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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那我能到哪儿去?出门不是更容易成为目标?”安舒发问,镇北王府不小,要彻底搜查可能用时不短,眼下凤北诀没在府上,她也没有娘家和交好的友人能够收留。
许长史只道:“让秦护卫护送王妃去别院暂时委屈一二,下官已差人去告知王爷,王爷办完公事自会去别院接王妃回府。
安舒皱眉,“不是,这合理吗?万一刺客根本没进镇北王府,我出门不是刚好遂了刺客的愿?这镇北王府众多家丁护卫,现在又有护城军围得密不透风,应该更安全才是。”
许长史摇头,“刺客的目标是王爷,定不会为了刺杀王妃而暴露行迹,王妃留在府上倒有可能被刺客泄愤或是误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王妃有何闪失,恐怕王爷要将我等活剐。”
“也行。”安舒不挑,反正待在哪里都是待着,便叫秦训备马车前往别院。
秦训动作迅速备了一辆没有标识的马车,“王妃,走吧。”
“好。”安舒带上云裳与月瑶,坐上马车,由秦训赶车,去到城西的归家别院。
安舒刚刚安顿好,觉得困得慌,春困秋乏夏打盹,现在正是秋天,吃饱了就困。
两个丫头也哈欠连天,安舒摆摆手,“不用伺候了,去睡吧。”
“多谢王妃。”
几人倒头就睡,这一睡,睡得昏天黑地。
安舒睡醒,睁眼一片漆黑,顿觉事情不对,她就算再能睡,也不至于从中午睡到天黑。
逐渐清醒恢复知觉,发现自己嘴里不知道塞了一团什么,让她无法说话,手脚都被捆住不能动,眼前的天黑也不是天黑,而是一个黑头罩。
安舒很惊慌,她这是被绑架了?
秦训呢?虽然秦训腿脚不利索,但还是很能打的,她怎么会毫无知觉就被绑来?
回想之前犯困,安舒怀疑自己是被下药,秦训可能也被药倒了。
这又是什么新型药?她到别院什么东西都没吃也能中招?
安舒自然不会知道,迷药是下在了别院的熏香里,而别院的上等熏香,由许长史安排发放。
别院长期无人居住,如今主子突然过去,自然是要清扫点香的。
这世上除了许长史与凤安瑾二人,再没第三个人知晓许长史是凤安瑾安插的人,许长史表现得正直负责,在凤北诀和安舒眼皮底下当差两年,镇北王府里的人对他根本不设防。
“唔唔唔……”
安舒尝试说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想问问什么情况,如果要钱,她一定让凤北诀砸锅卖铁来赎人。
可是,随便一想就知道绑匪不是为钱,为钱大可以去绑架富商,绑架她这个镇北王妃,完全是虎口拔牙的行为,以凤北诀的手段,绑匪根本不可能活着将钱花掉。
安舒愈发心慌,马统领说,他带兵追查几个找凤北诀寻仇的刺客。
绑匪绑她,极有可能是为了逼迫凤北诀就范。
曾经的凤北诀肯定会想方设法来救她,但如今的凤北诀,并没有多喜欢她,遇到这种情况,估计不仅不是很想救她,还可能会感谢绑匪帮忙解决掉她这个平凡得一无是处的累赘。
这可真令人难受。
也不知道秦训云裳月瑶现在怎么样了。
绑匪的目标是她,大伙儿都被药倒,应该不至于将几人怎么样。
安舒“唔唔唔”许久,也没人来搭理她,周围一片寂静。
……
镇北王府,秦训与月瑶云裳跪在堂中,凤北诀面色阴戾,“秦训,你是十年暗卫,竟连迷药都分辨不出,在皇城将王妃弄丢,本王要你何用?”
秦训跪得笔直,“属下失职认罚,但属下有一言必须要说。”
“说。”
秦训道:“属下问过王妃的侍女,王妃自从王府出去,便没有食用过任何东西,我们共同吸入的,只有别院的香薰。”
凤北诀冷笑,“所以,本王这王府,还能有人被收买?”
“与本王仔细说说,今日事情始末如何。”
秦训条理清晰,把前因后果说给凤北诀,凤北诀眉头越皱越紧。
“王爷,这绝对是事先预谋,可将那护城军统领马奎抓来查问。”
凤北诀摇头,“马奎,恐怕是被绑匪利用了,特意将他引到王府,让王妃从王府里出去,才方便下手。”
“很好。”凤北诀怒而不发,“秦训,本王暂且不罚你,去将所有下人全部扣押,仔细审查,把下药之人给本王找出来,本王要亲自处决。另外,盘查归家别院,寻找一切有用线索。”
“属下遵命!”
秦训一刻也不耽搁,立马叫上王府侍卫去查办。
凤北诀眉头一直不见舒展,他杀过的人实在太多,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仇家,但从前的仇家都是直接刺杀他,没有人刺杀成功,被他逐一给灭了。
没想到此次寻仇的人剑走偏锋,竟将他的王妃绑走。
而且,这次的仇家称得上深谋远虑,很有可能是在王府附近蹲守多日,想找机会绑架安舒。
但安舒基本闭门不出,绑匪根本无从下手,所以,收买王府的人下药,自爆行踪,适时将马奎引到镇北王府搜查。
这样一来,绑匪不会只是一个人,至少三人以上才能如此操作。
天色擦黑,却没有绑匪来送口信,凤北诀开始焦躁,甚至有些坐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