新鲜。只是借花献佛罢了,去年承你人情,往后当好好谢你!”  曹摆摆手,道:“十七爷别提那些个没用的,这个却是正可好儿呢。我这府里,现下就小孩子最多,往后有什么小玩意儿,可是多多益善!”  十六阿哥笑道:“瞧瞧,孚若还真是见杆子就上啊!别的先不说,你收的那个干儿子,今儿可得抱来给爷看看。这三个旋的小子,爷还没见过呢!”  十七阿哥闻言,亦对曹道:“就是就是,今儿无论如何是要见的。前几年福晋还同我提起,说是听人说你的这个养子不寻常呢!”  曹听了这小哥俩儿说话,实是哭笑不得。看来京城这些女眷也实是无聊,这传来传去都尽是这些家长里短的,就连这皇宫里也不能幸免。  曹见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身穿常服,皆是一副怡然自得悠哉悠哉的模样。看着不像是赶点儿的,便道:“既是两位爷来了,就赏个脸,方才出来时,已交代初瑜预备酒菜了!”  十七阿哥往椅子里一靠,笑道:“就是孚若不留客,我俩今儿也是死活赖着不走的。早听十六哥赞了多次了,说你府上地厨子做的吃食好。净是外头没有的菜式!”  十六阿哥也笑着说道:“正好许久未聚了,咱们好好喝几盅。有几句话,爷还要好生问问你!”说到这里,他收敛了笑意。道:“外头那些到底是什么回事?你这又是得罪了哪个,并没有听说有什么不对啊?”  十七阿哥附和道:“就是,就是。唬了我一跳,见这些人鬼鬼祟祟的。还当是冲着十六哥同我来的。后叫个明白的看了,才晓得是盯着你这边院子的!”  曹听了,不禁叹气。别的不说,就说昨日玉蛛尸首炼化之事,指定也是瞒不住人地。只是将大事化小罢了,瞒下曹颂孝期行房之事。  见他如此,十六阿哥神色有些郑重。道:“怎么。有人找你的麻烦?”  曹心中哭笑,还不是四阿哥给闹地。巴巴地赶来同他吃了饭。就使他被打上“四党”的标签,那位爷可不像素日表现的那般淡定。  若是今日来地单单是十六阿哥还罢,曹还能牢马蚤两句;因有十七阿哥在,实不方便说起这些。因此,曹便打哈哈道:“谁晓得呢,自打十月里,就有人盯着。我实不耐烦理会,没想到随扈回来这十来日,却是越发多了。”  “无风不起浪,孚若也不能这样浑浑噩噩下去,总要弄个清楚才好。万一真有歹心的,这只听说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地道理。”十六阿哥思量了一回,道。  十七阿哥的神色却似有些古怪,看了曹几眼,又看了十六阿哥几眼,犹豫了一下,道:“是不是八哥九哥那边儿地人?”  十六阿哥转过头看着他,道:“小十七是听到了什么了?”  十七阿哥点点头,道:“那几日十六哥在园子那边儿,估摸着不省得,好像是听说孚若往十三哥府上同四哥吃酒!”  十六阿哥摇摇头,道:“这个我也晓得,未必是这个。就孚若这点儿分量,还不会使得八哥那边儿大张旗鼓。这大年下的,他正忙着迎来送往,哪里会将心思放在孚若这里。”说到这儿,又转过来对曹道:“虽说孚若行事没有不可对人言之处,但是要提防有人趁机浑水摸鱼,你出入还是要多些人手才好。”  曹道:“嗯,省得,只是年前不爱折腾,纵他们几日。若是年后还这样嗡嗡嗡的,那也少不得要逮了去。”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见有小厮进来回禀,道是大姑娘同大姑爷到了,马车已经到了门口。  想起孙珏,曹颇觉扫兴,但是看在曹颍面上,礼数还要全的。因此,便对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道:“两位爷先喝茶,我去后院瞅瞅,正顺带着将恒生抱出来给你们瞧瞧!”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既是有客,你就去吧,我们又不是头一遭来你这里,客气什么。”  曹出了客厅时,曹颖的马车已经进了大门,孙珏由管家引着随行。