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私人中医第4部分阅读
[重生]私人中医 作者:肉书屋
东西。”李宏文啧啧两声,部队就是好东西多啊。
“都是大老板了还吝啬这点钱,我给你说那虎皮做的褥子可是很暖和的,可以考虑考虑。”
“什么这点钱?要不是远哥拉我一起做生意,我现在别说三十万,三万我都拿不出来。”真是个大少爷,他以为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怎么回事,说说。”听他这么说廖安和来了兴致。李宏文把张远让他去开茶厂,然后如何打拼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廖安和感叹:“远哥运气可真好。”
“我哥可不只是运气好,他也很有眼光,很会投资。我去开茶厂的时候,那会还没多少人喝普洱茶,我总担心做亏了。等茶厂走上正轨,普洱茶就被炒红了。而且慢慢的我才知道我哥还有投资其他生意,不过都是以入股的方式。”李宏文一脸崇拜的说着,称呼也从远哥也直接上升到了我哥。
“嗯,是很厉害,要不我也跟他一起投资做点什么?”廖安和似真似假的说着。
“那你就得问我哥了。”
“问我什么”张远拎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远哥。”两人看到张远回来同时向他打招呼。
“刚才你们说问我什么呢?”张远面带温和的笑容,看着两人。
“安和想问你可不可以跟着你一起投资。”
“可以啊,但是我可不保证稳赚。”张远有些诧异,安和怎么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但也不反对一起合作,有了他们家的背景有些事会好办很多。
“没关系,我相信远哥。”
廖安和刚才也只是随便说说,不过现在人家都同意了自己加入也没什么。“不过我可以拿出来的钱可能不是很多。”
“没关系,以后慢慢就多起来了。而且以你们家的关系想必想找你入伙的人多的是。你们继续聊,我去把菜处理了,上午就随便吃点,下午我给你们做大餐。”
张远走进厨房,把今天买回来的菜洗净,放好。然后开始准备上午的饭菜,他先把饭煮上。又用土鸡蛋炖了个白参炖蛋。白参味道清香、鲜美爽口、营养丰富,清肝明目、滋补强身,搭配上蛋香味浓郁的土鸡蛋,味道更是软嫩鲜香。他把蛋羹放入蒸锅后,他又开始准备其他菜。
“过来吃饭了。”把准备好的菜端上桌,张远向客厅方向喊道。
李宏文和廖安和两人在餐桌前坐下,桌上有白参炖蛋、香煎越南粽子、薄荷牛肉沫、三鲜汤、香菇油菜。
廖安和先喝了一碗汤,又吃了些蛋羹。然后让李宏文给他盛了一碗饭,用勺子舀了一大勺薄荷牛肉沫拌饭吃,牛肉的香味中带着薄荷的清香。牛肉很嫩,远哥的火候掌握的很好。而且估计是自己剁的吃着也不柴,用来下饭再好不过。就是这万恶的骨折,远哥为了照顾他居然一点辣椒也没放,还是放了小米辣的更够味啊。
“远哥,这次的薄荷牛肉你怎么不放小米辣啊。”李宏文也发现了,不满的抱怨。然后看见他对面的廖安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反应过来,立即夹了一块煎得酥脆的粽子片埋头苦吃。
“远哥,我今天不吃药,吃一点辣的东西没关系吧。”廖安和苦哈哈的看着张远,晚饭他想吃些有辣味的。
“好,但不能多吃。”张远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着小吃货还是没变啊。
吃完午饭,李宏文收拾了碗筷,然后就抱着茶和廖安和到院子里喝茶聊天去了。
“宏文,茶别泡的太浓。”
“知道了。”
“托福了,我前两次来你哥可是连茶水都不让我喝一口,你说医生都这么啰嗦吗”廖安和的抱怨声从院子传来,张远苦笑自己对他好像还真的是啰嗦了些。
