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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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是为了什么,都显然不可能是为了藜芦。
    而伏六孤在墨戎想念自己,加上藜芦这样的一位神医在旁,难免就会提到风满楼。
    久而久之,以讹传讹之下,也就传出那样奇特的流言来了。
    这样的流言,秋濯雪自己这短短数月就经历了不少。
    可他眼下倒宁愿这个谣言是真的。
    秋濯雪虽不知伏六孤为什么没有对藜芦表达情意,但其中可以有许多缘由,也许是碍于他们都是男子,也许是流水无意,又或者是另有打算。
    因为伏六孤的选择,已相当清晰明白地告知秋濯雪——他是何等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对藜芦这样的人,秋濯雪谈不上憎恨厌烦,只是越感到此人的深不可测,心中就越是担忧伏六孤。
    “吃面了。”
    伏六孤的喊声惊醒了秋濯雪,他恍然回过神来,只觉得胸膛砰砰直跳,手心渗出冷汗来。
    “你怎么了?”
    越迷津不知秋濯雪怎么看了两眼月琴就变得脸色苍白,不禁自己看了看,并未看出什么诡异来,正要再说什么,忽上前一步,将众人掩在身后。
    秋濯雪自他肩膀看去,赫然看见一人站在门外,腰间别着个药篓,衣衫染作黑紫二色,形貌昳丽,下摆以亮线绣上刺藜花纹,犹如雀屏低垂。
    正如此人给人的第一观感,高傲雍容。
    “藜芦,你到哪里去了?”
    伏六孤最先开口,一口道破来人的身份,见他平安无事,骤然松了口气。
    “无病之人前来求医。”藜芦并未回答,而是看向越迷津与秋濯雪,“我想,定然是别有所求吧。”
    秋濯雪心下一沉,面上仍微微一笑:“又或者,医者难自医,我等前来帮忙。”
    藜芦幽深的眼睛静静注视着秋濯雪,任何人的眼睛里都有一丝生气,哪怕是风满楼,他的眼睛也是活的,而藜芦的眼睛却像是两块精心雕琢的玉石,美则美,的确令人神迷,也同样使人感到怪异。
    仿佛这双眼睛倒映出来的一切,都并非活物。
    有一瞬间,秋濯雪几乎以为自己只是一尊石雕,可供以肆意拆分打磨,露出分明的筋脉肌骨。
    藜芦收回了目光。
    “我去采药了。”
    他对伏六孤说。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八十二章
    面在桌上, 现如今已微微涨开,只是眼下谁都没有心情去理会。
    伏六孤抓了抓头发,左看看秋濯雪, 右看看藜芦,两人虽不过只说了一句话,但似已经能看到话中的刀光剑影, 不由得一阵恶寒,赶忙推着藜芦道:“快去把药草放下,我有急事要告诉你!”
    藜芦被伏六孤推着往前走, 也并没说什么, 又低头看了看雪蚕与赤砂, 两个娃娃分外心虚地埋在面碗里吃面,桌子底下的两双小腿不自觉轻晃起来。
    不过秋濯雪看得出来, 在藜芦回来后,这两个孩子肉眼可见地放松了许多,对他们的警惕也消散大半。
    看来这两个孩子对藜芦甚是依赖信任。
    “吃面。”
    秋濯雪正思虑着, 忽觉手中一沉,竟是面碗, 面条已吸饱汤汁, 微微有些溢满碗沿,他下意识抬起头去看, 见越迷津自己已安然坐下, 不由得好笑。
    面谈不上好吃, 不过勉强还能入口, 秋濯雪与越迷津坐在一起, 边上是两个认真扒拉吃面的小娃娃,很快就听见里屋响起伏六孤的声音, 听起来还颇有些洋洋得意。
    “藜芦,你是很有本事没错,可这次你非要欠我人情不可。”
    里头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应当是伏六孤在走来走去,思考着怎么告诉藜芦来龙去脉,很快他的声音就绷紧了,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圣教决定对你下手了,应该就在这几日,你打算怎么做?”
    藜芦声音平淡,也听不出半点人气:“你从何得知?”
    “我不知道,是濯雪告诉我的。” 伏六孤倒是不邀功,将秋濯雪所言尽数告诉藜芦,不禁感慨道,“还好濯雪来了,我实在放心许多,倘若只有我一个,心底终究不踏实。”
    伏六孤与秋濯雪相交多年,虽常被调侃打趣,但倘若要他提一个心服口服的人,恐怕也只有亲人一般的秋濯雪,想到他在这危急时刻来到墨戎,真是说不出的放心,夸赞之语不绝于口。
    秋濯雪虽看不见他的面容,但也知他必然眉飞色舞,甚是开心。
    朋友这样的信任,总是叫人振奋,秋濯雪脸上洋溢着笑容,不免又看了一眼越迷津。
    越迷津只是低头吃面,神色如常。
    秋濯雪的筷子一顿,面条悬在空中,绷紧了身段,涨开的模样叫人越发没有胃口起来。
    他搁下筷子,忽然觉得伏六孤对自己这般赞誉,全心信赖似也没这么值得高兴了。
    当年那段往事,纵然越迷津选择放下,可到底犹如一根难去除的针刺,掩藏在和好的表面之下,偶尔会在二人相处时忽然刺痛秋濯雪——正如越迷津之前赞他聪明得令人胆寒。
    人吃亏后难免会长记性,而越迷津的记性太好了。
    这本就是秋濯雪的错,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待时日来抚平。
    秋濯雪晃了晃神,又听屋内藜芦淡淡道:“如此说来,他很有本事?”
    伏六孤笑起来:“我与你说老实话,倘若当年我是与濯雪一同去赴宴,只怕现在人已经在塞外了。别人我不知晓,可是他冰雪聪明,胜过我许多。我请来这样一个大帮手,这一次就能将你的救命之恩一同还清,所以我才说,指不定你反倒要欠我个大人情。”
    他说话向来大大咧咧,这句却说得小心翼翼,将最真的心意藏掩话中。
    秋濯雪一听就明白过来,心道:“他虽句句夸我,但心里始终惦念的是藜芦。”
    藜芦似是轻笑一声,却没有反应。
    看来阿衡虽是有意,但藜芦却未必有心。
    这叫秋濯雪忽然想起了杨青的那些话来,男人喜欢男人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说到底来,与男欢女爱都是相同的。
    因此道理也是相通的。
    感情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并不是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的,无论伏六孤有多好,藜芦不喜欢也是无用。
    大概是藜芦表现得过于漫不经心,伏六孤显得有些慌张:“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难道不信我说的话?我……”
    藜芦道:“我没有不信你,只是我也已经回答你了。”
    伏六孤一怔,半晌才开口:“你已回答我?你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完全弄不明白?”
    “藜芦大夫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秋濯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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