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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谢谢你。”
方明衍微微一怔,继而笑了“好好休息。”
臣服2bds善后上已修
城北的一处地下室里,悬在顶上的灯泡发出昏暗的黄光。
黑衣保镖打开门,披着黑色长呢大衣的方明衍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略矮的男人和两名黑衣男。房间里关着的黄仁彪是直接被套着麻袋丢在后备箱里拉到这儿来的,身上还裸着,面如死灰地蹲在墙角。此刻看见他身后的矮个男人,顿时眼里放出光来,连滚带爬地过来抱住那人的腿,哭道“茂哥,救救我,茂哥”
被称作茂哥的矮个男人是黑鹰会新进的一个小干部,负责看着这一区的赌场。刚上任还没多久,辖区里就出了这样的乱子。他在刑堂主管唐灿的办公室里差点被生剥一层皮,现在挨过鞭子的脊背还疼得不行。看见这惹祸的黄仁彪,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就将他踢出去老远,向着方明衍躬身道“明少,唐爷说今儿抓的这些人,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处置完了我来善后。”说完厉声朝被踢出去的金链子喝道,“还不滚过来”
黄仁彪心知茂哥不会帮自己,已然面如土色,挣扎着重新爬过来,又不敢碰方明衍,跪着一个劲地发抖。
方明衍在保镖放好的椅子上坐着,脸上挂着一抹淡笑,悠然开口道“黄仁彪,彪哥,是么”
黄仁彪脖子上的金链子还挂着,随身体一起颤了颤,他出声哀求“明少,在您面前就我是一条狗我是瞎了狗眼,让卓海这小子骗了,这才动了您的人求您饶我一条贱命,我给您当牛做马”
方明衍笑出了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又是狗,又是牛和马,你到底是什么动物”
“我我明少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此刻他只求保命,尊严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么说,你会乖乖听话”男人的口气像是逗小孩儿一般。
“会,会会您说什么我都听”
“很好。”方明衍和一名黑衣男耳语了几句。很快,当时在房间里的两个纹身男和卓海一起被带了进来。他们手脚都被镣铐禁锢着,低着头谁也不敢出声。
方明衍拿过那只黑色相机,打开相片浏览说“黄总,接下来我们玩个游戏,名字叫原景重现。我要你把对他做过的事,一样一样的还原在你自己身上。”他转向纹身男,笑笑,“你们俩负责帮他完成。这个相机里记录下来了很多东西,正好可以作为的我参考。我要的是完完全全的原景重现,有错漏的话,一次一根手指。你们三个人加起来手指不少,出错的机会有很多。”
两个纹身男腿一软跪倒在地,和黄仁彪一起求饶。
“我还要回去吃晚饭,不要浪费时间,开始吧。”男人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叠,好整以暇地等着。
地下室里,惨叫和哀求不绝于耳。
黄仁彪遗落在酒店房间里的全套s用具都被人送了过来,唯独没有润滑剂,当他哀嚎着,用被斩断两根手指的手将那支按摩木奉硬生生插入自己后穴的时候,卓海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不想看了”方明衍弯起的唇角挂着嘲弄般的笑意,“看来是我们的演员不够努力。不然再切一个指头下来激励一下好了。”
他一发话,便有黑衣男上前动手。凄厉的叫喊声里,浑身染了鲜血的黄仁彪被抓着,为另一个纹身男扣交。
“卓海。”男人挑起下巴冷冷地看着他,“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这就是你让你哥哥遭受过的事。”
卓海浑身僵硬,不敢再闭眼睛。
和从前惹事之后的害怕不同,这一次他感觉到了如同窒息的恐惧。眼前的一切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如果落在这个人的手上会生不如死。这种源自心底的恐怖如跗骨之蛆,让他控制不住地颤抖。
此刻,他觉得自己身处地狱。
而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是主宰一切的修罗。
