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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少,待回去他就会把她变回物品,想到这段时间她对他也算尽心,于是他道:“你买的烟花呢,拿出来放。”
白婉棠静了会儿,道:“我以为你会没有心思过年。”
“你想过就过。”
白婉棠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笑起来,雀跃地跑去拿她为过年买的东西。
她拿来烟花棒,点燃后分他两根。
独孤极看不见,但他听见踩雪的声音,能感觉得到她在雪地里挥舞烟花棒,很是开心。
她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时不时又跑回来抱一下他,给他吃颗糖,给他她温热的体温,然后又跑出去继续踩雪。
内城里的烟火逐渐平息。
但白婉棠这边却热闹起来。
她堆了很多巴掌大的小雪人,有卖东西的摊贩,还有逛街的大人小孩儿,坐在家里看电视的一家人……
这些雪人独孤极看不到,她就一个一个捧来让他摸一摸。
独孤极如今怕冷,她便握着他的手让他感受一下就行。
直到最后两个雪人,她道:“左手的这个是你,右手的是我。”
他认真地摸了一下她右手的雪人,皱眉道:“你长这样?”
圆滚滚的两个球。
白婉棠没忍住“噗嗤”笑出声,道:“雪人都这样,不是我长这样。”
想了想,她将雪人放下,握住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脸。
不用她带着,他冰凉的手指便在她脸上细致地描摹她的样子。
慢慢地轻抚过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唇……他的指甲尖不经意地轻触到她的牙齿,指腹压在她的下唇上。
内城再次放起烟花,比先前还要热闹。
隔了这么远,都能隐约能听见内城里妖魔们欢乐的嘶吼与大喊。
白婉棠盯着他的脸,有点愣怔地道:“新年到了。”
“嗯。”
“新年快乐,白鹤。”
他指腹下,她的唇笑起来,说话间仿佛在一下又一下地品抿他的指尖。
湿热的气息慢慢包裹他的指尖,她和他俱是保持不动。
好一会儿,他慢慢继续往下摸,拂过她的下巴、下颚,颈间……至衣领处。
她道:“以后我们一起过年,如果还下雪的话,就还堆这些小雪人来陪我们好不好?”
指下的她的皮肤,有点发热。
独孤极收手,无所谓地点头:“好。”
白婉棠笑起来,眉眼弯弯,扶他回山洞里。
他和她都穿了一身大红的新衣,山洞内昏黄的烛火映照着,仿佛一对穿喜服入洞房的新人。
白婉棠和他一起上床休息,脱了衣服,各盖一床被子,平躺着。
她吹了灯,望着漆黑的洞顶,道:“我订的新衣服是红色的,很喜庆,很漂亮,你喜欢吗?”
黑暗中,独孤极皱眉。
他厌恶红色。
他沉默,只身上的寒意飘过来。
白婉棠手伸进他的被子里握紧他的手,“我很喜欢红色。”
独孤极依旧沉默,突然用力把她拽到自己怀里,极具侵略性地紧抱着她:“不要喜欢红色。”
白婉棠顿时浑身僵硬,心跳一声大过一声,他的声音都有点被这心跳模糊。
独孤极感受到她的僵硬、她上升的体温,以为她要反抗他,更加用力地抱紧她,道:“像血。”
白婉棠心猛的一怔,眼前浮现出独孤极一次又一次为她而受重伤的画面,强烈的愧疚几乎将她淹没。
她伸出手抱紧他,把脸埋在他怀里:“好,以后不喜欢红色了。”
独孤极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仙仙:我发誓对白鹤不离不弃,和你独孤极有什么关系
第7章 .吃醋
年节一过,喜庆散去,阴阳关又成了冷漠寂寥的模样。
独孤极的腿被瘴气和腐毒侵蚀,久久不愈。
白婉棠偶尔扶他下床在山洞附近走动,走不了一会儿,他的腿便会渗出黑血,身子也会冷得打颤。
独孤极不在意这些,反而更关注她,不许她离山洞太远打猎,直言道:“你若离得太远,遇到危险我赶不过去,真要被打死了,我看你怎么办。”
他说话难听,但白婉棠知他是担心自己。
她听他的告诫不离山洞太远,只是每每见他伤痛难熬的样子,心总会难受地揪起。
这都是因为她
冬日越来越冷。
又一次拿药的时候,她顺路买了手指粗细的管针。
回到山洞煎药,她望着浓黑的药汁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终是解开衣服,用管针在脊骨上取出一滴混杂着金色的血,掺入药中。
将衣服再系上时,她的手都在哆嗦,衣带系了好半天。
也许是天太冷了,也许是取神血太疼,又也许是她神骨未觉醒,这般取神血太过伤身……
她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叫她在取血后这般寒冷无力。
白婉棠捧着药暖了会儿手,将掺了神血的药端去喂给独孤极。
她怕独孤极喝出异常,喂药时还给他喂了香草梅干祛味。
独孤极在喝第一口便尝出里头有神血,他只略微怔了下,便面不改色地继续喝。
这都是她该为他做的,不值得他为此多言。
白婉棠以为他尝不出来,安心地笑起来,喂完药又去采苍明果。
这一年的冬天,她每天睁开眼看到的是独孤极,睡前会被他抱在怀里。
她几乎习惯有他睡在她身侧,而他似乎也习惯抱着她睡。
她还记得那天她难得醒得比他早,下床穿衣时,看到他下意识朝她睡的地方摸。
没摸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