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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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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谓美丽的收藏品——
    他们都曾经是活生生的人类,现在却成了保持生前模样的僵硬尸体,而且安珀很确信自己很快就会成为其中的一员,因为她正在给自己调配养护尸体的药水。
    出逃其实不算困难,老巫师没能在她身上看出任何的修炼痕迹,也没对她有任何的警惕,放松地喝了她调配的安眠药水。
    然后就像老巫师醉后夸耀过的那样,带着两枚黑山羊金币,去敲路口最大的一家酒馆,他们会把你送到任何想去的地方,甚至是黑暗信徒们所狂热的魔域。
    安珀并不记得魔域是什么地方,也不理解所谓的狂热,但只要能摆脱被压榨劳动力的日子,似乎一切都美好了起来,连陌生的空气都带着自由的芬芳。
    传送阵的落脚地是一个无人的小巷子,前面就是热闹的人流,她大步向前。
    “噗——”
    似乎也没那么美好了。
    一脚踩进了泥水坑的安珀如是想。
    第2章
    这里是魔域的九位领主辖区之外的一个边陲小镇,距小镇后门的老榕树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就是一段人类王国的边境线。
    侵蚀人体的魔气在小镇里已经稀薄到难以察觉,只有偶尔下水道里会冲出一两件沾染黑暗气息的小玩意儿。
    种族与信仰在这里都不必做出分别,鱼龙混杂之中,小摊小贩会偷偷交易些不能上明面的东西,虽说就算到了明面上也不过有多大的事,但对黑暗信徒们来说,偷偷摸摸的才更刺激。
    曾经只有商队往来的边境随着屠龙事件的愈演愈烈热闹到可怕,成群结队的雇佣兵和巫师团体随处可见,连街巷角落都有能被叫得出名号的赏金猎人出没。
    当然,还有趁机想碰碰运气的本地人。
    孤身一人的很快就会成为目标。
    毕竟她单薄的小身板看上去实在没什么震慑力,还带了个见不得人的黑色兜帽,身后背着的木杖更是直白明示,这是个身娇体弱的灵法术士。
    路边玩石子的男孩一改方才的百无聊赖,拍拍手站起身,小跑着跟上了安珀。
    “三枚金币换一个魔域通行证怎么样?”
    男孩看起来才七八岁,营养不良的头发胡乱趴在脑门上,却已经能市侩地推销:“最近很紧俏的,没有通行证你连魔域都进不去,我手里的只要三个金币。”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好像这确实是一笔诱人的大生意。
    虽然不知道要通行证做什么,但掂量了一下口袋里仅剩下的两枚金币,已经被体温捂到发热,安珀果断摇头。
    “别不说话嘛,老天。”男孩撇嘴不满,“这生意还做不做了?最后一张再等可就没了,没了通行证你连魔域的地界都进不去,看到外面那些打架的人了吗?他们可是能为了通行证头破血流的坏家伙。要不是看你不像是个坏人,不然我才懒得理你呢。”
    “有人正在追杀我,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安珀开口好心劝诫,但男孩儿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肩,他已经见过太多被追杀的了。
    在恶龙抢走公主前,除了黑暗信徒之外,会需要进入魔域的大多都是在外面惹了些麻烦的,比如摊上了人命或者得罪了当地的权贵,最后走投无路只能躲进魔域,这让安珀反而显得正常了一些。
    “只要你进了魔域,他们就追查不了你,除非你的仇人也能有通行证。”男孩儿语气里信心满满,“但你也看到了这玩意儿有多抢手,短时间他们绝对弄不到这东西。”
    像是终于有了一丝丝心动,安珀停下了脚步,但又没那么爽快。
    “除非你便宜点。”
    猝不及防的男孩一个不留神就撞了上去,但对方纹丝未动。
    “不能再便宜了。”男孩非常坚决,他捂着撞红的鼻子,不满道:“我花了不少功夫才弄到的这玩意儿。”
    “可我只有一枚金币了。”安珀叹了口气,她没有忽视男孩掏出刀片的动作,“就算你划开我的口袋,我也只有一枚金币可以给你。”
    还有一枚她得留着不时之需。
    小动作被发现,男孩毫无尴尬之色,只是若无其事地把刀片藏了起来,好像刚刚只是做了再寻常不过的礼貌招待而已。
    反倒是另一件事,让他皱了皱鼻子。
    “你是个女人?”
    不止是因为过于轻柔的嗓音,男孩儿能闻到一股极其好闻的香味,但完全不同于香料店里的浓郁熏人,有限的阅历让他难以准确形容这种芬芳的来历,只能可以简单把它归类所谓上好的女人味。
    在这种地方,一个女人。
    安珀没有否认。
    男孩儿低头敛眸,犹豫之色生动逼真,好像他真的在做一个万分为难的抉择。
    但安珀看得出来,他的犹豫之下丝毫藏不住雀跃。
    所以她看起来很好骗吗?
    涉世未深的男孩儿不知道自己已经漏了陷,他话语轻快,言辞闪烁:“一枚金币也可以,当然可以现在就跟我去我家拿好吗?就现在。”
    安珀没有再迈开一步,她伸手去够身后的法杖——
    “抓住那个骗子!”
    气急败坏的吼叫声来自她的身后,刚刚还镇定的男孩儿像是见了鬼一样,一把抢过安珀指尖夹着的金币,大骂一声的时候转身拔腿就跑。
    而令他大惊失色的方向而来的,是一个裹着棕褐色长袍的男人,肉眼可见的邋里邋遢,却死死抓着叮叮当当的宽檐巫师帽,略显艰难地向这儿而来。
    他的长袍像是太久不打理的样子,在地上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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