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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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唇又看了一眼南屋。
    屋内灯烛尽歇,只留桌上温着花茶的琉璃盏还有星点亮光。
    阿曼莎目力极好,几乎在瞬间就看见床头挂着的安神香囊,还有屋内满铺的雪白牦牛毯。
    她捏着罐子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极其扭曲,最终她深吸一口气,扯开了那罐子上的五彩细绳——是你逼我。
    罐子中是一只身披五彩斑纹的紫色蝎子,还没有巴掌大小,罐口一开就飞快地往外蹿。
    结果,还没等它爬出罐口,一只布满了巫文的木塞就先盖了上来、堵住了它所有的通路。阿曼莎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手腕就被一个女童扣住,女童的手很小,传来的力度却很大。
    “阿姊,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星空之下,不知何时出现的阿幼依,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她身后,是紫色蛇瞳倒竖的圣灵蛇,蛇身直立地戒备着阿曼莎。
    “……放开!”
    阿幼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忽然一松手,“哦。”
    结果那罐子并没能回到阿曼莎手中,而是笔直地从榕树梢落下去,阿曼莎一惊,翻身想要下去捡时,才看见树下停着的黄色大蟾蜍,那蟾蜍伸长了舌头,直接将那小罐子整个卷入了腹中。
    “阿幼依你——!”那可是老师花费足七天给她养的!
    阿幼依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原地一坐,一双挂着银铃的脚丫在树上晃荡,“不就是只小蝎子嘛,蟾蟾想吃,阿姊怎能这般小气?”
    “这是一只蝎子的事儿吗?!”阿曼莎怒不可遏,伸出红艳的指尖指着阿幼依,断裂的指甲几乎要戳中小姑娘的脸。
    阿幼依笑眯眯的,一点不在乎,她偏了偏头,无辜地反问道:“这,难道不是一只蝎子的事么?”
    “……”阿曼莎被她问住,灰色的眼眸中闪过无数种神情,最后她恶狠狠地瞪了阿幼依一眼,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一片王室殿阁。
    年幼的五圣使坐在树梢上,看着阿曼莎远去的身影撇了撇嘴,然后从那高高的榕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那大蟾蜍的后背上。她亲昵地拍了拍蟾蜍的后背,巨大的圣兽就又一吐舌头,将那小罐子送了出来。
    盯着那个罐子,阿幼依啧啧了两声,而后小声安慰大蟾蜍道:“蟾蟾乖,这是脏东西,不好吃的。明天我们再去吃好吃的!”
    大蟾蜍的眼睛动了动,轻轻鼓了鼓声囔算答应了阿幼依。
    阿幼依将那小罐子揣进自己的布包中,然后从蟾蜍的头顶滑到地上,她看了看漆黑一片的榕树从,又回头远远望了一眼亮着微弱灯火的南屋,小姑娘老成地叹了一口气,用苗语冲蟾蜍吩咐了几句。
    之后,那圣兽呱呱两声,竟将方圆百里内的毒虫都给惊动:
    大批的毒蝎、蜈蚣和蜘蛛现身,如潮水般从树上、草坪中退去,榕树林中响起簌簌刷刷的声音,像是有狂风过境。
    虫群退去后,阿幼依还是不放心。
    她拍了拍大蟾蜍的脑袋将它留在原地,自己带着圣灵蛇往林中走去。
    结果没走几步,阿幼依就隐约听见了哭声,小姑娘看着漆黑一片的榕树林皱紧了眉,暗中攥紧了自己的葫芦笙,跟旁边的圣灵蛇对视一眼,就缓缓地朝着那哭声的方向靠近。
    南境土壤肥沃、日照充足,这里的榕树独木成林。
    高大的树冠将辽远的星光遮蔽,与下垂的气根、盘绕在上方的藤蔓层叠的枝叶有将月色吞没。黑黢黢一片的藤蔓中央空地上,阿幼依看见一个蹲在地上呜呜哭的身影,端看身形,好似是北宁王身边的小管事。
    阿幼依忍笑,故意压低了脚步声走过去,她顽皮地从旁边拍了那小管事的肩膀一下,“嘿——!”
    “啊——!”元宵惨叫一声,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叫得声音太惨,阿幼依也被他吓得瞪大了眼睛,不过小姑娘的胆子明显比较大,她“噗嗤”一笑,冲元宵伴了个鬼脸,友好地冲他伸出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泥怎么寨这里啊?”
    小姑娘声音甜甜的,但官话和小蛮王同样稀烂。
    元宵本来又惊又怕,听见她这句话后,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挂着满脸泪痕抬头,正准备同阿幼依解释,结果却又“哇啊”地大叫一声,还没站稳就又跌倒在地上,他脸色惨白、指着阿幼依的身后:“你、你、你……”
    “嗯?”阿幼依不解地回头。
    巨大的圣灵蛇立着前半个蛇身,紫瞳眨巴眨巴,疑惑地偏了偏蛇头。
    “是蛇蛇啊?”阿幼依好笑,“泥怕蛇……嗯?”
    “喂泥醒醒啊——!”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惨。
    小蛮王:盖戳戳!哥哥是我的!
    凌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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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次日清晨, 凌冽醒来的时候, 元宵正捧着一只盛满热水的铜盆进门。
    明亮的晨光将满地的白色牦牛皮晒得蓬松,凌冽撑着自己坐起来、还没开口,元宵就“咚”地一声放下铜盆跑过来嚷嚷开了——
    “王爷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痛不痛?我去请孙太医——!”
    他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凌冽无奈抬手弹了他一下, “还这般聒噪……”
    元宵“唔”了一声, 憨笑着挠挠头,先端热水伺候凌冽洗漱。
    凌冽轻揉额角, 昨夜的记忆时断时续,脑海中的画面也模模糊糊, 像隔着一层朦胧的窗户纸。他只记着自己想喝水,然后小蛮王不知怎地进来了, 而后他就被抱上了床。
    再往后,他就想不太起来, 只觉得自己似乎执拗地在追寻一枚璀璨而水色极亮的绿宝石。
    趁元宵在衣箱里翻找新衣服, 凌冽偷偷掀开被子瞧了瞧:身|下的床铺完好如新, 他自己身上也干干净净。刚才起身也没觉出一点儿不适, 而且明明宿醉,头却一点儿也不痛, 反而还安眠了一整夜。
    凌冽微微皱眉, 总不至于那些荒唐鲜耻的画面都是他臆想的吧?
    犹疑间, 凌冽抬头问,“昨夜你去哪儿了?”
    不问还好,元宵一听这个就小脸惨白, 他皱了皱小鼻子,声音闷闷的,“我、我去寻孙太医, 结果外面林子太黑,我还没走两步,手里的灯就灭了——”
    原来昨夜元宵跑出去得急,身上没带打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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