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私人中医第3部分阅读
[重生]私人中医 作者:肉书屋
”
“嗯,有个事我想麻烦您。”爷爷突然去世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在外多年也不知道当地有没有出名的风水大师。
“你这孩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事你就直说。”
“我想请您打听一下我们这有名的风水师父,我想给爷爷找个好坟地。”
“你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坟地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叔叔他们早就看好了。”张秀珍觉得张远这孩子真是好得没话说。
“三姨您听我说,我在接到家里通知前梦见爷爷了,他对那块坟地不满意,说以后会有个猝死的短命鬼埋在他身边,他不愿意。”张远装着一脸为难半真半假的说着。上辈子的确有个不务正业,只知道喝酒打老婆的人到他们村子里做客喝酒猝死。因为没人管,主人家出钱把他葬在了爷爷坟茔边上。
“你这孩子,还是当医生的人呢,怎么相信这些。”
“三姨,梦里爷爷穿的衣服和现在一样,而且叔叔他们也不是专业的风水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认真,且严肃的看着张秀珍。
“那好吧,我让我婆婆帮你打听打听,她就信这些。”张秀珍这回也信了七八分,于是去走廊里打电话了。
李金兰见张远回来都还没跟自己说一句话,就一直跟他三姨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心理不痛快。真是在人家住了几年,就跟自己父母都不
亲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小远,回来了怎么只顾和你三姨说话,也不安慰安慰你爸爸。”李金兰语气不善。
“我看爸在忙,怕打扰他。”张远也不恼,他已经习惯了。
李金兰还想说些什么,二叔他们喊的车子已经到了,准备把爷爷的遗体运回去。本来是想用他们家的拖拉机拉回去的,但李金兰觉得晦气,推说等会还要买菜和香烛拉回去。于是张远的二叔张开成叫了专门做丧葬行业的人来搬运。
大姨和二姨现在已经赶去家里的老房屋布置灵堂了,棺木是早就准备好的,但是谁也没想到事情这么突然,墓碑还没准备。于是三叔去了临县看墓碑。
这次负责指挥安排的是在生产队做过书记的大姨父。很快李金兰被安排回去请村里人帮忙,招呼来奔丧的亲戚。虽然张远的弟弟张诚和弟妹已经在家招呼了,但大姨夫觉得那两小的不顶事。张开明去买菜,张远开车载着张秀珍去买香烛。
这样的安排刚好称了张远的心思,最迟后天爷爷就会被下葬,看坟地的事他们也得抓紧时间了。
☆、011
按照小山村里的习俗,家里办红白喜事全村都会帮忙。还要请人念经,请师娘按习俗礼仪主持葬礼,关系比较亲的人还会请舞龙舞狮队表演。张远和张秀珍买了香烛元宝回到家时,家里一副忙碌的景象,村民们已经过来了,杀猪的杀猪,捡菜的捡菜。他们看到张远这个村里的第一位高材生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
张远温和有礼的叫着人,小山村就这么一点没有傲气,也不端架子。村里人更是喜欢,一点也不像他们家老三,养的向城里的小姑娘似的娇娇气气的,才上高中呢就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张远其实很喜欢这个自己长大的小山村,虽然这里总共只有30几户人家,但民风淳朴,风景秀丽,距离城市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可惜自己家虽然在这里,但他却像个外人一样。