曹见了,抱抱拳道:“大姐夫来了!”  孙珏回礼,道:“许久没见你了,瞧着孚若气色还好!”  曹见他竟似换了个人一般,比过去亲近不少,有些奇怪,虚应着:“托福,还好。姐夫瞧着也比上月富态了!”  这个月孙珏心宽体胖,分量长了不少,显得白白胖胖的,但是比过去面善许多。听曹这般说,他回道:“呵呵,不知是不是冬日不耐烦动的缘故!”话虽如此,但是面上却难掩得色。  若不是同曹不熟,曹又是他地小舅子,他真想好好显摆显摆娇妻美妾地自在生活。  因想起枝仙与叶仙姊妹,孙珏突然想起一事来,那晚有人恶作剧。泼了一盆水给他,不晓得是不是曹这个小舅子?  想到这个,他突然有些不自在。虽说都是男人,但是曹毕竟是妻弟,晓得他风流快活,不痛快也是有的。  他不禁有些后悔,为何没把持住,就染指了这对姐妹花呢?虽说两人姿色不错。性子也柔顺乖巧,但是若因此得罪曹。断了晋身之望,那实在是得不偿失。  他悄悄打量曹地神色,寻思一会儿用不用打探打探。看看曹地态度如何。若是他真要为姐姐做主,那……他刚想着实不行将这两个妾卖了,又想起叶仙已经大了肚子。面上就有些讪讪的。  曹哪里会想到孙珏肚子里会杂七杂八的想这些?他应付着,不过是看在两家的交情与曹颍的面上。反正一年也不过这两三遭,就算不喜欢,也暂时受着吧。  人情往来,就是如此,哪里都能是瞧得上眼的人?  说话间,到了二门外,停了马车。  方才管家已经往二门里传信。初瑜已经带着丫鬟婆子迎出来。  因是回来探病。怕孩子们过了病气,曹颍没有带孩子。自己搭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  众人见过,便进了二门,往兆佳氏的芍院去。  兆佳氏也得了信,将头上裹了包头,歪在外间炕上,等着女儿、女婿过来。  曹颍不晓得实情,见兆佳氏病病怏怏地躺在炕上,眼圈有些凹陷,立时上前去,哽咽着道:“母亲,您这是……”  兆佳氏扫了一眼跟着女儿、女婿一道进来地曹夫妇,面容有些僵,道:“没事,只是偶感风寒,太医开了药了,说是静养几日便好!”  曹颍瞧着她只是有些没精神,说话动静还算好,稍稍放下心来。  孙珏上前两步,给兆佳氏施礼道:“小婿见过岳母,给岳母请安了!”  兆佳氏原就看着这个书呆子姑爷不顺眼,如今既指望在四姐儿身上,看着孙珏越发心里腻歪。只是碍于女儿的面,虚应着道:“嗯,我还好,大姑爷也好!”  这既见过,曹便陪着孙珏到外堂说话,曹颍留在屋子里同母亲说体己。  曹硕与曹项使人请来,见姐姐、姐夫。孙珏没见到曹颂,有些奇怪,问曹道:“二弟呢,没在府里?”  曹回道:“他也着凉了,刚喝了药发汗,现下正睡着。”  孙珏听了,心里便有些不乐意。因曹颂性子直爽,同他这个文绉绉地姐夫实是不对路,两人向来关系疏远。因此,孙珏见曹颂称病不出来,便觉得对方是瞧不起他,面儿上就有些难看。  曹项不好说话,曹硕比较懂事,看出孙珏不痛快,道:“二哥真病了,太医刚走一会儿!”  孙珏这方舒坦了些,点了点头。  曹见他端着大姐夫地谱,心里实在腻歪,因前院还有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候着,便对曹硕与曹项道:“三弟、四弟,你们陪大姐夫说会话,前院还有客人,大哥先去陪陪!”  今日孙珏是要同曹攀交情才来的,还想着在酒桌上两人好好唠唠。因此,他说前院还有客,立时耷拉下脸,端着茶杯道:“这大年下的,什么人不开眼,这个时候往家里做客啊?赶紧打发了,我同你大姐还想同你好好说说话呢!”  曹见他这谱越摆越大,很是不耐烦,当着两个小地面儿,也不好给孙珏没脸,便道:“是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过来转转,在前厅吃茶!”  这京城里,各个王府的阿哥虽说满街走,但是同曹家往来不过那几个。孙珏闻言,胳膊也僵了,身子也直了,嘎巴嘎巴嘴,脸上扯出一丝笑来,道:“既是两位小主子爷来了,孚若正该去陪着才是!”  