游戏结束之后,卓海被带出那间地下室。他已经在惊吓中失了禁,身上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他不知道黄仁彪和那两个打手最后怎样了,他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留着你的命,是因为他。”方明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清冷“从今天开始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你如果敢做任何让他不高兴的事,我就一件一件的把你身上的小零件拆下来。听明白了”
“明白我明白”他趴在地上疯狂地点头,直到那人离开,还不敢站起来。
臣服2bds相处上已修
方明衍踩着饭点进了门,卓悦正好从楼上下来,一身干净的浅黄色睡衣特意拉高了领口,用来遮掩脖颈上那些难堪的印记。
视线相碰,楼梯上的人率先打招呼“你回来了。”
“睡着了吗”男人一面脱下大衣递给周池,一面问。
“嗯,刚醒。”卓悦答得很自然。
方明衍的视线在他强打精神的脸上顿了顿,不露声色的移开,说“过来吃饭。”
卓悦看见饭菜,胃里一阵翻腾,勉强吃了两口,放下了筷子起身“我胃不太舒服,先上楼”
“坐着,陪我再吃一点。”男人说话的时候态度是温和的,但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卓悦重新在餐桌旁坐了下来。周池重新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放在他面前。他象征性地喝了一口,便再不碰了。
方明衍很清楚,他的胃部不适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心理因素,所以并不强迫他,自己慢条斯理的吃饱,拿起餐巾擦擦嘴,说“去把碗洗了。”
卓悦有些意外。虽然他在涵馆做过洗碗和杂事,但那些都是他主动做的,男人这样要求他还是第一次。他洗完要回房间,却又被对方叫住,一同看起电视来。屏幕上nba的篮球赛打得精彩纷呈,他却总是不自觉便走了神,长久地盯着一处发愣。等到了晚上十点,方明衍才放他回房睡觉。
说是睡觉,其实卓悦根本就睡不着。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想起黄仁彪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身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碰触自己时那恶心的感觉。身下的床仿佛和那张酒店里污浊的床重合在了一起,经历过的一切成了折磨,像一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脖颈,让他透不过气来。不知折腾了多久,好容易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不到几分钟便又冷汗淋漓的惊醒。他翻身下床,猛地打开窗,倒灌进来的凉意让他冷静下来。他也不开灯,便就着月光在窗边的沙发上呆呆坐着。
方明衍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清淡幽然的月光下,窗户大开着,夜风寒凉。卓悦穿着单薄的睡衣蜷在单人沙发上,像是躲起来舔舐伤口的小动物,用惊惶的眼神看着他。
男人打开灯,走过去将窗户关上,两手撑在沙发扶手上,说“睡不着”
卓悦没想到他会来房间,此刻被对方禁锢在身体和沙发之间,尴尬地开口“我只是刚才起来上厕所,看见今天晚上的月亮挺亮的,所以”
“所以深夜两点大敞着窗户赏月”方明衍微眯起眼睛,“你倒是真有兴致。”
随口编出的这种理由简直滑稽。卓悦在脑袋里翻找半天也想不出别的合理的掩饰,只好沉默。
“我记得告诉过你,睡不着或者做噩梦醒来时,打电话给我。”男人用那双墨色的眸子看着他。
他低头轻声说“我不想打扰你休息。”
方明衍无奈地轻叹了口气,长臂一抄将他抱回了床上,然后在他身边躺了下来。见卓悦用手肘撑着上半身,瞪大了眼看着自己,不由失笑“这副表情,是怕我趁机吃你的豆腐么”
“我一个人可以睡。”他窘迫地说。
“从中午我离开到刚才,你睡着的时间加起来有没有超过半小时”男人用一句话便将他噎住,直接抓住他撑着身体的胳膊一拽。失去支点的卓悦躺了下来,有些局促地向外让了让。
这本是张单人床,两个男人躺着便有些挤,卓悦这样往外让差点滚下去。被方明衍眼疾手快地用力揽住了腰杆往里一勾,身体反而贴得更紧,顿时脸上通红一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压低脑袋往被子里缩。
