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市面上的人了解刘家势微柯家易主两件事，他要把产跟销两路都握到自己手里。”江少淮说。

    “所以，他用老五换下了你？老五投奔了柯正豪？”应簌问。

    江少淮勾了勾嘴角，默认了。

    “可老五不是跟了你很多年？他……他就这样说离开就离开了？”应簌喃喃地问，对这个结果难以置信。她不愿相信那个风趣幽默又带点儿不正经的老五会踩着江少淮上位。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行里，只认钱不认人才能活得长远。”江少淮幽幽地说。

    应簌从他说话的语气里品到一丝难过的味道。她想他虽然不说，对于老五的离去是介意的。可她关心的是另一个。

    “那徐恪呢？他跟着谁？”她问。

    “徐恪跟老五不同，徐恪是兄弟。”他说。

    应簌松了口气，抱着他说：“也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早点儿分开是好事。”

    江少淮叹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对。”

    “那以后怎么办呢？你被架空了，还要继续留在柯氏吗？”应簌问。私心里她想他离开那边。柯正豪不会善待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他。

    “制毒工厂的确切地点还没找到。”江少淮说。

    意即是他不能走。

    这也真是个死结。明明锁定制毒点就在那仓库里，偏偏什么都查不到。警方以查消防设施跟安全设施的理由去里面查过几次，每次都无功而返。就好像柯正豪在仓库里开辟出另一个虚拟空间，通过黑洞把毒品送到现实世界。

    “那……你找到什么线索没啊？”应簌小心地问。

    “有。”江少淮低声。

    应簌眼前一亮，忙问：“是什么？”

    “柯正豪房里有个保险柜，加了眼纹指纹密码三道锁，在一幅画后面。”江少淮说，“我怀疑里面的有关键性的东西。”

    “你确定？”应簌问。

    “我亲眼见过。”江少淮说。

    应簌想了想，问：“那你不能叫警察到他家去查吗？逼他开锁，把东西都拿出来！”

    “有一种保险柜带自毁功能，输入特定密码里面的东西都会被销毁。柯正豪是学机械设计，他不会不知道有这种技术。如果警察去搜查柯家，又什么都拿不到，就会打草惊蛇。”江少淮说。

    “高科技也能助纣为虐啊……”应簌泄了气。

    “所以要打开保险柜，需要知道密码，还要有他的眼纹跟指纹。”江少淮说。

    “那不就等于是要他主动把保险柜打开？”应簌说，密码还可以问出来，指纹跟眼纹要怎么搞？把手跟脑袋砍下来？画面太血腥，应簌打了个哆嗦，往江少淮身上贴得更紧。

    “指纹眼纹都可以复制。”江少淮说，“难的是密码。”

    “连这些都能复制？高科技真厉害。”应簌赞叹，兴致起来，抓着他问，“怎么复制啊？克隆人吗？”

    江少淮被她逗笑，拍拍她的手背说：“说来话长，先睡觉，明天慢慢跟你讲。”

    应簌不大情愿地“哦”了声，听话地闭上眼。

    初初的兴奋很快褪去，疲惫跟困意袭上来。应簌迷迷糊糊地想，他们又向着终点迈进一步。

    也许一切很快会结束。

    69、第 六十九 章 ...

    第二天应簌去美术学校见杜玉堂, 把江少淮被架空跟柯正豪房间里有保险柜的消息告诉了他。杜玉堂知道后说要回去研究一下，看能否从外围对江少淮加以协助。上完课两人分开, 应簌先离开的，在楼下撞见了老五。

    老五站靠在一辆红色保时捷上，手指上掐着一根烟, 正跟一名艳丽女子调情。应簌假装没看见，埋头走过去, 老五叫了她一声，她站下。

    “伍先生好。”应簌眼皮耷拉着, 说。

    “嫂子真客气。”老五轻飘飘来了句。

    “不敢, 我可不是你嫂子。”应簌冷冷回他。

    “哪里，不管您是跟了老大还是柯先生, 都是我嫂子。”老五似笑非笑。

    应簌气得瞪他, 转身走了。她到路边等公交车, 保时捷滑进站台停下，车窗降下来，老五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应簌别过脸去不理。

    公交车驶来，因为保时捷占了路没法进来, 鸣笛提醒，老五没听见似的, 悠闲地坐着，公交车只好听到后。应簌跑过去上了车，公交车绕开保时捷继续往前开, 司机对于挡路的保时捷颇有微词，嘟囔：“有钱缺德。”

    公交车继续往前开，保时捷一直跟着。公交车停它停，公交车走它走，司机盯着后视镜骂：“有病！”应簌坐在车里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