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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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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色生香(喜了) 作者:喜了

    第五章

    “陶阿姨,”

    “三子,来了,”女人连微笑都这么惹人怜。南子的妈妈一直是个病美人,她对我极好。

    “我来吧。南子呢,”接过她生炉子的火钳,把柴火熟练地丢进炉火里,

    “他呀,去忙他的店铺了,街头的唐老头要去深圳他女儿那儿,想把那店盘出去,南子想接过来,”

    “哎,好事儿呀。阿姨,水烧上了,你进去坐吧。我去看看,”扶陶阿姨进去了,我跑到街头“唐唐小超市”,

    “南子,”

    “来了,”他走出来,又朝里面喊了声,“唐叔,拿两瓶可乐啊,都记帐上!”

    “好叻,”里面传来唐叔的大嗓门。

    接过他递过来的可乐,一起走出来并肩坐在小超市的门口台阶上,

    “他开多少价,”喝了一口,我朝里面扬了扬头,

    “贵到不贵,五万,”

    我点点头,“你打算盘下来做什么,还开小超市?”

    南子摇摇头,用瓶子指了指对面,“对面马上就要拆了,听说要建一个‘家乐福’,小超市肯定不行。我想开个租碟店,我们这边中学多,学生现在都好这儿,我还可以带着租书,”

    “诶,是的啊,呵呵,你还可以租游戏碟,游戏卡,带卖游戏币之类的,”

    “是这样想,”南子笑着喝了口水,

    “钱够吗,”

    我知道南子卖肾得了十八万,他还了我十万,剩下八万,他这段时间自己的身体,陶阿姨的身体都不好,肯定也用了些,如果五万盘了店,手头上肯定也剩不了多少了,

    “再和唐老头压压价呢,够了,”

    我望着他的侧面,拍了拍他的腿,“南子,这样吧,估计唐叔这个价卖给你已经很给面子了,他一孤老头儿也不容易,就五万吧,不够的我出,诶,你听我说,”我捏了捏他的腿,阻住他要说的话,“这钱我也不是借你,权当我入一小股,这店亏了,算你的,这店火了,你年底分点儿红给我就成,好不好,”我知道南子万不会再要我的钱,

    他低着眼想了会儿,最后,终于点了点头。我扶着他的腿,额头顶了下他的肩,两个孩子相视笑地很开心。

    南子的店说话着就盘了下来,开始简单的装修。我还想出一招儿,说来也是毛毛提醒的,我们那些同学有些人疯爱买碟,看了就瞎甩,我去“募捐”一点儿,还可以给南子节省许多成本呢。所以,这几天晚上,我带着毛毛全校满宿舍跑,只要有点交情的就腆着脸去要,挺热闹。

    “就你们管弦的男生最小气,我们去找他们三楼要的时候,人家爽爽快快就给,才没你们这么多事儿,”

    毛毛噘着唇直瞪眼,我抱着纸盒子也没好气地望着这几个鬼男生。趁火打劫。

    “咳,我们还不是想领略领略三子的舞姿,你不知道修文回来说的那个激动,我们都打破脑袋后悔那天没去‘红娆’咧,”

    是的,他们就是找歪。原来那天他们班修文那臭小子也在‘红娆’,把我那段popgwave宣扬了个遍,这些男生看见我送上门了还不趁机讹一下,

    “三子,好三子,只跳一小段,就一小段,让我们看看,羡慕死修文那小子,跟你说,他今天正好出去不在,”几个男生就在寝室门口围着你“哀求”,

    “就是就是,三子,我这里不光有影碟,游戏盘子我也不要了,你全拿去,”

    “我的也是,我把电脑都送给你好吧,”

    “这是你说的!”我立马指着棠立说,让他吹,他那台索尼笔记本可是才买的,他舍得给我?果然,臭小子呵呵笑着摇头,又赖,“哎呀,你就赏一段舞嘛,欠你个笔记本还不成?”

