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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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水清大喜过望,他接过丹药忐忑地望着胥朝起:“那起哥你……”
    胥朝起摇了摇头:“丹药对我无用。”
    宋水清心里一紧,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去翻看大量典籍,看能不能找到帮助起哥之法。
    傍晚,胥朝起枕在师兄腿上小酣。师兄用衣袖遮住他的眼,不让夕阳照到他。
    困倦渐渐涌上,胥朝起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身后有人在哭嚎,似是在受刑一样,那人一直在求别人来救他,说他好冷好疼。
    胥朝起转身向哭嚎的方向跑去,然而跑着跑着那哭声就有些变味,从一开始的凄惨到夹杂着狂笑,他跑得越是近,笑声越是大。
    他意识到了,前方怕是厉鬼,一直在用哭声引诱他。等他跑过去后,那东西闻到了灵魂的味道,已经压抑不住想要吞掉他的喜悦。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直接那血淋淋的东西正朝着他爬来。
    就在这时,空中落下了一个熟悉的大招,一个拇指就将厉鬼摁死。
    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对方用下巴抵着他的脑袋,低沉道:“小曜……”
    厉鬼被拖了起来,先是将身上的血冲洗干净,又给它穿戴整齐,等它没那么吓人了又一指弹飞出去。
    后来梦中的黑暗褪下,周围成了家中的小院。师兄将落下的枫叶折了折,变成了一叠糕点。
    天上的云雾亦是被采下来,变成了一片轻舟,二人坐在海上吹着海风,看着大了上千倍的小鱼在海下游过。
    梦外,温朝夕帮胥朝起捋着法,指尖则别着一抹阴气,他将阴气捏碎,而另一边山间的梦魇花忽然一震,昏睡了过去。
    梦魇花梦到自己被虫子啃食,连叶杆都被一口口啃光了。而它死后的灵魂亦被无数虫子厉鬼撕咬,虫子厉鬼咽下了它最后一缕魂魄。
    胥朝起在师兄怀里翻了翻,睡得更加安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自他复生后,无论白日遇到过再恐怖的事,晚上都不会做噩梦。
    哪怕有噩梦的苗头,最后都会被转成舒适的美梦。
    隔日,胥朝起乘纸鹤飞了一半,宋水清突然说自己被爹拉去见长辈了。
    胥朝起只能收回纸鹤,随意落在一座山头。好不容易出来,他也想多逛逛。
    他在两山之间搭好捆仙索,过去时有弟子惊叹道:“道友,你这在哪儿买的?看着要比我手中的银丝还好!”
    二人寒暄一番,就在这时弟子急忙跑了过去:“遭了,有大人物来了,这要是被看见可就完了!”
    弟子着急忙慌撤离,胥朝起见状已经来不及,于是将捆仙索放下,把自己悬在空中,又用法器遮掩气息。
    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听到了那些人的说笑。
    “徐承曜是何人?竟还能排在虞承洲之前!”
    胥朝起抬头,向上仰望,有稀碎的石粉落下。
    “这听起来倒是荒谬,虞承洲可是历代少宗第一人,映天宗自开宗以来,除了温掌门,怕是没人能比得过他。”
    胥朝起也是同意地点了点头,他不否认虞承洲的天赋。假以时日,虞承洲飞升应不成问题。
    然而有一大能却不同意:“非也!我看还有人在虞承洲之上!”
    “哦?何人?”
    胥朝起也是好奇地眨了眨眼眸。
    只听那人道:“你们莫忘了温掌门还有一师弟。温掌门自万年前便不止一次说过,说他那师弟天纵奇才,符阵两道造诣无人能比,又精通其它数道。人更是风度翩翩,惊才风逸……若是如今还活着,怕是二十七境弟子无一人能比。”
    胥朝起:……
    他有些麻了。
    谁知道此话一下子就勾住了大能们的好奇心。
    “这番话我也曾听说过,只是想象不出这世上还能有如此惊艳之人!”
    “可惜了呀,英年早逝,若是在世,我一定要一睹风采!”
    “怕是日月都要避其锋芒!”
    胥朝起:……
    他莫名心虚,甚至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掌门师弟。
    待大能们走后,胥朝起松了口气,他爬了上来,附近有一片山林,他朝着林中走去。
    虞承洲坐在湖水旁,双目怔愣,倒影中的他眼布血丝,眼底有着一缕魔气。
    他瞬间闭上了双眼,开始念动静心咒。然而他嘴上念得越快,心里却越乱,脑海里嘈杂的声音将他盖住,他双耳一阵嗡鸣。
    就在这时,一枚石子掉入湖中,湖水溅起,清澈的水声将杂乱驱散,虞承洲意识逐渐清明。
    眼前的湖面泛起涟漪,他向身旁看去,却是一个熟悉的人。
    胥朝起坐在大石头上挽着裤腿,看样子想要下湖去摸些鱼虾。
    他脱下鞋,露出白皙的脚腕:“你这烦心事可有解?”
    虞承洲猛地攥紧了手掌,随即冷静下来,唇边泛着淡淡苦笑。
    “无解。”
    胥朝起顿了顿,瞥了虞承洲一眼,下了河。
    虞承洲看胥朝起去捉鱼,内心也渐渐平静下来。林间有清风拂过,虞承洲的执念不知怎么着淡了些。
    他眉间多了抹轻松,看胥朝起的动作也多了几分专注。
    胥朝起捉了四五条鱼,期间不小心掉进泥坑一次,虞承洲用清洁术帮胥朝起弄干净。
    胥朝起身上倒是清爽了,只是头发还有些粘粘,这让胥朝起很不自在。
    他们二人把鱼当场烤了吃,胥朝起回去时天已至傍晚。
    胥朝起早就有了经验,当时吃鱼只吃了几口,这样也能腾着肚子去吃师兄做的饭。
    胥朝起抱着碗扒着饭,不知怎么着,他今日有点说不出的紧张。
    师兄为他夹着菜,余光也看到了他不再柔顺的墨发,他敛眸,轻笑着问道:“今日作甚,怎弄成这副模样?”
    胥朝起吃了口虾肉,思量片刻,小声道:“今日去摸鱼,不小心脚滑,头发上沾了些泥水。”
    其实他也经常与宋水清一起摸鱼烤鱼吃,溅到水更是常有的事,往日他也就大大方方和师兄说了。
    可今日他却心虚得紧,下意识抹去了虞承洲的存在,总觉得这话说出来很不对味。
    师兄筷尖微顿一瞬,又抬手给胥朝起夹了几块嫩肉,低眉温和道:“天凉了还是少下水,等会儿师兄帮你洗发。”
    胥朝起头皮一紧,心仿佛悬在了空中没有着落。
    吃完饭后,师兄果然帮他洗头了。
    水温热,布巾也柔软舒适。胥朝起趴在花坛上,温热的水流过他的发根,他的头发被认真揉洗,一连洗了好几遍,直到头发上散发着清香。
    他的脖颈与耳朵也被顺道洗了,热布巾帮他仔细擦拭,皮肤水润白净。
    事后,师兄又以帮他擦头发的名义,将他揽入怀中,二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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