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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背叛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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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 背叛 作者:肉书屋

    伏地魔王也一块骂作杂种吗?”

    女人被震惊了,呆呆的说不出话来。竺梓松疲惫地摇摇头,轻声道:“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了,随时都可以,我不会拦你的。”

    虽然嫁入莱斯特兰奇家,但布莱克家族“永远纯粹”的信条始终还存于心中的贝拉还没有从斯莱特林的末裔是个混血的打击中清醒过来,眼见着男孩一脸平静地走出店门,背影却显得很是落寞,张大了嘴,不知该如何挽留。

    第四卷:火焰杯篇

    谁比谁固执

    离开翻倒巷后,竺梓松看时间还早,便去了趟马斯特帮会,请亚当斯帮忙留意一条长达十数米、盘子粗细大蛇的消息,虽然帮会头子对于世界上竟会存在这么大的蛇保持怀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虽然竺梓松也没抱太大希望,纳吉尼是条聪明的蛇,不会在麻瓜世界到处乱跑,但是想到连伏地魔的魂器都能被调包,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三点差一分,因为答应了别人而不得不出场的某人以乌龟状极不情愿地爬进了三把扫帚酒吧,斯内普已在包厢内候了多时。

    竺梓松一进门便看见黑袍男人低头站在房中,悄悄吸了口气,平稳了心神,才勾起嘴角道:“等很久了?怎么不坐啊。”

    “我……站着就好。”斯内普手紧捏着长袍,对终于出现的男孩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容。

    “坐吧。”竺梓松指指椅子,自己在另一边坐下,最讨厌的就是斯内普这副恭谨的模样,偏偏重生之后他最爱对自己摆这套,程度更是远甚于当年,“今天我们一次性把话说开吧。”

    “是,主……埃弗隆先生。”斯内普轻轻坐下,抿着唇不说话,并不是忘了早先想好的说辞,而是到了关键时刻又开始犹疑,连当年做双面间谍时都不曾畏首畏尾过,如今却几乎不敢深想下去,〖万一又说错了话……〗

    竺梓松看看低头不语的男人,叹口气,如果不想说话又何必来找自己呢,拿过菜单,随手点了两杯火焰威士忌,推了一杯给斯内普,自己浅浅啜了一口。

    斯内普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杯子,里面是他最常喝的酒,谈不上有多喜欢,但每次饮酒的场合都会习惯性地点这一种,他连这个,也还记得?

    这厢竺梓松开了口:“你没有要说的吗?你不说我说了。”

    斯内普本就挺直的身子立刻又直了几分,正待说“主人请说”,却猛然想到若是由着男孩开口,只怕自己又没会了希望,硬生生吞下到了嘴边的话,尝试着开口:“主人,我有话想说。”

    竺梓松平静地扫了他一眼,道:“说吧。”

    斯内普掏出几张照片,两手递给竺梓松:“主人,我怕这棵树没人照料,就给移到了蜘蛛尾巷,如果您想拿回的话我随时可以把它带来。”

    竺梓松一时没反应过来,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才认出其中一张特写的树干上模糊还看得出几条刻痕,正是“竺梓松”三个字,刻意遗忘多年的场景仿佛重演在眼前,不自觉便抓紧了照片,半晌才回过神,道:“呵,原来是在你那,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记着也没意思,这树……我不要了,随你处置吧。”本想说要烧要砍都随便,却终究说不出口。

    斯内普听到这暗示般的话,又见男孩颇有深意地看向自己,不由白了脸,急急开口:“主人,我还有其他事要解释,您先别作决定好吗。第二项比赛的时候,我并没有和邓布利多串通来让您为难,他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给我下了昏迷|药。还有腮囊草,那本是为您准备的,我不留神才会被波特偷走,还有,还有莉莉,我不喜欢她,自您离开后我就发觉其实,其实我——”

    竺梓松一直安静听着不置一辞,这时却突然出声打断:“我希望能和你心平气和地对话,不要说谎。”

    斯内普顿时从椅子上跳起,几乎又要跪下,却被男孩一声“坐下”阻住了身势,急忙分辩道:“主人,我没有骗您,我知道可能您会不相信,但是真的,您消失之后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我不在意莉莉了,我只在意您,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念您,一直在后悔当初做的事,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竺梓松面无表情地轻轻摩挲着相片,缓缓开口:“你真明白自己的心?你现在不过是愧疚罢了,不要因为一时的愧疚就把自己卖了。我说过你完全不必有心理负担,以前的事我毫不计较,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帮我摆脱了那具丑陋的身体呢。”说着讽刺地勾起了嘴角,用一场痛彻心扉的背叛换来一张不那么特立独行的脸,这笔买卖,自己做得还真是划算。

    “不是这样的,”斯内普低着头,却斩钉截铁道,“主人,如果不是因为爱您,我甚至不会有愧疚这种感觉。”

    “你爱我?”竺梓松挑着眉毛笑起来,“这么愚蠢可笑的话,你以为我会相信?”

