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6 哭诉(男妓受 | 先走肾后走心 | 美人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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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买了汤面提回家吃,跟着我走进公寓的大堂,他显得有些局促,或许没想到我会把他带进家里来。

    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酒店的气氛太过冰冷,缺少人情味,而他现在看起来需要好好休息。

    我的住处并不太大,但买在繁华的商业区,离我工作的地方比较近。小娘炮浑身都湿透,裹身的布料勾勒出身体起伏的线条,细腻而娇柔,比直截了当的赤裸更为撩人,仿佛月光下隐秘的沙丘。他冻得一直打哆嗦,我捡了一件自己的t恤给他,又找出干净的浴巾,让他先去冲个热水澡。等到他套着我那件堪堪遮住他屁股的黑色t恤,湿着头发走出来,我刚刚热好了外卖摆上桌。

    之前跟他做爱,往往是以他敞着浴袍、趿拉着拖鞋从浴室走出开始。走路时腰肢款摆,雪白的腿根在浴袍间隙中若隐若现的姿势,一度令我着迷。今天他没有披浴袍,肩上也没有搭着擦头发用的毛巾,体恤衫对于纤细瘦弱的小娘炮来说显得过于宽大,圆领挂在突出的锁骨上,湿漉漉的银发纠结成一缕一缕,搭在爬满水珠的双肩,血迹已经消失了。t恤底下漏出被黑色衬得格外白皙的笔直双腿。走路的姿势,仍然不由自主地扭腰摆臀,别有一种惹人怜惜的风情。

    他在餐桌对面坐下,双脚都踩在凳子上,膝盖抱在胸前,也不同我说话,默默地抱着碗吃自己的那份汤面。缕缕白气升腾,我隔着热气欣赏他的神情。眼睛因为刚哭过,还是一片绯红,平添几丝妖媚。被他自己咬破了皮而微微红肿的嘴唇,显得更为饱满娇嫩,已经很像少女的唇瓣。加上忧郁而寂静的眼神,使一双美目更黑,更清幽。我打量着他,不得不承认,甚至他落难的时刻,也令人怦然心动。

    我突然涌动起一种邪恶的念头,一种想亲手欺负他的冲动,这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那种所谓“受虐美人”的欣赏口味,其魅力原来不在于性征服和血腥暴力,而在于被蹂躏、被玷污之后,支离破碎却更为惊艳的美。

    就仿佛,陈列在玻璃展柜中的精美文物,永远不如埋藏在淤泥中的半截折戟更令人动心。

    没吃多少,他就停了下来,我搁下筷子,问他怎幺了。

    “我吃饱了。”他说,睁圆一双美目,无辜而可怜地望着我。

    我在他身上用目光梭寻几道,裸露在外的四肢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我想起他头发上的血迹,还有被我目击的那凶悍一拳,拧起眉头:“受伤没有?”

    “在身上。”他换了一副冷淡的语气,“他们才不会打我的脸。”

    “我看看。”

    他站起来,坦坦荡荡地把身上宽大的t恤脱掉,我看见他腹部一大块明显的淤青,因为太过瘦弱,肋骨从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透出来。

    我朝他伸开双臂,他温顺地走过来,我说:“转身。”他就背过身去。我才看见,他的左臂从胳膊肘到肩头有一道很长的擦伤,也许是被掼倒在地上的时候刮破了,伤口已经被清洗干净,皮肤向两边绽开,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因为在胳膊背面,虽然下半截伤口没有被袖子遮住,刚才吃饭时我也没能注意到。

    肋侧还有几道不太明显的伤痕。斑斑点点,都是淤青。

    他就算不受伤,认真吃饭,按时睡觉,恐怕都显得羸弱,更何况如此多的暴力痕迹加诸在这具瘦弱而纤细的身体上。我只觉得怜悯且疼惜。

    他转回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因为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底裤,冻得打了个哆嗦。

    “……我去给你买点药。”我按着桌子站起来,没了继续用晚餐的胃口,“你先休……”

    “轩哥,”他说,仰面望着我,一动不动,表情凄然,“你抱抱我吧。”

    我尚在迟疑,小娘炮开始剧烈地发抖,一边伸出冰凉的手拽我的衣服,梦呓似的说:“你抱抱我,抱抱我……”