老屋内的正堂已经布置成灵堂,堂屋正中放着棺材。棺材用两条长凳悬空摆放着,头朝外脚朝内。棺盖半开着搭在棺材之上,透过缝隙可以看到棺材底上铺满了冥币。爷爷已经被打理干净,穿上寿衣平躺在棺木内,脸上盖着一块红布。
棺材前头摆放着香炉、火盆、一盏油灯,据说这盏油灯是为逝去的人指引到阴司的道路的一盏灯,灯灭了逝去的人就会找不路。每个来奔丧的至亲都会到棺材前点上三柱香向着棺材磕头,并烧一些纸钱。
张远把自己买来的含口钱递给自己的父亲,看着他和二叔掀开爷爷脸上的红布。只见爷爷的脸已经出现肿胀、出血,二叔用一块新毛巾把他的脸擦干净,把含口钱放到爷爷口中,然后合上棺材盖。
师娘检查了买回来的香烛、孝布、红线等,又列了张清单让他们备齐。张远他们又出门了,出门前刚好遇上了从学校请了假回来的张燕。她只是不咸不淡的喊了一声大哥就进去了。这时张远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见到他弟弟张诚呢。
他们按照师娘的清单买齐了物品。张秀珍接到了婆婆的电话,说风水师父已经给他们找好了,因为大师比较忙,她也是托了人才让大师先帮他们相地的。张秀珍问了大师的联系电话和地址,让张远开车去接人。
听到已经找到了可靠的风水师父,张远松了一口气。这次家里的亲戚来得比较快,听说师娘已经看好了日期,明天就要下葬了。这时李宏文也到了,张远先去接了李宏文,然后才一起去接大师。
李宏文坐在车上知道他们要去请人相地,也没在意。他觉得这是张远孝顺,老人嘛,谁不希望埋
在风水好的地方。
风水大师年龄在五十岁上下,长相很普通,是那种扔在人群众不易让人发现的那种。但他在当地小有名气,甚至还有别的地方的人慕名而来请他看风水。
回到家中,家里除了四姨以外的几位长辈都在,小辈们也差不多到齐了。他们看到张远带了个风水师父回来,倒是没有说什么。李金兰就不乐意了,坟地都看好了,干嘛又多次此一举,听说请个有名望的风水大师可是很贵的。“小远,你这不是胡闹吗?坟地不是已经选好了吗?”
大师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这人是什么意思?他可不是那些江湖骗子,这是什么态度?真是小家子气的女人,要不是自己的好友介绍来的他立即转身就走。张远看大师脸色不好,向李宏文使了个颜色。李宏文会意,领着大师到客厅喝茶去了。张远和李宏文对大师都很尊敬,也很客气,让大师的心情稍好了些。
“爷爷说他不满意”张远把之前和张秀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李金兰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也不阻止了。这事不论真假,作为儿女当然是希望自家老父可以葬在好位置,所以也不反对。
一旁的张燕不屑的撇撇嘴,还是医生呢,居然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那是不是他在医院里还要担心撞鬼,真是笑死人了。张远没有错过张燕的表情,眉头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小远,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大姨父的想法就和李宏文一样,他拍拍张远的肩膀,带着他、李宏文、大师一起到原先选好的坟地四周堪舆去了。
最后大师选了一个离原先选好的位置有些远的地方,大姨父看看周围的环境很是满意,当时就拍板老人家就葬在这了。大姨父在家中的地位就跟张远完全不同了,尽管他不是张家人,但他在张家有着绝对的权威。张家除了张远的父亲守在小山村,其余人都在城里生活,许多事情都得仰仗大姨父帮忙。
张远包了个大红包给大师,开车把大师送回去。到了城里张远要请大师吃饭,被大师婉拒了。大师临走之前看着张远说:“小伙子,看你的面相不好,但又被一股气生生的扭转了,真的是奇怪的命格。”
“那我这是好还是不好?”