    “主人,您可以对我用摄神取念,或者把我所有的记忆都提取出来检查,或许这些无法证明我对您的心意,却可以知道我再没有欺骗过您。”

    “你有没有骗我不重要,你也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没有道理说规定了谁天经地义不能骗谁,如果上当,那也是因为够蠢,况且过去怎样都好,毕竟已经过去了。”竺梓松发觉维持笑容其实是件挺简单的事,只是面部有些僵硬,继续道,“一样的道理,我不关心你以前对我是什么感情,那些不重要,因为不会对将来有任何影响。”

    “不会有影响吗?”斯内普捏紧了杯子,“主人,我不敢期待您立刻就改变态度,但是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待在您身边,慢慢证明您是可以对我放心的?”

    “西弗勒斯,你这样很让我为难啊,”竺梓松敲击着桌面,“你想在我身边,以什么身份呢?”

    斯内普张口结舌,想说以“爱人”的身份,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他哪里还有那资格提出这样的要求,却听男孩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属下?我已经不需要了。或者情人?”竺梓松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低笑,“你觉得走到了这步,我们还能做情人吗?就算像你说的,你很……在意我,但请你想象一下,假设我们重新在一起,你觉得我们之间,除了猜忌,还会有别的吗?我会不断质疑你的动机怀疑你的感情,对于这样的不信任,就算你能忍,又忍得了多久?终有一天,不是我累了就是你倦了,再深的感情,也会在一日日的猜疑中磨损至尽。你说,迟早会分开的两个人,有必要再在一起吗?”

    “主人,真的不可以……让我再努力一下吗?我不会倦的,我会让您打消怀疑的。”斯内普反复提醒自己卢修斯的告诫——死缠烂打,心里的希望却在一点一点地破灭,“我发誓,不会再做任何可能危害到您的事,您真的可以……放心我的。”

    “你不要这样好吗。”竺梓松看到男人恳求的目光很是无奈,对于这种状况他还真是没经验,只得拿出当年杨逸对自己说的那套改改充数,“我是为你好,你当初就是被我逼的,我没想到你在不喜欢的情况下也会和我……,总之弄成现在这样我有很大责任,你肯不记恨我害死莉莉我已经很感激了,你是个正常奶男人,以后会遇上一个比莉莉更合适的好女人,然后结婚生子,你看,多美好啊,所以你真的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在一起,我们两个都不会开心的。”

    斯内普炙热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终于变得空洞无物,低下头轻声道:“我明白了,主人。不过您也说过,喜欢是一个人的事,如果您有一天改变主意了,请再告诉我好吗?”

    “你……”竺梓松只觉无力,这人简直比当年的自己还说不透,情情爱爱的又不能拿来当饭吃,至于这样为了一个人固执么。可自己说得这么明白还不能打消他的念头,又还能做什么呢。刻意忽略胸口的抽痛,别过头不去看他空白的表情,轻声道,“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最后奉劝一句,不要做这些无谓的事。”

    斯内普没有再搭腔,沉默站起,行了个礼便离开了房间,步履间颇有些轻飘。

    竺梓松目送他离开,低头不语,半晌才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门口道:“进来吧,还想站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久等了,这章出来的太慢了……

    psdrose大人的番外又出了,没看的亲们赶紧去看哦~~~

    第二个间谍

    “没想到你还真狠得下心。”铂金贵族施施然打开门走进来,“什么时候发现我在外面的?”

    竺梓松白了他一眼:“他开门出去的时候才发觉的,看不出你还有听墙脚的兴趣,听到多少?”