张远不理会两个小的,午休起来后把洗好的草芽并着葱、姜、枸杞配上调好味的高汤蒸熟。然后把仔鸡洗净后在砍成小块,用清水漂洗净血,然后和调味料一起放入汽锅内盖好,汽锅置于一放满水的汤锅之上,用砂布将隙缝堵上
,以免漏汽,再放到火上煮。汤锅的水开后,蒸汽就通过汽锅中间的汽嘴将鸡逐渐蒸熟。由于汤汁是蒸汽凝成,鸡肉的鲜味在蒸的过程中丧失较少,所以基本上保持了鸡的原汁原味。在起锅前十分钟把草芽放进去。出锅后清淡素雅,质地鲜嫩、鲜香滋嫩,味美无比。
原本他是想放些三七进去,但想到廖安和吃中药的痛苦模样就换了鲜甜的草芽,突出本就原汁原味的鸡汤的鲜美。这道菜做起来很费时,要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张远很少做。
至于其他的菜就简单得多了他炒了一个蚕豆炒火腿,既有花豆的清香,又有火腿的味厚。还有一道金丝凤尾虾,把土豆丝炸脆,去头、去壳、留尾的青虾上脆皮糊入八成热的油锅炸至金黄。把炸好的虾裹上卡夫酱在包上土豆丝,味道酥脆可口,香浓美味。其他的就是简单的素炒菜心,家常小炒肉。菜虽然不多,但三个人那是足够了。
当廖安和看到这些菜内心的小人在流泪,这所谓的辣椒就是那菜心里的几包提味的胡辣椒,还有小炒肉里面那寥寥无几的青椒。他森森的觉得自己被远哥忽悠了,虽然还是汤美菜香,但是他想吃辣的啊。等他的脚好了以后,一定要买上许多自己喜欢吃的菜天天来蹭饭,他不管,反正远哥以后就是他的合伙人了。。
☆、016
虽然这天没有吃到自己喜欢的带辣味的菜肴,但对于今天吃的菜他还是很满意的。吃完晚饭,李宏文和廖安和又聊了一会才开车送他回部队。李宏文还告诉他,应为有事要办,最近会在这多住几天。于是廖安和就跟他约好,周末由他请张远和李宏文吃饭。李宏文欣然同意,让他明天定好地方给自己打电话。
廖安和刚回到宿舍,就被人丁承业的人喊了过去。廖安和很奇怪,现在都这么晚了丁承业找他到办公室有什么事?不过他还是让那名小战士帮忙拎着李宏文送给他的那盒包装精美的茶叶去了。到了之后,带他来的小战士把茶叶放到丁承业的办公桌上就出去了。
“业哥,这个是我朋友开的茶厂生产的茶叶,你尝尝。”廖安和到了丁承业的办公室,坐到他对面。
“你这去吃饭还连吃带拿啊?”丁承业看着那盒茶叶,取笑道。
“你找我来什么事?”廖安和有些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
“最近军区纪检组的会下来,等他们走后准备给你提干。”
“哦。”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你那是什么表情,别人听说提干不都是很高兴的。”他看着廖安和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感觉要提干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自己着算不算是一头热,还想着早些告诉他这些好消息。
“我是很高兴啊,你没看出来啊。”廖安和配合的给了他一个愉快的笑脸。
“我还真没看出来,还有这次准备把你从采购办调到政治部档案科。”丁承业现在也懒得去计较他那态度了。
“唉,又要换岗位啊,我好不容易才刚上手。”他到部队才一年多,已近换了好几个岗位了。现在采购部的工作也刚理顺,他正准备作一番变动呢。
“采购办现在的岗位是一年一换了,而且以前你换岗位还不是你自己闹的。要不是你把油运科科长给揍了能到现在还没提干?”说到这个丁承业就生气,这家伙也太不省心了。刚到部队没几个月就把油运科长揍得下不了床,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不过那家会也太不经揍了,居然被比他瘦小的廖安和揍得毫无还手之力。话说他也不想想他们家的这些小孩是从小就请人来锻炼,那身体素质和身手是别人能比的吗?