“这我也说不上来。”大师摇摇头,这他还真看不出来。
“我知道了,谢谢大师。”
张远从中午忙到现
在还没吃饭,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他和李宏文一起在外面吃了晚饭之后才开车回家。到了家中他看到了一直未见的张诚,原来今天家里会来很多人,他去城里租行李和桌椅、碗筷去了。
这时家里和村里的磨坊都摆满了座椅,村里的磨坊不只是单纯的磨坊而已,还是村里人摆酒席的公用场地。客人们都已经入席,菜也快上完了。张远和李宏文两人现在是腹中有食,于是就去灵堂换了里面的二姨和小表妹去吃饭,换他们两人守着。
今天晚上要有人守灵,所以他们已经做好了不睡觉的思想准备了。两人默默的看着漆黑的棺木,都没有说话。李宏文想着小时候外公对自己的好,张远则想着今天凌晨做的那个梦。
晚上,张远悄悄塞给师娘一个红包,让她在办理丧事的时候用心一些。依据上一世的记忆,这个师娘还是有些门道的,她能尽心一些有利而无害。师娘笑眯眯的收下红包,现在像张远这样尊敬她们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对于张远的态度她很满意。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她不介意多提点一些。
做完这些张远才觉得轻松了不少,想着明天葬礼结束了,也可以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李宏文看到了张远的小动作,心里更是感动,真是难为远哥了,一个医生为逝去的长辈去接受这些怪力乱神的事。于是一个美好的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012
第二天,一早张远家就开始吹吹打打,院子内那些简易炉灶已是炊烟袅袅,去挖墓|岤的早已经出发。张远洗漱之后给爷爷磕了头,跟在长辈身后忙碌起来。家里的亲戚较多,十里八乡的舞狮、舞龙、蚌壳队都被请了来。几位阿姨、叔叔家里各请了一队,张远出钱让三姨帮忙请了一队,还有其他亲戚请的。零零总总二十多个队伍,场面非常大。
每个队伍都会轮流跳一段,所以这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四姨在快订棺时才赶到,她悲伤的伏在棺材变,一个劲的哭泣。师娘连忙把她拉开,眼泪是不能落在棺材里的,不然死去的人就走不了了。
后面的仪式就跟张远记忆中一样,按着当地的风俗走着。等到爷爷下葬之后,张远围着这座新坟茔转了一圈,确保那突额的竹杠不在出现。孝子贤孙添土的时候,他就检查了一遍。
回去之时师娘在每个人的手腕上栓了红线,然后跟在队伍后面叫魂。这样确保大家的魂魄不会被留在这里。回到家,门口点着一盆香,还有一盆香灰水。用香灰水洗过手,夸过香灰盆才能进家门。
因为大家都要上班的关系,跨过火堆时就把孝布放到火里烧了。孝布的灰师娘会让人埋到坟茔边上。
回到家,师娘开始叫魂,她身边摆着许多鸡蛋。每个鸡蛋上都有家里直系亲属的名字。她把鸡蛋放在桌上,撒了一把米,然后挨个给大家叫魂。要是魂叫回来了,鸡蛋就会自己站起来。
大家的都很顺利,轮到张远时那鸡蛋就是立不起来。喊了半天也没反映,师娘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最后是用红线绑在鸡蛋上,又撒了一把米不知念着什么,鸡蛋终于站起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张远虽然对于这些玄学之事抱着敬畏的心态,但也不盲从。上辈子的太多巧合让他对这些更是多了一种谨慎。
葬礼很顺利的结束了,送走了奔丧的亲友,在村里人的帮助下把家里收拾干净。又累又困的在家里的客房歇息了一晚,这一夜他睡的很沉,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醒来之后更是神清气爽,他打算吃完早餐就回去。张诚的媳妇给大家下了面条,配着咸菜。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张远好久没有吃到家里腌的老酸菜了,扒了一些伴在面条里,很是开胃。
“爸、妈,等会我就准备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嗯,你回去的时候先把你妹妹送到学校去。”
“知道了,爸。”
张诚媳妇抱着自己小儿子给他喂面条,听见张远这就要走了开口挽留。“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干脆多住两天呗。”
“是啊,大哥你就多留两天,我给你弄些野味。”张诚对于自己大哥还是很感激的。要是没有大哥,他也娶不上媳妇,儿子说不定也没了。
“谢谢,医院比较忙,等有时间再回来,到时候你可得多给我弄些野味。”张远笑笑,看着自己的小侄子窝在他妈妈的怀里睁着一双黝黑的眼睛,滴溜溜的瞅着他。见到张远看着他,咧嘴笑了。
小孩子长得白白胖胖的,就更他爸爸小时候一样。张诚皮肤很白,属于晒不黑那种。所以从小就白白净净的比较讨喜。他儿子也是如此。对于这个可爱的小侄子,张远还是比较喜欢的。
上辈子张诚是做了别人家的上门女婿,他媳妇是城郊农村的,长得微胖,皮肤也很黑。张诚的儿子长得像他妈妈多一些,脾气不好哭起来没完没了,而且还有些呆木木的,他不是很喜欢。
“大哥,你开来的那车是你买的吗?”张燕看着自己大哥开回来的车想着一定很贵吧,村里还没有哪家有车呢。城里一般的家庭也买不起车,看来他大哥还是有些钱的。
“嗯。”对于这个妹妹张远的心情很复杂。
“哼,有钱买车,却没钱给你妹妹上学,你这哥哥怎么当的?”李金兰一听不高兴了,自己跟他要钱的时候他还说没有。
“车子是一年前就买的。”
张开明也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张远,沉声说:“小远,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农民,你要学会勤俭,不要学着那些城里人乱花钱,你花那么多钱买辆车在那里用处又不大,这不是糟蹋钱吗?”