    “不多,我才到了没多久。”卢修斯收起嬉笑的嘴脸,“找我什么事?早上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卢修斯,如果他回来,你会站在哪边?”竺梓松沉吟一会儿,开口问道。

    “黑魔王?”卢修斯立刻明白男孩在说谁,拉开左臂上的衣物,狰狞的标记已经十分清晰,骷髅口中吐出的蛇虽仍无法游动,却已逼真得仿佛要跃出皮肤,“这么说,这真是因为他?”

    “嗯,应该是的。你知道魂器吧?其它的都被我毁了,但有一个不见了,我猜就是那个找到复活的方法了。”

    “魂器?他制作了魂器?还不止一个?”卢修斯大惊失色,马尔福家族的族长自然对魂器这样的名词有所了解,但分裂灵魂实在太过邪恶,没想到当年黑魔王所谓的“在征服死亡的路上走得比谁都远”是用了这种方法,过了老大一会才恢复镇定,“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起过?”

    “斯莱特林挂坠盒、拉文克劳冠冕、赫奇帕奇金杯,还有他祖上传下的戒指,啊还有被哈利毁掉的那本日记,都被他做成了魂器,我大概也是因为他想把灵魂分裂到纳吉尼身上没有成功才跑到他身体里的。冠冕大概是被奇洛拿去,后来也被哈利除掉了,除了挂坠盒,其他的我都解决了。”竺梓松有些尴尬,目光闪烁地掰着手指数魂器的数目,“ 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担心你会反对,毕竟,你是他的追随者……”

    “你果然还是不相信我吗?”卢修斯叹口气,“那他回来之后,你打算如何自处?”

    “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当初你跟随他的理想,不就是纯净血统么,我不会这么做,又不确定掐掉他复活的希望是不是你乐意看到的,我只是……不想和你闹翻。”竺梓松挠挠头,“至于我,等他知道我的存在,一定会除之而后快,尤其我还毁了他这么多魂器。虽然我不想掺和在他和邓布利多之间,可他复活的话一定又会把这世界搅得乱七八糟,到时候,还不知要死多少人,我没办法坐视不理。”

    “你就一滥好人,”卢修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那些人的死活干你什么事,连杀手店的业务都要检查过目标该不该杀才动手,真不知说你正义好还是迂腐好。”

    “咳咳,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竺梓松刚啜了一小口酒,被这句话呛得咳嗽了起来,恼怒地瞪了铂金贵族一眼,才正色道:“更何况人命珍贵,哪能说杀就杀,众生平等,实力强的人更应该正确使用上天所赐的力量来为苍生谋利而非为所欲为。这信条你大概不会接受,我却是从小便被这样教育的,深入骨髓,此生都会奉行不二。我们墨家始祖,行的便是‘摩顶放踵以利天下’,虽然像我这样的小角色谈不上利天下,但总归也是要朝这方向努力的。”

    “你们墨家?”卢修斯与竺梓松相交数年,这时早已知道他前世的身份,也大略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他的死亡,看到男孩依旧稚嫩的脸上露出神往而自豪的表情,不由怪声怪气讥讽道,“你?们墨家二十多人杀你一个,也是为了利天下?”

    竺梓松的脸色瞬间变黑:“墨家的信条没有错!是我德行不够服众,你不要出言侮辱。”

    “随便你吧,”卢修斯明白男孩平时从不摆脸色,一旦提到墨家却总是强硬得要命,半句坏话都不让说,连腹诽都不能让他看出来,“那你打算自己和黑魔王斗还是联合邓布利多?”

    “就算他是孤身一人,只怕也不那么容易对付,何况他大概会召集没进阿兹卡班的食死徒。”竺梓松皱眉,他有黑魔王的全套记忆,自然了解这人的心机和实力到了怎样一个地步,“如果我和邓布利多合作,你……打算如何?”

    “我是绝不会替邓布利多卖命的。”卢修斯看着男孩的表情由小心试探转为努力掩藏失望,心情大好,挑起一边眉毛道,“不过如果是替你,倒可以考虑看看。”

    竺梓松嘿嘿笑起来,努力把上翘的嘴角往下拉,艰难地严肃道:“但是如果你站我这边,伏地魔不会放过你的,光凭你手上的黑魔标记,他就可以折腾死你。”

    “不让他知道就行了,就像西弗勒斯那样当个间谍。”卢修斯满不在乎地说道,却立时发现说错了话,男孩的笑容已经变得勉强挂在脸上,一言不发地低头把玩手里的照片。

    轻咳一声,卢修斯转移话题:“你手里是什么东西?从刚才进来就见你在玩了。”