“这能怪我吗?要是战争年代都可以直接枪毙他了。这都叫什么事,一箱汽油,上面的是油下面的是水,车子开出十几米就熄火了。油罐里都是这样。”
说到这个廖安和也来气啊,他们外出训练,他负责带人在前面侦查。他们那天的行程是六十公里,然后就只给加了够行驶六十公里的油
。之后任务改了,侦查行程只有三十公里,居然又给他从油箱里抽了一半。抽就抽吧,也可以说是节省精打细算。谁知道他车子才开出去没几米就熄火了,一检查油箱里全是水。妈的这都什么事,于是怒火攻心的他当时就找油运科理论,结果那些家伙还不承认,后来他就直接把他们科长揍到医院躺着去了。
“这件事后来不是也调查清楚了,不关那个科长的事,他也是刚上任的,那些事完全是前任调离之前做的。”这件事闹大了,廖安和在原来的部队呆不下去才被调来他这里。不过这样的事他也很反感,已近超出他的底线了,要是在他的部队出现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放过那样的人。
“但现在的负责人是他,难道他就没有责任,他是死人啊。”廖安和还是不服气的说到,那家伙活该,本来就欠揍。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这些都有人处理,也不需要我们操心。”丁承业想起这家伙做的事,就开始觉得头疼。
“哦。”哼,还不是你先提起来的。
“最近把你手上的工作清一清,这边随时都有可能会下调令。”
“好。”
周末,张远先带李宏文见了朱建松,这人刚五十出头,两鬓花白,看着来精明干练。他曾经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珠宝玉器商人,就是因为太贪心迷上赌石看走了眼血本无归,把自己辛苦打拼的事业全都毁了,最后不得不和自己签订了五年的服务协议。当然自己也答应明面上的老板由他做,并开出了丰厚的报酬。
常言道黄金有价玉无价,一块路边不会被不懂行的人多看一眼的普通石头,懂行的人然依据它的皮壳的表现,看出一份水的卖五万,看出十分水的卖五十万。而赌石的人将此石头解开,如内里是满绿,且为玻璃种的,就可以卖到五百万,甚至三千万。反之,如果贪心不足看走眼的也可能把三千万变成了几百万或是几十万。霎时,平地爆富;瞬间,一贫如洗;大起大落神鬼莫测,惊心动魄生死难卜。
他们见面的地点约在一家环境清幽的茶室,虽然朱建松也算是他的员工,但是为了表示对这入行已久的老前辈的尊重,他们还是提前到达。不过朱建松也很守时,并没有让他们多等。
“朱叔叔,我已经点了您最喜欢喝的铁观音,您看是否还需要什么?”张远温和有礼的请他坐下。
“小远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周到。”朱建松乐呵呵的笑着,在看到李宏文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做了大半辈子的生意,没想到最后却要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打工。开始他还想着这人年轻好敷衍,谁知
道这人却是十分精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和可欺,但实际上却是个很强势的人。不过这人对自己倒是很尊重,在外面也给足了自己面子。
“那里,这是我们做晚辈的该做的。对了,这是我给你提到过的我弟弟李宏文。”
“朱叔叔好,听说朱叔叔喜欢喝铁观音,我买了一些上好的铁观音给朱叔叔品品。”李宏文拿出张远给他准备好的铁观音递给朱建松。
“你这孩子真是太客气了。”朱建松笑眯眯的接过礼品袋,显然对于李宏文的尊重很满意。
“朱叔叔,这次缅甸玉石公盘我想让您带宏文一起去,以后玉石这块的生意我想让他帮我打理,还望您多提点提点。”张远啜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现在你们这些年青人真是能干啊,我们这些人老啰。”虽然他面色如常,但心里却想着这人是不是想找个人来看着他?
