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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她明晓这个老师和师母在时睦州心里的分量。
时睦州推开病房的门,就听见史忠仁的声音:“让你别催,你看,睦州这不就回来了。”
史忠仁和阮勤刚要迎接时睦州,在看见他身后钻出来的司栗时,都愣了愣。
阮勤眼睛一亮,问时睦州,“这是?”
司栗看着这一对气质非凡的老夫妻,‘见家长’三个字一直在大脑环绕,一紧张,脱口而出:“师,师母好!”
她师母俩字一叫出去,时睦州忍不出发出一声哂笑。
司栗意识到什么,脸上的热度瞬间炸了。
师母!?你好意思啊司栗!
这跟第一次见家长就叫人家“妈”有什么区别啊!!!
司栗在心底默默跪了,钻地缝的心都有。
“这是你今天见……”阮勤的话说到一半。
时睦州及时打断:“师母,这是我朋友,从南城来的。”
史忠仁不解,问着:“哦,大过年的这么突然来北城是有什么事吗?”
司栗一时尴尬,急促看向时睦州,时睦州似乎也没想好说辞,低头看她。
两个年轻人这么一对视,阮勤看明白了。
她笑笑,对老伴说:“年轻人到处走到处飞不是正常的吗?你这人真是……”
“好,又是我不对了,我去给你们买水果。”史忠仁知道自己又“不解人情”了。
时睦州把司栗交代在这,“老师,我和您一起,外面下雪不方便。”
司栗在心里咆哮一万遍: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啊!!
可惜没用。
时睦州和他老师走后,整个病房只剩下她和师母。
“孩子,过来坐。”阮勤拍拍自己的床边。
她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露出个歉意的笑:“我坐这吧,身上有雪,湿。”
“你和睦州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阮勤问。
“高中,我们是高中同学,不过就同窗了一年。”她回答。
阮勤点点头,在回忆什么,“那阵子确实是。”
对于与时睦州分开的这□□年,司栗感到好奇:“您那时候就认得时睦州吗?”
“他们家的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阮勤摆摆手,“他父母是搞医药科研的,跟他老师在工作上有来往,就这么一段关系。”
“他们家的事?师母,时睦州为什么突然转学呀,您知道吗?”司栗顺着这个话题往下问,“当时他都离开半个月了我才知道,走得挺突然的。”
因为她记得时睦州是南城本地人,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又为什么跑去千里之外的北城上学生活呢。
“是因为他父母工作?”
阮勤看着司栗有些意外,竟没有想到睦州还没和这姑娘说那些事,犹豫了会儿到底说不说。最后看她实在好奇,就如实告诉她:“不是,因为睦州父亲。”
“他父亲在他高二那年去世了。”
司栗原本好奇的表情怔松半晌,“他父亲…去世了。”
“生病了,病查出来的时候都晚期了。”阮勤叹惋,“就是为了工作熬的,活活熬出了病。”
“睦州那孩子可怜。”她又说,“本来从小就没得到过什么关爱,结果一个还早早走了。”
“要是为那孩子说句话,那对夫妇亏欠睦州的太多,不怨他当时那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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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小醋栗(三更)
丈夫时科中的病来得突然, 某天翟娟接到电话,说丈夫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晕倒,已经被送到医院。
因为时科中的晕倒, 所有项目的实验测试紧急叫停,翟娟快速赶去北城。
安排好工作秩序以后, 她才前往医院。
翟娟被医生告知丈夫的病不容乐观, 她也算是医生, 她知道这个晚期对丈夫而言意味着什么。
丈夫嘱咐她, 一定要把项目顺利完成。
病危需要照顾的丈夫,迫在眉睫的项目进度, 这些都把翟娟困在北城,她不得已让人把儿子接了过来, 直接定居在北城。
最后那段时间,她基本都让护工和儿子去照顾丈夫,而自己接手丈夫的项目忙碌不停, 病危通知书一张张地下,她忍着悲痛工作着。
那时候翟娟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直到随着丈夫去世, 她和儿子的相处时间变长,
翟娟发现了不对。
时科中的葬礼上,亲朋好友纷纷来吊唁, 看着丈夫的黑白照,翟娟几番崩溃,眼睛都哭肿了。
翟娟偶然一偏头, 看向在身边跪着的时睦州, 惊得心颤。
时睦州身上还穿着校服, 披麻戴孝, 不管周围人如何悲号,抽泣,他的眼睛始终垂着,盯着眼前的那一块地面。
几个小时动都没动,呼吸平缓低浅,就像个没有感情神经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