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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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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色生香(喜了) 作者:喜了

    第六章

    “我的统计参数为‘战’、‘擒’、‘杀’,‘伤’,‘被伤’,‘被杀’,‘被擒’,‘擒杀率—被擒杀率’、‘杀伤率—被杀伤率’。依据是毛本三国演义——”

    男孩子确实都是好战的,瞧减元讲地眼睛亮晶晶的。

    他的脚依然包扎着,简单干净的t恤仔裤,还戴着眼镜,学生样儿十足,如果安安静静坐那儿,真是个j致无缺的美少年。可惜,坐在草地上姿态依然张狂,g本没有他面上反应出来的一丝文静,反而象个机灵傲慢的顽童。

    很难想象,这样的男孩儿是学历史专业的。不过,瞧他认真起来论古博今的,还是个学问家的样子。这点,我到很欣赏,他、米旆这些男孩子们虽玩地疯狂,可上学都不马虎,不似一般的纨绔子弟。

    这段时间,他在完成他的学期论文,竟然选了个论题是“三国武力排行榜探究”,需要在他们学校做一些调查,他脚又伤着,那天在“朵梨”谈起这件事,男孩们都怂恿着我去帮帮他,我看减元也一脸期盼的,就欣然同意了。

    今天又跟毛毛编了个去琴行教小孩子学钢琴的理由逃过了她严格的“训练”。毛毛昨天和姚夜在琴房里大吵了一架,两个人嘴都毒,你来我往看来都伤元气,我才不想今天去碰那两个臭钉子咧,跑出来正好帮减元搞搞调查。

    他想看看男孩子们对“三国个人武力”的认知,我们就决定干脆去武大的足球场旁,那是他们武大绝大部分好动的男孩儿每日必往之所。减元脚不方便,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坐一旁草地上,我抱着事先准备好的统计调查表,奔走在球场上,逮着个男生就问,也还有趣。

    统计地差不多了,两个人窝在草地边,都盯着笔记本开始输数据,这时,碰到了减元的几个同学就聊起他的论文。那里面只一个面熟的,容渺,就是上次在“朵梨”碰见的漂亮女孩儿,原来她是减元的同班同学,也是个喜欢打桌球的女孩儿,减元他们那天正好在“朵梨”碰见她和她的朋友,就一起玩起来。

    “减元,你这么统计还是有些不公平啊,”

    “是啊,什么是单挑,什么是严格单挑,据说演义中共367场单挑,但里面很多战例显然不是单挑。若说到最严格单挑,即不带士兵且不用暗器和弓箭的那种,在演义里又没有单挑绝对概念的统一,所以,你要统计单挑次数,就必然带有你的主观成分,”

    他们讨论着,我又不是很懂,在一旁只管自己专心地往手提里输着数据。减元搂着我的腰,懒懒地靠在我的肩头,一只手一直端着瓶水在我旁边,我让他放着他就不放,说我渴他随时喂,他说他心疼我帮他跑的黑汗水流,他要好好伺候我,一会儿送水,一会儿扇风的。

    “谁说我统计的单挑数了,对手数可不可以,”这时正好我的手机响了,一侧头,正好看见男孩儿懒懒弯唇的模样,竟有说不出的风情,食指点开他枕在我肩头的脑袋,手提移到他腿边,“拿着,我去接电话,”站起身,掏出手机向一旁走去。“‘战’指演义里那些有名字的将官间发生了攻击行为的战例——”他还在跟他的同学说着,感觉视线却一直跟着我,

    笑着背过身,

    “喂?”一口气还没提出来,那边就是毛毛噼里啪啦的传过来,“三子,你现在赶快弹一首《civilwar》出来,我把手机已经接上音响,让那个毫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看看什么叫‘钢琴的多功能’!”

    我一听,头都是大的,毛毛nn肯定又和那姚夜吵起来了,现在我——我上哪儿跟她去弹琴?“毛毛,我现在——”

    “你不是在教那些小孩儿弹琴吗,先放放先放放,快点,就弹上次那个《civilwar》,他们都等着呢,”

    拜托,他们?哎呀,这俩吵架莫不是又搞地惊天动地?我有点慌了,现在让我上哪儿找钢琴?