“那里,那里,宏文什么也不懂,我也是想让他多学点东西,将来也好有个一技之长。”
“是啊,朱叔叔晚辈可是常听我哥夸你呢。”
“呵呵,那还真是我的荣幸,等日期出来了,我通知你们。”尽管心里不愿意,但他还是得答应下来,谁让他现在完全仰仗于别人呢。
几人貌似热切的聊了一上午,又一起吃过午饭才分开。李宏文大半时间都是看着两人一脸笑意的你来我往相互试探,对张远的崇拜那是更上一层楼。
等送走了朱建松,张远对李宏文说:“这人十分精明,对玉石行业了解颇多,但他肯定不会愿意教你。所以能从他那里学到多少就只有看你的本事了。玉石行家的经验都处于严格封闭、保密之中,如果你真的选择做这行就要有心里准备。还有以后遇到什么优秀的人才,你也可以重金聘回来。”
张远又给他讲了一些朱建松的事,刚开始他们一起去买玉石料,朱建松见他买的都是明货就怂恿他赌石。并指着心场区的黄沙皮忽悠他是老场区的欺负他不懂行,后来他凭着直觉选了一块皮壳上沙粒匀称的老场区毛料,最后擦出满绿。成交价四万元的毛料马上价值飙升到了五十万以上,朱建松的脸色很难看。
他认为那是张远运气好,又怂恿他买别的,张远买是买了但没有买朱建松建议他买的那些。而且买的都是价格不是很高的毛料,但每次擦出来之后价值都远远高出他的预料之中。从那以后他才知道张远不是好糊弄的。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张远虽然了解一些,但他选那些石头并不是多懂行,完全就是因为运气好,这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当时他也一下玩出些
味道来,差点没忍住买了一块价值三百万的毛料。那是他才深刻体会,难怪这么多人会迷上赌石头,甚至于像朱建松这样倾家荡产的。一天时间不到赚进几百万,要不是他重活一世,自制力强说不定因为这一天的顺风顺水就沉溺在其中了。
李宏文纠结了,自己要不要选择这个行业,着看起来水好深啊。但是感觉很有挑战性,做这行能学到的东西挺多的。他可以像远哥一样做好吗?其实李宏文没发现,他已经在张远的讲述中渐渐对玉石行业起了兴趣。
☆、017
下午,李宏文开车载着张远,接了廖安一起到离城半小时车程的小鱼村吃烤鱼和农家菜。车子从高速公路的一个小岔路口驶到一个小山凹了,顺着一条刚够一辆车行驶的道路来到了村子中心。这里有个很大的龙潭,龙潭的出水量大,清澈见底常年冰冷。龙潭里的鱼悠闲的游着,有的鱼甚至有一两米长。在当地龙潭里的鱼代表龙神的化身,是不能捕捉的。水流顺着龙潭边的小沟流到各家的鱼塘内。
这里的农家乐都是建在水上的木板房,走在通道上木板,脚下的木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一晃一晃的,偶尔可以看到从木板的缝隙中透出的盈盈水光。通道的尽头是一间间搭建在水上,竹墙圆顶的茅草屋。每间屋子前都有一个小小的平台供客人们休息。
老板把刚从鱼塘里捞上来的罗非鱼宰杀洗净以后用辣椒、小茴、辣盐等,腌制半小时左右,然后放到炭火上烤。其间要掌握好火候不能烤糊了,而且烤制时间也要注意。时间长了鱼肉会太干,失了鲜美;时间短了鱼肉中的水气较重,味道寡淡。
要等开饭还要一个多小时,于是三人便拿着鱼竿坐在茅草屋前的平台上钓鱼。这里的鱼都是人工饲养的不怎么好钓,而且顾客把鱼钓起来之后不愿意要,是要把鱼重新放回水里去的。所以主人家会把鱼基本喂饱,原来他们是把鱼喂得饱饱的,但是客人总会往水里撒鱼食,把鱼引诱到他们下竿的地方,等客人走后不少鱼被活活撑死。
张远自己坐在一边,钓竿随意的放在脚边。他惬意的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看着这片被水环绕的小渔村。夕阳西沉为这个水上的小村庄晕染上了温暖人心的暖黄|色。清风吹拂过清澈如镜的水面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点点光芒。鱼塘中的鱼儿时而露出水面,时而沉到塘底,欢快的嬉戏着。现在远方的客人陆陆续续来到这里享用晚餐,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烤鱼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让人更觉得饥肠辘辘。
但这片刻宁静很快被另一边的两人打断了,张远把远眺的视线放到另一边的李宏文和廖安和身上。
“安和,怎么这鱼总是不上钩?”李宏文看着清澈见底的水面,他的鱼饵边上有几条鱼儿摆着尾巴游来游去,但等了半天就是不见鱼儿咬钩。
“在等等,说不定它在试探。”廖安和其实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他这边的情况与李宏文一样,其实他也想问为什么鱼儿不上钩。
“要不我们
撒点鱼食多引诱一些过来好混水钓鱼?”
