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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搭戏的女演员摔下台阶。他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拍完之后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林辉看得心疼,一边帮他拍背一边说“哥,你身体还没好,不然咱们再休息一阵”
“不用。”他脸上满是疲惫,低声说,“没事了,走吧。”
林辉无奈,只好送他回公寓。
过了两天,卓悦的状况似乎有了好转。尽管在拍戏时还是有些僵硬,但感觉精神状态好了起来,眼睛里恢复了神采。林辉松了一口气,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按要求向方老板汇报卓悦的情况。对方听说卓悦恢复正常,也就没再插手。
直到十几天之后,杨婶偷偷将林辉叫到角落里,把一个纸团子交给他,他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杨婶是公司里给卓悦雇的钟点工,每天按时过来做饭和清扫。这个纸团是在垃圾桶里发现的,里面包着两个小药瓶。其中一个是安眠药,另一个是精神类的药物,全都空了。
林辉只感觉眼前发黑,正在考虑要怎么开口,只听身后传来卓悦的声音。
“阿辉。”
“哥。”他转过身,摊开手问,“这两瓶药是怎么回事”
卓悦并没有回答问题,神色淡淡的开口“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你也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也希望你能把我当成哥哥,站在我这一边。”
“悦哥,我真的是把你当哥”
“所以我不希望你把我的事告诉方明衍。”
“可是这些药是怎么来的你去看过医生吗”
“我的身体,我很清楚。”卓悦看着他说,“你也看见了,药很有效,我的状态已经恢复过来了。”
林辉立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哥,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
卓悦笑了笑。
然而这些药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卓悦的体重开始下滑,越来越沉默,烦躁,头晕,长久的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每天都需要依靠药物来维持睡眠。有夜戏的时候就索性连着好几个晚上不睡。当林辉发现卓悦拿杯子的手在不自觉地颤抖时,他终于再也忍不住,犹豫再三拨通了方明衍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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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的戏份告一段落,卓悦木然的盯着车窗外,脑袋里空荡荡的,即便是在休息着整个人也很疲惫。直等到车子开离市中心他才察觉路线有异,问“这是去哪儿”
林辉有些吞吞吐吐地开口“哥,方总说要见你。”
卓悦心头一跳,问“我吃药的事,你告诉他了”
“哥,我不能看你这么下去。”林辉有些无奈地咬牙,“那些药对身体不好,你不能再吃了。”
后座上的人安静了许久,轻声说“他帮不了我。”
卓悦踏进涵馆15号的时候,方明衍微微敛眉。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之前在这里养出的肉都不见了,下巴削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的灵韵荡然无存,表情有些空洞。
“方总。”林辉低声打了招呼。
“放你一周的假。”穿着宽松毛衣的方明衍放下手里的那叠资料,说,“最近一段时间他住在我这儿,我已经让沈络推掉他的近期的所有日程,你再去核实一下。”
林辉应了一声,偷偷看了一眼身边人的脸色,小声说“哥,我先走了。”
卓悦没有回应,只安静站着,等助理离开后看着面前的男人,说“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这不由你自己说了算。”
“在我刚刚有起色的时候做这种决定,到底是方总你的意思还是公司的意思”
“对于你的所有决定,我的意思,就是公司的意思。”男人一派风平浪静。
他蹙眉“这根本毫无道理。”
“不管有没有道理,你都没有反对的权利。合同里写的很清楚,你的所有商业活动由公司指定。从今天开始你归我直管,没有我的允许公司不会给你安排任何行程。”方明衍强硬的态度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人气,你这么做和毁了我有什么区别”他咬牙质问。
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含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毁掉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复杂,我只需要找个医生出具一份你的精神鉴定就可以了。有心理障碍、依赖药物控制精神的艺人,你觉得还有谁愿意找你拍戏”
卓悦心头一颤,惶然地看着他。
方明衍的语速很慢“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会用我的方式来解决你的问题,在这个过程中,我需要你的绝对配合。我不会再用房主对待住客的礼节来对待你。我是你的主宰者,掌控你的一切,你作为服从者,受我支配。”
卓悦脑海中瞬间闪过尼克哭泣着高潮的面孔,顿时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低骂了一句“简直无聊”,转身便走。门没有被锁,然而就在他推门而出五分钟之后,就被两个高大的保安拦住,强制性的架回了涵馆15号,完全无视他的挣扎和叫喊。
两人动作利落的将他带到屋主面前,说“明少,根据您要求的全日周边监控和遣送服务,我们把您的客人送回来了。”
“效率挺高。”男人悠然笑着,“最近一周这位客人擅自出门的状况可能比较频繁。”
“我们会做好重点布控,并派专人在您的屋外巡查。”
“很好,既然进来了不如帮我个忙。”方明衍扫了卓悦一眼,“把他带到四楼去。”
两人立即动手,制住卓悦的手脚,将他径直拖上了四楼,按照男人的吩咐,将他的手脚分别锁在了设置在横梁和地板的半圆形钢圈上。然后颔首离开,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十分训练有素。
至始至终,卓悦激烈的挣扎没有半分效果,他怒吼道“方明衍你疯了么这是非法拘禁”