    我实在信他们这些鬼人的邪,谁让我是想要他们的碟呢。纸盒子推他们怀里,我后退了一小步,手叉着腰,“没音乐怎么跳,”

    “有有,朱行,还不快把那电脑音箱打开,人三子小姐等着呢,”男孩儿们一个个兴奋地象猴j,

    “三子,跳段超辣的,吓死这些没开化的小男生,”毛毛咬着指甲靠在门边呵呵直坏笑。我横她一眼,“美得他们,他们还没那福气,”笑着把长衬衫搂起,在腰间结了个蝴蝶结,露出一小截肚皮,

    寝室走廊上围过来的男生越来越多,毛毛很懂事,抱着箱子开始嚷嚷,“美女演出,绝非义演,想挂眼科,先交碟来!”男生们笑闹着还真纷纷往纸盒里丢起碟,我直和得意的毛毛竖大拇指,

    音乐响起,我跳了段经典肚皮舞,随着动感的音乐节奏,忽而象蛇一样妩媚地扭动,忽而又夸张地摆动,腰腹部则拼命地用劲,努力使肚皮活动到最大幅度,动作优美而热烈。

    走廊上一时简直象炸开的锅,口哨,怪叫,掌声,不过,男孩子们都是真诚的赞赏。

    “三子,老天,”棠立直拍着巴掌摇头,一脸不可思议,“女孩儿就凭这可以击倒一个连,”

    “去你的,”我笑着放下衬衫,接过毛毛手里的纸盒,满满一箱碟,很满足了,

    “不是,真的,男人最受不了你这样的女孩儿,就你刚才那样儿,彻底荤菜!”他还兴奋地没完没了了,

    我抱着纸盒准备走,那些男生却还拦在我们面前,“三子,咱们关系好偷偷告诉你,其实真正咱音乐学院男生楼里游戏碟最多的是五楼钢琴的姚夜,他那碟子多数进口过来的,好多我们都不容易玩儿到呢,”

    “真的?”

    我确实有些动心,如果有些世面上难搞到的碟子,南子的生意不是更好?

    “我和他又不熟,不好去要,”

    姚夜我听说过,是他们钢琴专业的‘系草’,见过几次,确实有“王子”的气质。

    “咳,今天你够哥们儿让我们养了眼,我们带你去呗,但是只负责引见引见,人家愿不愿意送,还是靠你自己咯,”

    “切,那不白说。三子,算了,这么多碟了,也够了,”毛毛翻了翻我盒子里的碟皱着眉头说,

    “去看看吧,”我还是跟着他们上了五楼。

    敲开姚夜的寝室,一身白色的男孩儿看起来干干净净,甚至有些道古仙风的清俊味儿,人家的寝室布置也很别致,比我们女孩儿的房间还幽雅。

    说明来意,男孩儿只是站在门边打量了我一会儿,“好吧,”

    我们真还都傻了眼,这么干脆?

    “我可以把碟送给你一部分,不过,你要帮我拍一个v。”

    看看,看看,算看清这些文艺小男生的嘴脸了吧,原来咱音乐学院的男孩儿们各个j通“交易”啊,

    “碟由我挑,”我也不是个傻子,当然要侃点儿价,

    男孩儿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成交。

    “你到会挑好的。”

    当我裹着大外套醒着鼻子蹲在他那一大箱游戏碟里一盘盘挑时,男孩儿双手环x站在一旁冷冷地说,

    我抬头瞪他一眼,继续低下头,把刚才本来可要又可以不要的全部又哈出来放在一旁。

    这生意可要彻底划算!

    他为了去参加奥地利的一个钢琴比赛,需要先拍摄一段秀琴的v。这小子想法是好的,可就把我苦了。

    他选的曲是yirua的“kissthera”。在他的钢琴伴奏下,让我穿着一身白裙在雨中湿透,关键是,表情要凄美!可把我淋的,一条他不满意,再来,不满意,再来!好了吧,最后连那只v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兴奋地赞叹,“太空灵,太飘逸了!”这位j益求j的小少爷还让我在冷水里泡了二十多分钟!

    硬让本小姐感冒了!四肢无力,头昏脑涨,鼻塞————我最讨厌鼻子堵着了!