    竺梓松将没有焦点的视线投向手中,才发觉来回把弄的竟是方才斯内普交给他的照片,愣怔了半天才解释道:“刚才斯内普给我的,我以前从中国带回来的一株树苗,现在都这么大了。”

    卢修斯接过照片看了看,道:“看上去很普通啊,很重要?斯内普当年可是一面挨着咔咔的挠一面给刨出来的。”

    “以前的事了,”竺梓松对卢修斯的最后一句不予置评,却开始在脑子里回想当年咔咔百般欺负斯内普而后者只能忍气吞声的模样,嘴角不由轻微地勾了起来,“当初只是为了留个纪念,这么多年还以为早不在,丢了也就算了,我本来就不够格,没想到竟然会在……他那里,也不知他拿去干什么。”心头好不容易聚起的一点暖意再次被冰冷的感觉赶跑。

    “很明显他也是为了留个纪念啊,你总是想太多。”

    “想太多吗?”竺梓松又摸摸照片,里面的树叶迎着风轻轻摆动,“前两天邓布利多来找过我,劝我不要放弃。现在他又摆出这种姿态……说实话,他越表现得卑微,我就越怀疑他……另有图谋。”

    卢修斯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男孩看上去从不怀疑他人是否不安好心,觉得谁都是好人,其实心底却根本不信任任何人,对自己虽不算存有疑虑,却同样总是在害怕自己也会骗他——是的,是害怕,而非怀疑。而对于斯内普,这人的心明显早已相信了他的说辞,却总固执地告诉自己那是假的,将心藏在自己建的壁垒之中。他的心结,还有被解开的机会吗?

    摸摸眉心,这两年自己竟是老了么,怎么总是觉得无力,尤其是对眼前这个人。“我理解你,可也相信西弗勒斯他没有在骗你。虽然他的演技是很好,十三年前我什么都没发觉,甚至不知道你们有那层关系。但是感情和别的不同,他装不了。”

    “你是说……他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竺梓松迟疑着开口,说完又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吞回去。

    “这话你该问的是他而不是我吧?”卢修斯好笑地看着男孩一脸想得到答案却畏缩不前的表情。

    “可是,就算我问了,不论事实如何,他的答案也只会是那一个,根本猜不透真假,有什么意义。”竺梓松没说出后半句话:万一他说的是真的,自己这样问,会不会太伤人?又摇摇头,伤人的话,自己对他说的还少了么。

    “你要是不相信他又想得到真实答案,可以用吐真剂或者摄神取念啊,我看他不会拒绝的。”

    “摄神取念会有用吗?他的大脑封闭术可是连当年的伏地魔都能蒙骗过去的,还有吐真剂,这玩意儿效用是强,却也不是万能的,只要心志够坚定,完全可以拿来当茶喝。”竺梓松撇撇嘴,猛地想到方才斯内普提出的要求,补充道,“对了,他和你不是朋友吗,什么时候提点他一下,就说就算他把记忆提取出来我也不会有兴趣看。”

    卢修斯的嘴角诡异地抽动了一下:“你是没兴趣看,还是担心记忆大量离体会导致身体急速衰竭?”

    “卢修斯!”竺梓松咬牙切齿,“少说一句你会死么!”

    “你就是嘴硬心软,”卢修斯笑笑,“西弗勒斯真够没用的,我都明着告诉他要死缠烂打了,他还是被你说到放弃。”

    “妈的!”竺梓松额头青筋跳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难怪我觉得他今天是有备而来!你很空吗?管这么多闲事!”

    “这怎么能算闲事呢!”卢修斯笑吟吟道,“德拉科现在可整天把你挂在嘴上,又是黑魔王又是斯科特的,你还是早点把西弗勒斯找回去,免得我成日担心马尔福下任家主要无后了。”

    “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么。”竺梓松翻个白眼,心里却颇有些高兴,卢修斯以前总怕自己误会,说话一直很小心,这样的玩笑话也是近期才出现,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和正常人越来越接近了?

