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7
/p
/p
了几个问题,所说竟与古蟾分毫不差,秋濯雪颇为悚然。
秋濯雪试探道:“我还以为雪蚕与赤砂也是如此?之前我们偶遇圣教的半枫荷姑娘,她说阁下是剖心分人……”
藜芦冷笑一声:“割头剖心,若能成活,满地只怕都是活脱脱的死人了。”
伏六孤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众人下意识齐齐望去,他忙清了清嗓子:“天太干,我去倒点茶来,你们聊,你们聊。”
他一猫腰,就往外头溜,很快外头就传来伏六孤带着雪蚕赤砂离开的声音。
秋濯雪暗暗感慨伏六孤的贴心。
三人才收回目光来,越迷津听了半晌,终于开口:“我看见那两个孩子脸上有伤,脖颈光滑,衣袖内手臂并无疤痕,他们的情况又如何?”
藜芦若有所思:“你倒是眼力不差,他们二人情况比起你们所遇的这个男婴要好一些,他们只不过是脸儿与肚腹相连。”
此言一出,秋濯雪不由得一怔:“肚腹相连……”
莫说秋濯雪知晓一些医理,单说在江湖上闯荡,早就见过不知多少肠穿肚烂的倒霉蛋,他若有所思道:“那藜芦大夫是如何确认这两个孩子不是共用五脏六腑?”
藜芦似笑非笑地看了秋濯雪一眼。
这其实已问得有些过于僭越,也非是人人都愿意将自己的本事告诉他人,秋濯雪回过神来,本要致歉,藜芦却又出乎意料地再次开口。
“病。”
秋濯雪讶异道:“病?”
“幼婴难承蛊虫毒气,因此我无法用蛊。”藜芦淡淡道,“我本打算看看他们寿限到底多长,等到死了剖尸再观不迟。可大抵是他们命不该绝,有日雪蚕感染风寒,赤砂脉搏却仍旧平稳,因此我猜测他们二人不过是皮肉黏连。”
秋濯雪心念一动:“所以藜芦大夫才决定他们分离开来。”
他并没有问猜错了该如何。
藜芦点头道:“不错,这说来并无什么特别,不过你能看出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常人听闻此举,往往以为是神鬼之力。”
说来没什么特别……
不管是对这对双胞兄妹的细察入微,还是使用蚕丝分离的巧思,还是这份下手的果决,都叫秋濯雪实在惊叹感佩。
秋濯雪不由得苦笑:“藜芦大夫既对我这个外人都如此坦诚相告,为何不告知圣教众人?免叫他们无端恐慌。”
藜芦道:“你看出了我的本事,而他们没有。”
他忽然笑了一下,似带嘲弄,轻蔑至极:“我不愿告知,他们亦不愿了解。世间忧乐烦恼,皆由庸人自寻。”
秋濯雪虽觉得藜芦言辞冷酷,但想起自己背上的那一堆风流情债,不由得叹息一声,倒是反驳不得。
赤砂与雪蚕眼下已经清楚明了,秋濯雪本有意从这两个孩子引出易肢换躯的话题,却未料竟是这样的情况。
“这已是很了不得的本事。”秋濯雪真心实意道。
藜芦端详他片刻:“却不是你想要的。”
秋濯雪苦笑道:“确实,我来墨戎时曾听人说,有大夫能更换阴阳,将男子变成女子,将女子变作男子。因此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我能将一人分作男女二人,也许就是这样的本事。”藜芦声音平平,没半点波澜,似是事不关己。
秋濯雪直视藜芦,面上仍带盈盈笑意,半点下风不落:“难道藜芦大夫没有吗?”
“激将对我无效。”藜芦漠然道,“你以为更变男女如此简单吗?女子生育,体内孕有胞宫;男子精窍,因有肾囊阳锋。阴阳颠倒,需将这二者更换易体,断筋重续。”
不错,这与秋濯雪当初所想的一样……居然连藜芦也不是。
秋濯雪心下一动,想到了伏六孤的伤口:“断筋重续?”
“我当初的确用蛊为伏六孤续脉。”藜芦看出他在想什么,模样颇为冷淡,“那只脉蛊是经我精挑细选的药虫,连接断筋,血肉再行修补,却非是无中生有。手上筋脉已是不易,更不必说是颠倒阴阳了。”
话毕,藜芦又添了一句。
“不过,如果只是开凿丹穴,连接肉物,不顾及性命,倒是很简单。”
这话……
秋濯雪若有所思地看向藜芦,只见他似是无心的随口之语,又似是故意牵引自己的思绪。
“藜芦大夫说蛊无神效。”秋濯雪忽道,“秋某却在中原遇到了一只附在剑上的妖蛊,能惑人心智,来去无痕,甚至被剑所伤者,同样会陷入疯狂……”
藜芦闻言,莞尔一笑,口吻笃定。
“你是为此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现在文名都不能出现海王OTZ,最终决定改成《江湖容不下》了。
本来江湖海是对应的_(:з”∠)_
刚刚在搞文名导致更新迟了不好意思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八十四章
被人一语道破心思, 纵然滴水不漏如秋濯雪,也不禁一怔。
藜芦此时此刻已经将熏炉清理完,他直起身来, 忽然右手一扬,拂掌往秋濯雪面上击去。
这一掌实在来得平平无奇,悄无声息, 如风摆柳一般,好似只想打他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
秋濯雪却感知此招凶险,临危之际, 霎时间下腰避开, 掌风轻飘飘掠过面门, 顷刻化掌为指,纤长双指向他胸口要穴探去。
这一指莫说点死, 单是擦过,只怕也够秋濯雪一阵好受,他不由得微微挑眉, 原本以为藜芦于医术蛊术之上有这等造诣,武功必然不会太高, 万没想到同样不差。
秋濯雪腰肢款摆, 凌空一翻,左臂错身, 架住了藜芦追来的手腕, 这才得隙回击。
二人过招, 分明步步杀机, 却好似闲来切磋一番, 秋濯雪与藜芦过了十来招,只觉他每每一沾即走, 掌力似重还轻,连消带打即可化解,可这些招数似乎都有用意,遵循一种奇诡的规则,叫他越打越感心寒,似乎处处都不对劲。
然而要说哪里不对劲,秋濯雪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只好微微一笑:‘突然发难,不言自明,看来藜芦大夫与此事相干。”
他语调虽柔,掌力却甚是刚猛。
藜芦避开锋芒,观察片刻,忽笑道,“你会的兵器不少,用掌是学而不精,还是太精?”
秋濯雪心下一惊,面上仍是笑盈盈道:“秋某本事微末,不比藜芦大夫起死回生的本事。”
“嗯。看来是太精。”
越迷津冷冷旁观,覆水剑悄无声息地贴合腰间,手缓缓搭上剑柄,也许下一刻就会出剑,又也许永远不会出剑。
屋内狭小,动作难以大开大合,二人交手之时都显收敛,倒似文斗,秋濯雪才欲架住藜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