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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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瘴气崖本就对白婉棠有害,而她的修为又不如这牛妖。她被打得节节败退,好几次险些坠崖。
    几番过招,她被逼到崖边,眼看要坠崖,她心一横,决定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提剑迎上攻击,直刺牛妖命门。
    这一刻她忍不住想到独孤极。
    他还坐在茶楼的窗边等她吧。
    若是日落月升,还等不来她,他会不会以为她丢下了他,气冲冲地找她,却发现到处找不到她?
    要是能最后和他道个别就好了。
    她想着,将无法道别的怒意发泄到牛妖身上:“不讲道理的妖魔,难怪在修真界人人厌恶!”
    她也开始讨厌妖魔了!
    她做好了死的准备,刺穿牛妖的命门。
    但是牛妖的奋力一击,却被一道鹤影挡下。
    她眼前一花,好似看到一只纤瘦的鹤从她眼前掠过,从她身侧经过,落入她身后的瘴气崖。
    她脸上溅上几许冰凉的液体。
    这一刹那,整个世界好像定格了,安静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牛妖在她剑下消散,她才慢慢地回忆起刚刚看到的一幕。
    那只鹤的白衣上有艳丽的血花,如瀑墨发在飞掠中若云雾散开。他咳出一大口血,溅到了她脸上。
    她呆呆地抬手一抹脸,满手都是血。
    那不是鹤。
    白婉棠几乎要哭出来,踉踉跄跄地趴到崖边对着下边大喊:“白鹤!”
    她的声音若滴水入海,没有半点回音。
    *
    瘴气崖底,瘴气浓郁得仿佛能滴出水。妖魔平时都不会到这种地方来,修士更是对此地避而远之。
    白婉棠在崖底找了两天,看遍了腐血遍地。白骨如山,弄得一身狼狈,最终总算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独孤极。
    他满身污秽血腥,下肢扭曲地碎折,不能动弹,冷得眼睫上都结了霜,浑身颤抖。
    听到动静,他没有惊慌,转面面向她,问道:“你没事吧?”
    他语气很淡然,仿佛他的伤无足轻重,他关心的只有她。
    白婉棠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气息发颤地走向他,将他背起来:“对不起……”
    独孤极趴在她背上,冷笑道:“还敢乱跑吗?”
    若不是驳曲那日离开阴阳关,求他去送。他送完担心她去了茶楼,感应了一下她的方位,他都不知她竟背着他私自跑出了城。
    就该让她被人打个半死不活吃个教训,可惜他担心神骨神莲变得易碎。
    这是乱跑的事吗?白婉棠憋不住眼泪,“哇”得哭起来。
    独孤极被她哭愣住了,有点无措。
    不过是嘲讽了她一句,她就哭成这样,未免太矫情。
    他心里烦躁,对她如今的德行更加不齿,伸手给她抹眼泪,耐着性子道:“别哭了,我不说你了。”
    白婉棠哭得更厉害了。
    走出了瘴气崖,她才不哭,抽噎道:“你能不能管管你自己,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管我哭不哭。”
    “我没事。”
    这点伤他还没放在眼里。
    白婉棠托住他的手紧了紧,道:“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你不要管我,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独孤极闻言,只觉受到了羞辱,好似被她看不起。手往她脖子伸了下,终究还是忍住掐死她的冲动,不再同她说话。
    白婉棠带独孤极去了猫妖的医馆。
    已是深夜,大街上冷清下来,月色下红灯笼飘摇。
    医馆伙计在抓药,猫妖大夫在内室为独孤极诊治。
    白婉棠感觉一切都好似回到了她差点嫁给八个妖魔的那晚。
    睡眼惺忪的伙计给内室送完药过来,道:“这次他又是为了救你出的事?”
    白婉棠轻声应道:“嗯。”
    伙计道:“这次看上去真的要成废人了。按照你们人类的规矩,你得以身相许,照顾他一辈子,以后再也不能抛弃他,找别的小白脸了。”
    白婉棠低下头不说话。
    一阵凉风吹来,伙计看着门外的黑夜,突然惊喜地精神起来,冲出门外道:“下雪了,是白雪!”
    白雪在阴阳关,尤为珍贵。
    白婉棠望着冷月下扑簌簌的雪花失神,半晌后认真地道:“我会照顾他一辈子的。”
    伙计没听清:“你说什么?”
    白婉棠站起来,坚定地道:“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不要他,也不会找别人。我会保护他。他如果变成了废人,我就照顾他一辈子。”
    伙计笑道:“你对着阴阳关的白雪说这话,可算是发誓了啊。”
    “以后如果违背誓言,是要天打雷劈的。”
    *
    猫妖大夫给独孤极诊治完,由衷地感慨他这千疮百孔的身躯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这话听得白婉棠心里不是滋味,把独孤极带回山洞,照顾得很是细心。
    独孤极爱干净,接受不了一身污秽地上床休息,也不要她帮忙,强撑着自己去冲洗身子。
    他一身白衣已破烂不堪,白婉棠便把新衣拿出来给他穿,等他洗完穿好里衣,将他扶上床,给他煎药,喂食喂水。
    今天是除夕,天色将黑的时候,便能看到内城上空一片烟花炫丽,光华几乎点亮了黑夜。
    白婉棠想了想,还是扶他到洞口,和他互相依偎在同一被子里,隔着飘摇细雪看烟花。
    他看不见,白婉棠就说给他听,时不时给他递颗糖,剥个花生。
    独孤极对过年没什么兴致,但他记得她之前兴冲冲地想要过年。
    她口中描绘的要和他一起过的年,绝非此刻这般冷清寂冷。
    她做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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