“我知道了。”张远觉得眼前的面条没有刚才好吃了,即使放再多开胃的腌菜他也食不下咽。
“说不定是大哥工作需要。”张诚听着不对味,帮着说了句话。虽然他没什么出息,现在的美满生活也全靠大哥,他用了大哥的钱还不起,但为大哥说句话还是可以的。
“算了不说这些了,他爹这次花了多少钱?”李金兰打断话题。
张开明算了算说:“用了三万多吧。”
“怎么那么多?棺材那些不都是提前就买好的吗?”李金兰错愕,她这里总共收到了近两万的礼金,本
想着赚了谁知道花出去的更多。
“医院的急救费,医疗费就差不多花了一万。墓碑也是挑好的买,那个就花了六千八,还有买菜的、请人的零零碎碎就花了这么多了。”
按他们这的习惯,继承家业的人要负责抚养老人,安葬也是要由继承家业的人负责。张远冷眼看着,这次虽然花了不少钱,但亲友们也给了不少礼金。张远想起李宏文悄悄跟他说的,三姨他们每家就给他妈两千。还有其他亲友虽然给的不如自己直系亲友那么多,少说也是几千块钱。
还有自己回来时带了五千,也全部用出去了,请人的钱可全是他给的。按照他妈的性子这是又想从他这里要钱了吧?还真把他当成摇钱树了。
“妈,那我的补课费和学费怎么办?”张燕一听家里花了这么多钱心里也急了,她可是马上就要高考了。
“小远那你可得帮帮你妹妹啊,都是我和你爹没用。”李金兰一脸难过又自责的看着张远。
果然不出张远所料,这是找着名目从自己这要钱呢。“妈,我最近真的没钱。”
“车都开得起,还骗人说没钱。”李金兰生气的大声质问。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真的没钱。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在说高考不是还有两个月吗?”张远按耐住性子,他现在很想转身就走。
张诚拉着自己媳妇和儿子悄悄回房了,这些事不是他能管的。虽然他不赞同李金兰的做法,但跟父母住在一起的他也不会去忤逆父母。
☆、013
张开明一声不吭,默默的坐在一旁,蹙着眉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筒。张燕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张口想说什么,话在舌尖转了几转又咽了下去。
“你妹妹的补习费还没着落呢?这可叫我怎么办。燕子啊!都是你爹妈没用,没钱给你上学啊。”李金兰带着哭腔,拉着小女儿的手。
“妈,你别难过,我会努力念书的,但是我想上医大。”张燕说着,眼睛不停的往张远身上瞟去,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大哥这么有钱,难道就不能拿出一些来给她上学吗?看看他给二哥的那些,又是礼金,又是敏学的医药费。那些怎么说都比她的学费还多吧,怎么到她这里就没钱了。
张远无声的叹息一声,果然是上辈子欠她们的,这辈子是来还债的。但是就这样轻易妥协了,以后说不定会变本加利。“妈,你不是收了不少礼金吗?你用那些先给燕子交补习费。等她考完试了,学费我在想想办法跟朋友借点。”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现在就算计着我和你爹的养老钱了。”李金兰不乐意了,她就是不想动那些钱,他们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总得留一些傍身。
“妈,您这话我可担待不起,用您钱的是燕子可不是我,怎么能说是我算计呢?”张远深深的觉得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无力感。“况且,只是让您暂时拿出来救急。”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张燕生气了,现在是说她算计爸妈的钱吗?父母供自己的女儿上学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意思。”张远觉得自己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厌烦过这个妹妹。张诚用了他的钱,最起码还知道心存感激。而她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像自己欠她的一样。
“小远,你少说两句。你是家中长子,是大哥有什么你也要多担待些。”张开明重重放下手中的烟筒,瞪了张远一眼,认为他的话有些过了。李金兰就算说的有些过了,但她毕竟也是他们的妈。“这件事,就按小远说的办吧。”说完他起身站起来,回房去了。
“可是——”李金兰还想说什么,张开明摆摆手关上房门。
留下三人默默相对,张远看着自己碗里还剩一半的面条,也没了胃口。他先到车上去等着,张燕上车后把她送回学校,两人一路无话,比陌生人还要疏离。接着张远去了李宏文家中。
“远哥,我还以为你是不是不来了呢。”李宏文热情的把他迎了进去
。
“三姨和三姨父在吗?”