因孙家是在旗包衣,所以孙珏这般说道。  曹起身道:“那姐夫稍坐,已经使人在厨房预备了酒菜,一会儿开席吃酒!”  孙珏不由得跟着起身,笑着问道:“姐夫没什么,既是两位小主子爷来了,孚若成应该置酒相待才是啊!”  曹心里甚是奇怪,虽说孙家也是旗人,但是平素里瞧着孙珏都是按照汉家礼法行事的,这“主子爷”这会子挂在嘴边儿倒是顺溜。  初瑜带人安排席面去了,曹回梧桐苑,唤奶子包严实了恒生,抱着往前院里。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见曹果然带着孩子出来,都起身凑过来。  十六阿哥今年添了儿子,瞧了恒生脑袋上地三个旋,在瞧瞧小家伙虎头虎脑的模样,不禁道:“是够壮实地,这凑合可是比爷家的小阿哥还大!”  十七阿哥带着几分孩子气,捏了捏恒生的小脸,见他不哭不闹的,只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笑着瞅人,笑着说道:“嗯,嗯,真是不错的孩子!”  曹听了,不禁好笑,这孩子还能分出三六九等来不成。  十六阿哥见十七阿哥捏来捏去的,使得恒生小红通红,忙拍了他地胳膊,道:“行了,行了,晓得你正稀罕孩子,也不带这么稀罕法地。等明年弟妹生出个大阿哥,可着你这个当阿玛的随便捏脸蛋!”  十七阿哥傻笑着,这才收了手。曹怕恒生出来久了见风,吩咐奶子仔细包好送回去。  十六阿哥忙道:“先别走,这十六爷爷地见面礼还没送呢,不能白见我这大孙孙一回!”说着,从手上褪下个软玉扳指来,掖到恒生到包裹中,道:“小家伙,这个是十六爷爷送你的见面礼!”  十七阿哥看着曹吃瘪,也摘了腰间一块玉佩,笑着道:“大孙子,既是你十六爷爷都给了见面礼,你十七爷爷自然也不好小气!”  曹看着这两人耍宝,真是哭笑不得……可以明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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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3 22:3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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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九章 “贵客”(下)

    曹府,芍院,上房。  孙珏一边考问两个小舅子的功课,一边在心里寻思,不晓得曹同两位阿哥说什么,这算不算私结阿哥?  曹颍在里间,问母亲用药的情况如何。毕竟还有几日就是过年了,要是拖到正月里还病着,怪遭罪的。  说起吃药,兆佳氏倒是有些奇怪。因为这两日喝得药明显味道“不足”,没什么药味儿。因这次换了个太医来瞧,兆佳氏还寻思是不是对方是个庸医,随意开的方子糊弄她。  她对女儿说出心中所惑,曹颍忙摇头,道:“母亲多想了,咱们这样的人家,请上府中来诊病的不过那么几位,都是太医院里有职的,怎么敢糊弄人?”  兆佳氏讪讪地,道:“要是这样,莫非是人参放得少了,总觉得没有药劲儿!”  曹颍道:“母亲不是说上次开的是去火的方子么,这些却是治头疼风邪失眠的,方子不一样,里面的药不一样,味道自是不一样!”  “许是她们舍不得好药!”兆佳氏听了,不禁小声嘟囔了一句。  曹颍正低头帮兆佳氏摧腿,没听真切,抬头道:“好药?什么好药?”  兆佳氏原还想要同女儿唠叨唠叨心中不满,但是自个儿从来在儿女面前强硬惯了,也拉不下脸来说自己吃瘪的事儿。因此,她撇了撇嘴角道:“没什么!什么药不药的,再好能当饭吃啊!”  曹颍性子柔顺,被母亲抢白也不恼,道:“母亲是不是不适京中这天气,干冷干冷的,女儿前两年也是不适应呢!”  