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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背叛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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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 背叛 作者:肉书屋

    记忆,竺梓松才明白她是如何进入霍格沃兹这个非相关人员不得进入的场所并且取得如此多“确凿”的证据。能变成甲虫的阿尼玛格斯?

    “有人说不想再让你有机会碰到羽毛笔呢,变成小翅膀的那部分是手还是哪里呢?”竺梓松挥手变出一只摄神取念中看到的甲虫,放大了摆在女人面前,“甲虫的话,没了这部分也死不掉吧?”轻轻拎起两页翅膀,也不用魔杖,直接用手刷一下撕了下来。

    “啧啧,原来手是这里才对吗?”一直没停下摄神取念的竺梓松说着便又揪下一条前腿,“我不太信啊,要不我把你变成甲虫试试,然后再变回来,看看少掉的是哪个部位?”

    在自己家中而没有化妆的斯基特脸色立刻变得比涂了十层粉还要白,能不看眼睛就用出摄神取念的巫师不是她得罪得起的,说不定惹火了还有更多的恶咒呢,心里不敢再想着逃脱的方法,瞪大了眼睛紧盯着不停抽搐的甲虫。竺梓松很满意,这一招还是从疯眼汉穆迪的课上学来的呢,放大百倍下,甲虫的痛苦更加明显,效果也更出色。

    “我想或许你需要一个开口辩白的机会?”竺梓松冷笑着看女人拼命点头,“放心,会有机会的,不过我想你应该先构思下如何替你污蔑过的人恢复名誉,无论什么故事,让我和斯内普摆脱现在这种状况就行,我立刻就要。”说罢便交给女人一叠白纸和一支笔,自己则开始搜查斯基特的工作室。

    “真有你的。”竺梓松翻看着工作台上还未完成的文稿,他这几天忙着准备收拾这女人,没留意到学校中的其他情况。德拉科大概已经从卢修斯那里得知了当年的情况,竟在魔药课上冷言冷语,说的话很含蓄但很不好听,将斯内普讥得面色青白又发作不得,凭白让流言添加了一条“与埃弗隆交好的学生对斯内普口出恶言,内中原因耐人寻味”。

    斯基特也聪明,大概是知道马尔福家族不好惹,没有对小少爷指名道姓,而且文稿上的署名也并非本名。可能这一次因为牵扯了校内口碑不怎么好的德拉科,也可能是因为被贴出的警告信威胁而心生不满,学生的证言恶毒了许多,但再没一个人敢留下名字——不过对于已经看过斯基特完整记忆的竺梓松而言,这点毫无影响。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竺梓松环视一周,手指一勾,邪笑着将一叠叠的资料缩小了放入空间袋,这么多不知道什么人的八卦素材,即使九分是假,但所谓空|岤来风未必无因,或许有一天会派上用场呢。

    脸色苍白的斯基特写得很快,抖着手递给男孩,竺梓松扫了一眼,斯内普俨然是个学识过人魅力非凡的教授,而孤儿院出身的埃弗隆更是将斯内普当作了父亲和偶像来崇拜,崇敬之情真挚得绝不容人置喙,作者本人对于之前受人误导而发表的胡言乱语表示痛心疾首的反省,字里行间充斥了深厚的感情简直能令人潸然泪下——竺梓松好笑地瞥了女人一眼,发现她抖得更厉害了:“别怕,写得挺好的,不过不用把我抬得那么高。稍微改改,寄去发表。”

    见斯基特发着抖听话地依言而行,改了之后乖乖地拿给自己过目才寄出,竺梓松发觉之前想好的那些折磨人的法子一个个再用不出来。变出一个带了两个透气孔的玻璃瓶晃了晃,女人乖乖地自己变成甲虫飞了进去。

    “很识时务啊,过一阵就放你出来。”盖上盖子,竺梓松轻笑着回了霍格沃兹,接下来,就是那群不思悔改的小鬼了。

    那个大义凛然直斥警告信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的格兰芬多同样凛然地做了第一个被开刀的。

    竺梓松也没做什么,只不过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直接在走廊上卸下了他的两条胳膊,然后在被嚎叫声召来的教授赶到之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空留与哀嚎者一同走出教室的学生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不过是脱臼而已,需要叫成这样么?〗迅速离开的竺梓松心里不屑地想。

