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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教会信徒,也有四处漂迫的游侠希望能以此为投名状示好西斯廷王国。
而对于他们这种不能出现在明面上的黑暗信徒来说,救不救公主都是随缘的,主要是这年头纯种的龙实在太稀少了,如果能抓到一头巨龙作为坐骑或者炼金材料,绝对比带一个公主回来有面子。
接待相信这位法师一定也是为此而来,但老实说起来,他并不看好。
小酒馆总是会有各种闲话,甚至不必有意去打探,那些醉鬼们的嘴和钱袋一样总是不严实,让他隐约听到了些来自魔域的黑暗信徒的消息。
他们说那头恶龙是有主人的,它属于一位不太好惹的堕落精灵。
赞美黑暗!
那种美丽又强大,还天生属于光明之下的神秘种族,也会归顺堕落的魔域,这绝对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光明教会的脸上。
任何一只精灵的价值都很难再用金钱衡量,连价值连城的形容都有些泛泛,只可惜这只能在精灵领地外独自行走还没被生吞活剥的暗精灵,一定比恶龙要可怕得多。
这些都和一个小酒馆的接待无关。
门外传来了些叫嚷喧闹声,好在房间的隔音还算不错,让声音到这儿只有模糊不清。
接待知道又有客人来了,但他一点儿都不急着去赚那么几个铜板的酒钱,也不想去听那些千篇一律关于失恋还是失业的倾诉,现在他只想赚一些来自这种不差钱大人物的外快。
他懒散地靠在了传送阵的操作台上,撇开胡子摆出一副为难的神情,娴熟地捻了捻自己的指尖,粗糙干黄的指甲生硬摩擦,虚开一条能容纳些什么的缝隙,看起来那里似乎少了些东西。
“不知道您是否需要一些好消息呢?相信我,这会让您的屠龙之行一帆风顺的。”
法师一言不发地摇头,她像是急着赶路,快速抽出了身后的法杖,远远地按下了传送的按钮。
看着肥羊在眼前消失,接待只好无奈叹了口气。
今天运气不好,遇上了一个抠门的家伙。
收拾好传送阵出来,迎面一法杖向着脑门抡来。
好在处理多了各式各样的醉汉,接待险而又险地避开,这才免得花时间满地找头。
找头的时间会被记作上班摸鱼。
正要斥责哪个不长眼睛的,一把杂草般的胡子已经怼到他脸上,胡子的主人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恶狠狠揪起了他的领口。
“她人在哪儿?”
稀碎如玻璃碎片摩擦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但接待不仅没有还手,还不得不挂上一个盛情的笑容。
来人是这儿的常客,一个上百岁的巫师。
不久前,接待才听说他找到了个可口的猎物,居然还会有工夫来这儿,简直令人意外极了。
但这巫师现在怒气冲冲,接待只能先倒上巫师喜欢的松子酒,好让他平息一下怒火。
“您的新胡子有个性极了!”
接待没听清巫师问了什么,他谄媚违心夸赞道了这新奇的胡子,但这只让这位巫师更生气,大开大合地一法杖这次直接抡上了他的脑门,让接待跌撞在柜台上的整个头都在清脆作响。
巫师大声怒斥:“一个女人,她偷走了我的钱袋子,还把我的胡子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他以前的胡子光滑整洁得能像女人的长发一样垂落在地,而现在简直就是个能住虱子的扫把。
接待勉强支撑着爬起来,他的骨头可能被摔裂了,嗡嗡作响的脑子只能勉强处理了女人两个字,他下意识向内看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什么。
“你用传送阵送走了她!”
巫师简直暴跳如雷。
“您说刚刚那位法师?”接待终于明白过来,忙不迭补充道:“她去了魔域,看起来像是要去屠龙。”
“法师?”巫师猛然拔高了嗓音,“她是我买来的仆人!”
刺裂的声音吓得老猫都不敢久留,不灵活地两三步跳窗而逃。
他口中所谓的仆人正是他臭名昭著的理由之一,如果真有收容罪恶之徒的炼狱牢笼的话,那里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巫师冲进了传送阵的房间,喝令接待开启传送阵,但后者蹲在仪器前忙活了好一阵子,却看起来越弄越糟,连炼金纹路都在肉眼可见的黯淡无光。
“该死的!该死的!”
接待简直焦头烂额,他手忙脚乱地打开传送阵的炼金操作台,才发现里面已经是破坏得七零八落了。
他一拍脑袋,绝望承认道:“她损坏了传送阵!”
“我非得打断你的骨头!”
再次被激怒的巫师伸手就要揪他问罪,接待却已经没工夫继续伺候这玩意儿。
从人皮下拆一截骨头丢给巫师去自便,无所谓地甩甩空荡荡挂着皮的胳膊,接待只希望老板不要太生气,也祝那位小法师好运。
魔域——
险险从巫师手里逃生,双脚落在一片新的土地上,直到此时安珀才能长舒一口气。
她神经紧绷太久了。
大约一个月前,安珀在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醒来,一身血衣在高温下捂到发臭,脑子和口袋一样空空荡荡,只有衣服的内侧绣了个名字,她很确定这是自己的。
除此之外,她再也没能找到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晕乎乎被一个路过的老人带了回去。
但安珀也没想到,巫师在精心把她诱骗到家之后,很快就教会了她人心险恶。
调配恶心且剧毒的药水,收拾脏到能当蟑螂窝的屋子,还有投喂他养的小毒物都不算什么了,还有整整一个屋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