兆佳氏道:“你是打小南边生、南边长的,连雪花儿都没见过几遭儿,自是受不得京里的寒。我是打小长在京城的。十来岁才同你姥爷到江南去。”说到江南,她心里还真想了。  这说也奇怪,没进京前,她满心念着京里的好;这进京后,想起在南边日子,却是怪叫人想的。再想起妯娌李氏,两人虽说刚到一块儿那几年有些不痛快。但是之后相处得却是极好。  这京城这边,虽说有亲嫂子、堂嫂子、堂姐、堂妹的不少人,但是却连个能好好拉拉家常地都没有。  曹颍见母亲提到江南,便面露思念之色。问道:“母亲,这是惦记小五了?”  兆佳氏想到主动留在江宁的幼子,心中不由火起,皱眉道:“那个小白眼狼,谁会惦记他?哼,可是瞧见你大伯、你伯娘的好了,连亲生老娘都舍了!”  曹颍笑着安慰道:“母亲别恼,小五这也是懂事啊,哥儿在京里。大伯与伯娘膝下着实荒凉了些,他能想着替哥哥们分忧,也当夸两句。”兆佳氏叹了口气,道:“如今你这几个兄弟也渐大了。怕是我这做母亲的已经管不到了!人人都说你大伯有学问,小五能留在江宁那边跟着你大伯做学问。我心里不是不乐意,只是儿女都是娘的心头肉,他还小呢,不在眼跟前,实在想呢!”  “母亲还需宽怀,毕竟还有二弟他们几个在跟前儿,就是女儿同妹妹。也能常回来探望父母。想想伯娘才是可怜。二妹妹与大弟都是十几岁便离开江宁,进京了的。这些年来。骨肉相见的日子都是有数地。”曹颍说道。  兆佳氏点点头,道:“是啊,跟你伯娘比起来,我是个有福气的,这就是孩子多的好处了!”说到这里,想起一事,皱眉道:“对了,我怎么恍惚听说……”说到这里,顾忌到外间的孙珏,压低了音量道:“我怎么听说……孙姑爷地妾又大了肚子?这都几个了,你也太纵着了些儿?”  曹颍挨母亲训斥,红了脸道:“母亲,前面两位姨娘生的都是姑娘,我们爷盼着再添个小子,给礼儿作伴!”  兆佳氏瞪了她一眼,道:“糊涂!就算姑爷想要儿子,也要从你肚子里钻出来才好。孙家有多少家底,孙姑爷自己还有两个兄弟呢。等到你们老爷分家时,姑爷虽说是长子,也多不了几个钱。能留下来给礼儿的原本就不多,这是还要给他弄出个庶出小兄弟分一半去?可怜我的大外孙!”  曹颍不愿再说这个话题,便东一句、西一句提起出阁前的旧事,兆佳氏早年最是意气风发,如今见女儿聊到旧事,自是少不得一番卖弄。  母女两个说说笑笑,就听有丫鬟来报,道是两位姨娘来瞧姑娘,  曹颍起身,同宝蝶与翡翠见过。  这两个都是从丫头熬得妾,都是三十来岁的年纪。宝蝶生了曹项,翡翠去年曾怀孕,但是因不晓得,在曹荃孝期累着小产了。  这宝蝶曾侍候过兆佳氏,后被曹荃偷上的,因大了肚子,闹了出来,才扶为妾。因此,这些年来,兆佳氏每每不痛快,便要将这些个陈年烂芝麻的旧事提上一遭儿。  宝蝶在兆佳氏身边久了,打打骂骂地手领教过,便只能做闷头葫芦,随她折腾。如今,她是把全部的指望都搁在儿子曹项身上了。  翡翠却没有儿女傍身,如今虽说五儿没有养在她院子里,但是却是经常由她哄着游戏玩耍。连带着四姐儿,也对翡翠姨娘比过去亲近许多。  兆佳氏如今地心思都放在算账上,她看了宝蝶还没什么,看到翡翠却是少不得琢磨琢磨。  翡翠没有生下一儿半女,为夫守孝三年是应当的,但是却没有守节的道理。别的不说,就是她与她院子几个丫鬟婆子地月钱,还有每个月的吃穿用度都算上,也要十几、二十来两银子,不算是个小头。  看来,等出了孝期,要同她好好说说这个。她还年轻,寻个百姓汉子做填房也使地,总比在这府里苦熬强。  翡翠也察觉兆佳氏在打量自己,虽不晓得什么缘故。却是觉得身子有些发寒。  兆佳氏心中拿定了主意,有些埋怨初瑜。这府里入不敷出,多是人员太多太散的缘故,许多人虽领月例银子,但是却没有正经差事。  女眷的席面就开在芍院这边,男客的席面开在前院花厅。  待见了孙珏到了花厅,对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恭敬得不行的时候。