“他们去上班了,我也定了下午的机票准备走了。这次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带来,过几天还会去找你的。”李宏文给张远泡了杯茶,又殷勤的给他削苹果。
“你别忙了,我也准备走了。过来就是想和你爸妈道个别。”
“刚从山上开车下来吧,你就坐下休息会,等会你还要开三个多小时的车呢。”
“你知不知道家里是谁当上市长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听我妈说是你二舅母家的大儿子,是你妈那边的亲戚。就是小时候和你关系还不错的水生哥,但他只是副市长。”
张远有印象了,那是他妈妈那边的亲戚。他小时候去外婆家的时候,会经常跟在他身后转悠,水生哥和他们年龄悬殊比较大,对他们很照顾。没想到现在居然能有这样的成就,对于农村出来的孩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水生哥还真是个能干的。”张远感叹。
“远哥,你也不比他差。”在李宏文眼里,最敬佩的还是张远。
“你过几天来的时候,多带一些茶叶。包装好一些我要送人。”
“远哥,你要送什么人啊?”李宏文好奇,上次刚给他带了些送医院领导。
“找关系,找后路,难道你准备一辈子开茶产吗?”他让李宏文开茶厂只是在普洱茶爆红的时候跟风投机,让李宏文历练历练。以后还是一些年代久远,有底蕴的老茶行才能在经过普洱茶的爆红爆冷之后继续生存下去。
“啊,远哥这回你想做什么啊?”李宏文傻了,现在茶厂生意很好,他还真没想过转行。
“过两天你来就知道了,你把事情安排好,到时候多住两天。”张远给他卖了个关子,等过些天好好给他解释。要是猛然间让他把辛辛苦苦打理的茶厂卖了,他会一时接受不了。
廖安和在张远那里见到他那面绿萝墙壁后,就想在自己的宿舍里自己泡上几颗。他让小陈去给他买了一个玻璃缸,还有几株绿萝和一些小石头。可是他看到小陈拿来的绿萝叶片都很大,而且没有张远家的鲜嫩。
“我看到的好像和这个不一样啊,你没买错吧?”廖安和越看越不像。
“我问过卖花木的老板了就是这个没错。”小陈肯定的点头,这两表兄弟都是难缠的,所
以练就他细心周全的做事方式。他买的时候就详细问过了,他还担心刚由土里移植到水里的绿萝不容易成活,特意挑了一盆已经用水泡活的。
“可是我看见的叶子没那么大啊,而且比这好看多了。难道是我记错了?”廖安和自言自语着。他把钱给了小陈,心想去换药的时候问问张远。
院子里传来停车的声音,接着采购办的魏东走了进来。“魏主任,怎么有空过来了?”
“走,一起吃饭,别成天憋着。”
“哪些人去啊?”
“还不就是那几个。”
魏东是师部采购办主人,常委副市长的妹夫,同时也是廖安和现在的直接上司。这人喜欢打牌,经常和一些政府官员或是军官一起在外面的茶室打牌。他们关系比较好的就是华宇,还有市长的司机,同时也是他们这里部队医院政委的亲弟弟程浩。还有一人是住建局市政科陈娜,她爸爸是前房管局局长,现在有名的房地产商人。偶尔市委书记的儿子也会跟他们混在一起,不过那家伙现在到外地上学去了。
这些人经常打完牌就一起去吃饭,有时候廖安和也会跟着他们一起。这些人都是识途老饕,跟着他们可以吃到这里真正的美食。
☆、014
廖安和其实不是很喜欢这些人,他们总是有些高人一等看不起人的感觉。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实他们也只不过是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有那么一点影响力罢了。
不过这些人也不是很坏,特别是陈娜还有点傻有点玛丽苏,真不知道她们家是怎么教育的?