    肯定要捞回本儿,现在再难受也要捞回本儿!这个信念支持着我继续在大箱子里扒。

    当我怏妥妥地抱着挑好的碟拖着沉重的步伐晕忽忽回到寝室时,可怜我连个开门儿的都没有,隔壁左右的,包括毛毛又全部疯到“红娆”去了。冷冷清清的楼道,凄凄惨惨的我————没别的想法了,泡了碗泡面,准备吃了就睡。这时,手机响了,

    “你在哪儿,”是米旆。不知怎的,这种时候听见他的声音,让我变地特娇气,鼻子突然有些酸酸的,更堵,

    “寝室呢,”

    “声音怎么这样,怎么了?”他的声音立马紧起来,

    我只在这边醒鼻子,努力压下那股子酸劲儿,

    “三子,三子?”

    “感冒了。没事儿。你在哪儿呢,”拿出面纸醒着鼻子,我努力用正常的声音问,

    半天他不做声,只听见呼吸,

    “我真的没事儿,你在哪儿呢,要不,学学罗密欧来把我救出这感冒的牢笼,”我还笑着跟他开玩笑。他在准备一个考试,这几天都在辛苦的k书。

    “多吃点儿药,要去打针,注意睡眠,多喝点儿水,要吃有营养的——”他说一句,我恩一句。直到挂断电话,心里很暖。

    泡面也泡好了,我大口大口地豁着面,只想着早吃完早睡,

    “你这样吃面真不象个病人,”

    窗口一个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再看过去,整个人都傻了!

    米旆同志攀着窗棱从外面利落地跳进来,我张着嘴巴望着他,简直不可置信,

    “才让你吃有营养的,你就吃这些垃圾,简直不可信,”他走过来食指点了下我的额头。又接过我手里的泡面丢一旁,双手捧着我的脸庞,唇贴上我的额头———“恩,还没发烧,”又低下头,眼睛看着我的眼睛,“真傻了?学学罗密欧,可惜今天没月亮,”微笑着,真的很漂亮,

    我一下子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米旆,我要是今天要月亮你也要给我月亮,”咬着他的肩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哪个女孩子这种时候不感动,哪个男孩子会为你做到这样————

    他抱起我轻轻摇了摇,“要月亮,画个月亮给你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给你——”我吻住了他的唇边。不敢去吻他的唇,我感冒了。他却衔住了我的唇,马上又松开了,“你鼻子堵着,接吻会很难受的,”此时的米旆笑地真象个纯真的孩子。我顶着他的额头,一直望着他,望着他———

    他抱着我向窗边走去,

    “米旆,我从楼梯下去,你等我——”女生宿舍男生肯定不能进来,他从窗子外爬上来,尽管天黑,已经很危险了,我怎能还让他抱着我————

    “相信我,能行的,一定要学罗密欧!”这时,他又象个顽皮的孩子。我相信他,紧紧地抱着他——

    我永远记得这一晚的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斗,纯纯的黑色,就象米旆的眼睛,印在了心底。

    “米旆,”

    “恩,”

    赤裸的身体裹在丝被里,懒懒地趴在床上,看着那边书桌旁的男孩儿。他也没读书,在玩数独游戏。

    “米旆,”

    “米旆,”

    再没有应声。男孩儿握着掌上宝突然冲趴到床上,眼睛却一直没离他的小方格。呵呵,象个正在做功课的小孩儿,专心致志,却又不想怠慢喊他的人,干脆靠过来,

    侧过身子,一手弯曲着头枕在上面,一手提哩着他的头发,我微笑着凝望着他,真是个漂亮的男孩子,不是吗,特别是眼睛里写满认真的时候,

    他扭过头来狠狠啄了下我唇,眼睛又回到掌上宝上,手里不停在屏幕上写着数字,“我把这关过了,就去给你弄吃的,”

    我皱了皱鼻头,抽回揪他头发的手,仰躺在床上大大呼了口气,“又吃,要被你养成个胖子,”