曹看着只觉得好笑。随后却又警醒了一下,自己莫要太得意,别乌鸦落到猪身上,看不到自己个儿黑。自己在康熙与四阿哥面前,不也是这般战战兢兢么。  这就是对权利的畏惧,只是因曹也算是同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一道长大,在心中当他们是孩子待地,所以才能这般随意,少了些顾忌。  十六阿哥原本是要在酒桌上同曹好好唠唠地,如今有了外人,不方便,便只是伸筷子吃菜。十七阿哥虽说在熟人面前谈笑无忌。但是在生人面前,板着小脸,也颇有皇子威严。  孙珏哆哆嗦嗦,半坐了。却也是满身不自在。  曹想着孙珏地脾气秉性,实不愿意让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见到他的丑态。但是两下都是客,他分手乏术,也不好就这么怠慢孙珏。要不然地话,他还真怕孙珏自认为受到怠慢,回过脸儿来拿曹颍作法,撒邪火去。  这说话不方便,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两个吃得倒是专心。因曹特意吩咐了。叫初瑜吩咐厨房那边做得素淡点儿的家常菜。  因此。虽说上了一桌子菜,但是鸡鸭鱼肉的确是不多。最荤地就是中间的一盘老汤羊蝎子与炖鸡杂,其他的多是素淡的菜蔬。  十七阿哥初见这菜色平平,还当十六阿哥之前说地话是夸大,如今提了筷子尝了,才晓得别有一番滋味儿。  十六阿哥整日吃宫里的肥鸭肥鸡的,如今吃着这小菜只觉得分外清爽,  也不管陪坐的曹与孙珏,这两位阿哥竟是抡着筷子,忙乎上了。  因自幼受得规矩教导,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虽然一直没住筷子,但是吃相还算文雅。只是,桌子上的盘子,已经大部分都去了一半儿还多。  孙珏进京这几年,往来应酬,也见过些好席面。原本到前院的路上,他还琢磨着,曹会使什么待客。他不算外人,这个不说。这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却是尊贵皇子,好不容易来上一遭儿的,自然要费心招待才是正理  他的心里,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自己半年来不上曹家一遭儿,却是巴巴地正好碰到皇子阿哥。  曹看出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不愿意搭理孙珏,便也没有多言语,只是招呼两人多吃菜。  席间众人不怎么说话,这顿饭吃得倒快,不到两刻钟,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已经吃得饱饱的。  曹这边有人,小哥俩儿便想往城里溜达溜达,顺便去十三阿哥府上转转。  曹想起两人拿来地贡品篮子,原想着要不要让他们给十三阿哥那边带一篮去,但是想想没有提。怕十三阿哥想起别的来,反而感伤。  孙珏虽说没有同两位皇子说上几句话,有些遗憾,但是面上却仍是恭敬如常。见两位阿哥要走,跟在曹身边,殷勤地送到府外。  十六阿哥原本有几个话要交代曹的,这却是找不到功夫说了,面上就有些不痛快。  十七阿哥见十六阿哥如此,晓得他是嫌孙珏碍眼,便也仰着头,不再看他。  孙珏心中不由叹道,到底是皇家之人,到哪儿都带着威风,使人不敢小觑。  等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催马渐远,曹才同孙珏回府,请他到厅上奉茶。  孙珏今日虽说只喝了一杯酒,但是却像是喝多了一般,没完没了地唠叨,一会儿一句:“十六阿哥虽说威严,但是比其他王爷还是带着几分温和,怨不得最得万岁爷宠爱。”  一会儿。孙珏又道:“十七阿哥境遇不好,听部里的同僚提,其生母勤贵人是待罪地宫人。只因万岁爷仁爱,才没有打入冷宫。