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讪地“哦”了声,把画板重新送到茶几下面扣好。他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很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起身,站了一会儿,心里特别不得劲。应簌又在厨房里喊:“你要不要先冲个澡?”他转头朝厨房看了眼,答:“好。”又抓抓头发,去了卫生间。
等把衣服都脱了站到花洒底下的时候,江少淮突然明白哪里不对劲儿了。
她是学美术的。
会不会还画过别人?
应簌煮好面出来,江少淮穿着浴衣坐在餐桌前心不在焉地看书。应簌把碗放到江少淮面前,他把书搁到一旁,抓起筷子埋头吃。应簌坐到他对面,趴在桌上看他。
“烫,慢点儿吃。”
“嗯。”
“好吃吗?”
“嗯。”
“下面卧着一个荷包蛋。”
“嗯。”
“身上的伤疼不疼?”
“嗯。”
应簌立刻坐直起身子,紧张地问:“还疼?”
江少淮愣了下,忙把嘴里的面咽下去用手背擦擦嘴,改口:“不疼。”
应簌一副不信的神情,问:“家里有药酒吗?”
“没有。”江少淮说。
应簌站起身:“我去买。”
江少淮想拦,应簌已经一溜烟跑到了门口。想也是拦不住的,他便作罢。应簌开门出去了。
应簌买了药酒回来,江少淮坐在沙发里拿着那副画在看。她倒不在意他看到这些,走过去坐到他身旁,毫不客气地扯开他浴衣的前襟探头查看,随即命令:“你躺下。”
江少淮依言躺好,应簌把他的浴衣推开,拿过药酒来用药棉蘸着帮他涂抹。酒精擦在皮肤上清凉凉,淤青被摁压带来丝丝刺痛。应簌轻声问:“疼吗?”
江少淮摇头,眯起眼看她。
“不疼干嘛这样看我?”应簌问。
“画得不错。”江少淮做了个开场白。
“那当然。”应簌自负地说,“我可是老师最得意的弟子。”
接着她给他涂药、按摩,他提问。
“美术生都要画人体?”
“当然。”
“有模特?”
“当然。”
“活的?”
……
应簌眨巴眨巴眼,疑惑地瞧他。“男的女的?穿不穿衣服的?”江少淮连续两问。
应簌突然明白了,觉得不欺负他一下真对不起徐恪告状她红杏出墙那事儿,于是一本正经地说:“对呀,每次都是不穿衣服的男的,我们美术教室每天都有不一样的男的过来,环肥燕瘦各有特色。你知道吗?我们都喜欢瘦的,因为胖子没有明确的轮廓,画起来可累。”
应簌说着,江少淮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应簌凑近他点儿,哄:“画了那么多,没一个有你身材好的,你这种模特啊工钱要翻倍的。”
江少淮吸了口气,神色郁郁地看着上头。应簌绷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伏到他身上捧起他的脸,笑嘻嘻都说:“骗你的!”
江少淮眼波微转,看向应簌。应簌依旧满面笑容,问:“吃醋啦?”江少淮不语,应簌抱着他的脖子摇,嘟着红唇说:“我逗你玩儿呢。我们学校哪儿舍得给我们请人体模特啊。你知道一个模特一天要多少钱吗?我们都是画石膏像的。那些学生哪儿有我这种好福气呦,有你这么优秀的免费模特。我决定天天画你,这个暑假过去我的水平一定会突飞猛进,甩他们十八条街。”
江少淮被她晃得头晕,握着她手腕扯开胳膊,他坐起来。应簌跪坐在地上趴着他的膝盖仰头看他,他脸上还是紧绷绷的,谁欠了他几个亿似的,她挺身而上给他一个热吻。起初江少淮没有回应,在她锲而不舍地撩拨之下很快反客为主,抱紧了她又亲又咬,弄得应簌腿都软了。
应簌趴在他肩上喘着气,小声抱怨:“你醋劲儿可真大。”
“只对你。”江少淮哑声说。
应簌漫不经心地拨着他耳边的头发,嘟嘟囔囔地抱怨:“以前我可没你这种醋劲儿。而且我追你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冷呢?像个冰坨,好像我靠近一点儿就要打我。”江少淮低声笑,在她屁股上用力捏几下。
念及从前,应簌想到了惜惜。从一开始的风尘女子,到后来为了保护所有人不惜以命相搏。惜惜中枪后倒在眼前的画面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是一条单行道,走上去就由不得人回头,于情爱之外,他们两个肩上还有其他担子。
应簌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