一次他们外出吃饭回来,遇见三名年轻男子喝了酒,共同驾着一辆摩托车歪歪扭扭的摔倒在路边上。有一人可能是磕在人行道的石坎上,脖子诡异的扭曲着。还有一人满脸是血,只有一个还能行动。但因为醉酒的关系,有些不清醒瘫软无力。
陈娜见到了居然想上前帮忙,被其他人急忙拉住了。廖安和觉得喝醉了还超载驾车的人根本不把自己和别人的生命当一回事,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在说了你一开车的上前去指不定会惹来什么麻烦。最后她还是打电话报了警,叫了救护车才放心。
还记得有次听别人说她爸爸说她的话:“不怕人傻胆小的,就怕人傻胆大的,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就是大事。”他个人觉得,她老爸对她的评价挺中肯的。
这群人里面最傻的就是她了,其他人都是白皮黑馅的,狡诈又难缠得紧。所以廖安和都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他知道自己不擅长算计,也不喜欢被人算计的感觉,但更不希望被傻子拖累。
“魏老板,你的工作似乎很闲啊?”陈娜见魏东常常在外面晃悠。
“那个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做,何必把自己搞得这样累呢。”他基本只有有重要事情,或者实在走不开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办公室。
廖安和对于这种做法十分不认同,他觉得既然你享受那个位置的权利,你就要尽到自己的义务。虽然他这段时间病了有些偷懒,他交给属下做的事还是经常要检查的。平时他也是认真工作的人,可能他也是异类吧。
“真好,不像我们经常要往工地上跑。”陈娜状似羡慕的说。
“上班时间经常出现在牌桌上的人没有权利说这样的话。”廖安和实在忍不住的吐槽。
“那是以前,现在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工作。”陈娜努力澄清自己现在可是很努力的。
“你就随便说说,我也随便听听吧。”他才不信,这大小姐真的能吃苦耐劳认真工作,那还不如让他相信2012是世界末日来得容易。
“今天去吃什么?”魏东打断两人的抬杠
。
“程哥说到他开的食全食美吃煲汤清炖娃娃鱼。”
“娃娃鱼还是清炖最好了。”魏东称赞。
“早知道吃那玩意我就不来了。”廖安和不喜欢那玩意,那绵软的口感说不出的怪异。特别是看过杀娃娃鱼的多半都吃不进去,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就是觉得吃进去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你吃别的不就行了,又不是只有那道菜。”
“就知道你挑剔,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烤羊腿、老鸭汤、牛蹄筋。”陈娜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模样。
说话间,车子驾进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内,这里是程浩和政府某位不知名的领导一起开的,总共只有十六个包间,环境清雅,看起来古意岸然。要来这里吃饭,都得提前订餐,不然不好意思没有位置了。这里的大厨都是从各地请来的,各菜系的菜色都有,而且时常可以吃到你意想不到的东西。至于价位嘛,这个自然就不用说了。
为了照顾廖安和这个残障人士,没有使用他们一贯使用的二楼转角视野最好的包间,今天特意选了个一楼的包间。撇开其他不谈,这些家伙多数都是八面玲珑,有些安排还是很贴心的。
其他人已经先到了,只等他们来就可以开动了。说起来好笑,这几个人酒量都不好,基本上都是一杯就倒那种,所以他们吃饭都不喝酒的。
几人说说笑笑间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他们主要就是交流下信息,看看有没有对相互之间有利的。然后就是经营自己的关系网,积累自己的人脉。不要真的想做点什么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也没人可用。
晚上,吃过晚饭廖安和回到宿舍才发现有未接来电,是张远打来的。还有一条短信,也是张远发的。估计是看他没有接电话才给他发的短信,内容是问他去换药没有。
