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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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白鱼:“漕运衙门都监,九品芝麻官,杂务繁多还没甚油水可捞,穷得要去当裤子了!”
    麻得庸:“不见得吧,这漕运历来是油水最丰足的,再落魄也落魄不到哪去呀。”
    赵白鱼不太好意思:“是能捞一些,只是我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嗜好,就是喜欢玩两把,钱到手压根捂不热便散出去了。”
    麻得庸来了兴趣:“会玩几样?”
    赵白鱼:“您也喜欢?您玩得如何?”
    麻得庸自鸣得意:“牌九、骰子、关扑、叶子牌……凡和赌有关,我都能玩,不能说逢赌必赢,但总的算下来赢的比输的少。”
    赵白鱼:“来两把?”
    麻得庸:“我是没意见,可你这浑身上下能有值钱的行当?”
    赵白鱼嘶了声,摸索袖口和腰际处,搜出一块白玉犹豫片刻还是咬牙拍在桌面:“南诏来的好玉,价值千两白银,咱们赌十把如何?”
    “行。”
    麻得庸想拿起白玉来看,赵白鱼死握住不松手,满脸肉疼:“这是我那早死的老子留给我娶媳妇的传家宝,要不是今儿见着麻大人您这通身气派,一瞧就是住赌桌上的赌虫,和我是同道中人,我决然不会把它拿出来!”
    麻得庸平时马屁被拍多了,普通水平的阿谀奉承还真瞧不上眼,不过赵白鱼这番作态可比他的奉承话更能讨好到人。
    他令小厮将桌上饭菜都搬走,换来骰盅和三颗骰子玩大小。
    头七局是赵白鱼四胜,乐得他喜笑颜开,麻得庸也认真了些,结果又输五局,让赵白鱼赢了六百两。
    拿着银票的赵白鱼乐得合不拢嘴:“不好意思,我今儿出门拜了财神爷,走了狗屎运,您瞧我这平时输光家底,原来是为了今天发财……麻大人您多担待,我这——我就收起来了。”
    麻得庸重新打量赵白鱼:“赌技不错啊,我倒是小看了你。”
    “侥幸。”赵白鱼想到什么似的,同他唠嗑:“说实话我上船时说的那番话是恭维您,可能就三分真心,可这会儿我瞧您输了整整六百两,眼睛眨也不眨,就是真心地敬佩!您说得是什么汉子才能输六百两跟把这钱往水里一砸似的,毫不心疼?”
    麻得庸闻言哈哈大笑,声音还是偏细:“可算不得什么汉子!”
    赵白鱼一急:“怎么不能?您知道话本里说的豪侠客吗?一掷千金,盖世英雄,汉子中的汉子,英雄里的英雄!”竖起大拇指,“您就是这个!”
    麻得庸被逗得乐不可支:“你也忒会说话了。”
    赵白鱼:“麻大人您出手如此阔绰,是祖上有家业还是有什么发财路子?”
    麻得庸竖起食指隔空点了点赵白鱼:“果然有心思。罢了,你这人挺机灵,我就告诉你。我啊,我没什么发财路子,就是跟对贵人。贵人一开心,从手指缝里漏点东西就够我挥霍了。”
    赵白鱼:“您贵人是?”
    麻得庸欲言又止,随即打哈哈:“不就洪州知府?我们再玩一局,一局定输赢,你把玉和这六百两银票一块儿押下来。你赢了,我再添三千两给你,怎么样?”
    赵白鱼面露犹豫,但赌虫拒绝不了诱惑。
    “我就博一把,就博一把。”赵白鱼猛喝一口酒,把玉和银票一块儿押下去,按住骰盅说道:“我来摇!就赌大小!”
    麻得庸紧随其后:“我赌小。”
    买定离手,赵白鱼花式摇骰子,紧张之色浮于表面,吞咽口水猛地一把掀开骰盅。
    定睛一看,二三六小!
    顿时虚脱地坐回凳子,俨然是赌狗败光家财后的模样,麻得庸见多了便不稀罕。
    “赵兄,我可就笑纳了?”言罢,收走玉佩和银票,麻得庸兀自哼着江南小曲,开口送客:“差事都办完了吧?还请您下船。”
    赵白鱼失魂落魄地上小船,离开金水河,一落地立刻充满精神气。
    刘都监瞧得目瞪口呆:“大人您没事吧?”
    “嗯?”赵白鱼:“我当然没事。”
    刘都监:“可是您刚才输了价值千两的白玉。”
    赵白鱼:“地摊货。今早在桥头地摊买的,半两银子十个。”
    “……”刘都监不解:“您为什么特意做这出?”
    赵白鱼:“你觉得麻得庸是什么人?”
    刘都监奇怪道:“洪州衙门判官,好像背靠什么贵人,有挣大钱的法子,可以肯定是当地土皇帝。”
    赵白鱼:“他是阉人。”
    刘都监震惊:“我瞧他高高大大,还有些胡茬,和正常男人没甚区别。”
    “他声音偏细,腰背习惯性佝偻,船舱里有歌女但是一个也没碰,更别提其他的小动作,如果经常接触太监就看得出。”
    刘都监惊讶之余产生疑惑:“洪州怎么会有太监?太监怎么能当衙门判官?”
    他理所当然没想到昌平公主一个罪人身上。
    昌平公主被贬洪州二十年,几乎了无音讯,低调得仿佛查无此人,却在今年太后寿诞大办之际,大费周章从广东运来一批英德石。
    最关键是人在江西洪州,却能令人将英德石从广东一路运送到京都府,其间的人力物力财力可耗费不轻。
    原著里的昌平长公主对赵白鱼来说是是个扁平的符号,后续出场被赋予元狩帝下在两江的暗棋的身份,归来后为赵钰铮保驾护航。
    赵白鱼不清楚昌平长公主在江西的权势,如今能从对方运载英德石中窥见一二。
    ***
    小厮替麻得庸满上酒:“大人,这姓赵的芝麻官会会不会是来探路的?”
    麻得庸:“他就是个想来我身上捞油水的赌狗。”
    “不会吧?什么人也敢把主意打到您身上?”小厮:“大人怎么看出来的?”
    麻得庸哼笑:“他前一句说这玉是南诏来的,后一句说是他死鬼爹留的传家宝,前后不搭,满口谎话。一看就是家住在赌桌上,鬼话张口就来。”
    小厮一愣:“那这玉?”
    麻得庸:“地摊货。”
    ***
    日落之前,两艘运载英德石的漕船仅有一艘靠岸,顺利卸载。夜幕降临时,天色骤变,狂风暴雨袭来,还在河中央的漕船急于靠岸,可是近日有太多外省漕船纷纷入京,以至于码头拥堵不已。
    当中便有两艘两浙来的漕船,因是运载官粮,最怕暴雨打湿,便吹起哨子招呼其他船赶紧让道。
    自古以来便是粮草当先,其他漕船闻号而纷纷让道。
    负责押送官粮的监官大声呼唤:“不要落帆!加速!转舵——”朦胧夜色和雨幕双重因素影响视线下,他还能隐约瞧见前方一艘漕船轮廓,惊得立即叫人吹响哨子,狂奔到船头歇斯底里地喊:“让道!快让道!官粮当先,前方速速让道——”
    然而前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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