    麦格教授被吓得不轻,警告信在休息室贴出后她和另两位院长就找过邓布利多——鉴于讨论话题的特殊性,没有人胆敢邀请斯莱特林院长共同出席——校长只摸着胡子微笑:“我认为这封信很正常,上面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们先看看情况吧。”

    而眼下公然发生的袭击事件不知是否就是所谓的“疯狂报复”,麦格教授皱着眉让学生把伤员送去校医院,急急忙忙地往校长室走去,只是短短一段路花了许久才走完,因为沿途不断有新的惨叫声发出。麦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开始还会过去查看,后来发现伤员都是被扭断了一条或两条胳膊,而且赶到得再快也抓不住凶手,即使看到那个施了幻身咒的人影也没办法用魔咒阻住他的离开,也就不再跑来跑去,而是直奔校长室。

    竺梓松下手很有分寸,只是卸掉关节而已,庞弗雷夫人用不了一分钟就能治好,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这么简单就结束了?趁下课这一学生比较集中的时间将嘴巴最不干净的几个学生挨个修理一遍后,竺梓松解除了幻身咒,施施然前往大厅吃午餐。

    除斯莱特林外的三张餐桌上少了不少人,大概都还在医疗翼排着队,斯莱特林倒是一个不少,虽然他们也常有窃窃私语,却是把所有恶名都堆放在自己的头上,对他们的院长没有丝毫不敬之辞。对不下于三十名学生出了手的竺梓松认为他们说得一点没错,确实是自己“单方面存了肮脏龌龊的心思,与斯内普教授毫不相干”,便一个都没碰。

    当然这时碰巧听到一个高年级拉文克劳悄声说的话而让竺梓松顿觉心情舒畅了许多也是很关键的原因——“怎么不说是埃弗隆钦慕斯内普教授的才华呢?何况他们怎么样又碍不了其他人的事,何必要这样说别人。”

    教师席正中空了四个位子,邓布利多和三个学院的院长都不在,只有斯莱特林的院长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着午餐,眼神时不时地往格兰芬多餐桌上瞟过,竺梓松只作不见。

    午餐快结束时邓布利多和三个院长才回到大厅,院长们脸色都不怎么好,而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从镜片后望向竺梓松,竟很是——温和?他还——笑了一下?竺梓松十分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那老头明显知道是自己做的,却给出了这种反应?真是个猜不透的人,竺梓松撇撇嘴,很快便放弃了这项他一向不擅长的活动。

    到第二天中午为止,收到的道歉信数量剧增,包括看到丽塔新发表文章的、被折了手臂的和被惨叫场面惊吓到的,封封措辞谨慎悔意恳切,但还有少数几个之前大放厥词的学生,或者是放不下面子或者是被威胁手段给激发了脾气,扬言“格兰芬多的正义决不会被暴力恐吓”。

    竺梓松没什么表示,只笑着把一叠道歉信捆好,需要发愁的不该是他,反正会受伤的也不是他。只是再没一个人胆敢上前与他说话,竺梓松本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情况,却在看到连赫敏和德拉科也拿惊疑不定的眼神偷偷观察自己时颇觉失望。

    他原以为,至少这两人,会不一样一些,至少这两人,是有可能站在他这边的……〖你就幻想吧,〗自嘲地笑了笑,〖像你这样乖戾的性格,还真奢望交到传说中的朋友吗。〗

    到了晚间,心情不佳的竺梓松又一次折断了那几个顽固派的手臂,然后依习惯来到有求必应室前,来回走了三遍,脑中想着练功房,却一直站到出现的镂金大门再次消失都没踏入。他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吓坏德拉科的好,更何况,里面十有八九是空的,虽然现在正是德拉科练功的时间。

    转身去了医疗翼,庞弗雷刚医治完那几个学生,咆哮着诅咒那个行凶的家伙,之后还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着“让你们道歉就道歉呗,你们本来就错了”,隔着门竺梓松只听了个大概,微笑着幻身懒散地靠在门口等着。

    “你们说那究竟是谁?老师都抓不住,我才不信埃弗隆真有这实力,我敢肯定是斯内普做的,校长怎么能让这么邪恶的食死徒待在学校里!”“埃弗隆可是把龙都给打昏了的,你看他平时要死不活的鬼模样,还整天和斯莱特林的马尔福混在一起,我说一定是这个小食死徒做的。”“他们俩还真是般配,一样的令人恶心!”那几个学生一脸恨意地走出医疗翼门口,还讨论着伤了他们的究竟是谁。