瞧着十七阿哥面容消瘦,想来是宫里饮食克扣之故。”说到这里,不满地看了看曹:“孚若也太省事了,就算是府上银钱紧了,也不至于如此。实在没银钱花了,你同姐夫说,姐夫还能不拉扯你一把么?”  曹听他没完没了地自说自话,原只是浑听了罢了,听到最后却觉得怪怪的。  许是今儿一大早儿地没留意,这太阳打哪边儿出来的啊?为啥孙珏这般大反常态,倒像是两人素日多亲近似的。  反常既妖,曹看了一眼,心里琢磨的却是,难道自己看走眼了,孙珏不是个满口礼教的伪君子,而是个仗义疏财的老好人儿?若是自己现下真向他借钱,他会不会为自己的大话后悔?  想什么乱七八糟地呢?曹忙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是日子过得太轻省了,要不就是算计人算计上瘾了。  孙珏唠叨了半天,见曹实没什么兴致,才讪讪地住口。  外头天色渐黑了,孙珏同曹颍两个便离开曹府家去。  曹有些不放心曹颂,往槐院去了。曹颂还睡着,不曾醒,额头上有些虚汗。  曹伸出摸了,比量比量自己个儿地,见没有发烧发热的,才算是放下心来。  那几篮子贡橘已经使人送了梧桐苑,初瑜正琢磨怎么分。刚才曹颍走时,她装了半篮子让带去。  虽说橘子不算稀罕物,但是这里面地从个头、颜色、味道看,却同外头的橘子不同。好吃不好吃的不好说,看着却是好看得紧。  府外的觉罗家、永庆家,还有府里的二太太处、田氏处、庄先生与魏黑处,都要送到……史第二,马上被超了。

    第三百八十章 入巷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祭太庙,康熙亲诣行礼。  太庙在天安门东,始建于明朝永乐年间,是明清两代皇帝的家庙。按照礼法制度,每逢新皇登基、亲政、大婚、册立、万寿、徽号、献俘等活动,都需要告祭太庙。还有每年四孟与岁暮大袷,亦需如此。  太庙主祭虽然归太常寺管,但是按照规矩康熙要乘坐大辂前往太庙,因此曹他们的太仆寺也跟着忙活了小半日。  不过是个仪式罢了,从宫门出来,到太庙本就没多远的距离,只是动用的仪仗与鼓乐、祭祀等人员众多,显得场面格外恢弘壮丽。  到了巳正(上午十点),告祭太庙的大礼结束,康熙回宫,官员们则不用去衙门,各自家去。  康熙按照制度,是前天封印的,京城各部官员则是由钦天监选择吉日腊月二十四封印的。  除了轮值的官员外,其他的就算是放了年假。等过了正月十五,还是由由钦天监选择吉日在正月二十前后开印。  由下面的主事排得轮值表,为了方便曹这位主官,将他轮到了腊月二十五。曹接受了他的好意,也使人买了不少吃食礼盒搁在衙门这边儿,按人头领取,排班到腊月三十附近的给双份、三份。当然,这份是衙门里的经费棉袍子的汉子在那里等着。见伊都立到了,他忙提溜了地上的盒子,上前来,满脸堆笑道:“哎呦,大爷,您可是来了,小的等您大半个时辰了!”  伊都立骑在马上,冲身后地小厮道:“赏!”  那小厮掏了块碎银子,扔到那汉子怀里。  那汉子忙接了,笑着揣到怀里。伊都立看着他腰间别着的竹筒,问道:“都拾掇好了?”  那汉子笑着说道:“已经按照爷的吩咐,个个签子都画了卤鸡。”  伊都立想着那位“白少夫人”的笑颜,心里痒痒得不行,差点就要当着曹的面问出来。但是想想又太荒唐,虽说对方是个小寡妇,但是也不好让上官掺和进来扮拉皮条的啊。  伊都立扬扬鞭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大门,问道:“他家的小奶奶可是还天天抽签子呢?”  那汉子道:“回大爷的话,日日抽呢!每日抽好几个肥鸡,都是随口赏人了,使得门房这几日见了小的那叫一个亲!”  伊都立点点头,也不说寻个地方避避,就在斜对着门口不远地地方站了。随后,他冲那汉子道:“你吆喝起来吧!”  那汉子躬身应了,便往那宅子门口去了,扯着脖子喊:“肥卤鸡了……肥卤鸡……”  吆喝声未落,便见那宅门开了一道封,一个小厮探头出来,带着几分嗔怪道:“今儿怎么晚了,我们小奶奶已经使人问了两遭儿了?”  