    “毛毛,要不我现在立马回去,回去后————”

    “三子!你还够不够哥儿们!少废话,快点儿快点儿!”完了,毛毛大爷这次是真动气了,扭死了!我要这个时候跟她说我是骗她出来,g本不是教琴,她——她不生吃了我?赶紧捂着手机,我急忙转身,着急地跑向减元,“快快,你们这里有没有钢琴,快点儿!”

    减元见我急的,也紧张起来,他脚伤着,想站起来又不方便,我看着心疼,可哪又顾地上他,又对着手机说,“毛毛,你们等等,我把小朋友们安抚好,就弹啊,————”眼睛只着急地望着减元,“先挂一下,马上给你打过去,保证,一定马上!”不等那边毛毛答话,我合了手机,过去搀扶住减元,“怎么办,钢琴——”

    “别急,别急,让我想想这附近——”他安抚地捋着我颊边的发,其实也很急,

    “诶,那边学校小食堂里好象有一架钢琴,是上次他们搞活动还没搬走的,就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他的一个同学说,我象见着上帝,

    “盛朋,麻烦你带三子先去,我的脚——”我感激又担心地看了眼他,就跟着他同学先跑去小食堂了。

    谢天谢地,钢琴还在那儿,还是台老式的钢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管他此时食堂里还有多少人在用餐,我跑过去,一边拨通手机,“毛毛,听什么,”坐下来,我还在细啜,

    “《civilwar》,你那儿怎么这吵——”没听她继续说下去,把手机放在钢琴盖上。望着键盘沉了口气,手放上去————

    gunsamp;ap;ap;ap;roses的这首《civilwar》其实是只摇滚乐,用钢琴弹摇滚确实怪异,可是,我觉得蛮过瘾,慢板还有股jazz味儿,我闲来常这样弹来自娱自乐。熟了,自然有些不同的韵味。

    即使琴很糟糕,即使鼻子里闻着的甚至是饭菜味儿,可一旦进入到音符里,我必定是真诚的,简单的,优游其间的,————感觉耳边的嘈杂越来越小声,我的世界里只有我的音乐————

    最后一个音符滑落,手慢慢离键,我还有些意犹未尽呢,微笑着望着键盘恍恍惚惚,只到耳旁响起熟悉而热烈的掌声————回过神,才有些涩然,人家吃饭的放下饭盒给你鼓掌呢,

    也还算大方地起身,礼貌地朝鼓掌的同学们欠了欠身。微笑地拿起手机,“毛毛——”那边哪儿还听的见毛毛的声音,全是口哨声,掌声,欢呼声,学音乐的自然更兴奋些,当一种传统的东西被打破激发另一种形式的灵感时,艺术孩童们的兴奋感往往更强烈。

    确实有些得意地合上手机,这时看见了对面的减元,那双镜片后的漂亮眼睛里全是无可抑制的骄傲与自豪———

    “你好了些没,”

    一手捏着手机,一手在小货台里扒着荔枝,捡那红皮个儿中的挑,难得超市今天打折。我和毛毛都和“贵妃”好一口:喜欢吃荔枝。

    电话是打给米旆的,我感冒好后,他就接着感冒了。

    “中午我过去接你,”

    “恩,我自己过去,给你带荔枝吃好不好,———”我笑着柔声说,手里还掂量着袋子:再装点儿,分给对门儿小桃她们点儿,

    “三子,你过来看,”毛毛在冷柜那边叫我。和米旆约好了中午一块儿吃饭,挂了电话,我朝她走去。

    当我和毛毛大袋子小袋子从超市出来时,怎么想到外面竟然下雨了。两个人只有先站在店面前的雨篷下躲躲,看雨小了再跑回去,

    “我最喜欢吃‘雨润’的茶干了,味道正宗,”毛毛扒着她手里的袋子,一脸“好吃”地说,我也盯着她手里的袋子,这家伙,喜欢吃就买这么多?寝室又没冰箱,看她不放坏,

    “这东西要冷藏,你怎么拿这么多,放哪儿,”

