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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不忍直视敌人的残暴,百姓的哀嚎,顶着压力,趁着敌人午时,炊烟四起,打开城门一个时辰,收留一部分青壮年妇孺。
“扣扣”门台门砰砰响,透过光秃秃的窗口依旧能够看清瞭望台窗口木头一样的守门将领。
屋外几人脸色有点冷,因为城门下所见所闻令人作呕。
烧杀抢夺,□□掳掠,无恶不作。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是牙礐人的心理战术,目的就是引人出战。
“大人倒是好兴致”老旧的门唱着山歌,一颠儿一颠儿地摇摆着,有点闹人。
“某幸不辱使命”挺直的身板转过来,一双红肿,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出现在众人面前,有人深吸了一口气。
“那……小的告退”作为气氛破坏者,见识短浅的张耀祖麻溜地滚蛋了,权贵们打架,自己突然嘶了一句,这不是找死呢!脑袋莫名凉得发慌,他脚下生风,跑得贼快。
第7章
“下官参见成王殿下,殿下千岁……”一双润白的手腕托起了守门将领王淮之的双臂,
“将军不可!”
“将军,何苦来哉?”姑苏成扶着老态龙钟的王将军一脸痛惜。
“一生浮沉皆是过往也!老臣的心是安定的,可是数月前,牙礐人突然自己邳州,如今势如破竹直入青州,如今横扫平临县外,此等气势不得不细细探究,老夫的心终究是乱了”王淮之顺着成王的台阶下了,两人端坐在方榻上,他满目含着泪花,时不时地摸着胸前的铠甲,锐气不减当年。
“将军是否多虑?”瞥了一眼杯中烈酒,姑苏成撩起袖子,将将放下酒杯,定定地端视着眼前老将,黑耀般的瞳孔里流转出锐利的余光审视着屋子里的一切。
“殿下,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牙礐人南移吗?”只见将军一口闷掉烈酒,duang~酒杯置桌子上,浓郁的酒香瞬间铺散开来。
“嗨~”酒气上了喉头,将军吐了浊气,抹了嘴,拿起桌子上炸得金黄金黄的蝗虫嚼了嚼。
“是靖武十三年?那年确实挺冷,孤还生了一场风寒,折腾了半载才得以痊愈,莫不是将军的药方,多谢将军献方之恩,这一杯本宫先干为敬!”双手持平,拂了拂宽大衣袖,只见姑苏成头顶上那颗银白的珍珠在发冠上闪闪发亮。
“殿下不可!”
“此等小事,不足挂齿。殿下,多虑了”将军望着窗外那乌云密布的月,一脸深沉。
“当年,那半旬大雪,屋舍坍塌,道路掩埋,冻死者横尸于路边,靖国上下举国哀痛,隆冬散尽,早春之初,请灶神时,姑苏城外来了牙礐的请愿书”铠甲迎着光,发出刺眼的光,袁雾苏看不清老将军的神色,不过这满含忧虑的语气想来也是愁眉苦脸吧?
“陛下,犹豫不决,随即召丞相,御史大夫,老淮王殿下,一同商议此事,谁知道这次会见后,三人纷纷退居朝堂,老淮王殿下也死了多年,第二日陛下下了圣旨,着令:最北的析州,堰州,梧州,豪州,剡州,以及靠南的邳州,青州放行牙礐人,朝野震惊,议论纷纷,随着一道道圣旨下达地方时,各地都有□□”
“所以当年父皇为了让将军安抚牙礐人,暗贬青州平临县当守将?难怪……”难怪父皇每每请灶神时,都会念叨念叨老将军。
“是也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将军诧异地扫了一眼淡定如鸡的成王,手中的酒杯转个不停,就连那手指的虎口渗出的鲜血好似都没察觉。
“将军是说牙礐人南迁是个阴谋?”成王对上黑露露的眸子,脑海里突然涌现某种可能,咯噔一下,脸色乍白。
“如此大规模迁移,怎么会有人为谋划呢?”细细回味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成王甫地一下坐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北礐国的南通阴谋?南北互通,直捣姑苏?”仰着头,来回垛着步子,脚步声混乱又笨重。
“是也不是?”他突然半坐下来,凑近老将军,目光平视着彼此。
“可恶!”
“不行,我要回姑苏禀告父皇!”酒盏落地时,香气四溢。
“此等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嘀嗒嘀嗒,心急如焚的姑苏城抬起手来,冰凉地水滴.啪.啪打在他脸上,他瞬间吓得浑身一激灵。
阖上眼睛,不消片刻便神色清明。
“真是失态,将军勿怪”此时才察觉到衣袖衾了酒,成王拧干了湿答答的袖子,讪笑着。
“殿下请坐”将军伸出了绅士手
,唇边扬起浅浅的笑,就连脸上骇人的斑点可爱了很多。
“殿下,回去怎么说?”
“是本宫昏智了,父皇性子执拗,认死理,若是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恐怕一切都是本殿的妄言”接过王将军的酒杯,姑苏成露出苦涩的笑,凄楚的样子像极了讨生活卖可爱的渣猫。
一阵细碎细碎响动后,王将军提溜着一个大包袱,轻轻地放到桌子上。
“这是下官在平临县查到的一些端倪,殿下回去可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