    第三项比赛

    竺梓松百般查探雷古勒斯?布莱克的消息而不得,所有线索中断于十四年前,也不知他是躲藏得太好还是早已去见了梅林。而从亚当斯口中得知里德尔故宅发生一起死因未明的凶杀案,当即前往察看时却只看到一间留下些许魔法痕迹的空屋子,感慨着伏地魔这个魂片的警惕程度,数次探查都无功而返的竺梓松已经不知该从何下手了。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哈利和罗恩赫敏小声说着些什么,竺梓松耳尖地听到讨论的是他在邓布利多的冥想盆里看到的景象:卢多?巴格曼曾被指控为伏地魔传递消息,最后证实毫不知情而无罪释放,此外,斯内普曾经是个食死徒,但由邓布利多作证在战争结束前就已经倒向了正义这边,而且——邓布利多相信他。

    竺梓松收起还差一点就完成的作业,打算回寝室避开这谈话时,却听罗恩开口问:“即使知道了斯内普是个食死徒,他也相信他?”

    “是的,”哈利显然也无法理解,干巴巴答,“要我说,卢多?巴格曼的表现看上去可信的多,他是个挺好的人,一定是被迷惑的,可你看斯内普,那么邪恶。”

    竺梓松停住脚步,转身走到三人身边幽幽开口:“或许你们会乐意知道,卢多?巴格曼在伏地魔倒台前还处于考核期,只等从魔法部偷出足够的消息就能荣获黑魔王亲手赐予的标记了。”

    三人猛地扭过头,只见语出惊人的男孩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阴森森地补充了句“看人不要只看表面”就往宿舍方向走去。

    罗恩咽了口口水,嘟哝道:“他说了那个名字!”

    赫敏拿厚厚的书本狠狠拍了下红头发脑袋,不理会后者“嗷”的一声大叫,对两人道:“这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他怎么会知道的?好像他亲眼所见一样!”

    哈利挠挠头:“会不会是马尔福告诉他的?”

    赫敏眼睛一亮:“如果马尔福知道这么多的话,那他肯定也知道斯内普教授的情况了?或许我们可以从他口里得知斯内普当年做了什么而让邓布利多教授这么信任他,就像两年前那样。”

    “赫敏!你在怂恿我们违反校规?你真的是赫敏?”罗恩惊恐地叫起来,随后又被一记猛砸消了音。

    哈利的脸色也不好看:“腮囊草的事斯内普找了我整整一个月的茬,要是他的仓库里再丢东西我一定会被他毒死的!”

    赫敏支着头沉思,目光闪烁,却没有再说什么。

    邓布利多又找竺梓松谈了一次,涉及到许多具体问题,竺梓松说了伏地魔极有可能回归的猜想,但只以含糊之辞略过了魂器的问题。倒不是想替伏地魔隐瞒,而毕竟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人知情,伏地魔就多一分找自己麻烦的可能性。

    邓布利多对这消息倒是并不怎么惊讶,只是对于男孩的真实身份表示好奇,竺梓松不愿向这只老狐狸透露太多自己的情况,谁知道他得知自己是外来灵魂后会不会沿着线索找到中国去,一时却又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干脆一句“不能说”打发了过去。

    白胡子老头蔚蓝色的眼睛透过镜片看了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相信就算”的男孩很久,忽又笑道:“我说过我相信你的。”

    “随你。”竺梓松压下心头泛起的怪异感,他还真是不习惯被别人说相信,“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等等!”邓布利多看着男孩走到门口,忽又开口,“西弗勒斯知道这些事吗?”

    竺梓松面色一变,许久以来刻意忽略的问题被摆在眼前:如果伏地魔归来,他会如何?握住门把手的手紧了一紧,头也不回道:“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他没有向你报告么?”

    “他甚至没有告诉过我黑魔标记变深的事。”邓布利多微笑地看着男孩的背影僵硬了一下,继续道,“如果伏地魔归来,你说他会不会重新投靠他?如果他不知道他爱的并非黑魔王,会不会……”

    邓布利多没有再说下去,因为男孩已经转过身怒视着他:“如果他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我也无话可说,就算他重新追随黑魔王也是因为你这头领做得不够好,而不是什么所谓爱不爱的问题!”