    “呵呵,我跟门房张阿姨打好商量了,都放她的冰箱里,”看她贼贼的样儿。每次都拿街上发的美容赠品去做人情,她把张阿姨哄的还真好,

    “就你贼——”我揶揄地话还没说完,突然见抬眼的毛毛手上的袋子一甩,人猛地就冲了出去,

    “吱!”汽车急刹的声音在耳边惊唳响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那么一瞬————

    “毛毛!!”我也顾不上手里的袋子,疯了般冲过去。毛毛倒在地上,从她怀里钻出一只白色的小狗,惊恐地跑了出去———

    急刹的是辆公共汽车,司机也吓死了的连忙下车,车上的乘客也都涌了下来围过来,我蹲下来抱住毛毛,她————她好象没被撞着————突然,

    “哇!三子!吓死我了!”我怀里的女孩儿毫无预警地爆发出惊天地泣鬼神地大哭,我却只听见自己心脏开始跳动的声音——

    “你还有脸哭?你不要命了?!就那样往车轱辘底下送?——”我被她吓地都想哭,大声地吼,手却轻柔地索着她的身体,“是不是伤哪儿了,是不是疼——”

    那个司机也吓地不轻,连忙过来帮我扶她,“伤着没,哎呀,你个小丫头怎么突然闯出来,——”

    “是呀,几危险呢,差点就撞着了,”

    “这孩子怎么搞的,这撞着怎么办,”

    “咳,她是要救那只小狗,啧啧,差点儿差点儿,”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也有热心过来帮忙问候地。毛毛却还是只哭,看来是吓地不轻,

    “毛毛,我们先站起来好不好,——”我也冷静下来,哄着她,

    她抽噎着慢慢睁开眼,“三,三子,我,我的脚,脚,扭了——”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好,怪谁?她这么不要命地逞英雄!

    最后,还是司机和好心的路人帮我拦了辆的士把她抱上车,这小妮子上了车还没忘抽噎着说,“买的东西————”我当然全都拣回来了,只可惜那撒了一地的荔枝,谁都没口福了。

    咳,这下好,去医院一检查,毛毛那一拐还不轻,竟然伤了筋骨,医生说许是她受惊吓过度,自己向后一摔,摔地很重。起码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毛毛一听,瘪瘪嘴又要哭了,“呜——呜——早知道我才不管那该死的狗,怎么办,庆功宴也参加不了了——”

    知道后已经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的同学们,看她哭没一个同情的,

    “知道后悔了吧,你该庆幸,那车是刹住了,要没刹住?——”

    “就是,要你冲动吧,毛毛,那狗比你机灵,你本来就跑的慢———”

    “我还不是不忍心,那只狗就在马路上,———”还在哭着强辩。毛毛确实就喜欢小动物,心疼那些猫呀狗的,你让她看见一只小狗在路边她不管才有鬼,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顾就冲出去,”我递给她一只削好的苹果。她却依然难过地望着我,

    “三子,我们不能去参加庆功宴了,准备了那么久——”

    我一手抚上她的脸蛋儿,“算了,不能去就不能去,以后还有机会的,”微笑着调皮地跟她皱皱鼻头,她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行!我不能去,你一定要去!就弹《civilwar》!”

    我失笑,摇摇头,把苹果塞给她,“那怎么行,别忘了,咱俩‘双奏’合一才能天下无敌,”

    “可是,三子你——”

    “好了,别说这了,同志们来陪你玩双升的,紧说这干嘛,”

    “啧,其实三子,毛毛不能去了,你还是要去的,要为我们小提琴争口气嘛,”

    “就是,好容易抢了他们的饭碗,——”

    女孩儿们发着牌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说。我没再做声,专心打牌。

    “诶,靠边,我要下去买杯水喝,”松开安全带,我就要推开车门下去,左边的米旆拉住了我的手腕,我回头朝他甜甜一笑,“给你也买一杯,很好喝的,”