男人缓步靠近,立在他面前。唇角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淡笑,然而那双沉如夤夜的眼瞳却没有半分笑意。此刻的方明衍散发出一种萧肃森然的气场,就像一头昂首巡视领地的雄狮,不容冒犯。
他根本不在乎什么“非法拘禁”的罪名,而是真的要把他关在这儿。被镣铐禁锢住的卓悦只觉得浑身发凉,口气里有了妥协的意味“放我走,我会去医院,然后停药。”见对方不为所动,他咬牙道,“就算你把我关在这儿抽几百鞭子,我也不会好。”
“让人听话,不一定需要用鞭子。”方明衍淡淡开口,“我有很多更快捷的方式让你服从我的规则,今天我们来试试最快的一种。”说着,他返身走到门旁。那里有一个被布盖住东西,只能隐约看见绒布下的支架四角。
卓悦看着那东西的轮廓,凭直觉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仓皇地摇着头说“别”
然而就在他发出声音的一瞬,男人已经抬手扯掉了覆在上面的灰色绒布。
一架摄影机,漆黑的镜头不偏不倚地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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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仿佛凝固了。
就像是寒冬里从头直浇了下来了一盆冰水,躯干被无可抵挡的冰冷冻住,僵硬的没有了知觉。呼吸越来越沉,脖颈像被人掐住了一样压抑的透不过气来。那个漆黑的镜头是纠缠着他的梦魇,是折磨着他的利刃,也是埋藏在他心里最深的恐惧。不断的压抑和过度的用药并没有让它消失,而是疯狂的滋生蔓延,将他紧紧的缠绕着,拖向更深的黑暗。
他需要药,他想要逃离,然而此刻他只能被困在原地,被迫面对着那个漆黑的镜头,什么都做不了。
“你放开我,我们谈一谈”卓悦极力平复的声音里有了难以克制的颤抖。
“在你同意服从我的规则之前,我们没有谈话的必要。”男人打开了摄影机,机器上暗着的绿色指示灯亮了起来。
机器启动了。
接着,卓悦面前的电子屏也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的是摄影机实时拍摄的他的画面。
“喜欢自己被绑起来的样子么”方明衍弯起唇角,“除了它之外,房间的四个角各有一台摄影机,现在它们都被盖着。在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之前,我每隔二十分钟会启动一台。”
卓悦脸色煞白,断断续续地说“你不能这么做方明衍,你不能这样”
“我会给你充分的时间,让你不受打扰的仔细考虑。等你有答案的时候可以叫我的名字。”说完,他利落地离开,将卓悦一个人留在了“笼子”里。
窗外天空阴霾,房间里没有开灯,整个空间显得阴沉灰暗。
那台摄像机如同一只被掏空的巨大黑色眼窝,空洞死寂地盯着他,不时泛起一点诡谲的绿光。他闭上眼睛,企图自我催眠,然而这样的自欺欺人根本不奏效。恐惧犹如密密麻麻的小虫,从心底深处蜂拥而出,蚕食着理智,将他一点点逼向绝境。
精神受到压迫后带来了身体上的连锁反应,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颤抖愈演愈烈,喉头溢满苦涩的酸味,他开始干呕,毫无预兆的晕眩接踵而来,眼前的画面出现了摇晃的虚影。
“方明衍”卓悦用干哑的嗓子喊着男人的名字,看见他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神色哀戚地恳求“我需要吃药,给我药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方明衍目光很淡,他摊开右手,掌心里有一个白色的小药瓶,那里面装着卓悦一直在服用的药片。“想要”他问。
卓悦急忙点头。
男人勾勾唇,拧开盖子,在卓悦的注视下缓缓倾斜瓶身。白色的药片跌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随手丢掉空了的瓶子,转身去左边的角落扯下覆布,启动了第二块摄像机。
电子屏上,卓悦开始发疯般挣扎。“方明衍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他眼眶发红地大喊,将锁链拉扯得哗哗作响。然而特殊的钢制镣铐坚不可摧,内圈包裹的厚实软质橡胶只在他手腕和脚踝处添了一些淡淡的红痕。缺乏睡眠和依赖药物几乎掏空了他的身体。挣扎了一会儿他便没有了力气,颤抖着大口喘息。
他不敢抬眼去看那两台机器。那种害怕,就如同怕高的人待在几千米的高空,怕蛇的人身缠巨蟒,怕黑的人走在不见五指的夜,怕鬼的人穿过庞大的墓群。每一次看见摄像机,他就觉得自己回到了被猥亵的那一刻,重新陷入那种绝望和无助。
安静封闭的空间加剧了这种恐慌,如同地狱。梦魇无处不在,如蛆附骨。
过度的恐惧终于将他的精神击垮,他无法控制地呕吐了起来,沉默,嘶喊,神经质的大笑,像一个真正的神经病一样宣泄着所有压抑着的情绪。最后,他哭了出来。
像放弃了挣扎的困兽,在罗网里瑟瑟发抖,哀伤又无助。
天光渐收,昏暗的房间里,他从泪水沾湿的眼眸里隐约辨认出面前那人的轮廓,垂下脑袋,用干哑的声音说“求你放了我”
男人用手抬起他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我需要一个答案。”
此刻的卓悦已然精疲力竭,他轻颤着开口,声音很轻“我会听你的话求你”
“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契约成立。”方明衍解开了他的镣铐。因为胳膊被吊挂着无法弯腰,有不少呕吐物粘在了卓悦前襟,男人却恍若未觉,将他抱在怀里,带离了那间让他恐惧的屋子。
许多年之后,卓悦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傍晚。
抱着他的人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卓悦,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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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恐惧折磨了许久的卓悦已经虚脱,安静地低垂着眼眸靠在他肩上。方明衍抱他进了浴室,放在淋浴区一把特别安置的椅子上,自上而下解开他的外套扣子,将上身的衣物一件件脱干净。然后抚着他的脸颊,问“能站起来吗”
卓悦有些费劲地起身,方明衍扶着他的腰,一只手解开他的皮带。
“我自己可以。”他颊上泛起的浅红让整张脸看起来有了些生气,手指刚碰到裤扣就被抓住了手腕。
“不许动。”声音是温和的,然而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态度。
卓悦一滞,抬眼去看对方。视线交叠,那双黑黢黢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淡淡的警告意味。他低下头,有些别扭地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