“卓悦。”
听见他叫自己,卓悦略抬起脸。这样亲密的相对姿势,他抬头的一瞬两人的唇几乎要碰在一起。呼吸交错,英俊面容近在咫尺。四目相对,那双眸子凝视着自己,如夤夜散落柔光的星辰,让人再移不开视线。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墙上挂钟走动时发出的轻微声响。一分一秒,将这暧昧划过心上。
这样贴近,近到能从彼此眼瞳中看见自己,近到连眨眼都能感觉到微小的气流,近到即便什么都没有做,心跳也会因为注视而慌乱了节奏。
那一刻,方明衍浮动着暗光的眸子里,有什么压抑着的情绪似要破茧而出。
一点一点,靠得更近。
卓悦的目光颤了颤,缓缓闭上眼睛。
他以为,那会是一个吻。
然而那个吻终究没有落下来。
卓悦听见了一声轻笑,他睁开眼看着面前唇角带笑的男人,尴尬地翻身转向外面。
灯熄了,房间里再度暗下来。方明衍伸手从背后将他拥住,贴在耳后的声音温和好听“安心睡觉,我在这儿陪着你。”
“这样更睡不着”他两颊滚烫地说。
“把眼睛闭上。”身后的男人揽着他的腰,让他松松倚靠在自己身上,声音愈发柔和,“知道玩偶骑士的传说么经常做噩梦的小孩,可以在床头放一只玩偶。每天晚上,它会在你睡着的时候变成骑士为你而战,打败梦魇。”他顿了顿,轻声说,“我可以做你的玩偶骑士。”
心跳漏了一拍。卓悦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长睫下压覆住眼眸,轻暖的气息落在颈间,让他安然沉静下来。像是中了蛊,心跳的频率都开始慢慢同步,胸口也随着那人呼吸的节奏起伏。时间和空间都成了虚化的背景,像是漂浮在无边无垠的宇宙,只有身后拥着他的那个人,陪伴着,包容着,保护着他。他终于完全的放松下来,任凭自己陷入身后那个温暖的胸膛。
第二天早晨卓悦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离开了。他在床上坐了片刻,起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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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个晚上,方明衍都这样伴他入睡再悄然离开。他的陪伴似乎有某种魔力,让卓悦安然沉眠。身上的痕迹慢慢消失,他也开始不再总去回想那件事,打起精神来将它遗忘。
周一晚餐时,方明衍将切好的牛排递给卓悦,说“今晚尼克会来。他的调教时间是两个小时,会在十一点结束。”
卓悦动作顿了顿,抬脸微笑“方总不用特意抽时间陪我,我已经能睡安稳了。”他直视对方,平静地说,“总待在你这儿也不合适,我已经可以回去工作了。而且签了合同的工作一直拖着,也会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
男人沉默片刻,说“好,我会让沈络给你安排日程。”
“谢谢。”卓悦将牛肉送进嘴里,明明是鲜嫩多汁的牛排却吃不出什么滋味。
那天晚上他根本没有睡着,眼睁睁的看着漆黑的天幕一点点亮起来。
搬回去之后卓悦就开工了。
要拍的是一组高端时装品牌的广告硬照。然而卓悦却一直不在状态,拍了足足一个小时,一张都不能让摄影师柳骅满意。两人之前有过合作,柳骅很清楚卓悦的水平,今天这种状况让他有些诧异,索性叫了停,把他拉到一边,问“怎么回事,我感觉你今天总是绷得很紧。”
卓悦扫了一眼漆黑的相机,垂眸“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你喝点水,稍微休息一下。”
他点点头,进了卫生间。关上隔间的门,紧紧蹙着眉靠在门板上,扯开领带,痛苦而又无力地仰起脸。每当他看着镜头的时候,那场噩梦仿佛又回来了。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却只是徒劳。面对镜头,他不可控制地感到恐慌。
这样的恐慌让他禁不住僵硬和颤抖,连心跳都似乎失了常,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来完成表情和动作。
他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控制自己。
然而这样的强撑造成了更严重的后果。在下午的电视剧拍摄中,因为摄影机的靠近,他脑中一片空白,喉头间泛起恶心的感觉,干呕着推开身边的人,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