    老头耸耸肩,细长的手指拈起一粒糖果放进嘴里,自言自语道:“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不要赖到我一个老人家的头上。”

    摔门而出的竺梓松皱眉琢磨了半天,终于决定还是等伏地魔真的复出再说,反正卢修斯会在第一时间通知自己,到时再警告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也不迟,当然如果能争取杜绝伏地魔复活的可能性就更好了。

    第三项比赛终于姗姗来迟,大概是觉得埃弗隆吓唬人虽然可怕,却也没真采取什么太过凶残的手段,斯基特又开始抓着救世主的小辫不放,将一伙人气得够呛。但她很识时务地没再发表任何与埃弗隆及斯内普有关的新闻,竺梓松便在看到德拉科躲在树荫底下抓着一只很是眼熟的甲虫说话后很宽容地继续欣赏风景。

    比赛前几天麦格教授找到竺梓松,问他要不要邀请他孤儿院的监护人或是其他朋友前来参观,学校可以为了他们身份的特殊性给予几个能让麻瓜看见并进入霍格沃兹的临时工具。竺梓松当即被吓了一跳,连连拒绝,他可不敢保证院长夫人在看见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或是莫名其妙的魔法后会不会吓晕过去,更何况实在没必要让无辜的人牵扯进魔法界的纷乱之中。

    “这样的话,比赛当天的聚会你就是一个人了,波特先生有韦斯莱一家做伴,你确定不邀请其他人吗?”麦格教授对天赋过人又谦逊有礼的埃弗隆很有好感,虽然前阵子的折臂事件让她心有余悸,但想到男孩的孤儿身份,嘴唇也抿得不像平时那么紧了。

    “不必了,谢谢教授。”竺梓松礼貌地对自家院长笑笑,本想说可以请卢修斯来,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的关系现在还不宜公之于众,尤其在不知伏地魔何时会复活的现在。

    于是到了比赛当天,会客室内克鲁姆与德拉库尔各自占了一个角落与父母交谈着,竺梓松只象征性地露了个面便溜出房间,留下一群红头发包围下一直笑得很开心的哈利望向男孩的背影露出同情的表情,当然,某人对于自己的孤儿身份其实毫无感想,他只是觉得这样温馨的家庭场面没自己的事罢了。

    到了晚上比赛正式开始,巴格曼将四名勇士带往已经面目全非的魁地奇球场,其间还热情询问哈利的状况,结果只换回后者努力隐藏惶恐和怀疑的表情。竺梓松为自己透露的内幕情报小小内疚了一下,毕竟巴格曼在那次审判之后再没做过坏事——至于是良心发现还是形势所迫就不得而知了。

    前两场比赛之后,哈利以83分遥遥领先,竺梓松和克鲁姆以77分并列第二,德拉库尔以60分居于末席。巴格曼介绍了比赛规则之后,四人便按着得分情况先后进入又高又密的树篱围成的迷宫。

    一进入迷宫,便再听不到外围观众的喧哗声,竺梓松施了个指路咒便往迷宫深处走去。一路不停地有怪物跳出来阻碍前进,都被竺梓松轻松解决,其中最难缠的要算海格培育出的仅剩一只的炸尾螺,这只能喷火的怪物凭着坚硬的壳甲反射了几乎所有魔法,竺梓松狼狈不堪地躲过私下乱射的咒语,瞅了好一会儿才抓住机会用昏迷咒击中露出的无壳甲腹部。

    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女生的尖叫,竺梓松顿了顿,继续往前行进,一千加隆,有总比没有好,他看上新出的那款狙击枪很久了,马斯特帮会已经许久没有暗杀活计,他也不好意思再挪用公物。

    继续往前闯时遇上了克鲁姆,竺梓松刚微笑着朝他点点头,就见一道红光朝自己飞射过来。竺梓松骂了句该死,没看出来这家伙这么计较输赢,当下敏捷地避开咒语,同时几道昏迷咒往克鲁姆发去。

    克鲁姆以同样敏捷的速度避开,不言不语地开始四下发射绿色咒语,眼神凶狠,状若疯癫。竺梓松皱皱眉,大喝一声:“克鲁姆?”

    克鲁姆身体一震,竺梓松立刻抓住时机,一道咒立停和一道禁锢咒连续地击在克鲁姆胸口,眼看着克鲁姆的眼神逐渐清明,竺梓松了然地点点头,却听树篱的另一边传来轻轻的一声“咦”。

    门钥匙奖杯

    竺梓松手握魔杖,一声不响却又极其快速地绕过树篱往方才出声处察看,却早已空无一人。克鲁姆的表现像是中了夺魂咒,这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另两个勇士施得出来的。高超的夺魂咒不需要施咒人守在附近,但他却冒着风险靠近事发地点,是另有计划还是有恃无恐?况且以自己毫无声息的动作竟找不到他的踪迹,竺梓松心中警铃大作。

    回到克鲁姆身旁,他已经恢复了神志,在禁锢咒下对竺梓松怒目而视,大声喝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真卑鄙!”

