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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想口出恶言。转念一想,世间女子也不能都如姐姐这般出众,总要有几个蠢的,方能衬托姐姐的可贵来。
朱娉婷面上的红晕迅速褪去,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朱姑娘这是干什么?”
燕行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拉住,语气惊讶又冷厉。朱娉婷的勇气在他出声的瞬间消失殆尽,过了一会,她努力壮着胆子问:“燕公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你……朱姑娘,我等孤男寡女在此并不合适,姑娘还是快快回到席宴上吧!”燕行顾着身份,沒有将话说的太难听。他将袖子抽回,转过身沒走几步,衣袖又被揪住。
燕行难掩厌恶。
“为什么?”朱娉婷楚楚可怜的问道。她是京里出了名的才貌双全,父亲又是二品大员,她哪点配不上他?她哪里不如他那个姐姐?
“姑娘自重。”燕行用力將自己的袖子抽回。朱娉婷不死心,追问:“你当真不记得我了?那天我在屋檐下避雨,你送了我一把伞。”
燕行蹙眉,别说自己不记得了,就是真有其事,这会也断然不能承认。
“我从未給任何人送过伞,朱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听到他的否定,朱娉婷身形一颤,脸色苍白,“你骗人!那人明明是你!”
燕行未免她纠缠不清,语气不禁重了些:“姑娘到底想做什么?我送了把伞如何?沒送又如何?我是与姑娘山盟海誓了?还是花前月下了?朱姑娘,麻烦你不要活在自己的臆想里,你睁眼看看,京里男儿万好千好,哪个不比我燕行会讨你欢心。你非与我纠缠不清做什么!”
朱娉婷被说得羞愧难堪,眼泪充盈着眼眶,瞬间掉了下来。
燕行见不得女子哭哭凄凄,不想她继续执迷不悟,忍不住软了语气,开诚布公:“朱姑娘,你也清楚,我除了连中三元那点儿本事,真没可取之处,且马上要奔赴惠州,今生回不回的来都未可知。我这样的人,你心悦我什么?你朱家嫡女身份尊贵,为着父兄的名声着想,你也不该将心思放在我身上。你与其在我身上耽搁时间,不如早些看看其他世家郎君,来日谋到好婆家,燕某自当也为姑娘高兴,到时候备上薄礼一份,贺姑娘新喜。”
朱娉婷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又气又羞,整个人浑身发抖,动弹不得。好一会后,理智回笼了一些,她连原本要制造失足落水,再拉他一起下水的打算也忘记了,掩面一路跑回自己的闺房,哭泣的趴在床榻上。
想到自己痴心错付,她心中疼痛难忍,啜泣不断,直到肩膀被人轻轻抚摸。
“娉婷,你在哭什么?”
听到父亲的声音,朱娉婷眼眸通红,扑到父亲怀里失声痛苦:“父亲,我好难过……我这么喜欢他,我这么喜欢他……”
朱尚书大手抚摸着女儿的背,“傻孩子,燕行有什么好?他不过一个七品的知县,又是被分配到惠州那样的地方,能不能有命活着都不知道。”
哭泣的声音顿时停住,朱娉婷紧张的抬头,“父亲,我喜欢他,他不能不回来。父亲,你帮帮我,你使点手段让他在那做不下去,让他早点回来!”
朱尚书没有回答,惠州那地方,根本轮不到他出手,历任知县除了那个狡诈的刘问,哪个去了有全身而退的。
朱尚书哄着女儿说了几句她要听的,见她情绪平复下来,才说了宫里可能要下来的旨意。
朱娉婷当场傻愣在了那,心中全是绝望。
与此同时,燕云歌在察觉到秋玉恒的身影后,向燕行点了个头,马上转身离开。
燕行的反应也很快,特意上前几步拦住了秋玉恒的去路,冷笑出声:“又是你!阴魂不散跟这我做什么!”
秋玉恒指着那个远去的背影,不死心的问:“她究竟是何人?”
燕行神色一变,咬牙切齿般道:“那就是个死断袖。”
所有的猜测被坐实,秋玉恒心绪杂乱到极点。
他不傻,曾经的夫子可惜过他不用心,不然当能成公输班第二。
相识之久,他熟知燕行的每一个反应,刚才他开口前眼神分明有闪烁,说出的话又能有几分是真的?
原来,那首诗,那个吻,那个夜晚,都是假的。
她利用了他。
想到那个女人,那个从骨子里透着傲气、冷酷的性子的女人,秋玉恒心里慌乱又苦涩。
婚事已上报礼部,燕秋两家已经是真正坐在一艘船上。此事闹大了,牵连甚广,如今将军府根基动摇,受不起折腾。
忍下来,他又不知道背后是不是燕相的阴谋,会不会是想借两家婚事谋划什么?
最重要的是,那个看起来无欲无求宠辱不惊的做派,其实却揣着一肚子的阴谋诡计的女人,那个凡事漠不关心的燕家大小姐,到底要做什么?
尤其,她女扮男装出现在白容身边,是燕相授意?还是她自己为之?
片刻之后,秋玉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目光沉静地看着燕行,“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