那汉子凑上前去,笑着说道:“大年下的,买卤鸡的人家多,在别的胡同耽搁了!”  那小厮让那汉子候着,回头往二门里传话去。  少一时,便见门口露出半拉紫色的身子。伊都立巴脖看着,却是影影绰绰地看不到脸,便催马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软糯地声音道:“今日倒是要看看运气如何。昨日才抽了两支,实是不尽兴。”  出来的正是杨氏瑞雪,因大年下地,一个人住在这边宅子里,无聊得不行,便将每日这抽签子当成了消遣。  那汉子笑着奉承道:“今儿奶奶定是顶好的运气。总要抽个十来只才是!”  “你倒是会说话儿,只是哄人罢了,谁晓得你是不是在签子上做了手脚呢!要不地话,怎么一日比一日抽得少!”说到这里,杨瑞雪用帕子捂着嘴巴,娇笑着。  那汉子忙道:“小奶奶,小地是吃这口饭的,可不敢破坏规矩,赚那黑心钱!您可以在这几个胡同打听打听。小的诨号卤鸡张,最是个本分人!”  因这几日见的次数多了,这汉子也瞧着杨瑞雪有些不太端庄,眼神就也不大老实起来。  杨瑞雪在这边宅子,许久没沾男人身子,对男人正想得慌。虽说瞧不上这卖卤鸡的,但是却也不恼他的眼神轻佻。她越发地直了直腰身,笑着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些递签子啊!”  那汉子这才想起自己地“差事”,这身后可还有位旗人老爷呢。自己这是作死么,敢同贵人抢“食儿”吃。  想到这些,他不禁回头望望,却见伊都立已经到了几丈外骑马伫立。  杨瑞雪也探出半拉身子,往那汉子身后望去,却是正同伊都立对了个正着。  在京城大半年。杨瑞雪也练就了一副好眼力见儿,只一眼扫去。便晓得是个官身。  伊都立今日是存了心思地,浑身上下俱是光鲜。杨瑞雪正看着伊都立身上的蟒缎与帽子上镶嵌地宝石,便觉得对方这目光火辣辣地粘到自己身上。  虽然男人不讲究好看不好看的,但是说起来,伊都立三十来岁的年纪,个子高大,容貌儒雅。也算是仪表堂堂。  杨瑞雪见他这般巴巴地看着自己。也侧过半张脸,眯着眼睛眺过去。  伊都立直觉得身子都酥了。心里盘算着自己见过的女人里,就没有这般风情的。  杨瑞雪了好几眼,才想起这人太唐突了,忍不住瞪了两眼。虽说却瞪,但是加上脸上的嗔怪之色,倒像是撒娇似地。  伊都立看得眼睛都直了,好半晌才省过神来。  虽然晓得这男子在看自己,但是杨瑞雪却也没啥避讳的,这是民宅呢,对方也不好闯进来。因此,她将腰身往外露一露,要那卖卤鸡的汉子拿竹签给她。  那汉子捧了竹签送上前去,杨瑞雪用帕子垫着,捻出根竹签来。见上面用红墨汁勾勒个小鸡的模样,杨瑞雪脸上立时绽放出笑颜来,轻轻拍手道:“中了,中了!”  那汉子奉承道:“小的就是奶奶今儿运气好,你看,可不是如此?”  杨瑞雪“咯咯”笑着,将签子递给身后的丫鬟,又捻了一支出来,眼睛里亮亮的,平添了几分娇媚。  “还是啊!”杨瑞雪举着签子笑道,眼睛却往伊都立这边瞟过来,见他痴痴傻傻的模样,抿嘴一笑,又招呼那汉子要继续抽签。  待第三支签子也是卤鸡时,杨瑞雪却是收了笑。她本来就是买卖人家出来的姑娘,自然晓得商家的那些弯弯道道。  这买卤鸡,对她来说,不过是耍那抽签子玩儿,当成消遣解闷。她可不信自己地运气就那么好,连中三支。她肃了小脸,抓了半把签子出来。  果不其然,正同她猜测的那样,每支都是卤鸡签子。  杨瑞雪睁着双美目,只管看着那卖卤鸡的,心里却晓得,这八成同马路上站着的那人有干系。  那卖卤鸡的汉子见露了底细,笑着说道:“小奶奶,您别恼!”说到这里,指了指伊都立,道:“那位爷说是您的故人呢,看到您耍这个,便吩咐小地如此,好讨您一乐!”  杨瑞雪听到“故人”两字身子一颤,忙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了伊都立,却不是自己见过的。