    竺梓松笑了笑,也不解释,只往天空发射了一串红色求救信号,道:“救助人员随时都会来,待会让他们检查一下你中了什么咒语。”说着便要离开,却见哈利从一边蹿了出来。

    “嗨,斯科特,你在干什么?”哈利垂下魔杖,挠挠头,对于克鲁姆被禁锢住的情况他看得很清楚,却无法相信这是学弟做的。

    “不要放下魔杖!”竺梓松喝道,吓得哈利立刻举起魔杖,紧握下还发出了不小的火花。

    “他中了恶咒,这里有勇士之外的人出没。”竺梓松简单解释,“你待会无论看到谁都要保持警惕,熟人也不例外,知道吗?”

    哈利抿着嘴点点头,问:“那你呢?还不走吗?”

    “你先去吧。”竺梓松往通道处摆摆头,看着救世主的身影没入黑暗之中,不远处也传来了海格巨大的脚步声,这才悄悄跟上了哈利。如果说克鲁姆受到的夺魂咒命令是袭击其他三名勇士以便他自己取胜,那一定就是卡卡洛夫干的好事,只要克鲁姆被带走便不会再有事端。

    一路跟着哈利,沿途竟然只有几个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阻碍,竺梓松的神情越来越凝重,自己一路闯关遇上了不少动物和咒语陷阱,哈利选择道路的顺利程度不可能用运气来解释,会是什么人如此费尽心机想要他获得胜利?

    忽听身边的树篱传来古怪的声音,竺梓松凝神防御,竟见三三两两冲出不少动物,其中包括一只方才穿越人工沼泽时出现过的专抓行人脚脖子的沼泽挖子,一只歌声能让人失去理智的恶婆鸟,三只被踩了才会反抗的莫特拉鼠,一喜欢藏在人影里让人产生无聊、绝望情绪的大头毛怪,以及一堆忽然开始燃烧的火灰蛇卵。

    “妈的,简直欺人太甚!”竺梓松咬牙切齿地用沉默咒封住站在自己头上撒野的恶婆鸟,重重将其击飞出去,冻住开始蔓延起来的火势,然后一脚踢飞伏在地上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大头毛怪,使劲甩掉缠在另一只脚上的沼泽挖子和莫特拉鼠,一时间惨叫连连,加上翅膀的扑棱声,前面的哈利已经开始往后张望了。

    被击飞和踢飞的神奇动物们一个个奋不顾身地扑了回来,队伍中还要加上一只巨大的八眼蜘蛛,竺梓松手忙脚乱地在漫天飞舞的艳丽羽毛中辨认巨蛛的弱点,却见几道暗红色的光芒夹杂在羽毛中向自己射来,若不留神还发觉不了。

    竺梓松目色一沉,不动声色地装作无意中避过,跳动间逐渐往咒语飞来处移去,防御八眼蜘蛛的咒语也故意四下乱射,激得羽毛飞得更乱,又逼得那人只能后退而无法从旁离开。将范围缩小到足够一击必中,正要来上最后一个咒语,却见哈利气喘吁吁地冲到跟前,将角度堵得死死的,那个人影也不追击,飞一样地消失在树篱的阴影中。

    “没事吧?”哈利气喘吁吁地问,用障碍咒将乱飞的羽毛隔在外围,看看学弟男孩插了两根羽毛的头发强忍住笑,又扒拉扒拉自己的头发,“怎么会这么多怪物围攻你的!”

    “我没事……”竺梓松眼睁睁地看着人影消失,叹口气无力道,“大概他们觉得欺负我很好玩,就都凑过来了。”

    哈利听出了学弟语中的敷衍,讪讪笑道:“那我们走吧?”

    再次分道扬镳之后,竺梓松气鼓鼓地往迷宫中心冲。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把他气得不轻,他那么希望哈利赢,自己就偏不让他如愿。穿出最后一条小路,三强杯正在不远处的基座上闪闪发光。

    竺梓松满意地轻笑一声,保持着警惕大步往终点走去,堪堪触到奖杯时只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条件反射般地转身,然后将魔杖对准来人。看到那头鸟窝一样的乱发的下一刻,竺梓松忽然想到,用花样百出的方法来促使哈利获得第一的那位仁兄是救世主狂热拥戴者的可能性并不高,那么或者,让哈利拿到这个冠军可以揪出背后的阴谋?

