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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燕云歌说道:“本侯技不如人,还多亏先生搭救,此花当呈给先生。”
侍从愣了下,燕云歌也意外,她看着那艳艳桃花,一时不知应对。侍从将托盘高举到燕云歌身前,燕云歌憋了好一会,犹豫地问:“那小人还能将它赠人吗?”
白容微愣,这才反应过来这花是送心仪之人的,他面露不自然说道:“随你。”
燕云歌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取过桃花,在手上转了转,又将花放在鼻尖细细嗅闻。
桃花本身的香味淡不可闻,可是桃花的寓意很好,历来有诗人喜欢为桃花作诗。
所谓一朵折春风,花浓意更浓。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花。前世她怕小姑娘错情,轻易不敢收花,后来男人扮久了,也从来没有觉得这些重要。
没想到第一次收花是以这种方式,还是白容送的。若让那人知道,怕是又要气到打拳了。
燕云歌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般低低笑了,抬起眼,眼里那似有似无的柔情叫白容意外。
燕云歌真心说道:“这还是小人第一次收到花,多谢侯爷赠花的美意。”
白容心中莫名地高兴,面上吝啬地一点不显。这时有侍从抬着竹轿子过来,白容踩着侍从的背上了轿子,他居高临下地说道:“本侯今晚设了宴,你也一道过来。”
燕云歌拱手答应。
等离开了马场,白容面色一寒,同旁边他的侍卫道:“即刻将本侯坠马受伤的消息放出去。”
“是。”侍卫点了头,疾步离开。
白容走后,燕云歌也没有留下的道理,很快也跟着其他家将走了。
燕行站在观景台下,两人坠马时,他的心差点就停了。如今担忧散去,冷静下来后想到的是姐姐曾经的欺骗。
“我腿有疾,上不了马。”
燕行苦笑,原来那个时候的姐姐就对他存了心思,他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为她的这份用心。
秋玉恒来到他旁边,抿出一抹讥诮的冷笑道:“这人倒是个人物,看上去弱不禁风的,骑起马来却是英姿勃发,真是个好男儿啊!”
他格外咬重了好男儿三个字,燕行知道已经露馅,这会也没什么好说的。
秋玉恒故意刺探,“没想到除了我家娘子以外,还有人能让你如此失态。。”
燕行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却是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秋玉恒的火气消减几分,有点拿捏不住自己的猜想。只是想到这两人若是同一个人,他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到了晚上,燕云歌才知道白容打的什么主意,他这是打算借着伤势把自己从之后的风波中摘出去。
他倒是撇的快,可惜哪这么容易。
白容负伤,自然不能饮酒酒,他以茶代酒喝了一杯,只露了一面就在侍从搀扶下緩步离开宴席。
燕云歌和府里管事一起出面主持局面,沒有白容在场,世子贵女们更放的开,三三两两的低头耳语。
燕云歌拢着袖子,伫立在一旁冷眼看着,这样的宴会她上辈子不知道參加过多少次,该知道的规矩礼仪了然于心。
一眼望去,她微微蹙眉,朱娉婷竟然又找上燕行了。
朱娉婷在晚间换了穿戴,梳着时下最兴的双髻头,上着绛红小袖短襦,下系高腰石榴裙,外套着一件大红色的斗篷,这是她最喜爱的一套装扮。她面上平静,心里是有些期待和雀跃的。
燕行此时正和几个世子贵女说制艺,看见朱娉婷过来,他的脸色忍不住的难看起来。
朱娉婷在他们的案几前站定,却是不敢看燕行,先问的沈世安,“沈公子,你们在说什么呢?”
“回朱小姐,”沈世安的语气很客气,微笑着,“我们几人在说制艺。”
朱娉婷忙接过话:“说到谁的了?制艺我也懂得一些的。”
沈世安没想到朱娉婷这么大胆,忍不住看了下燕行。
燕行没有看她,继续着刚才的点评,“你这小楷行文流畅,辞藻优美,比上次进步许多。”
得到燕行点评的贵女红着脸的将自己的制艺取走。
朱娉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因为燕行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
定一定神,她和声道:“难得能听状元郎说制艺,不知道燕公子能不能多说几句?”
“我说了你就能听得懂么?”燕行面无表情,说着站起身来:“我刚刚讲了几个,有点乏了,让世安兄给你讲吧。我去那边醒醒酒,你们自便。”
朱娉婷腾一下红了脸,意识到他是蓄意逃开自己,既伤心又难堪,却又忍不住望向他的背影。
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实在伤人,可她却爱极了他神采飞扬自负的样子。
沈世安看在眼里,心生钦佩——被人如此拒绝,还锲而不舍,不是谁都能做的到的。
燕行负手而立,站在花园里心烦意乱。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一个女子如此面目可憎,可憎到让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