    没松手,还一拽,拉近他身前,“我才不喝甜水,”好看的眼睛盯着,里面全是我,

    我调皮地皱皱鼻头,“不喝算了,我喝,”

    眼一沉,唇欺上来,

    我呵呵笑地任他轻咬着我的唇。好半天,他才放我下去。

    跑过马路。“福记冷饮”的冰红茶是这条街最b的,好多人还在排队,我手里玩着三块钱的硬币等着。

    “和三,”突然有人叫我,一回头,马路边靠过来一辆黑色跑车,和我一起排队的人都回过头去看,看车。我看车里下来的人,

    一愣。身边有女孩儿赞叹的呼吸。下来的确实是个足以让人移不开眼的美男子。

    “冯总,”

    我微笑礼貌地朝他一点头,正好前面移动了一大截,我一大跨步跟上去。他也跟上前,

    “听说你要退出‘玉旗’的庆功宴演出,”

    “恩,”我点了点头,突然一怔,望向他,“你是‘玉旗’的总——”指着他。他温润地微笑,眼睛里有和雅的光,

    我笑开,“谢谢你,录影带是你推荐的吧,我和毛毛都高兴虚荣了好几天,”

    “那为什么要放弃,”

    “毛毛扭伤脚了,我们不能去了,”我耸耸肩。已经轮到我了,递给柜台里的男孩儿三块钱,“两杯冰红茶,哦,三杯,”又去捞口袋里的零钱递过去,趴在柜台上,看男孩儿熟练地往杯子里加冰块儿,

    “你可以去独奏,不用退出,”

    我笑着接过男孩儿递过来的三杯水,顺手就递给旁边的他一杯,“请你喝,”

    他望着我,我笑着朝他扬扬头,手里的一杯又举了举。他微笑着接下,“谢谢,”

    我自己用吸管捅开一杯,吸上一口,冰进心里,爽!提着另一杯向前走去,“谢谢你的邀请,可是我单独弹钢琴并不出色,只有和毛毛一起才能东方不败,呵呵。我朋友在对面等我,先过去了,再见。”

    朝他摆摆手。我左右看着车跑过了马路,钻进车,

    “快喝,冰的最好喝,”吸管一捅递给身旁的米旆,他接着了,头却一直望着马路对面,“那谁呀,”

    我咬着吸管望着他,不觉笑起来,他现在的表情和上次减元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都是一副大爷不屑样儿,真是物以类聚。

    “‘玉旗’的老板。我和毛毛本来去参加他们公司的庆功宴演出,毛毛脚伤着了,我们去不了了,”我盯着杯子,搅和着里面的冰块儿不在意地说,

    车开动了。

    他的那一杯他又放在我腿上,“都留给你喝,最好喝成个小胖子,”开着车,他腾出一只手揪我的脸蛋儿。我横着他,却也没再给他,乐地自己喝两杯。

    我们这是去江滩。米旆要去和他的同学练习双人自行车。呵呵,他找的搭档就是那个景阳。“他非拉我去参加那个鬼慢行赛,要我参加好啊,他也必须去!”米旆也是毒,那个景阳g本不会骑车,我跟着去看他们玩了几次,每次景阳都惨兮兮地,想发火又被米旆一句顶回去,敢怒不敢言,只能又被架上车,搞笑极了。

    “你让三子和你一组好不好,”他每回求饶时,我和米旆一样坏,“才不,我也不会骑车。”米旆抱着我只哈哈笑。两个坏蛋看着一个可怜虫,一点儿都不厚道。

    “吱,”车突然在一家首饰店前停住,“你等等,”我还没叫住他,米旆就跑了下去,

    “搞什么,”我皱着眉头望着跑进去的米旆好象在朝那个营业员要什么,营业员摇摇头,他从裤子荷包掏出一百块递过去,营业员给了他两个盒子,他象是喜滋滋地跑了出来。却打开了我这边的车门,半跪下来,