“我看行。”廖安和点头。
于是两个没耐心的家伙就开始往水里撒鱼食,四周的鱼儿蜂拥赶来争抢着食物,但就是不咬钩。李宏文把鱼线是收了又放,放了又收。鱼儿游到哪里他就把鱼饵抛到哪里,终于在一池子的鱼都快被他们两个喂撑的时候,廖安和钓上来一条巴掌大的罗非鱼。
李宏文十分高兴的扔下自己的钓竿替腿脚不便的廖安和处理那条鱼,结果他从木板上双手紧紧的把那只鱼抓起来一看傻眼了。只见鱼钩并不是勾在鱼唇上的,而是牢牢的钩在鱼肚皮上。
“哈哈哈哈~~我说安和,你这是钓鱼还是钩鱼呢?”李宏文乐了,他把钩住鱼的地方翻给廖安和看。
“管他呢,不管是钓是钩只要有收获就好。”廖安和丝毫不在意是以什么方式把鱼弄上岸。
“也是,你等着,我让老板把这条鱼给你烤了。”李宏文说着,把鱼从鱼钩上解下来,提着就往厨房的方向跑。
这时张远的鱼竿也有了反应,他慢慢的收线,钓起一条一斤多的鱼。廖安和郁闷了,看来没有耐心的人还真的不适合钓鱼哎。夕阳西下,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他们的菜终于被端上桌。三人高兴的解决完晚餐,又坐着聊了一会才开车返回。
途中李宏文还意犹未尽的提议去泡脚,结果被廖安和毫不客气的驳回。李宏文压根就忘了廖安和现在是伤员,于是只好怏怏的把廖安和送了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远晚上下班后就带着李宏文出去应酬,轮着给他介绍几家银行的行长。这些行长对本市有资底,实力雄厚的公司领导都很熟悉,每年都会请大客户吃饭。张远在每个银行都有户头,而且存款还不少,于是在各支行的主任引荐,和他的刻意的结交下,他与各银行的行长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张远虽然现在不贷款,可是他要做的是投资。而这些人往往就是消息最灵通之人,只要他透露一点意向,这些人就会从中为他牵线搭桥。那些想找资金赞助,缺乏前期的启动资金,银行就会询问他愿不愿意投资。要是双方达成意向,投入前期启动资金,后期大部分资金又可以从银行贷款。而作为引荐方的也可以从中间得到不少的好处。当然这些投资中,有很多项目都是很有风险的。朱建松也是由银行的人介绍他认识的。那时他面临破产,银行不愿意贷款给他。张远听一位行长提起后就开始留心
这件事,然后在朱建松破产走投无路的时候找到他。
等李宏文基本在各位行长面前露了个脸之后就回去了,毕竟茶厂那边也不能不管。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他学到了不少东西,让他的心开始动摇,他也许可以有更广阔的世界。张远看出他的犹豫,让他回去逐渐清理茶厂的工作,慢慢把时间腾出来学习其他事务。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张远陆续把手上的基金和股票卖出,把资金回收。李宏文也在渐渐的把工作重心转移。而廖安和后来又换了两次药,每次都会算准时间,然后赖在张远家中吃饭。
廖安和的脚不需要上药之后,基本已经可以脱离拐杖自己行走,不过还有些一瘸一拐的就是了。而军部下来的纪检组也到了师部,政治部主任祝明立负责安排检查工作。廖安和原本想着反正也不关他什么事,成天该干嘛干嘛。但事情往往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天廖安和正在办公室里检查合同到期的供应商,准备重新签订接下来一年的采购合同。就在他聚精会神的检查合同的时候,政治部和纪检组的人找到了他,希望他配合工作调查。
“廖助理,我们有点事需要麻烦你配合。”带人来的是政治部秘书科的杨秘书。廖安和认识这个人,因为他文笔好,写的文章还上过央视的军事频道,刚从团部调到师部机关工作。这人因他的才华而出名,但也因他的才华而被排挤。廖安和却不是很喜欢这人,总觉得这人太功利。
“好。”廖安和知道这些人来准没好事,但他还是很配合他们的工作。
☆、018
此时办公室内只有廖安和一人,杨秘书关上门,几人便在廖安和面前坐下。一名三十出头的军官从他带来的文件夹里拿出了一张报账单递给廖安和。“廖助理,你看看上面经办人的名字是你签的吗?”杨秘书和另一名军官提着笔开始做记录。
廖安和狐疑的接过那张单据看了看,那是一张三万元的报账单,上面的除了经办人签字是自己的笔迹外其余的都是别人的笔迹,对于这张单据他还有些映像。“是啊。”
“那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附在后面的发票是假的。”见到廖安和承认,那名军官接着说。
廖安和翻过第一页,扫了一眼后面那张粘贴单上贴的发票。“我怎么知道。”他的确不知道,这张单据并不是他报销的,而且发票也不是过他手的。
“这不是你经办的吗?”