    等三人尽数走出医疗翼,竺梓松在幻身咒下邪邪一笑,打了个响指,三人不约而同转头望来,却在下一刻体会到了十分钟之前就经历过的痛楚。

    庞弗雷夫人听到门口的惨叫,急匆匆赶出来,只看见一块勉强看得出是人形的空气向她挥了挥手又消失不见,还留下一句变过声音的话:“真不好意思,因为一些私事给夫人你添麻烦了。还有你们三个,道歉也晚了,接下来就慢慢等着吧。”

    接下来的几天竺梓松便是专心围堵这三名格兰芬多,拜同一学院的优势所赐,三人又被吓得只敢形影不离地同进同出,反而更方便了某人行凶。两天下来三人的胳膊被卸了不下十次,其间竺梓松又收到好几封信,只不知来自学生还是教授,反正某人视而不见一律不收,碰巧这两天没有变形课,麦格教授怎么都堵不住他,其他教授也没说什么,只是视线中多少带了些探究。

    玩闹一般地过了整整两天,邓布利多亲自找上门来。

    月老出现

    “埃弗隆先生,和我来趟办公室好吗?”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在大厅堵住竺梓松,寄了好几封信都被拒收,前一日更是没堵住人,今天只能在远远看到男孩出现便出声喊住他。

    竺梓松看到老头笑容背后的不容置疑,耸耸肩,跟着走进了以“比比多味豆”为口令的校长办公室。

    “校长,请注意时间。”竺梓松被老头的目光打量得浑身不自在,终于忍不住开口。

    “汤姆,我真没想到你会变这么多。”邓布利多微笑着摇摇头,“不过,这样比以前好多了。”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竺梓松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汤姆是伏地魔以前的名字,“你还真能沉得住气,到现在才找我,你就不怕我对你的狮子们做出些什么不可弥补的举动?”

    “我一直看着呢,从你入学到现在。如今做的这些虽然有些过头,却也不过是些善意的小玩笑罢了。”邓布利多递上一杯饮料,“橘子口味的汽水,你现在还算未成年,我就不请你喝酒了。米勒娃他们早就要求我和你谈谈,但我一直放任你,是因为我在赌。”邓布利多手指交叉成塔状摆在胸前,面容严肃。

    “赌?拿学生当赌注?”竺梓松对于这点十分不理解,这赌得也太大了吧?

    “不错,我想看看你生气时会做到什么程度,这赌注其实我输不起,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现在的你实力强大,但似乎已经毫无野心,连待人处世都宽容了不少,不论是对哈利还是其他人,我都感觉不到你的恶意。”

    见男孩满脸嘲讽地哼了一声,邓布利多细长的手指抚过满是皱纹的眼角:“汤姆,现在这样很好吧,会爱人,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会用不过激的手段惩罚让你生气的人,你现在变得……更像一个‘人’了,我真的很高兴看到你这样。”

    “我现在是斯科特?埃弗隆。”竺梓松看着老头唱戏一般地擦掉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心中无奈,只能改正老头对自己的称呼。

    “啊对,你现在是斯科特,我可以问一下是什么让你产生这些变化的吗?”见男孩又陷入沉默,邓布利多只好继续问,“十三年前,你对麻瓜的政策忽然间有了很大变化,是从那时起的吗?你那时提出的想法我其实并不反对,但一来我把不准那是不是你暂时的怀柔策略,二来战争已经打响,不是能说停就停的,只能硬拼到底。现在想来,那时你就已经不同了吧?”

    “嗯,差不多。”竺梓松含糊着,“我现在对那些没兴趣,所以你不必再对我处处提防,当然,你爱信不信,我管不了。”

    “你是在怪我以前总针对你吗?”邓布利多喝了口果汁,试探问道。

    “那倒没有,以伏……我学生时期的表现,你怎么针对都不算错,只能夸你有识人之明。”竺梓松平静说出自己的看法,不意外地看到老头震惊的表情,不觉好笑地问,“怎么?听到我说这话很奇怪?”