上次在酒楼,她在醉酒中,又只顾着瞧曹了,所以对伊都立没印象。  伊都立傻看了半天,见杨瑞雪望过来,晓得功夫做得差不离,便翻身下来,走进前抱拳道:“请问可是白少夫人?”  杨瑞雪立时变了脸色,收敛起轻佻来,略带狐疑地看着伊都立。在李家,别人向来称呼她“杨奶奶”、“杨姑娘”地,都隐了她的夫姓。  眼前这人是谁,怎么会认识自己个儿?她面上阴晴不定,低声问道:“敢问这位大爷……”  伊都立道:“两月前,在下曾偶遇过少夫人一次!”  见她浑然不解的模样,伊都立忙拍了下脑门道:“对了,上次夫人正醉着,在下是同曹曹大人同行,在前门酒馆与夫人见过。”  他这么一说,杨瑞雪方晓得自己个儿想多,莞尔一笑,道:“原是如此,上次小女子多有失态,让这位大爷看笑话了!”  伊都立忙摆摆手,道:“夫人客气了,这里……这儿想来就是夫人暂住的表亲家?”  杨瑞雪点点头,道:“这是表叔家的闲宅,刚好小女子上京,便暂住此处。”  伊都立这几日在这附近转了好几圈,也使人打探。因李鼎父子往来这边都是早出晚归,稍显隐秘,随意他打听的结果就是晓得这家好像就一个女子,听杨瑞雪这话对上,心里越发欢喜……当上架了,喜欢这本书的朋友想买可以买了。。

    第三百八十一章 多思

    腊月二十九,宫里赐朝正外藩科尔沁、奈曼、鄂尔多斯、嵩齐忒、扎鲁特、乌朱穆沁、翁牛特、喀尔喀、巴林、阿霸垓敖汉、土默特、苏尼特、阿禄科尔沁、喀喇沁诸王、贝勒、贝子、公、台吉等、及内大臣、大学士、上三旗都统、副都统、尚书、侍郎、学士、侍卫等宴。  曹因还挂着侍卫的职,所以也在赐宴名单中。  宴会开始前,他见到自己的连襟,淳王府二格格的未婚夫敖汉多罗郡王垂忠。  垂忠的祖母,是皇太极的长女、康熙的姑母敖汉公主。论起来,垂忠是康熙的子侄辈,比淳王府的二格格要高一个辈分。但是满蒙联姻,只讲究年岁相对,是不像汉人那样在意辈分的,因此才有了宫里指婚的旨意。  曹与垂忠是头一遭见面,两人倒是颇对脾气。垂忠十八、九岁的年纪,有着蒙古人的高壮身材,却是比较仰慕中原文化。  见曹相貌儒雅,言谈有礼,垂忠说话之间带着几分亲近之意。  这时的习俗,世人重外亲,其中岳父、舅舅、连襟更是其中的“贵亲”。  不过,两人的席面不在一处,所以说了几句话,便有人催着入席。两人约好了过几日再见后,便各自入席去。  曹同纳兰富森他们坐了,众人提起失踪数月地李鼎。都唏嘘不已。德特黑对曹道:“小曹,你近些日子去李家了么?前几日像是听人说起李鼎留有骨血在,只是这没爹的孩子。委实可怜了些。”  纳兰富森也是遗腹子,曹瞧他神色不自在,忙将话岔过去。  德特黑说完后,才晓得失言,提溜着筷子,“嘿嘿”两声,接着曹的话。说起别地来。  宫里赐宴。多是看碟,众人多年当差的,年年参加,也不觉得稀奇。不过是坐着说几句闲话,随意动了两筷子了事罢了。  因赶上德特黑与纳兰富森他们晚上还要当值,所以众人吃完后,便散了,说好了正月里得空吃酒。  曹回到府上时。还不到申时,初瑜正安排人准备各种小饽饽呢。蒸的,炸的。是明日祭祀用的,还有正月里吃的。  见曹回来,初瑜才安排那些管家媳妇下去。  曹看她面带乏色,有些心疼,道:“这些交代下去就是,你也别一样一样过问了。仔细累着。”  初瑜帮曹投了帕子递过来。道:“没事,只是吩咐她们几句罢了。紫晶姐姐忙着预备过年的各种赏赐。还有额驸正月走亲用地礼,我这边也就做些力所能及地虽说大前天,初瑜同兆佳氏说了两房分伙的事,但是因要分灶,厨房就要重新安排人手,所以年前便没张罗。  她寻思出了十五正说,左右正月里家宴也好,来客也罢,总不能说是大房、二房分开接待。  曹换了衣裳,笑着对初瑜道:“虽说这不是头一遭在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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