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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是那小蹄子吐酸水呢”眨巴眨巴眼睛。
甩了甩脑袋,言炘收回了探视袁雾苏的目光,“啪”扬鞭催马,忙地追了上去。
“又是骑马,又是坐马车,玩得挺大”
“这具身体的家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屋子里的物什都是玩好,想来他们安然无恙,就是不知道栖息在何处?”袁雾苏理了理自己近几日的所看之物,相比村里其他人人家树木萎顿,杂草疯狂倾轧,发现自家歪脖子李子树上都剪好枝了,屋子前干干净净,推断出有人提前带走了他们,至于是谁?她心里有个猜想,但是又有点不确定?
不管怎么样,他们目前是安全的。既然唯一的软肋,不在眼前拖后提,自然怎么舒服,怎么耍~毕竟只要作为寡鬼,没有玩具,简直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临平县”来时一路上遇到的人稀稀拉拉,大多数壮汉。到了城脚下,渐渐人声喧嚣,车帘起伏跌宕,袁雾苏瞄到熟悉的城门,心里了然:我们又重逢了,古将军,别来无恙~。少女眼底一切入耳入心,她难得坐起来,扔掉了那个软绵绵的垫子,抻了抻腰身,酥软的骨头
“吱吱叫”。
“怎么还没到咱们?从昨日丑时到现在还没有检查完”断断续续的牢骚声传到袁雾苏耳朵里。
“相公,可、是饿……了?妾身这里还有点干窝窝”女子柔声似水,话语渐渐低落下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个败家娘们儿,除了吃就知道勾三搭四,你要饿死咱儿子,断我看汤家……哎哟喂~谁、谁啊、嘿嘿~原来是官爷,您辛苦了,喝点酒水解解渴?”挥出的手肘顿时挠挠头,愤怒的汉子瞬间变得乖乖巧巧,像个谄媚的小丑,人群里时而窜过一声讥笑。
“滚滚滚!一边儿去,你小子安分点”临时抽调过来干苦活,累活的张耀祖咧着嘴,骂骂咧咧,眼睛都快顶天上了,好不跋扈。
“请问阁下,管事可在?”小鹿眼瞬间变成星星眼,张耀祖行了个见面礼,腆着脸笑道。
他可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这一行人虽然穿着朴素些,但是为首的几人面色红润,仪态端方,就连身下那马匹都是稀罕物,瞅瞅那浑身硬邦邦的肌肉,除了战马,那就是权贵人家的好马待遇,确认过眼神:那就是对的人。
“我是管事,你是城门守将?”言硕收到自家主子的示意后,下马快步寻了清净处,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道。
“见过贵人,小的张耀祖是今日值守队长,守将大人在城墙上巡视,小的立刻禀报此事”点头哈腰,笑呵呵,张耀祖自认为做得很贴心。
“古将军可在?”余光觑见盘旋的秃鹰,那双锐利的眸子突然勾起了言硕不好的记忆。
“这……小的确实不知”傻眼的张耀祖磕磕巴巴地回了一句,要哭不哭的样子看得言硕有点烦躁,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像个苍蝇狗辈,举手投足皆无骨气,尤其是身上还有一股劣质粉脂味儿一缕一缕地冒泡。
“速速带我等见守城将领”言硕嫌恶地离张耀祖更远了。
“小人、尊令”张耀祖脚步虚浮,脸色涨红,擦肩而过时被金光闪了眼,使劲儿睁了睁眼,大大的鎏金“侍”,吓得他瞪圆了眼,忙地头低得像个败落的鹧鸪,宽大的衣袖开始抖抖嗦嗦。
“张赖子快去通知守门大人!有贵人驾临,务必小心伺候”自从看见那个牌子后,他神经紧绷绷,脸色更加纠结,一会儿觍着脸笑,一会儿板着脸……最后还是决定腆着脸笑:伸手不打笑脸人。
“哎哎,他们怎么进去了!”
“就是!凭什么他们也能进去”
“放我们进去”
“大人,求求你放我们进去吧,孩子都快饿死了”
有不满的,有挑事儿的,也有弱小无助的难民纷纷涌上来,片刻堵在了城门,眼看着乌压压的人群一拥而上,门口的守卫们纷纷慌了神。
“干啥!干啥!都给老子滚”
“老老实实呆着,没路引还想混进来”
“供你吃供你们喝,还想造反不成?来人啊,有人造反了!”
“有人造反了!”一句歇斯底里的怒吼声乍然响起,纷纷涌动的人群渐渐停歇下来。
就是那一双双赤红之瞳好似一把吧尖刀出鞘扎在守卫们身上。
牙礐人如今已经破了邳州,兵临青州,为了防止奸细混入诚中,守城将领已经连续数日顶着压力守门,刚开始还能开门施粥,搭建草棚救助老弱病残……随着战况日益焦灼,作为青州城的“前门”临平县城,形势着实有点严峻。
其中不少靖国人,为了不给子孙后代留污点,背上叛国谋逆罪,死死地含着泪水与雨水,三三两两开始蜷缩成一团,靠在草棚外,听着呼噜声,望着贵如油的春雨,不一会儿便听闻啜泣声此起彼伏。
后方举棋不定,前方虎视眈眈。古将军下了死命令:严防死守,而姑苏行副将军却要求打开城门,杀敌上阵。
眼瞅着城下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守城将领日日站在瞭望