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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佑龄心头震惊,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林舒婉是被人陷害的,陷害她的人正是裘妈妈和柳玉莲。
而他被他们所蒙蔽,冤枉了林舒婉。
他口中喃喃道:“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三弟,”薛佑琛道。
“大哥?”薛佑龄回神。
薛佑琛说:“你可知道与人私通,对女子而言,是多大的罪名?你觉得,一个女子被污与人私通,声名狼藉,可还活得下去?”
第49章 大不了重新娶回家府,相敬如宾
薛佑龄怔怔的,面对薛佑琛的质问,他无言以对。
他动了动唇:“大哥……”
“这本是你后院的事,”薛佑琛道,“今日,若非我发现裘妈妈欲毒害于我,而裘妈妈又招供了柳氏陷害林大小姐的事,她到现在还受着不白之冤。”
“此事是佑龄失察,”薛佑龄道,他身为薛家三房的当家人,理应查明真像,但他却没有。也许是因为他心中对她不喜,本就对她存有偏见,所以未及细查,就匆匆定了她的罪。
就算他不喜欢她,但她确实是无辜的,他不仅没有替她洗刷冤情,还以私通为由,以不守妇道之名,将她休出侯府。他虽不是故意害人,却也因为失察,将一个无辜女子,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枉读圣贤书。
薛佑龄颓然叹气:“是佑龄的不是,是我害了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何处,过得如何?”
薛佑琛凤眼一睁,冷冷盯着薛佑龄。
薛佑龄见薛佑琛目光带着寒意,唇颤了颤:“大,大哥……”
薛佑琛垂下眼,视线落在地面上:“遭遇了这种事,想来日子过得极为不好。”
“大哥说的是,”一个女人碰到这种事,怎么可能过得好?薛佑龄心中暗自决定,既然是他失察,那他便想办法弥补。
兄弟二人说了一会儿话,仲子景端了盆凉水进来。
“泼醒,”薛佑琛道。
“是,”仲子景应了一声,端着脸盆朝柳玉莲身上一泼。
“哗”,一脸盆冬日的凉水都浇在柳玉莲的脸上,连带着衣裙也溅湿不少。
秀荣院的西厢房虽说是燃了炭盆的,但毕竟是寒冬腊月的深夜,一整盆冷水浇下来,柳玉莲立刻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侯爷,齐福生来了,”恰在此时,门口响起卫得远的声音。
“带进来,”薛佑琛道。
卫得远捏着齐福生的后颈,把他推进厢房中:“侯爷,我去丁口巷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子里和相好的快活着,两个人的声音呀呀啊啊得叫得真响,我把这齐福生从被窝里拎出路,他应该是受了不小惊吓,也不知道他那话儿有没有被吓得不中用了?”
“爷饶命,几位爷饶命啊,”齐福生哇哇喊着。
卫得远皮肤黝黑,高大粗壮,又是军营里历练出来的,身上自有一股子煞气,凶起来也是凶神恶煞似的。
齐福生在夜半三更的时间,从温柔乡里被卫得远揪出来,已是吓破了胆,现下,只会满口喊饶命。
“与三夫人私通?”薛佑琛正要继续发问,却被薛佑龄抢先一步。
薛佑龄走到齐福生跟前:“当初我问你的时候,你跟我说,你和三夫人约好了私会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三爷饶命,小的是一时鬼迷了心窍,”齐福生道,“是表小姐拿着钱财引诱小的,小的家里穷惯了,从没见过这么多财物,这才做了错事,三爷,求您念在小的初犯,就饶了小的。”
薛佑龄闭了下眼:“我当初怎会被你这样的小人蒙蔽了眼?”
他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轻声道:“也怪我自己心瞎。”
他扭过头,站到柳玉莲跟前:“为何要什么做?”
柳玉莲抱住薛佑龄的皂靴,哭得凄凄惨惨:“小表哥,我这么做是因为,是因为,我心里爱慕小表哥,我是因为情意,才做了糊涂事。”
柳玉莲别开脸,头微低着,睫毛轻颤着,一副娇羞之色。她却不知,自己现在发髻又乱又湿,鬓发粘在脸上,水沿着鬓发滴滴答答淌下来,身上的衣衫也是湿哒哒,黏糊糊的,她这副模样不是楚楚可怜,而是狼狈不堪。
“我受不起,”薛佑龄道平日温和的声音,冷得让人仿佛掉入冰窖。
柳玉莲打了个哆嗦:“小表哥,看在我一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