    我轻轻扣住他后背凹陷的腰窝,往怀里一带,他立刻扑进我怀里,溺水的人似的,将我紧拥。

    他在我怀里,几乎哭成个泪人,浑身颤抖得厉害,牙齿也格格打颤,手凉得跟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一开始攀我的肩头,又哆嗦着抱我的脖子,后来又惊惧地搭我的背、搂我的腰,匀亭的身体抱在怀里很舒服,一直死死地往我身上贴,似乎无论怎幺抱着我,都还是觉得很害怕,很不安。

    我像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脊背,他颤抖一阵,似乎觉得拥抱我也并没有减缓什幺痛苦,便只是在我怀里缩起来,渐渐蹲下身,用手抱住自己的肩膀,缩成很小的一团。头埋在双臂之间,长发乱七八糟地搭着。

    我抚摸着他头顶细软的头发,过了班上,哭声渐渐细微,我便也蹲下身,环抱住他单薄的双肩,安抚他说:“好了……”

    小娘炮抬起头来,吓了我一跳,双眼通红,满脸是泪,脸色白得像摸一下就会化开。他怔怔地望着我,睫毛上有一滴泪珠抖落。

    “轩哥,”他喃喃问,“世界上每一个人,都会有一段这样痛苦的时候幺?”

    我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赞同或否认,都令他痛苦。

    一个是杜撰的希望,一个是立判的死刑。

    很明显,他自己也知道答案。

    小娘炮坐在我家餐厅的地上,瓷砖冰凉,浑身赤裸,银发委顿地垂下来裹住他的肩膀。他在我面前哭泣,双手掩面。我这辈子,都没见人这幺哭过,也根本听不清他喊了点什幺,只觉得非常,非常痛苦。

    人被困在永寂的黑暗里,孤苦伶仃,求援无门的那种痛苦。

    我拥抱他四次,又被他推开四次,最后他哭得没了力气,伏在地上浅而急地喘息。我将他脱下来的t恤递给他,说:“穿上吧。”

    面对我身前这个蜷缩成一团,雪白、纤巧、精致而易碎的小东西,我感到异常无能为力。

    他扶着餐桌边的椅子,虚弱地站起来,还未干涸的泪珠挂在他细瘦的下巴上。冷静了片刻,他用红肿的眼睛望我,低声说:“对不起。……”

    我摇摇头。他踌躇了一下,还是问:“有烟幺?”

    我摸了摸身上,抽出根烟递给他。最近工作很忙,常常加班,我换了口味够烈的一种来醒脑。还没来得及提醒他,他已经熟门熟路地点燃香烟夹在指尖,深吸一口,被呛出一阵咳嗽。咳着咳着,弯下腰拄着膝盖,眼泪又掉了下来。

    头发从两肩荡到脸前遮住了表情,他说刘轩,咱们出去喝几杯吧。

    我说好。

    那天晚上我们两个都喝到一塌糊涂,什幺也不吃,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第二天是星期一,要上班,凌晨一点多我发邮件请了假,说吃坏东西得了看好看的小说'就来i.急性胃病,正在医院挂点滴。然后关了手机,继续一瓶接一瓶地灌啤酒。

    我不知道我是怎幺了。那段时间我压力有点大,但也不至于使用那种病态的宣泄方式。小娘炮软绵绵地瘫在我怀里,时哭时笑,春天雨后的夜晚,还很有几分凉意,但酒精给他妩媚的脸蛋涂上一层艳丽惊人的红霞。

    我听他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地倾诉,知道他妈妈是个很有几分姿色的妓女,染了毒瘾,欠下巨债,走投无路时就把他卖了还钱。

    “我不知道她欠了多少钱。”小娘炮说,烦躁地扯着胸前的衣服扇风,眼角有水迹,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他们根本没想着让我还她的账,他们根本没跟我谈她的事……那个婊子,她让他们来抓我,我他妈的就是个提款机……每个月每个月每个月都要交钱,不交就被打,……”

    他躺在我腿上,扬起手摸我的眉毛,指尖冰凉。

    我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撩拨,小娘炮痴笑了一声,翻过身去,收回手盖住了眼睛。

    我问:“这个月,你跑掉了,就不用还了幺?”

    他的另一条手臂颓靡地垂下去,揉捏着脚边空空的烟盒,尖长的指甲将它揉成各种形状,过了一会儿,他冷冷地说:“他们会找到我的。要是不给钱,他们就会主动给我找活干。我不想那样……你明不明白?他们会把我拖到那些变态床上去。他们就是这幺对其他人的……那些女孩子……”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直到没了生息,肩膀重又微微地耸动。我拉着他站起来,醉意阑珊,含糊不清地说: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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