廖安和看了看直接拨通了张远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那边才传来一个慵懒沙哑的声音,然后他居然想到了性感两字。
【喂,你好哪位?】
张远中午回到家后,想着今天本来应该是廖安和换药的日子,也不知道换药了没有。给他打了电话没接,又发了短信。然后简单弄了点东西吃了,洗个澡就睡觉了。不知道睡了多会,被电话铃声响起把他吵醒。
【远哥,是我安和。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没事,有
什么事吗?】
【我明天去找你换药。】
【好,那明天我等你。】
第二天,廖安和打着蹭饭的小算盘,算着张远快要下班了,才让小陈送他到医院。到了医院后就让小陈回去不用等他。
所以等他找张远给他换了药,顺理成章的又到张远家中蹭饭去了。他还计划着,像上次一样赖一下午,然后等着吃晚饭。
张远第二天快下班了才等到廖安和,然后重复上一次的事,带他回家给他做饭。晚上又买菜给他做营养晚餐,好像这一切都是那样理所当然。
“远哥,你这绿萝怎么和我的不一样,我买的有条纹,叶片还比你的大好多。”廖安和到了张远家,看了看那爬满墙的绿萝问道。
“绿萝还有分类的,我这是青叶萝,你那估计是花叶萝。还有我这个是大枝杆上发出来的小分支,所以叶片才这么小。”
廖安和仔细看了看那株绿萝,果然根部比较粗,墙上那些枝杆都是从上面长出来的。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的那些绿萝为什么和张远家中的不一样。
廖安和回去之后就照着张远家的改进了一番,毕竟叶片太大扒在墙上也不好看不是。下午廖安和饱餐一顿后,睡得好,吃得好的由张远送回了宿舍。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也没有什么交集。
李宏文终于把自己手头的事情安排好,带着财务报表和茶叶来到了张远家中。
“远哥,这个周末你休息吗?”李宏文讨好的看着张远。
“恩,有事?”张远头也不抬的翻看着他带来的报表。
“我想请安和来家里聚聚,你知道的,外面的饭菜哪有你做的好吃。”
“行,就周六好了。”张远丝毫不在意的说着,热闹热闹也不错,家里的确少了些人气啊。
“哥,那个你上次说的是什么事啊”见到张远答应,又继续追问他上次提到过的事情。
张远放下财务报表没有什么疑问,而且最近的利润也不错。“最近几天我都会抽时间给你引荐一些人,六月份的缅甸玉石公盘你也去见识见识吧。”
“啊——,远哥你不会又要我转行去做珠宝生意吧?”李宏文惊悚了,他家远哥是吧他当做全能选手了啊。他连茶叶市场都还没完全弄明白啊。
“对,我先给你
透个气,明年我想把茶厂转让了。”张远心想还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的好。
“为什么啊现在茶厂不是经营的很好吗?”这是李宏文的第一份事业,而且还做得很成功,他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放弃。
“你觉得现在普洱茶的市场怎么样?”张远心平静气的去引导他思考。
“市场很火啊,但是现在市场没个规范,有些乱。”李宏文把自己知道的最直观的情况说了出来。
“现在的普洱茶大多都价格虚高,而且现在卖的这么好主要是炒作。经历了现在爆红之后,马上就会回冷的。现在虽然看起来行事越来越好,但消费者恢复理性,就不那么好做了。”张远把前世自己知道的讲了个大概。
“远哥,可是现在市场这么好,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会回冷吗?”李宏文期待的看着张远,他真的舍不得放弃。
“宏文,我知道你舍不得就这样放弃,但你要相信远哥是不会骗你的。今后几年里玉石的价格会被越炒越高,特别是高端珠宝。现在资金也积累的差不多了,协助你的人我也找好了。你先跟他们熟悉市场,现在先积累经验。”
“可是,玉石就不会爆红爆冷吗?”李宏文还没放弃挣扎。
“玉石是有限资源,而普洱茶是无限资源。以后上好的天然玉石会越来越少,而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对于美的追求和玉石的需求会越来越高。以后我们主要做翡翠生意。”张远为此已经准备了好长时间,因为珠宝行业重人脉,重信用,珠宝的采购、生产加工、批发零售等产业链上的各个交易环节都非常讲究信誉。没有充足的准备很难在这个行业立足。
张远早就在打定主意之后,就开始物色可以用的人选。然后积累资金和原材料。其实他现在已经积累了不少翡翠毛料,这些在今后的几年中价格都会成倍的上升。他前两年的买的一批以每公斤70元成交的马那场口的半山半水石头,现在价格已经翻倍了,这些价格更是会呈几倍的增长。