    “斯科特,你已经到了啊……”哈利看到奖杯的惊喜在发现目标旁边的学弟时立刻转为浓浓的失望。

    这厢竺梓松努力思考着将奖杯让给哈利的方法,虽然那一千加隆代表的狙击枪很是诱人,抵得上杀手店的好几比买卖,但那个阴谋让他更为好奇。

    “哈利,你看,第一场比赛是你告诉了我火龙的事,刚才又救了我。”竺梓松搜肠刮肚地找到两个理由,虽然那个救字听上去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所以,这冠军其实应该是你的。”

    “啊?”哈利收起魔杖靠近过来,脸上是明显的恋恋不舍,语气倒是挺坚定,“别开玩笑了,是你先到的啊。”

    “那么,我们一起?”竺梓松试探问道,他知道哈利的自尊心很强,这样相让他一定不会接受,“要不是你刚才帮忙,我可能还没办法走到这里呢。”

    “这样……”哈利还在犹豫,眼角的余光不时往散发着光芒奖杯瞟去。

    “过来吧,我们一起拿,这样还是霍格沃兹赢。”竺梓松笑笑,把心事都写在脸上的孩子还真可爱。

    哈利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站到了奖杯的另一边。

    “一,二,三。”竺梓松笑吟吟地按哈利吩咐的数数,触到奖杯把手的那一刻,只觉一股力量猛地揪住肚脐下方,手粘在奖杯上挣脱不开,双腿脱离地面,过了一会儿才又重重坠回地面。

    竺梓松扶起落地时没站稳的哈利,一面谨慎地观察四周。

    哈利茫然问道:“这奖杯是门钥匙?我们从迷宫出来了?这是哪儿?还是霍格沃兹吗?”

    “拿好魔杖。”竺梓松没理会他一连串的问题,只低声叮嘱,奖杯是门钥匙可以理解,它可以将第一个接触到它的,也就是获胜者带到公众面前,但是,传送到这么个黑漆漆的地方就不对劲了——尤其这鬼地方看上去还十分眼熟。

    哈利依言拔出魔杖,开口念了一半照明咒,却被竺梓松按住。

    一个怀里抱着不知是婴孩还是衣服的带兜帽的矮个子朝两人走来,哈利疑惑地放低了高举着的魔杖,竺梓松缩在衣袖里的魔杖却依旧捏得紧紧的,那个逐渐接近的黑影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为这个空旷的墓地更添了几分诡异感。

    哈利忽然扭曲地跪到了地上,连魔杖掉落也顾不上捡,竺梓松不敢让视线离开眼前的人,只拿脚尖触了触双手捂着额头的哈利,轻声问:“哈利?怎么了?”

    就在他开口的刹那,一个高而阴冷的声音叫道:“干掉碍事的!”

    竺梓松下意识地就要闪避并反击,却在意识到“碍事”两字的含义后硬生生止住,悄悄给脸上施了个变色咒,又布下一个不明显的防御咒,在一声“阿瓦达索命”的尖叫中悄悄调转身体的方向,让那道绿光擦过胸口击中防御咒并且消失,然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哈利听到身边有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几乎不敢抬头察看,只觉得额上的伤疤痛得让他反胃,直到疼痛渐渐减轻,才睁开刺痛的眼睛。

    身边果然是他害怕出现的场景:男孩四肢张开地躺倒在草地上,脸色青灰,表情惊恐,双目大睁,空洞地望着天空。哈利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探了探学弟的鼻息,得不到任何能让他宽心的信息。

    “斯科特……”哈利茫然地呼唤着学弟的名字,却在下一刻被人拉着站起来,朝一尊大理石墓碑拖去,两人都没看到平躺在草地上的“死者”忽然眨了眨眼睛。

    〖原来是小汉格顿,难怪这么眼熟,是伏地魔想搞什么鬼吗?〗等着看好戏的竺梓松撇撇嘴,微微调整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心道,〖小矮星彼得还真是个笨蛋,我看上去就真这么好欺负吗?不过他要是再不把哈利拉走,我就要憋不住气了,这孩子,可别被我吓坏了。〗

    魔王归来

    竺梓松仔细辨认了一下,除了彼得放在一边的那东西,周围没有其他魔法波动,便趁着彼得与哈利纠缠之际爬起身,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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