“不是。”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要签字?”那名军官的语气开始有些强硬起来,另外一人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然后给他使了个眼色。
“他们拿给我签字的时候只有那个位置有空了,我不是只有签在那里了。”廖安和也很光棍,当初这张单据是他刚来的时候魏东拿来给他签的,他看所有该签字的地方都签好了,单据也填写好了心想签就签嘛,天塌了高个的顶着,而且他的确不知道那张发票是假的。
那名军官和另外两人互看了一眼,要回那张单据。“廖助理,我们今天就先谈到这里,我们会对实际情况进行核实。”
他们心想估计在他这里也问不出来什么了。听说这人背景很硬不能随便得罪,他们还是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再说。这上面签字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他们还是慎重些的好。
对于这件事,廖安和一点也不担心,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估计没查清楚就悄悄处理了。他只要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就行了,这些事他们顶多也就是了解一下。廖安和对此不以为意,丁承业更不会过问。现在不是已经把采购办的人一年一换了吗?
张远最近很是悠闲,他的生意多数都是别人经营,他找个财务给他查查账,然后等着分红就行。这段时间他又给家里汇了两万块钱,家里也没打电话烦他。他每天就按时上下班,侍弄侍弄他的花草,看看书。这其实就是他一直想过的生活。
但他上辈子穷怕了,那种因为没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
生命不停的流逝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感觉让他铭刻于心。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因为没钱忍着病痛等待死亡的绝望和痛苦。忘不了上辈子他出事之后,父母几乎卖了家里所有的家常替他还债务瞬间苍老了十几年,明明才六十岁都不到的人,却像快七十年近顾惜的老人。父亲那黝黑且布满皱纹的脸庞因为牙齿掉了也没钱去装假牙,嘴唇紧皱在一起,满头的白发,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愁绪。本该颐养天年的父母却因为他,一直佝偻着身躯在地里不停的劳作。而他呢?他除了闲暇时间多做一些农活,其他的就什么也做不到了。
他没有能力赡养父母,没有能力照顾弟妹,这是他心中的痛。现在他有能力了,心里还是疲惫不堪。有时候他会想,父母是不是因为觉得他过得好,就对他漠不关心?还是他们其实是关心他的,只是农村人不善于表达。转瞬他又摇头苦笑,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让父母衣食无忧,安度晚年,他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张远今天与平时一样按时到了医院,穿上白大褂等着病人上门。但是没等多会走廊上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闯进他的办公室。张远看着这阵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从桌前站起来,毫不畏惧的看着眼前这群来着不善的人。这群人里五男,三女,老少皆有。身上穿的衣服布料都不怎么好,估计家境一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愤怒的表情,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你就是张医生?”一名五十岁左右,体型微胖的男人问。
“我是。”
“你这个庸医,看看你这开得什么药?让我们的亲人因为药物中毒躺在医院里急救。”一名瘦瘦的中年妇女一边大吼着,一边抹泪。
“就是,就是,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麻烦你们说清楚一些,我不是很明白。”他想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你这个害人的庸医。”那几名中年妇女只知道一个劲的骂骂咧咧。带头的那名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还算比较理智。“今天一大早我二妹到你这里看病,却没想到吃过你开的药之后就皮肤冰冷呕吐,面色发白,话都说不清楚。”
“这里是么回事?”向主任见到这边情况不对,走了进来。
“我现在也还没弄清楚,正在询问。似乎是有病人因为药物中毒了。”
“什么不清楚,我家的人都躺在床上快不行了。”那群家属又哭又闹。
“大家先冷静冷静,你们带收费单据、处方、药渣或是没有吃完的中药了吗?”这种事情病人家属正在气头上,不适合当时人解决。
“你是谁啊?”那些家属戒备的看着向主任。
“我是中医科的主任,有什么事我们大家慢慢说,我是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
“主任这种庸医你们医院一定不能在用了,他都快害死人了。”
“这就是还没吃完的药。”一名年轻的女孩子倒是没有胡闹,只是拉着脸把两包中药和张远开的处方放到桌上。
向主任一看那药包就松了一口气,他们医院装中药的药包都是统一规范,并印有医院标志的。而这两个药包明显就是用自己裁剪的牛皮纸包的。他不动声色的拿起处方看了看,处方没问题,医生签字那里也的确是张远的名字,但是却没有计价人员、抓药及复核人员的签名。这样就更加肯定了这药不是出自医院,处方也没问题,这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与医院无关。
张远看完处方点了点头,递给向主任。向主任打开药包,把里面已经混杂在一起的中药一味一味的挑拣出来核对。当他看到其中一味中药材时,脸色大变。拿起来看了又看,满脸疑惑不应该会这样啊?