    “你干嘛,”我奇怪地不得了,他拉住我的一只脚搁在他半跪着的腿上,从盒子里拎出一g红色的绳子绑在我的脚踝上,“米旆,你在干什么呀,”他傻不傻啊,用一百块钱就为买这两g红绳子?他已经打开另一只盒子,里面还是一g红绳子,他开始绑上我的另一只脚踝。那盒子估计是用来包装玉佩的,可他明显只是要那红绳子。

    “别动。减元的脚也扭了,你同学毛毛的脚也扭了,给你绑两个红绳子说不定可以避避邪,”

    我简直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正在无比虔诚认真给我绑红绳的男孩儿,一时咬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不管灵不灵先绑着再说,你要扭着脚了,不疼死才怪,——”男孩儿笑着抬起头,纯真美丽的眼睛————我靠近圈住了他的脖子,“傻瓜,谁扭着不会疼,————”眼睛模糊地,只觉得满心都是甜的。

    “三子,看见没有,咱哥儿们现在就叫‘骑虎难下’,米旆!你别晃啊!”

    真难想象,我们这么大的孩子还有不会骑车的,景阳确实就是一个。男孩儿以一种很难看的姿势简直就是趴在车后面,偏偏他嘴又逗,整个练习过程滑稽又好玩儿。

    “诶,景阳,你稳住,”我一直盘腿坐在旁边的草地上,看着他们两个耍宝似地互掐,胡闹,看得肚子都笑疼了。

    “丫头,给你算一命吧,”我一扭头,旁边坐着个瞎子,他手里伫着个棍儿。这瞎子,我们刚来时他就坐旁边摆摊儿呢,没多大在意,现在他主动找生意来了?我好玩儿地望着他,“你怎么算,可以算什么,”

    “手相,你想算什么都可以,”

    我爽快地把右手伸过去,“你就算算我想算什么,”顽皮地说。这时,米旆和景阳也丢下车跑过来,

    “算的不准不给钱的,”景阳扒了下他的棍子说。米旆下巴搁在我肩头,也一旁坏笑着,

    “我算的都是将来事,哪有现在就可以马上应验的——”瞎子微笑着,似模似样儿地上我的掌心,手指劲儿还有些重,好象在索掌心的纹理,

    “姑娘很漂亮吧,”

    我笑起来,

    “废话!”米旆嗤了声,又扭过头狠狠吻了下我的脸庞,

    “姑娘很有异x缘,”

    我咬着唇,放心地靠着身后的米旆。两个男孩儿互相瞄了一眼,俱是不屑他的模样:这很好想,我一个女孩儿,身边他听着有两个男孩儿的声音,胡说有异x缘也不过分,

    “漂亮女孩儿都有异x缘,说点儿新鲜的,”景阳干脆也盘腿坐在草地上,又去挑他的棍子,

    那瞎子到不做声了,只一直一条纹理一条纹理着我的手心,神情淡然下来,慢慢摇起头,

    “招太多桃花也不好哇,伤人的心呐,你这辈子注定要欠着两个人的,你快活了,他们不容易呐——”喃喃着,还真象受了天意一样,神神叨叨,

    我更觉好笑,哦,现在我身边有两个男孩儿,就是两个了,那正好有三个,四个,五个呢,眯起眼,我望着他,

    “怎么只有两个咧,我看我手心有好多小丫丫,说不定一个排一个连哩,”我还在逗他玩儿。算命的能信?

    “就是,你不知道这女孩儿有多漂亮,一走出去后面不跟一加强连?是不是啊,米旆,”景阳也跟着开玩笑,特意强调那个“有多漂亮”,我听了呵呵直笑。米旆一直没做声。

    只看着那个瞎子又摇摇头,好象无可奈何,

    “你别不信,你欠下的桃花债是多,可这两个人,哎——”还越说越象真的咧,我笑着抽回手,“说的一点儿也不准,谁说我要算桃花了,不给钱!”站起身,还去拉旁边的米旆。

    “就是,她生气了,你怎么不说注定有一个加强连的为她伤心,——”景阳又调皮地去扒了下他的棍子,也笑着站起了身,

    “不给钱就算了,可你别真不信我的,——”瞎子还在身后叨叨。我拉着米旆才没理他。

    身边的男孩儿始终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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