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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都不可思议地感到异常顺利。
他们不知,这是邵庚在有意放权。
他知道魔界上下现在分保王派和右使派,但这种分帮结派的行为在他看来都是没有无意义的。老君上曾教导过他,自君权臣权诞生以来,两权便是对立的,就像一块饼,一个分得多了,另一个得到的就会少,反之亦然。
君权与臣权是对立的,可他和小玉不是对立。
他知道内监近来对他多有不满,但内监一职并无实权,没别的法子,只好常常与其他保王派拱他的火,这事儿他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种行为无异于小儿打闹,他无意计较,况且内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邵玉,尽管内监再糊涂难缠,因着这片忠心他都能够理解。
如今他清闲不少,绝大部分精神都可以专注在对外敌上,丝毫不觉空虚狼狈。另一方面,他为邵玉的进步感到欣慰。有他与内监左右相助,她很快就能真正成为威震天下的魔君,届时他也轻松许多,有更多的时间辅佐她,陪伴她。
只是一想到她那般天真无邪的性子,他又忍不住忧心她被各族精明的老狐狸给戏弄。
遥在远方的邵庚他长叹一口气——他年纪轻轻还未婚育,但自从碰上她之后算是已经提前体验够了。先时是像个父亲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现在又多了重身份,想到这层关系他忍不住微红了脸。
总之就是个操心她的命,在哪里他都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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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扎根不深,现在只发现零星几个据点,邵庚没急着把他们都铲除了,只分别派了几个眼线盯着,预备引蛇出洞。而鬼族作为筹划整场骚乱的罪魁祸首却是没什么消息,抢占土地、人口、地产资源是他们的根本目的,但什么时候抢,以何种方式抢却不为人知。
邵庚同魔界元老打听过,鬼族确实曾有圣女,名为水姬,乃老君上昔日情人。而鬼族军队陡然生神力,可以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成为当时最彪悍、恐怖的存在,他们野心勃勃抢掠地盘,所过之处皆惨不忍睹,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三界无人不自危,仲岳魔君以大局为重,狠心与这圣女水姬一刀两断,却又不忍心,留着一丝善意将她放走了。
魔界上下得知此事后颇有微词,认为鬼族之人人人得而诛之,迫于政治压力,仲岳又只好派人出去追杀水姬,水姬重伤后消失不见,世人都以为她在开战前便已被魔界除掉。前些日子召开的秘会,这位元老才发现她还活着,他琢磨着说不定正是这一遭让她逃过一劫,才得以保全了性命。
就是不知这位是不是诞下新君的那位,老者揣测完又摇了摇头,道是新君身上可没鬼族的那股子怪力,定然不是鬼族后代。而老君上并不风流,闹出绯闻的情人也就水姬一个,难道说老君上私底下还是个多情种?
老者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该回去继续写文书了,于是便独留邵庚在原地思索。
他听到水姬重伤时心中有一两分怀疑,疑心当年是老君上故意放走的水姬。但一想到老君上往日的毒辣作风又不敢确定。
“心有挂碍,不得自在”,这是在他认清对邵玉的心思之后隐隐得出来的结论。不知老君上与水姬是否亦是如此。
斯人已逝,往事如飞灰,真相到底如何已经不可得知了。想起上次见到这水姬时她眼中深藏仇恨,邵庚叹息恐怕此次妖魔鬼三族是无法善了了。
整理好思绪,他便回了新君的寝宫。邵玉正专心地盯着眼前的棋盘,一手黑子一手白子,玩自己围堵自己的游戏,一听见木门发出吱嘎声响,猛地抬起了头。几日的不愉在见到彼此的脸时消散得一干二净,余下的只有缱绻甜蜜的思念。
邵玉眼睛亮晶晶的,扔掉棋子急吼吼地下了桌,直往他所在的方向扑,但她起身的动作太粗鲁,膝盖触上桌案发出嘭地一声实实在在的响声,登时就疼得她小脸发白,水灵灵的双眼包上泪,扑他的动作也只好暂时搁置。
邵庚剑眉紧锁,几乎挤成个川字,他听见那闷响心里便为她揪了起来,好像自己的膝盖也狠狠地撞上了桌案一般,疼得他胸口发麻,但他浑身好好的,最大的动作不过是方才推开了门,怎么可能会膝盖疼呢?
好像她的疼痛被什么术法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焦急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微凉的手掌轻轻地覆在她的左膝,他低声问:“是这里疼吗?”
邵玉像个小火炉,身上的温度暖得他爱不释手,他这才想起自己的体温,忙搓了搓手,将手再搓热乎些才重新覆上她的膝盖。
一滴圆滚滚的眼泪随着她睫羽的颤抖从眼角的小三角处坠下,莹莹如玉的小脸我见犹怜,她将温暖的小手盖在他的手背上,一冷一热的两只手温度渐渐趋向一致。
邵玉抽了口气道:“疼死啦!”
说完这货泪眼婆娑地望进他的眼,脸上的悲愤奇异地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升起的娇怜与羞怯:“不过……你要是抱抱我,应该就不疼了。”
第33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