    “汤,啊,斯科特,看到你这样我太欣慰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反省,当年若是对你好些,说不定你便不会走到这一步,也不会带来这么大的灾难……”

    “不干你的事,”竺梓松打断老人的话,“我了解伏……我自己的想法,你对我再好也改变不了我当时称霸巫师界的野心,你完全不必因此而自责。”

    “可你终究还是变了不是吗?如果我那时努力了,也许你会变得更早,”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男孩,“我一直认为你不懂爱,不懂人类该有的情感,是我错了,我应该向你道歉。”

    “你没弄错,我还是不懂的,”竺梓松笑了笑,眼神有些迷茫,“那些东西,我从来就没懂过。”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是因为西弗勒斯吧?我原本一直不明白以你的性格,当年最后怎会放过他,直到火焰杯抛出他的名字时才想通,没想到你和他竟有那层关系。”

    “说到那个见鬼的火焰杯,”竺梓松脾气上来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听赫敏说你事先就告诉他们时间到了人鱼会把他们送上来,你当时又是怎么跟我说的?啊?弄得我真以为他会翘掉,要不才不会丢人现眼地再跑一趟!”

    “那时 我也没说什么呀,”邓布利多笑得眼睛都不见了,“我说了珍宝不会消失,也说了魔药教授是会有的,你看不就是这样么……”

    “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竺梓松几乎要咬烂了牙齿,恨不得把橘子汽水摔到那张老脸上。

    “呵呵,你爱西弗勒斯吧?”看到男孩瞬间变黑的脸,邓布利多得逞般地笑起来,“那些说了你坏话的学生都没事,只有诬蔑西弗勒斯的才受了伤,你在意他甚至超过自己?”

    “胡说八道!”竺梓松撇撇嘴,“还有,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你竟不觉得恶心?”

    “性别又有什么关系,真心相爱就够了,所以斯科特,不要轻易放弃,人生短暂,能找到情投意合的人很难,错过了,就再没了……”邓布利多依旧和蔼地笑着,竺梓松看在眼里,只觉背后藏了无尽的落寞。

    “你也说了,前提是真心相爱,所以这不是我放不放弃的问题。”竺梓松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或许可以让丽塔?斯基特调查一下这位魔法界最伟大巫师拥有的故事,“校长,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是经验之谈啊?”

    “呵呵,我也年轻过啊。”邓布利多笑笑,一句话就带过这话题,“你觉得他不爱你?那时候你可是中了索命咒却没死,还有,我替他洗清罪名时,他极力要求不公布他作出的贡献,当时我以为他是怕其他食死徒寻仇,现在想来,其实是另有原因吧。”

    竺梓松沉默,所以当初自己在查资料时永远都只找得到语焉不详的一句“被判无罪、当庭释放”吗?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对我,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以前的事就不说了,校长今天找我应该是谈那些学生的事吧?”竺梓松挥挥手,好像想把他脑中突然出现的苍蝇赶走。

    “不错,我想那些学生已经受了足够的惩罚,你看他们今天都不敢出宿舍门了,是不是可以就这么算了?”

    “本来也没多大事,只是在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我还是不得不继续进行我的活动。”竺梓松耸耸肩,笑得怡然自得,“校长如果担心他们的话大可以对他们进行劝导,或者让他们足不出户也可以。”

    “那你总得接受他们的道歉吧,”邓布利多叹口气,“据我所知,他们三个已经都给你寄了道歉信,但你拒收……”

    “让他们当面向斯内普道歉,”竺梓松一想到那几个家伙就上火,“否则免谈。”

    “好吧……他会很高兴你这么为他着想的。”邓布利多笑起来,赶在男孩改变主意之前转开话题,“除此之外,我还想问问关于你的复活。你应该知道吧,在你来霍格沃兹前一年,有另一个伏地魔出现过,他和你完全不同,你可以解释下吗?”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竺梓松皱了皱眉,魂器已经只剩一个,没有交待的必要,便随意答道,“但是不会再出这种情况了。”

    邓布利多定定看了男孩一会,才微笑着道:“好,我相信你。”

    竺梓松笑起来:“邓布利多,我知道你对许多人说过类似的话,没想到竟有一天会对我这魔王说起。”

    “在我眼里,你已经不是魔王,而只是个迷途知返的孩子。”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男孩道,“另外,我建议你和西弗勒斯好好谈谈,毕竟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没什么解不开的。”

