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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问医堂长老一同前来的还有凌傲月。
长老正在为青玉仙尊检查。
凌傲月将陈洗拉出了门。
“陈洗,爷爷传令,吩咐我们这届四十八个弟子全在训诫堂集合。”
“我也要去吗?”陈洗疑惑,“为何是训诫堂,又出了什么事吗?”
凌傲月面色凝重:“我也不知晓,自我们回来后,好像有人也回来了。爷爷这几日一边在忙青玉仙尊的事,另一边好像便是那人的事。我问过几回,爷爷不肯告诉我。若是迎接归人,理应在礼堂,不知为何是去训诫堂。”
“这么一说,像是要找人算账啊,”陈洗道,“那我便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不行,爷爷和方长老特意让我来找你过去的,你放心吧,这边有长老看着,青玉仙尊不会有事的。”
师尊在灵丰门陈洗自然放心,但眼下师尊有将醒的预兆,出于私心,他想让师尊醒来第一个看见的是他。
可是凌傲月都跑一趟了,也不好驳了人家面子,让人无法交差。
会是何事呢?还必须要他在场。
凌傲月还提到了方长老。
之前闹了那么多次不愉快,难不成是方平想趁师尊昏睡不醒的时机来故意找茬?
不管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洗百思不得其解,思索间已到了训诫堂。
在门口刚好碰见了司徒曜和阿柏,四人便一同进去。
训诫堂堂前弟子们已齐聚站定,堂内掌门和几个长老正襟危坐,长老旁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带着面纱,虽蒙了下半张脸,但仍能看出脸上疤痕交错纵横,应该是被毁了容,身形极瘦,犹如人间遭受饥荒的灾民。
陈洗瞥了中年男子一眼,正想问凌傲月那人是谁。
只听一个惊慌失措又格外激动的声音响起:“是他!就是他!他便是魔尊的独子,洗殿下!!”
陈洗脚步一顿,感受到各处投来质询的目光,心下无一丝慌张,甚至有些想笑。
怪不得刻意让凌傲月去无寻处找人,是明知他俩关系好,他不会拒绝。
原来这出戏的主角是他,如此兴师动众,难不成单凭一张嘴便想定罪?
“你胡说!”倒是凌傲月先开口替陈洗辩解,“你是何人?凡事讲求证据,而不是你在这两嘴皮子一碰、空口白牙地随意诬陷人!陈洗可是拜师大会选进来的弟子,你是不相信灵丰门吗?”
掌门沉下脸:“月儿,不得无礼,这是你方大伯,扬礼的爹爹。”
“什么?!”
听言,在场所有弟子无不震惊万分。
灵丰门中弟子皆知,方扬礼的爹爹方安在八年前的仙魔之争中不幸罹难。
现在居然回来了?!
“爹爹?”
站在众弟子中的方扬礼,难以置信地轻唤了一声,随即冲上前,在几步外停下,忘向方平问:“叔叔,这……真是我爹爹吗?”
方平眼中含泪,郑重地点了点头。
陈洗不想看这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场面。
一听此人是方安,他便知事情不妙,霎时收起了刚才那毫不在意的态度。
他今日……或许回不去无寻处了。
这时,司徒曜凑近耳语道:“你们魔域是不是有奸细?姑且不论此人是不是方安,特意挑这个时机,完全是有备而来,等下可别供出我啊。”
“滚。”
陈洗着实没有闲心与这死妖怪插科打诨。
方平愤恨地看向陈洗:“你这孽障还有何话可说?!魔域无姓有名,你真是胆大包天,连名都不换,甚至不易容,便敢暗潜入灵丰门?!”
魔域中人一向只有名,“陈”这姓是他挑了个喜欢的自己加上的。
为何不换名?普天之下重名之人何其多,换了还需重新适应,太过麻烦,而且他最喜爱这个名字,也舍不得换。
至于易容更没必要了,在魔域时,他卧病在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父亲几个亲近的大臣,外人根本不知晓他长相。
只不过,没想到这方安居然认得他。
但目前来看,他们也只有一面之词。
于是陈洗狡辩道:“正如方长老所言,若我真是什么魔尊的儿子,定会易容换名,何故这般拙劣地潜入灵丰门?天下同名之人甚多,长相相似之人也不在少数,只不过我与那什么洗殿下名相同,便硬要给我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弟子着实受之不起。”
“混账,你这是强词夺理!”方平吹胡子瞪眼地骂道。
看来真的没有证据,陈洗道:“怎么?方长老拿不出证据,恼羞成怒了?”
方安突然站起身,指着陈洗:“他身上有羊皮纸,是专门与魔尊传讯用的!”
陈洗震惊,这人怎么会连如此隐秘之事也知晓?
而羊皮纸他习惯贴身携带,现下便在他身上……
第073章 被关(一更)
此话顿时将陈洗打得措手不及。
在今日前, 除了魔医、父亲和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有旁人知晓羊皮纸之事!
于惩擅使易容术,但被师尊一剑穿心, 即便有黄金刃在手也不会痊愈得如此之快。
而且已死之人归来, 掌门应小心求证过, 才会那般笃定, 看来这方安是真的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