他自己也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近年来他休假时也到玉料市场见识过,这里面的风险。但是直接进成品利润低,很难形成自己的品牌。最好就是生产加工带批发。
虽说是要想富赌石头,要想穷赌石头。但行业里是多看少买,多擦少解。他也见过别人赌石,一块大马坎水石,卖主要价六百五十万,最后是以五百万成交,谁知道切出来之后色薄如纸
,种好底灰,最多值个一百万。
所以对赌石他也是抱着谨慎的态度,顶多是玩票兴致的赌个几千块的练练手,也不准备大手笔的豪赌。要知道即使是重生,也不是万能的,他只想凭着对市场先机的了解,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做生意。
“那我先试试看吧,公盘是6月份什么时候?”李宏文有些怏怏的回答。
“不知道,实际的日期要快到的时候才会公佈,每次约为时8天。你提前安排好工作,到时间我会通知你的。”
“嗯,我知道了。”
“还有近一年的时间,你好好学习,然后认真考虑。要是你实在不喜欢这个行业我也不会逼你的。”张远看他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要是宏文实在是不喜欢他也不会勉强,到时候顶多在旁边多看着些,别让他跌得头破血流。
听到张远这么说,李宏文立即高高兴兴的去打电话约廖安和周末到家里吃饭。
☆、015
廖安和接到李宏文的邀约很是高兴,那天他一定要去早一些,这样不只可以和文文多聚聚,而且还可以连中餐一起吃了。
周六,李宏文一早向张远借车去买菜,张远也没什么事就跟着他一起去了。到了市场李宏文第一件事就是兴致勃勃的冲到了海鲜店,很豪气的让老板给他来两斤青虾。张远看着他的样子,满头黑线的制止了。
“安和骨折不宜吃辛辣的,你少买一些我给你们做别的。”张远一看他买这么多虾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接下来完全是张远在选,李宏文蔫耷耷的跟在他身后付钱。两人买的差不多了,李宏文接到廖安和打来的电话,他已经在家门口等着了,但是家里没人他进不去。张远见还有样调料没有买,于是让李宏文自己先开车回去,自己买好之后打车回去就行了。
李宏文想着好久没有和廖安和聚聚了让张远等会帮忙买些酒,被张远毫不客气的拒绝了。骨折后饮酒太多会损害骨骼组织的新陈代谢,使其丧失生长发育和修复损伤的能力。
廖安和在张远家门口等了十多分钟,正不耐时就见李宏文拎着大包小包的菜回来了。
“怎么样?买虾没有。”廖安和期待的凑上去问,这可是他和李宏文约好的。
“别提了,买是买了但不是做你最想吃的那个。我哥说了你现在的情况最好别吃辛辣的。”李宏文无奈。
“切,我在外面还不是照吃不误。”廖安和不以为意的说,看来他的脚伤痊愈以前是吃不到自己最想吃的东西了。
“安和,你还自己带酒了啊?”李宏文看到张远脚边的酒。他把门打开,廖安和走了进去,李宏文把菜放好又出来把酒拿了进去。
“是啊,虎骨酒是给远哥的,茅台留着我们今天喝,这可是正宗的茅台。”他一点也不客气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指挥李宏文给他倒水。
“不错嘛,从哪弄的这些好东西?不过我哥可说了你不能喝酒,刚才我要买还被训了。”李宏文撇撇嘴,他哥学医以后更龟毛了。
“还能从哪弄来的?部队,我表哥那里呗。我说咱们就摊上了两个这么唠叨的哥哥呢?”廖安和想起自己表哥的说教,唉声叹气的说。
“得,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我这回都被你拖累得只能吃病人营养餐了。”李宏文怏怏
的说着,翻看起廖安和带来的酒来。“我说安和,这茅台我知道,现在全国大半的真茅台都被部队垄断了,市面上那些就是忽悠人的。可是这虎骨嘛,感觉好遥远啊,好像消声灭迹好多年了,现在可是连老虎都几乎看不到了。”
“这是部队用军车从藏区运到军区的,部队的车没什么人会查。我们军区有一个很大的玻璃缸里面就是一副完整的虎骨,听说现在又加了一副。听说还有张虎皮,也不贵就三十万问我要不要,要就给我拉回来。”廖安和想他自己已经有了外公送给他的那床豹皮褥子要这么多来也没意思,他那豹皮还是爷爷以前上战场时缴获的战利品。
“虎皮我不感兴趣,虎骨我倒是十分有兴趣,不过我可舍不得出这么多钱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