    “邓布利多,我以为你的职责是校长!”竺梓松叹口气,“而且你不是需要他来保护哈利吗,怎么净把他往我这边推。”

    “若你有杀哈利的打算我就不敢这么做了,我不会拿那孩子来赌莉莉和你在他心中哪个更重要,”邓布利多显得有些疲惫,“西弗勒斯背负了太多,如果你不会与我为敌的话,我也希望他能快乐一些,不要留下和……遗憾。”

    “就算你赌了,也一定会赢。”竺梓松笑了笑,“莉莉?伊万斯,我是怎么都比不过的,你大可不必担心他会对哈利不利。”

    “你还在担心我会对西弗勒斯出手吗?”邓布利多了然地扶扶眼镜,“放心吧,你不做什么,我也不会做什么。”

    “好,记住你说的。”竺梓松站起身,“我该去上课了。”

    “去吧,和你聊得很开心,以后有空多来陪陪我这老人家。”门被关上后,白胡子老人拿出一个空白的相框轻轻摩挲着,〖盖勒特,希望他们不会像我们这样。〗

    又一个红娘

    斯内普事先给昔日老友寄了封信,第二次踏上了马尔福庄园。

    “卢修斯,我只剩这一个机会了,我需要你给些意见,你一定要帮我。”斯内普心烦意乱地搅动着咖啡,苍白的脸上泛着微红,轻声快速地说道,眼中透着无声的恳求。

    “哦?请问这个‘我一定要帮’的忙,对马尔福家族有好处吗?”卢修斯看着老友窘迫的表情,立时联想到前几天让竺梓松面红耳赤的那件事,却还是故意扬着下巴高傲问道。

    “似乎……不会有……”斯内普脸色暗了一些,“是一些私事,感情方面的,我没经验,也没有其他朋友,所以只能来请教你,我……不可以再搞砸了。”

    卢修斯哑了一下,这么低姿态的话不该出自这男人口中,却还是拉长了声音挑眉质疑:“没有其?他朋友?我以为,早在十三年前,我们就已经断绝关系了——”

    “卢修斯,当年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是我害了你们。”斯内普定定地看着故友,“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向你提出请求,可是如今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他都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本以为他心里早已没我的位置,所以一直远远看着,但现在好不容易发现原来他还在意,好不容易才让他答应和我谈一次,可我……总是说错话做错事,总会惹他生气,卢修斯,你帮帮我,我真的害怕再搞砸一次。”

    “好吧,我帮你。”卢修斯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灰蓝色眼睛里的冰冷止住了大喜过望的斯内普,“不过你要搞清楚,我想帮的是他,不是你。在我眼里,你根本配不上他。想一想当初他是如何待你,你又对他做了什么;你当初如何待他,眼下他又如何待你,我就觉得任何一个人都比你适合他!”

    斯内普被不假辞色的男人直斥得面色又青又白,紧抿着唇不说话。

    “任何一个男人女人,都要好过你,可他……若他不是死心塌地地一直不肯放下,我怎么都不会帮你,他值得更好的。”卢修斯瞥了眼浑身僵硬的男人,“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被人这样爱着,还能狠心做出这种事,现在却跑来后悔。连自己到底要什么都不知道,你还算是斯莱特林吗?”

    “他值得更好的……”斯内普重复着卢修斯的话,心中开始挣扎,或许,自己连努力都不应该?可是,还是不想放开啊,只要想到多年来苦苦怀念的温暖将会伴着他人入眠,胸中就一阵翻腾。这样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硬霸着一个被自己伤害至深的人的心,还为他依然在意自己而雀跃,或许,真应该离开他的视线,让他慢慢地忘记,这样,他才会开心起来吧?

    “别乱想了,你以为不是你的话他真会开心么。”卢修斯猜得到面无表情目光空洞的男人心底的念头,“这么多年,要是能忘他早忘了。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的,让他这样念念不忘。这次我会帮你,运气好的话,他还是有可能接受你的,不过,如果你再敢伤他,我绝不会放过你,到时可别怪我不顾念朋友之谊。”

    “卢修斯,谢谢。”斯内普勾了勾嘴角,由衷地道谢,只换来铂金贵族不屑的一声鼻息,以及一句:“我是为了他,不是你!现在,说说你的情况,有哪些话想对他说的,先罗列好,还有,前面几次不成功的沟通,把具体情况都介绍下。他现在始终解不开心结,能不能复合就看你表现了。”

    “你竟然还没有和他说过那棵树的事!”

