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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份上,原谅了我吧。”
薛佑龄转向薛佑琛:“大哥,你是一家之主,你看这柳氏怎么处置?”
“同老夫人一起,送入家庙,削发为尼,终日抄诵经文,”薛佑琛道。
“听大哥的,”薛佑龄道。
“什么?”柳玉莲失声惊道,“削发为妮?不,我不想出家,我不想抄诵经文,我还要嫁人的,我还要找个好人家嫁人的,小表哥,大表哥,侯爷,求求你们,别让我出家。”
薛佑龄没有理睬她,沉默站到一边,薛佑琛淡漠的别开目光。
“裘妈妈,”薛佑琛道。
“侯爷,您答应老奴的,要留下老奴性命的,”裘妈妈抬头道,生怕薛佑琛反悔。
“我答应的自然会做到,”薛佑琛应道,“不过我只答应留你性命,并未答应就此放过你。今日你也一起去家庙。日后,你便和柳氏一同,陪老夫人在家庙抄颂经文。”
“呵呵,”薛柳氏笑得瘆人,“好个南阳侯,谁要她们陪我?一个深得我信任,却欺瞒背叛我,一个得我好心收留,却肖想我儿,你是让她们来陪我,还是让她们来恶心我的?叫她们走,不要扰我清修。”
薛佑琛抬了下手:“都送到家庙去。”
“老,老夫人,”裘妈妈战战兢兢喊了一声,换来薛柳氏怒目而视。
“侯爷,老奴不想去家庙,老夫人定不会放过老奴的。”
“我不出家,我的亲事还未定。我知错了,知错了”
……
——
旭日初升,又是一日。
薛佑龄正在国子监回廊上,往教舍的方向走。
他是国子监的老师,现在正要去教舍给学生们上课,然而,他却心不在焉。
昨夜侯府发生了重大变故,他彻夜未眠。
他的母亲已被送到家庙,他也已知晓他的原配夫人是受了冤屈的。
他不喜这件婚事,婚后,把她丢在听涛院里,不闻不问,他就当没有她这个人,眼不见为净,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过要害她。
他信奉仁善之道,自诩此生从没做什么亏心事,但此刻,他却心生愧疚。
他曾听人说,有名声被的女子,会一死了之。也不知她现在如何?
既然是他的过失,那就他就要想法子来弥补,大不了把她重新娶回侯府,日后与她相敬如宾就是。
想到此,薛佑龄止住脚步,在回廊上转过身,原路返回。
他向国子监祭酒告了假,回了侯府。
回到侯府之后,薛佑龄径直进了听涛院。
他喊来了管事妈妈路妈妈:“三夫人被休那日,林府的人把她接回去了?”
路妈妈心里奇怪,三夫人一向不得宠,现在又被休了好几个月了,怎地三爷突然问起三夫人了?莫不是三爷发现她以前偷偷的克扣三夫人的吃穿用度?路妈妈给自己捏了把汗。
“林府把她接回去了?”薛佑龄见路妈妈不回答,便又问道。
路妈妈不敢再迟疑,立刻答道:“回三爷,林相府没有主子过来,就派了个妈妈过来接人,老奴记得那妈妈姓戚。当时三夫人晕倒了,戚妈妈是从老奴手中接过三夫人的。老奴听那戚妈妈的意思,林府没打算把三夫人接回林相府,而是打算接到林相府外面什么小宅子里。”
“你可知那小宅子在何处?”薛佑龄问道。
“那宅子啊,哦,老奴想起来了,那宅子在织云巷的最里头,”路妈妈道。
“好,你退下吧。”
织云巷最里面,薛佑龄吐出一口浊气,握了下拳。
他快步走出屋门,窄腰上挂着的白玉佩随之左右摇晃。
他要去找她。
织云巷离南阳侯府不远,薛佑龄走得快,不多时,他便转进了织云巷。
走到巷口,他脚步一顿,目光落在旁边双福面儿的红漆木门上。
木门关着,檐下一块小匾额,匾额上工工整整四个字“织云秀坊”。
他抬头朝上看,远远的,可以看见院子里两层楼房的屋顶。
屋檐下方悬着一块巨大匾额,上面写着“御赐织云绣坊”。
薛佑龄向来关注织云绣坊,自然知道这块招牌就是织云绣坊出了名的御赐招牌。
他敬慕林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