    我病了这几天都和他混在一起,他抱着我去打针,牵着我去买药,还自己胡里吗啦异想天开给我做那吃做这吃。处久了才发现,米旆同志有非常经典的“顽童”心态,猎奇,执着,不服输。他真亲手给我做三文鱼寿司来着,说实话,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真没这方面的天赋,是真的——不好吃。

    我很不给面子的吃第一口就吐了出来,皱着眉头望着他。他也皱着眉头望着我,后来又腆着笑,“其实我觉得还可以,”自己把盘子端回去,埋在厨房里继续研究改造。

    他把照顾人当责任,也在当乐趣。我这么觉得。

    “你当然要吃胖点儿,别学他们减肥,女孩儿丰满点儿漂亮,”放下手里的掌中宝,他的手溜进被单里握住了我的r房。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他说,我情欲渐浓时,眼睛美丽的象妖魔,

    我嗔他一眼,歪过头,唇咬住食指的骨节,发丝漾在唇边。感受着身体里的火焰被他挑起———

    “三子,三子——”他细细咬着我的耳垂软软叫着,

    我的心颤抖地快发疯,是我是妖魔,还是他?

    突然,

    “咚咚咚”门口传来很大的敲门声,打乱了那层妖冶的魔障,

    “不会又是减元他们吧,”我望着他,他却突然象想起来什么,脑袋“嗵”地钻进被单,

    “米旆!”我不可制抑地轻声尖叫出来。坏蛋,他直接咬住了我的r头,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我却已经顾不上,双腿都蜷缩了起来———直到听见门口竟然传来唏唆的钥匙声!

    “米旆,——”我的轻喃里已经不知道是难耐的情欲,还是妥协的乞求了,双手无意识地不知是推拒还是在抚摩着他埋在被单里的头颅————

    外面客厅门推开的刹那,男孩儿抱起我连同被单迅速地藏到了床下,床单边角掩下的刹那,就听着足音的临近————

    “咳,真没人呐,上哪儿去了,”是个男孩儿的声音。床下的我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上。也只能这样,床下的空间才多大啊,“讨厌,”我直瞪着身下的他,手指去点他刚才把我折腾地要死要活的唇,现在依然艳丽地让我心颤。他却坏笑着一口咬住我的指,被单里贴着我腰间的手也不老实,开始往下滑,————

    “米旆,别,外面有人,”我慌忙俯下唇贴近他的耳旁,用轻的不能在轻的声音说。他的手已经覆在了我的下体,

    却,没有动,“吻我,”只有无声的口型。眼睛望着我,象在命令,更象在撒娇———我娇嗔着瞪他一眼,唇已经覆上————只听见耳旁,

    “米旆,我是景阳。你几天都没来学校,打手机又关机,我只有翻出你放在寝室里的钥匙进了你家的门,说实话,哥们儿,你这真象狗窝,——”正在被他胶着着的我听到这,差点“扑哧”笑出来。小坏蛋,他立马象惩罚我的不专心样儿,双腿间一直不动的手指开始索————我倒吸了口气,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唇就在他的耳边,“别,米旆,求求你———”他吻着我的发角,也稍微抬头凑到我的耳边,“坏女孩儿,看你不专心,”我被他磨折的都要呜呜幽咽了,他吃掉了我所有快要崩溃的娇啜————

    “不知道这录音笔是不是好的,————‘米旆,我是景阳。你几天都没来学校,——’————恩,能录就好————继续说啊,米旆。刚才说到哪儿了,哦,你这儿象狗窝,恩,是象。好了,言归正传,系里马上要举行趣味运动会,我给你报了名,双人自行车慢行赛!一定要参加,一定要参加啊!这可是咱哥儿们当班长第一次捞的活儿,政绩,知不知道!赶紧找伴儿去啊!恩,就这些。”

    男孩儿好象放下录音笔在桌上,可突然又传来他的声音,“哦,还有,你出现在这个时空时,首先第一件事是什么知道吗,给我打电话!!”可以想象男孩儿对着录音笔大吼的模样,一定抓狂,