    “你竟然不亲自把腮囊草交给他最后还让波特偷走了!”

    “你竟然在他拿莉莉?波特举例的时候说这样的话!”

    “你竟然还不明白他在吃那女人的醋!”

    “你竟然从来没有对他表白过心意!”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该佩服你吗?”卢修斯的长发已经乱了,毫无贵族风度地挥着记下许多文字的羊皮纸,无语地看着同样黑着脸的旧友,“你这么……迟钝的人,他到底怎么看上的?”

    “我,我有表白过啊……”斯内普替自己辩解着,只不过听上去毫无底气,“我对他说过,有用得上我的只管吩咐,也请求过让我回到他身边,还说过我很想他,这样不算吗……”

    “你!”卢修斯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吓得咖啡杯一扭一扭地躲了开去,“我爱你!”

    “啊?”斯内普吓了一跳,自己竟这样愚钝,把卢修斯给气疯了?

    “啊什么啊,你爱他吗?爱他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难道不知道你伤得他有多重?这种隔靴搔痒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说不定还会被曲解!你从没对他说过?不可想象!你骗他的时候竟也没用过这三个字?梅林!你什么都没说过就让他死心塌地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做到的?我现在觉得我反倒该向你学点经验了!”卢修斯怒极反笑,这段感情在那人心中,是不是根本没有留下过任何温暖?就连虚假的、能骗骗自己的借口,都一点没有!那个人,是怎样才将一个冷淡至此的人、一段无望至此的情,藏在心中这许多年?

    “这话……很难说出口啊……”斯内普没听明白卢修斯的冷嘲热讽,还兀自犹豫不已。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会说不出口了。”卢修斯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漠高傲的贵族模样,“我开始怀疑,帮助你或许并不是正确的选择。和你在一起,太委屈他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只再说一句,梓松他嘴硬心软,你可以放低姿态死缠烂打,至于能不能成功,谁也说不准。”

    “你该离开了。”卢修斯毫不留情地送客,爱这个字眼,固然不能滥用,像他和纳西莎之间,根本不需要说这个字,行动就足以表明一切。但那人不同,冰封过的心,如果没有足够的温暖,如果还是只能碰上一个吝于启齿的人,如何解冻?就算他能体会到对方内敛的感情,也太过辛苦,更何况是斯内普这样在他心中留下利刺的人。

    卢修斯摇摇头,自己的帮忙就算成功,只怕那人也开心不到哪去,而且以斯内普如今的表现,怕是再不会瞒着他任何事,如果乖乖地把自己今天说的“死缠烂打”交待出去,又得被迁怒了……

    回到学校后,斯内普一面避着总是找自己的卡卡洛夫,一面想法设法地找刻意避着自己的竺梓松却始终堵不住男孩,只能借魔药课的机会恶狠狠地拿吐真剂威胁了救世主一顿,先前他只愤恨为那人准备的东西没用上却被这小鬼捡了便宜,被卢修斯一顿数落才意识到这还会令那人不高兴,脸色自然十分不好看。

    课到中途,卡卡洛夫闯进课堂,厚颜地待在教室里等着下课,和他父亲一样惹人厌的救世主还偷听他与卡卡洛夫的谈话,气得斯内普立刻决定这学期绝不会让那小崽子拿到比及格更高的分数。

    竺梓松把关在玻璃瓶里的丽塔?斯基特忘得一干二净,直到赫敏被无数封信淹没最后还被信中附带的未稀释的泡泡茎浓液弄伤了手,才赶紧把这女人放出来,让她又写了一篇挽救赫敏声誉的文章,不过远效果不如前一篇宣扬“师慈徒孝”的来得好。

    吃了好多天树叶的名记者可怜巴巴地求饶,发誓再不会随意诬蔑他人,竺梓松早已消了气,同时也真怕自己忘性太大,瓶子放在空间袋里易被忽视,万一把人——或者甲虫活活饿死就不好了,也就在一番威胁后把女人放归生天。

    那三个学生被邓布利多找去谈了一次之后就颤抖着向斯内普道了歉,少了一大乐趣的竺梓松只能把精力尽数花在躲避某位听了道歉而高兴得越发频繁堵人的教授上。

    他回来了?

