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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好似怕她把大殿给烧了。
白婉棠无语道:“我前男友死了,我给他把他生前的东西烧过去,不行吗?”
魔侍嘲笑道:“给死人烧东西这是人间的做法。你是修士,竟不知道人死后要么去鬼域,要么化灵散于天地,灰飞烟灭吗?你就算烧了他也收不到的。”
话虽如此,但魔侍还是给她拿来了火盆和火折,只不过要盯着她烧。
白婉棠用火折点火,却怎么也点不燃。
她折腾了好一会儿,蹲得腿都麻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体内现在有伏火珠,什么火都无法在她身边点燃。
她把火折子扔火盆里,一屁股坐在地上,抓着满地的男子衣服,显出一种茫然无措的难过。
魔侍看不下去,道:“要不我帮你烧?”
白婉棠捧起衣裳盯着瞧,愤愤然道:“不了,我要自己解决它。”
魔侍把火盆和火折子都拿下去,回来却看到她还坐在那堆衣服里。
她一件一件地看,突然抓起一把问道:“你看这衣服,和独孤极现在穿的相比,哪个好?”
“你这破衣裳连我们的都不如,当然是尊主现在穿的衣服好。尊主的衣裳,那可是……”
她不想听独孤极现在穿的有多好,笑了笑打断道:“说的是。这些不好的东西,不值得在意。”
她一把捧起所有衣裳回内殿去,没了动静。
后半夜独孤极回来,满面疲惫,随口问她今天做了什么。
魔侍如实将她在他走后做的事禀报,还有她说要给死去的前男友烧衣服的事。
独孤极知道她又在骂他死了,气笑了。
又听魔侍道:“她还拿了那堆衣裳问我们,那些衣裳和您身上穿的相比,哪件好。我们自然是答您身上的好。您身上的鲛皇缎百年出一匹,又是天工族最厉害的蚕妖所制成的天衣,这世上没有能和您比的。”
魔族一向傲慢自负,喜欢听别人夸。
魔侍以为自己的答案能让独孤极愉悦。
然而独孤极却静默得让他们害怕,往内室走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他们诚惶诚恐地跪下,忙道以后再也不多嘴。
独孤极凉凉看他们一眼,才抬步进内殿。
内殿烛火通明,白婉棠早就睡着了。
她脱下了他准备的寝衣,穿上她在阴阳关的衣裳,睡在了地上。
她身下铺的都是他在阴阳关穿的衣服,是她亲手做的。
当初在阴阳关,起先她是给他买衣服穿的。
可那叫长夏的女修开的衣店关门后,阴阳关便只有妖魔开的衣店。
妖魔皮糙肉厚,衣服做工相当粗糙,时常会磨得他皮肤发红脱皮。
他不在意,但是她在意。
她买柔软的布料回来,想要自己做衣裳。
但她不会做,为此便特意跑去内城找医馆里一个女修伙计学。
她学了很久。
那段时间他牵她的手,总能摸到她手指上缠着纱布。
后来他一牵她,摸到她手指上缠着纱布,就知道她又给他做衣裳了。
她为此还气闷地怪他,说他这样弄得一点惊喜感都没了。
那些衣裳他用手摸便知道不好看,穿起来也就只比妖魔做的成衣舒服一点。
独孤极以前从没在意过这事,而她的在意也一直被他视为无用的东西。
他揉了揉眉心,不愿再去回忆那些事。
走到衣服边弯腰去抱她,就像在阴阳关时,她有时趴在桌上累得睡着,他会抱她到床上去睡那样。
她被他抱起,手里还拽着衣裳。
一起来他却看到,她手里的衣裳已经被她撕成布条,布条缠着的一块从烛台上拆下来的铁片当啷落地。
独孤极一怔,用脚去踢衣裳,踢开的是一团团被撕碎的破布,已经没有一件完好的衣裳了。
他突然就生气起来,粗鲁地把白婉棠扔到床上。
白婉棠“砰”得一下被扔醒了,迷迷蒙蒙地醒起来,下意识在身边摸索了两下:“白鹤?”
她喊完这两个字,骤然清醒过来,转头看见站在床边的独孤极,只想一头撞死。
独孤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叫来魔侍道:“把殿里的烛台都撤走。”
烛台一个接一个地被撤走,屋里暗了下来。
白婉棠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而他也这样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拂袖离去,又叫魔侍道:“把地上那些破布都收拾干净。”
魔侍道:“怎么处置?”
“烧了。”
黑暗中,他的声音格外地冷。
白婉棠突然眼眶就热了,从床上跳下来去抢那些布,“这是我的,你凭什么烧我的东西,还给我!”
独孤极不下令,魔侍不敢把衣裳给她,也不敢推她。
她现在比凡人还虚弱,抢不过,抱着那堆衣服和魔侍拉扯:“还给我,别动我的东西!”
独孤极拽住她的衣领把她拉开,让魔侍直接把衣裳拿走。
她明白她的反抗是无用的,一下子安静下来,清晰地感受着那些布条从她怀里被抽走。
独孤极松开她,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都过去了。”
白婉棠如遭雷劈般怔了半晌,一句话没说,钻到床上去,把自己整个埋在被子里。
很快,她听见独孤极离开了。
这大殿,变得又黑又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她又笑又哽咽的声音:“烧就烧吧,要不是点不着火我早就烧完了。”
*
独孤极走出大殿,那魔侍刚拿来火盆和火折子准备烧衣裳。
他在门口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