    终于,脚步远行,外面的门重重合上。床下的我们呢————阿弥陀佛,原谅堕落的灵魂吧。糜艳无边。

    但凡我有那么多一丝一毫的力气扭得过毛毛,也不要被她拉到这里来凑热闹。大中午的,听着大兵的相声,懒洋洋地歪在床上眯个懒觉,多舒服。她非要把我拉到这学院小剧场,人山人海地挤着。

    就是上次学校搞的火红的“玉旗”庆功宴征演,今天是最后的选拔赛,说起来也就他们钢琴专业的一次课外活动,却全校轰动啊,还不都冲着“玉旗”的牌子,学音乐的都想去“索代唱片”混,“玉旗”是它的幕后老板。可惜,人家这次只要弹钢琴的。

    “呵呵,”双手抱x懒洋洋地倚着门槛呵呵傻笑。我可没笑他们那弹钢琴的啊,咱两个耳朵都塞着,一心一意听相声呢。

    突然两耳朵塞全被扯掉,

    “三子,听听他弹的怎么样,”

    是姚夜。半圆型的小剧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却鸦雀无声,只有那缠绵的琴声,而且每个人聚j会神。人个人魅力啊!

    “不错,挺好。”我耸耸肩。不能因为他让我感冒过就否认人的专业素养,这点,我不偏颇。

    毛毛却象老学究样儿直摇头,“技巧当然不错,可是没感情,”

    我无奈地哼笑了声,“毛毛,现在你‘改嫁’也晚了,跟着咱小提琴三年了,没缘分了,”

    咱毛毛对钢琴真是“一片痴心”呐,

    “啧,我也不是说我钢琴弹地好,我就觉得咱两凑对子搞‘双奏’就一定天下无敌,咳,象上次在佟岩家————”

    我就真后悔那次把她带去,又上去和她疯了一次,看吧,她成“梦想”了,总叨叨,

    两个耳塞要往耳朵里塞,我侧身捞过毛毛的肩头准备撤,“毛毛,接受现实吧,小提琴才是咱的‘战斗工具’,将来,咱可以在小提琴的战场上东方不败————”我的豪言壮语还没有抒发完,就听见大音箱里突然传来,“小提琴三2的和三、顾毛毛来了没有,和三,顾毛毛,请到前面来一下!————”

    我和毛毛对望了一眼,都莫名其妙。挤到前面,“我们是和三、顾毛毛,”坐着的学校对外联络处的王老师听见我们,赶紧站了起来,“哦,过来,过来,看看这是你们吧,”她从旁边坐着的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手中接过一个dv给我们看,我们一凑过去,都吃了一惊:是上次在佟岩家演奏时的后半小段录象!

    怎么回事儿?

    “是你们吧,我们出来说,来,”

    跟着王老师走到走廊,

    “这是‘玉旗’他们送过来的一个带子,他们说很欣赏你们两个,邀请你们去参加他们的庆功宴。”王老师笑着望着我们俩儿。我和毛毛呢,彻底傻了眼,突然,毛毛就象疯了样儿,也不管王老师了,抱着我的脖子就兴奋地跳起来,“三子,看见没有,一鸣惊人!真的是一鸣惊人!天呐,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真的!”

    我其实也蛮高兴,只是又想,“王老师,他们让我们过去,那这选拔赛有什么意义,”

    “他们不是要一个节目,这次的宴会,‘玉旗’相当重视,所以选拔还是很激烈的,你们两个鬼丫头上哪儿找的这么好的机会,嘿,让人留意住了,”

    “呵呵,”这次,我和毛毛很一致的傻笑。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吧。

    “三子,看咱们在钢琴的‘战场’上一展宏图吧!”

