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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对劲:有个人影模模糊糊印在车窗上,似乎正鬼鬼祟祟地在朝车内一丝`不挂的两人偷窥。
韩敬脑子里涌现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不是关于自己的,而是:他娘的,老子好不容易搞上的男神被人偷窥了!
他忙不迭地把自己的老二从兰知身体里抽出来,弯腰又把地下所有的衣物统统捞起来,朝兰知赤裸的身体上严严实实地一盖,不让别人看见。然后他也顾不得兰知刚才恳求的“让我抱一会儿”的话,猛地打开车门直接冲了出去。
车门外偷窥的那个人吓得转身就跑,可惜没跑几步,他就重心不稳,“噗通”一声,在湿滑的地面上摔倒了。
韩敬追上去,不由分说踢了他两脚。
那人被韩敬一顿痛打,“嗷嗷”直叫。
“老子让你看!让你看!让你看个痛快!”韩敬一边骂一边拉着对方的衣领将他拖起来,不由分说左右开弓,一连扇了对方好几个耳光。
那人本来还只管两手抱头护着自己的脑袋,听到韩敬的声音突然手臂一张,抱住韩敬的大腿,叫道:“砖头哥,是我啊!你别打我啊!是我啊!”
韩敬一愣,拳头停在半空中,隔着雨帘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面孔似乎很熟悉。
那人被打得嘴角都是血,见韩敬不打了,当即抱着韩敬的大腿跪了下来:“我是黑子啊!砖头哥,你记得我吗?上星期六你和四胖哥还有顾哥一起在豪悦吃饭,我也在场啊!”
韩敬这才想起眼前这人是谁。的确是上周六他和郭杰一起吃饭时候郭杰身边坐的一个小喽罗。
“你怎么在这儿?”他问。
“四胖哥今天有事儿,派我来Z大他地盘这里来镇镇场子……”
韩敬抬头一瞧,才发现兰知是把车子停在了离Z大不远的一处公共绿地门口的停车场里。
雨很大,不适合逛公园,所以空旷的停车场里除了兰知的那辆车,其余一辆车也没有。
“我看见你们的车停在这儿熄了火,然后半天都没有动静,”黑子嗫嚅着道,“我……我……好奇……就过来看了看……”
韩敬突然想起来郭杰给他看的那段兰知和朱诚的激情视频。当时郭杰好像说过,这段视频就是黑子在停车场里偷偷摸摸用手机录的。
这个黑子,对车震真是有着异常敏锐的嗅觉啊!哪儿有车震他就能摸到哪儿去偷窥啊!
光韩敬的男神就被他偷窥了两次。
“你他娘的不好其他的,就好这口?”韩敬气不打一处来,又踢了黑子一脚。
黑子面容扭曲地哼了一声,可怜兮兮地讨饶道:“砖头哥我再也不敢了……”
“把今天看到的统统忘掉!你敢再想起来我踢废了你!”
黑子把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似的。韩敬朝他“呸”了一口:“滚!”
韩敬把黑子赶跑后,重新钻进了车里。
兰知已经坐了起来,眼镜也重新戴上,正默不作声地在穿衣服。
“不知道哪儿来的地痞流氓,被我打了一顿赶走了。”韩敬不好意思地对兰知解释。
他不想告诉兰知自己认识黑子。他觉得如果让兰知知道自己和那些地痞流氓混混扯得上关系,兰知肯定会看不起自己。他要读书,他要配得上兰知!
兰知正在系衬衫的扣子,听到他的解释停下动作,侧头看了一眼韩敬。
韩敬感觉他恬淡的目光藏着几分犀利,毫不留情地透过了镜片,落在自己的身上。
有一瞬间韩敬有种感觉,那就是兰知其实听到了刚才自己和黑子在车外的一番对话,已经知道了自己认识黑子这件事情。
不过兰知什么也没有说,只轻轻“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穿衣服。
韩敬心里松了一口气:兰知应该什么都没有听见吧。毕竟,外面雨这么大。
雨声,就足够盖住一切了。
韩敬既然松了一口气,不由低头打量了自己一下,发现自己光着身子,那个原本套在自己老二上的超薄安全套也在刚才的打斗中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只剩下半软不硬的JB,在自己两条大腿根部处晃来晃去。
韩敬虽然对性事很有热情,可是热情来得快也消退得快,做不到像兰知那样坦荡荡地穿衣服。他有些害羞起来,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在兰知面前十分的不雅。他忙一只手挡在自己的胯部,背对兰知开始摸自己的衣服。
摸着摸着他不知怎么的摸到了兰知的手机。那手机屏幕一亮一亮的,韩敬仔细一瞧,发现正有一个电话在打进来。
兰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虽然有电话打进来,手机却既没有声音也没有震动。
“兰老师,有人给你打电话呢。”韩敬想也没有想就把手机递给兰知。
兰知头也没抬,冷冷说:“我现在不想接,替我按掉它。”
韩敬“噢”了一声,开始在手机屏幕上找拒接电话的按钮。兰知和他用的手机牌子不一样,他一下子没有找到。相反,他在寻找的过程中注意到,那个电话号码上面显示的联系人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缩写:BF.
BF?韩进心中“咯噔”了一下:BF不是英文里“男朋友”的缩写吗?
他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从高处坠落了下来。
男朋友?兰知他……有男朋友?
他心中一慌,手一抖,不知道触碰到屏幕的什么地方,竟然弄巧成拙,反而鬼使神差地把那个电话接了起来。
不仅接了起来,还开了免提扬声。
“小兰!”电话里传出一个非常愤怒的男声。
模糊的声音被放大得有些扭曲,透过扬声器回荡在车内。
兰知没料到韩敬会按了接听键,猛地抬起头来,冷飕飕地看了韩敬一眼。
韩敬觉得兰知肯定是在腹诽自己怎么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不由尴尬地笑了笑,讨好地把手机重新递到兰知身前,用嘴形默声道歉:“对不起啊。”
兰知没有接手机,相反,他已经开始重新系自己的领带。
领带被他打了一个漂亮的结。他一手扶着领结,另一只手缓慢而优雅地抽出领带的一端。
“朱院长,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一边抽领带,一边慢吞吞地回答电话,嗓音依然沉静而疏离,一点也没有才进行完激烈情事的起伏感。
“你问我找你有什么事情?”朱院长在电话那头叫,“下午三点你就开车离开学校,连四点半的教授会议也无故缺席,你还有脸问我找你有什么事情?”
“我身体不舒服。”兰知回答。
“兰知你少给我阴阳怪气来这套!”朱院长又叫了一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下午为什么发火吗?你不就是因为那个野男人被辞退了才……”
“朱院长!”兰知突然愤怒了,他一把抓住韩敬举着手机的那只手,对着话筒打断了朱诚的话。“你信不信我什么也不管了,把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全都说出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钟,朱院长的声音重新响起:“你不会什么都不管的。”
兰知冷笑了一声。“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他慢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