    “斯科……埃弗隆先生!”德拉科拉住走廊上匆匆经过的“学弟”,“你这几天很忙吗?都不来有求必应室指点我了……”

    竺梓松诧异地看向一脸紧张的男孩,为他的对自己的称呼而奇怪,猛然想起那天自己因为不愿解释而让他写信去问卢修斯,这么说的话或许他这些天惊疑的视线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出于对那些暴力行径的厌恶?

    “哦,是啊,比较忙,今晚我会去的。”竺梓松笑笑答道,心底被突如其来的喜悦装满了,他就知道!卢修斯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事就和其他人一样看待自己,他就和他父亲一样,是自己的朋友,是会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德拉科对得到的回答很高兴,又满是崇拜地看了眼笑意盈盈的男孩才离开。

    “埃弗隆先生!”竺梓松还浸在喜悦中,一听到身后的声音,温和的笑意迅速凝固在脸上,调整了表情,才慢慢转过身。

    斯内普用目光将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小巫师们纷纷逼退,才恭谨地低声问:“埃弗隆先生,先前您说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不知您有什么时间方便吗?”

    竺梓松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这年头流行谈话节目吗?先是邓布利多,昨晚去魁地奇球场听第三场比赛的介绍时又被克鲁姆硬拉着答应今天要详谈一次,晚上和德拉科肯定也得谈一场,现在又来一个,难道他们不觉得谈话其实是项很耗费心神的活动吗!

    可这是自己原先便答应下的,也不好反驳,想了想,霍格沃兹中人多口杂,尤其是现在流言才刚刚偃旗息鼓,又不愿让有求必应室暴露,便道:“周末吧,周六我要出去一趟,下午三点在三把扫帚包厢,如何?”

    “好!”斯内普黑亮的眼睛定定看着男孩,仿佛闪烁着光芒,“我一定准时到。谢谢您!”

    〖这一次,总得说清楚了。〗竺梓松别开眼,不去看他眼中满满的诚意,轻轻嗯了一声就绕过男人离开。

    下课后竺梓松来到湖边,看到克鲁姆正踢着小石子走来走去,便上前打了个招呼。

    “嗨,你好。”克鲁姆颇有些紧张,还四处张望,似乎在怕人偷听。

    “找我想谈什么?”竺梓松对他的紧张很是不解,湖边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一目了然,空旷得藏不了人。

    “我想知道,”克鲁姆灼灼地盯着比他矮上一个头的男孩,“你和赫米恩是什么关系?”

    “赫米恩?”竺梓松愣了一下,才了然地笑起来,“赫敏是吧?你想太多了,我和她没什么关系,事实上,我们或许连朋友也算不上。你不要信斯基特的那些报道,那些不会再出现了。”

    “那么上一关比赛,你为什么会救她?她明明是我的珍宝!”克鲁姆满脸的不相信,“还有舞会时,我一听到消息就立刻去邀请她,结果她已经答应了你,这样也叫没什么关系?”

    “啊那个……”竺梓松尴尬地瞪大了眼,他竟然把这两件事给忽视了,这家伙喝飞醋也不是毫无理由啊,“你也听裁判说了,我是‘故意扰乱比赛’,完全和赫敏无关。至于舞会,真的很抱歉抢了你的舞伴,我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所以才找了赫敏帮忙,她是个善良的姑娘。”

    “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想确认下你们的关系,”克鲁姆的脸色好看了些,还泛了些红色,“我昨天还问了哈利?波特,你知道的,报上写的很难听……结果后来被你们的魔法部官员袭击了……”

    “怎么回事?”竺梓松立刻竖起耳朵,据卢修斯说魔法部近期不大太平,伯莎?乔金斯失踪了大半年,最近克劳奇也开始闭门不出,大事小事都通过猫头鹰,现在竟又发生了袭击案件。

    “也没什么,那男人看上去已经疯了,说什么神秘人更强大了的鬼话。”克鲁姆显然不愿详谈,挥挥手就打算告别离开。

    竺梓松目色一沉,事关黑魔王他就不可能不调查个明白,魔杖在袍底轻轻一挥,心底默念“摄神取念”。克鲁姆恍惚了一下,不自觉地就把昨天被打晕前的事回想了一遍。

    〖竟然是老克劳奇,还提到了小巴蒂和乔金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竺梓松皱眉琢磨着,停下刺探,道:“那人真是疯了,我们该走了。”