    至此,毛毛常搂着我的脖子如是说。

    如今,毛毛俨然成了我的“钢琴家教”,天天逼着我去琴房练琴。是的,要去演出是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可是,太过了吧,你不说要吃饭睡觉,她恨不得24小时跟你拼命。现在,我们和那姚夜到象成了同班同学,常在一个琴房练琴嘛。他也被选中了。

    今天实在偷懒,我真想休息一下,再加上南子的新店开张,我还想帮他去街上发小广告,多招揽点儿生意。趁毛毛出去上厕所,我溜了。等着回去再被她骂吧。

    穿着牛仔背带裤,梳两小辫儿,我不是故意装嫩,还不是为和这些初中高中生们套近乎。南子的碟店主要客源就来自这些孩子们。是的,碟店附近不少初中高中,我必须趁着放学,努力发送,传单上印着的全是我从姚夜那里掏来的高级游戏碟的封面,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们确实都是识货的玩家,拿着传单就问我,“你们那儿真有这盘子?”“这盘子可刚出,”“真能租?”

    心里乐地跟花儿一样,可以预见碟店的生意会不错。

    “你们那碟怎么租,压金多少,可以办证吗?————”

    正被几个小男孩儿围着,我准备细心讲解,突然听见手机响了,

    “喂?”正在放学,这边很吵,我都有些听不见那边的声音,

    “三子,三子吗?”

    “啊,是我,喂?你哪位?”

    “嘟——”那边电话突然挂了。皱着眉头我翻看来电记录,是减元,怎么突然挂了?我又打了过去,和那几个小男孩儿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我朝安静点儿的地方走过去,

    “喂,减元,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挂了——”

    “三子,——”减元的声音可才出现一会儿,好象手机就被人抢了过去,是佟岩,

    “三子吗,快过来,减元快输地脱裤子了,”

    “是呀,是呀,三子,快过来救救减元吧,”那边男孩子们的笑闹声听地请清楚楚,

    “三子,别听他们瞎说!——”还有减元的挣扎声,估计他在抢回自己的手机。可里面依然传来的是佟岩的声音,

    “三子,我们在‘朵梨’,快过来啊,”电话又断了。

    我笑着摇摇头。看样子学生们出来的也差不多了,我过两天再过来发一遍。朝‘朵梨’走去————

    “你这是怎么搞的,”我进去‘朵梨’,还真吓了我一跳。减元的左脚缠着厚厚的石膏,张狂地抬在台球桌上,一手还撑着球杆。本来很吊儿郎当的坐姿,一看见我来了,连忙把脚放下来,还想站起来,

    “三子,你怎么真来了,——”这时到象个害羞的孩子,

    “切,减元装什么,你恨不得三子马上来,你那眼睛一直望着门口谁没看见,”

    “谁一直看门口了,——”呵呵,男孩儿的脸好象红了。我都有趣地望着他,“哦,你不想我来啊,”还故意跷气地看着他,唇角却带着笑,

    “不是,不是,只是我这样——”他别扭地看了下自己的脚。我走过去扶住他,他立马环住了我的腰,“怎么回事,伤的严重吗,”

    “呵呵,三子,减元说,你亲他一下,他好一下,你亲他十下,他好十下,——”男孩儿们又在旁边起哄,

    我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减元,看见他的脸好象又红了。今儿个减元同学怎么了,象个害羞的大姑娘,我真觉得好玩儿,突然凑近他,“是不是我真亲了你就好?我亲了啊——”却不想,他真亲过来一口,这次,笑地豪爽,“当然了,你看亲一下,我就不疼了,”还调皮地活动活动腿。大家都哈哈笑起来。

    “到底怎么了,”我扶他还是坐了下来。他一直搂着我的腰不松手,我只能跟着也坐下来,

    “咳,打球崴着了,”他不在乎地说,

    “怎么崴那么狠,骨折了?”我弯下腰仔细看他那打的石膏,

    “没事儿,”他又满不在乎大咧咧地说,

    “三子,你要真心疼减元,今天给他全打回来,你不知道,他刚才输的,人家容渺还让着他——”

    我这才发现球桌那边还站着个女孩儿。很漂亮。手里帅气地拿着g球杆,正看着我。我微笑着朝她点点头,她也笑着朝我点点头,

    “啧,还要掉我底子?咱三子都来了,你就看着我们横扫你们——”减元又活起来,框着我的脖子开始吹。我现在都难以相信,他刚才真的脸红了?

    大爷要玩儿,又是个受伤的大爷,谁敢不陪?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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