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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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摆冰块,不爱吃热食,冰乳酪、冰果子一样样入口,如此还是仿佛被热懵了的模样。
    反观赵白鱼,每日清清爽爽,毫不畏热,站在树荫下仿佛自带凉风,光是瞧着便觉清静凉爽。
    以至于府内不少男女都学他的装扮,头发高束,以青丝布带做装饰,窄袖布衣,外罩广袖纱衣,或是天青或是浅蓝,然而没一个穿出赵白鱼干净清爽的效果。
    府内几乎家家户户储存大量冰块,加之商业发达,便诞生出品种繁多的冰类食物,能缓解三伏天带来的炎热。
    直到入秋,天气转凉,落叶枯黄,集市逐渐出现应季水果和食物,肥美的秋蟹和金黄秋菊一块儿登入京都府。
    达官贵人隔三差五便举办赏菊宴、品蟹宴,郡王府收了一沓拜帖,赵白鱼和霍惊堂谁都不愿意赴约。
    两人观点一致,与其去宾客盈门的宴会,不如和朋友到酒楼点秋蟹,在人声鼎沸中喝得酩酊大醉更有意思。
    转眼来到九月,太后大寿。
    今年各地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不必担心朝臣以铺张浪费为借口反对元狩帝为太后祝寿。
    去年花甲大寿办得憋屈,今年元狩帝早已透露口风,一定要放开手脚大办。
    昭告天下,大赦天下。
    全国各地官员竭尽所能送来贺礼,更有偏远地方实在穷困潦倒,还是勒紧裤腰带送来代表吉祥的锦鸡。
    连在忙碌的漕运衙门待着的赵白鱼都能感觉到那股莫名紧张起来的氛围,天家大寿,普天同庆,举国之力讨好一人欢心,除了大赦天下对犯罪之人有好处,于底下人而言,更多是劳民伤财。
    府内漕运四通八达,各地送来的寿礼有一大半走水路,里头不少是贡品,必须多加注意,赵白鱼因此忙得不可开交,时常午饭来不及吃便到码头亲自验货。
    这日从金水门进来一艘南方来的漕船,说是江西运送来的贡品,赵白鱼亲自去做记录。
    来到水门处,见岸边有纤夫拉扯那艘超过五百料的漕船,船底深深沉入河水里,两岸围满看热闹的人。
    赵白鱼问:“重量不轻,也是贡品?”
    刘都监:“广东的英德石,因先帝见之而爱不释手,风靡京都府,深受贵人和文人大家的喜爱,所以先帝时期便被纳进贡品名单里。听说这批都是珍品,还发现一块天然英德石,神似龙凤和鸣,清泉流之,叮咚作响,如珠玉之音,引为奇谈,恰好遇到太后大寿,便叫人马不停蹄地送来。”
    后世中,英德石和太湖石、灵璧石、黄蜡石并称为四大奇石,而在前朝则是太湖石为重,到大景因先帝钟爱英德石从而引发潮流,文人墨客家里至少有一座英德石园景。
    赵白鱼:“是广东省以贺寿名义送来的?”
    刘都监:“是江西首府洪州知府和昌平公主联名送来英德石,恭祝太后万寿无疆。”
    赵白鱼看向水面,闻言笑了声:“看来是公主借洪州知府的名义,千里迢迢从广东省运来英德石,也不怕劳民伤财,不得不叹一句财大气粗。”
    刘都监心慌:“大人谨言慎行,莫叫人抓住把柄。”
    赵白鱼:“我说这话并非私情怂恿,刘都监莫忧虑。罢了,还是办公为重……哪个是这次贡品的负责人?”
    刘都监转身指向前方一艘装潢如画舫的中型货船:“在那里面。”
    赵白鱼皱眉:“他这是来度假游玩还是来办差?”
    刘都监没忍住:“地方来的土皇帝,没高调到夜夜笙歌已算本分。这位来办差的爷,乘坐的画舫好歹不离放贡品的货船一里。有些地方是人先到、贡品没到,或者是贡品到码头停了大半个月,人还在脂粉堆里乐不思蜀。”
    赵白鱼:“没人追究?”
    刘都监:“不出差错,谁会去追究这等小事?”
    倒也是。
    赵白鱼:“贡品都确认无误?”
    “确认无误。”刘都监看一眼天色便说道:“码头那儿拥堵得很,我看这艘船到天黑也不一定能抵达码头,估计还得摸黑将贡品搬下来,但愿别出差错。我瞧这船下沉水位太深,就怕沉船。”
    赵白鱼:“走吧,去和这批贡品的负责人会个面。”
    二人乘坐小舟靠近河中央的画舫,禀明身份后,得到里边人的回应才被允许上船。
    赵白鱼不由好奇,这负责人在外省担任什么职务,到了京都府也这般无惧。
    刚踏进画舫里就听见里头丝竹声声,更有江南式吴侬软语的小调传进耳朵里,其间夹杂一道些许尖锐的男声哼唱。
    赵白鱼走出一道山水玉屏风,映入眼帘是几个江南水乡女子弹奏着乐器,中间则是一张圆木桌,桌上摆放山珍海味,桌边则是一个年纪约莫三十的男子,闭上眼睛,正打着节拍摇头晃脑跟着哼唱。
    领他们进来的小厮停在原地,没有上前提醒的意思。
    刘都监不由恼怒,正要开口呵斥,赵白鱼先一步上前,大咧咧坐在男子对面欣赏丝竹之乐。
    之前仿佛死了的小厮这会儿活过来,试图阻止赵白鱼的蛮横无状:“你——”刘都监眼疾手快捂住他口鼻并拖住他手脚。
    歌女受惊弹错音,男人立刻开口:“罚俸五十。下回再错,便是杖打十棍。”
    歌女们脸色煞白,赶紧专心弹奏。
    赵白鱼笑了,“好威风!敢问阁下是何许人?”
    男人睁开眼,打量赵白鱼片刻才坐直身体,随意拱手道:“不才江西洪州判官麻得庸,敢问大人是?”
    赵白鱼比划着尾指一小截说:“某姓赵,芝麻小官,在这京都府里就跟一颗小石头掉进四渠里一样,连声音也听不见。”
    麻得庸觉得他有趣:“赵大人上我这船来做什么?”目光投向被钳制住的小厮,神色冷淡:“是到麻某跟前来个下马威?”
    “麻兄这说的什么话?”赵白鱼惊讶地回头,见状呵斥刘都监快松手,后者从善如流并适当做出认错的姿态。
    赵白鱼十分诚恳:“底下人不懂事,还以为您跟不知打哪来的穷省来使一个身份,那哪能比?不过他是我手底下的人,打了您脸面就是我打您脸面,冒犯您就是我冒犯您,我这儿敬您三杯酒,望您莫怪。”
    麻得庸一个地方府判官当真看着赵白鱼喝酒赔罪,只是在他喝第三杯的时候赶紧出手拦下来:“欸,不知者无罪,何况大家都是为朝廷办差,职责所在,哪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这样,我也回敬您两杯,初来乍到,有得罪之处便望海涵了。”
    毫不拘泥地连喝两杯酒,算是揭过这篇章。
    麻得庸:“你们到底是来办什么差?哪个衙门的?”
    赵白鱼:“嗐,能到码头来转悠的,除了漕运衙门还能有什么?”
    麻得庸坐直:“哦?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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