    “唔……嗯,好的,那再见了。”克鲁姆毫不怀疑。

    〖事情还真是多啊,最后一个魂器还好端端地躺在那山洞里,可卢修斯手上越来越清晰的标记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在变强的关系?还是说哈利脑子里的那个在变强?再不然当初分裂到纳吉妮身上的那个其实是成功的而我没检查出来?〗竺梓松走回城堡,脑子里还思索着种种可能性,只觉得任何一种猜测都不切实际。

    去厨房做了几道小菜,竺梓松悠哉游哉地进了有求必应室,德拉科那小子果然一见就两眼放光,只碍着“学弟”的身份仍旧乖乖地坐在原处,连叉子都握得很是拘谨。

    竺梓松一面吃着,一面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卢修斯都告诉了他些什么,德拉科一五一十地说了。卢修斯并没直说他的身份,更没有提到另一个灵魂的事,但已经得知那名间谍就是斯内普的德拉科怎么可能还意识不到这个让魔药教授成为自己珍宝的男孩究竟是什么人,回想起自己与他这几年的相处,心中不知该是惊喜骄傲还是惶恐。

    竺梓松觉察到小贵族的情绪,不由笑了起来,心下却开始懊悔,霍格沃兹最后一个可以好好说话的对象可能就此消失了,暗骂自己做事不经脑子,口中却安慰道:“你不要紧张,这一年我们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嘛。”

    德拉科的眼中开始透出兴奋的光芒:“您是说,以后还能教我那些?”

    “呵呵,当然,”竺梓松低声笑着,“这两天没来,让我看看你练得怎样了。”

    周末很快到来,竺梓松大清早便从密道离开霍格沃兹,先是去麻瓜监狱偷了个早先便确定好的死刑犯,然后带着他幻影移形到伏地魔藏了魂器的山洞洞口,通过重重机关后逼着那人喝下石盆中的液体,看着死刑犯痛苦挣扎的模样竺梓松不寒而栗,伏地魔折腾人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或者自己也不赖。

    液体很快就见了底,竺梓松直接给了把不断试图把头探到湖里喝水的男人个阿瓦达,掏出石盆底部的挂坠盒,甫一触手便大惊失色,这挂坠盒安然躺在自己手中,已然不是伏地魔的那个魂器!

    心念转间,竺梓松立刻便想起了当年安置这个魂器时伏地魔用的是布莱克家的家养小精灵,而唯一知晓这件事的雷古勒斯在之后不久便失了踪,伏地魔对这个懦弱的布莱克家次子丝毫不重视,自己也因此没留意,难道说这个看上去十分软弱的人偷换了魂器?那么这些天的状况,是伏地魔复出的象征?

    竺梓松将挂坠盒照原样放回石盆中,液体立刻涌出来填满了石盆,乘上小船离开山洞,将人的尸体带回监狱原先的牢房放好,作出猝死的假相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他要回来了?〗竺梓松心神不宁,〖他回来的话……不仅是贝拉,还有卢修斯……都会转移阵地吧……〗便去翻倒巷看了下贝拉特里克斯,女人抱着预言家日报和女巫周刊愤愤然向他求证:“主人,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

    “那是斯基特胡说的,你别管那么多,”竺梓松本就头痛,敷衍着回答,心里想着怎么向邓布利多交待,前几天自己才信誓旦旦地对他说不会再有奇洛那种事出现,如今只怕还不会那么简单。

    “主人,请恕我直言,为什么我对您这么忠心还比不上斯内普那个叛徒在您心中的分量?”贝拉愤恨的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为什么您最重要的人会是那个杂种,我实在想不明白。”

    “贝拉,”竺梓松皱起了眉,“不要这样骂人。”

    “主人!他是个混血,就是个杂种!”贝拉忍了半晌,还是憋不住,“想想他都做了什么,您不该对他这么宽容,有用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我愿意为主人做任何事!”

    “好了贝拉,我知道你的忠诚,”竺梓松揉揉太阳|岤,心里还补充了一句——是对伏地魔的,“血统真这么重要吗?要知道,伏……我的父亲也是个麻瓜,你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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