“张远,你看看这味药。”向主任转向长在他身边,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堆中药上的张远。
张远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中药。“主任,是附片没错。而且这些药里面没有半夏,抓药的抓错了。”附片在中药当中属于毒性中药材、中药饮片,药店是必须建立台账专人负责的,并且也会单独存放保管。即使在抓药的时候抓错了也不可能吧附片搞错啊,现在的药店也太不负责任了。难怪向主任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他也很难相信居然有人会犯这样的错误。
“即使是抓药的抓错了,也是你们医院的错。”病人家属继续叫嚣着不依不饶。
张远伸手托了托眼镜,两眼直视着这群堵在他办公室里的人,眼底一片冰寒。他拿起处方和附片,对着他们说:“我知道你们的家属中毒,你们情绪激动。但根据你们刚才形容的症状,还有现在检查出来的结果很明显的附片中毒症状。我开的处方上并没有附片,而你们带来的药包里面没有半夏而多了附片。这就证实了不是处方有问题,而是药抓错了。而且你们带来的药也不是在我们医院拿的,我们医院里的药包上都有医院的标志。我想你们应该好
好问问你们的亲人,这药到底是在那里买的。”张远估计又是一个贪图便宜的病人,嫌弃医院里的药贵,私自拿着处方到外面抓药去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病人家属不服气的嚷嚷着。
“既然你们说是我们医院的药,麻烦你们出示付款证明。”张远声音开始带着些冰冷,没有一贯的温和。对于这种胡搅蛮缠的人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谁会保留着那种东西啊。”一个中年妇女蛮不讲理的说。她身边的年青女孩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说:“婶婶,舅妈的药好像是从医院门口的那家平价大药房里抓的。”
中年女子瞪了她一眼说:“你怎么知道?少胡说。”
“你自己看。”女孩把他手上的袋子递给中年妇女,里面还有一张收据,收据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药店的名称日期,还有中药几副,多少钱而且是更药装在一起的。
于是一群人顿时哑了,有些尴尬的看着张远和向主人。
“我看各位还是回去看看你们的家人有没有脱离危险了,我想你们也很担心她的安危吧。”张远现在只想早些把这些人打发走,现在他们已经影响到他的工作了。
“张医生,对不起啊,那我们就先走了。”既然人家不介意,还给他们台阶下,一群人连忙拿着药和处方走了。
☆、019
“张远,刚才做的不错。遇事就是要冷静处理。”向主任对于张远今天处理突发事件的冷静理智很是赞赏,还有那不心虚、不胆怯、也不占着有理就没完没了。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张远对向主任说着,毕竟是因为他的关系让领导站出来主持大局。
“这又不是你的错,好了,继续工作。”向主任说着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走道上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张远坐回办公桌前继续工作。小许一群小护士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为张远喊冤抱不平,对于刚才来找事的那一家人印象差到了极点。
张远对那家人的态度倒是很理解,毕竟要是完全讲理的话对于缺乏医学知识和药剂知识的人,专业的医生是很容易唬弄过去的。有时候蛮不讲理反而会好一些,但理解归理解,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
其实话说回来现在不负责的医生越来越多,医术渐渐依赖先进的仪器,反正仪器会给出正确的结果,所以病人时常会验完血又验尿,照完头部又照胸的。医德更是慢慢的成为了浮云。而具有真正医术、医德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病人对医生的态度也从原来的全心信任、尊敬慢慢的变成了质疑。而且总是防备着医生从他那里诈取医药费,好拿奖金,医生会不会误诊。特别是有些病人在这家医院诊断出得了重病,换一家医院连住院都不用,吃几个疗程的药就活蹦乱跳了。
