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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他舔过去,尝到一点微甜的血气,许久才停了下来。
他凝视着清嘉,摸了摸她柔软的面颊,柔声交代:“我走之后,你便少些出门,在府中乖乖呆着,若出了事,尽管找母亲出头。”
好似在逗雀儿一般。
清嘉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宋星然从未将她放在“妻子”的位置考虑过,他们经历太少,感情太薄,信任也是寥寥,或许容城郡主是对的,一起去西北,或许会有变化也说不定。
——
次日,宋星然与家中众人共同用了晚膳,便准备出发。
此行将兵分三路,前后两队皆是护卫,将宋星然乔装的商队夹在中间,探路的前锋部队晨早已出发,宋星然趁着星夜急行赶路,白天反倒减缓速度,全是障眼法。
至于朝堂之上,他告了病假,说是生了凶险的急病,命悬一线,连皇帝都派了国师为他作法。
如此,才好避过冯凭耳目。
宋星然一一与祖母、母亲、妹妹话别交代,只有个清嘉,泪眼汪汪地盯着他,宋星然真是觉得心神都乱。
他揉了揉女子嫩生的面颊,泛出一圈红来,水杏眼濛濛,显得愈发稚气可怜,他叹声,吻在她眼角的泪痣上,轻轻的,月影一般温柔,他喃喃嘱咐:“你乖乖的,我很快便回来。”
宋星然捏紧了清嘉的腰,要长久看不见她的想法此刻分外明晰,后知后觉的不舍翻腾汹涌,亲吻也变得野蛮起来,修长指骨往裙衫内探,勒出浅浅的印痕。
清嘉心里紧张得要命,她这厢与宋星然上演依依惜别的戏码,外头却在紧锣密鼓地盘点人马。
宋星然办事滴水不漏,出行前还命宋谅等几个心腹一一检查车马以及扈从人员,还是拿着画册比对的。
她将宋星然送走,要即刻奔去换衣易容,时间非常紧迫。
清嘉心里发苦:他怎么磨磨蹭蹭的,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却还不走,如今还……
她心里很唾弃,偏偏他灼热吐息喷在脸上,她人都有些熏然,撑着理智去推他的手,仰着脖子往后倒,堪堪将二人距离拉开,她喘着气,问:“你是不是该走了。”
宋星然心里忽然生了怨气,怎么要赶他走似的。
他又使坏地去咬清嘉。
若非漏更恰逢事宜地发出响动,宋星然怕一时半会不能善了。
他不舍地放开怀中人,却见她胸口与脖子都是一片绯红印痕,双眼发热,却终究还是忍着理智,替她掩好衣襟,终于离开。
清嘉松了口气。
听雪早在门前等候,听见响动,慌忙地捧着包袱破门而入,二人争分夺秒地开始换衣服,那边盯梢的人已催了两轮,生怕赶不上盘查的时间,连妆容都来不及化,便捧着包袱赶到后门。
宋谅正在她们的马车边上,正准备核对盘查。
清嘉心若擂鼓。
一同去的三位洪、吕、黄妈妈,也都在车下站着,宋谅翻查着画册的间隙,容城郡主身边的姑姑月影来了:“谅小哥,郡主请您过去,有些事情要交代。”
宋谅皱眉,有些迟疑:“这……”
月影笑着去扯他,边走边说:“公爷一去半年,郡主他老人家总是担心,你是公爷身边第一得力的,有些吩咐也只能与你说。”
宋谅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走了,清嘉看着时机往马车上泡,却见宋谅倏然顿住脚步:“最后一辆马车,我查完便去。”
眼见着便要往回走,清嘉拽着听雪闪入草丛中,万幸国公府不喜修剪花草,绿意葳蕤。
月影是将清嘉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的,眉头轻微皱了皱,又将宋谅拽了回身,斩钉截铁道:“郡主都请不动咱们谅小爷了么?”
“哎!”宋谅无奈,只好乖乖跟在月影身后,他心中有些奇异的预感,一步三回头,但那三个妈妈仍在原处说笑,连树丛也没有一丝响动,十分平静。
他觉得大约是自己过分紧张,神鬼都猜疑,也不再多想,小跑跟上月影:“姑姑,您莫气了嘛……”
清嘉才终于跑上马车。
洪妈妈见她们面容还白净,登时一惊:“夫人快上车收拾罢,切记手脚快些。”
时间紧迫,清嘉与听雪相互在脸上涂抹,无非是将面颊涂得黄黑、将眉毛画粗,清嘉太过清瘦,小脸尖尖一点,十分惹眼,容城郡主不知哪里搜寻□□,在她下颌处黏上一圈,将脸型装饰成圆方状,与轻灵美艳的祝清嘉毫不搭边。
紧锣密鼓地易完容,东西还未收齐,宋谅的声音便在车外响起,他先是核对了车夫的信息,后,便“哗”声将车帘撤开。
此刻天已黑沉,他抓着火把照亮车内,手上赫然便是各人的身份名册,他一一将人叫下车比对:“洪妈妈,年三十八,京城芦村人士,身高四尺五寸……”
清嘉讶然,竟如此详细,当下更是紧张煎熬,甚至做好了被宋谅认出,原地遣返的打算。
未几,吕妈妈返回车上,宋谅的声音很是冷漠:“还有两位,孟嘉、孟雪,下来吧。”
头一回听得这个假名,主仆二人皆未反应过来,还是洪妈妈一推:“小姑娘,谅小哥叫你们呢。”
清嘉才后知后觉下了车。
此刻天已黑沉,周遭点着火把,光照有限,仍是黑昏昏的,只有宋谅举着火把,一张脸被映得通红,显得有些狰狞。
方才容城郡主将宋谅提过去,一顿喋喋交代,说担心宋星然缺衣少食,无人照料,故此觉得三位做饭浆洗的妈妈还不够,要再增派两个粗使丫头,皆是畅雅院用惯的,还拿了身契比对,宋谅见是来了国公府五六年的老人,便没多疑推辞。
只是如今一见,却仿佛,没打过照面似的,实在陌生。
他狐疑道:“孟嘉,是哪位?”
清嘉往前站了一步,粗着嗓子道:“是我。”
宋谅将火把凑在清嘉跟前。
这丫头圆方面容、黄黑面皮,显出钝气来,只是生了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横生了几分灵活,见她们二人身形都很壮实,像是做惯粗活的人,终于松口道:“上车吧。”
清嘉也不敢出声,点了点头,迈着碎布上了马车。
她的手始终蜷缩在衣袖中。
她可以塞三物件衣服在身上,佯装粗壮,脸也可以涂黑抹黄,但她一双手,十指纤纤,没有一丝伤痕,细心若宋谅,一打眼便察出不对劲来。
好在她们还算镇定,勉强过了第一关。
夜黑如漆,车马缓缓驶出京城。
车马颠簸,一路辛劳。
车队夜里赶路,白天才缓下,偶作歇息,清嘉虽不娇气,但条件实在艰苦,她与几位妈妈缩在一辆马车中,虽然她们对清嘉处处照顾,但清嘉还是眼见着瘦了一大圈,为掩人耳目,只能往宽大的衣裳中多塞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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