甚至有的医院医生是拿提成的,病人越多收取的医药费越多,那医生的收入也就越多。还有些医院为了防止病人在拿到处方之后,直接就拿着处方到外面的药店抓药。而医院为了杜绝这种情况也想出了一些层出不穷的办法,有的中药处方上总会两三剂药是写代号,西药则是直接让病人在看病时办张医院卡。并且有卡才可以看病,卡上充值,开药直接下卡。反正医院的手段也是一时俱进的。
客官的说大家各有各的立场,病人要省钱,毕竟看个病不便宜。医院要生存,大型先进的医疗设备也不便宜,还有医生的待遇福利问题。
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为自己谋利的,有的医生想多赚点钱,例如中医就和医院附近某家口碑好的药店私下挂靠。把代码的含义告诉药店,开了处方就建议病人到某某药店抓药。这样做不止病人会觉得这个医生真是大好人,给他们省钱。而医生也可以根据每份药的价格从药店提取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提成。病人要是到其它药店抓
不了药,多数都只会觉得医生推荐的那家药店专业。这样可以说是医生与药店双赢,一举多得。
而西医就要更五花八门了,通常同一种药都会有很多的生产厂商,只要上面说开那个厂家的药物会有提成,他们在同类别的药物中就会开这家厂商的药物。至于厂家或者医药商业公司与医院的关系,与医生的关系那就更复杂了。别说行业外的人,就是入行不久的也理不清这些弯弯绕绕。
至于说每年的医院招投标啊,其实那都是浮云啊。要是关系到位了,招投标什么的意义就是个过场问题。药品的中标价格一般都会远远的高于出产价,只要报一个不高于中标价的价格就可以了。
你要说有些出厂价也不低,那只能说你当真你就输了。现在大多数药品生产企业已经不玩什么百分之几十的利润空间了,人家直接玩返点,销量达到多少我给你返回十到三十五个点不等。
而且现在供医院的药物没有百分三百的利润那基本就不用做了,因为上下打点以后,基本就是别人吃肉你喝汤,要是算不好还要倒贴黄瓜二两。
张远现在投资的生意中也有开医药连锁店的,药店里的药品都是按发票上的进货价加上百分之十不到出售,有些甚至是多少进来的多少售出,极少一部分的利润超过百分之十。一个药店扣除税金、人工成本、物流成本等,赢利少得可怜。
但是连锁店药店多,有一个很好的平台,所以新药品要想在连锁店销售那是必须交上柜费的。他投资的公司就专门有个商品管理部,负责接洽这些问题。而且对于小厂家的药品那条件就相当苛刻了。这只是一部份,还有一部分的收入来自于厂家的返点,一部分来自代理品种的销售。
张远本以为这次的事就这样了,病人家属找药店理赔就完了。但这件事却让他遇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熟悉的陌生人——张月婷。前世一度成为他未婚妻,最后却抛弃他的人。
这天张远和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里翻看医书,中医科病人不多,空闲时他就会看看医术。这时一名二十多岁的年青女子扶着一名中年妇女进来。那名妇女脸色苍白,四肢虚软无力穿着医院里的病服。而扶着她的年青女子穿着t恤、牛仔,身材苗条,小麦色的健康肌肤,脸上有些雀斑,五官端正虽然算不上美人,但也是健康俏丽的女子,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眉心有一颗黑痣。
看到女子的第一眼张远就认出她来了,他没想到自
己离开了原来居住的城市还能在这里遇见她。对了,他怎么忘记了?张月婷本来就是k市的人,以前自己会遇见他是因为她在那边打工而已。
那名妇女在张远的桌边坐下,张月婷站在她身边。中年妇女一脸歉意的看着张远说:“张医生,不好意思。前几天是我的家人误会你了,真是很抱歉。”
张远一时没想起来是什么事,然后在脑海中搜索谁最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还没反应过来,那名中年妇女又接着说:“我的家人听医院说我是药物中毒,就像要为我讨回公道,想也没想就冲过来了。”妇女说着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们其实也想来跟张医生道歉的,但那天似乎闹得有些大,他们有些不好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